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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和淑妃吵吵嚷嚷了一夜，最后双双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着了半夜醒来，又继续哭，闹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停。
贤妃和德妃没动静，貌似并不在意。
其他妃嫔各不一样，有人彻夜难眠，有的淡然一笑处之。
各宫妃嫔的情况次日传到了宋蜇蜇耳中。
这样的反应，倒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
刚从行宫回来，宋蜇蜇便换上朝服去上朝。
宋蜇蜇要求编修的律法取得了初步进展。
翰林院为此加班加点好些天，律法的简要大纲已经拟好了，而后便要开始斟酌细则。
于此同时，顾舒安狠狠地参了六司一本。
这些天他和大理寺一起搜集证据，六司不比前朝，天天被御史盯着，有很多漏洞，这些年六司的人接着这些漏洞为非作歹，顾舒安随便一找，就几乎掌握了全部六司官员的把柄。
他要求给六司换血。
六司官员无人敢吭声，要是他们不答应，顾舒安将直接拿出他们的把柄，一个个把他们拉下来。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然后，顾舒安按照宋蜇蜇的授意，上奏说宫中事务最好由宫内的主子们来管，顺其自然地就将部分妃嫔给安排了进去。
当然，这样只是一个中转，宋蜇蜇也并没有打算让这些人帮他们在六司待一辈子，只是想让他们多多学点儿东西，而且六司偶尔会涉及到宫外事物，可以让这些久居四方宫墙以内的男子们重新学着接纳外面的世界。
宋蜇蜇迟早要找机会送他们出宫的。
四月二十一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
在这一日，各宫妃嫔都收到了两道恩赐的圣旨。
第一道，晋升位分，赏赐金银珍宝。
第二道，下令让其入六司，协助处理宫务。
晋位赏赐的圣旨其实早就拟好了，和让其入六司的圣旨放到了一起，主要是想让他们有个好的开端。
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事情干，这是宋蜇蜇对他们的安排。
贵妃和淑妃共同担任司务主管，两个人得知和对方放到了一起，直接来找宋蜇蜇闹，吵着想要分开。
“陛下，你能不能给妾找点别的事做，我不想要和那家伙在一起！”贵妃带着哭腔，泪汪汪地看着宋蜇蜇，“只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你让妾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淑妃也说：“陛下，求求你了，我不要和他一起！”
“行了，别吵了，”宋蜇蜇揉着太阳穴，“圣旨已经颁布了，现在如果要换，可能不会这么容易，你们暂且先凑合着。”
“如果做得好，过一段时间后孤再给你们换。”
司务中的事情大多繁琐，其实宋蜇蜇是故意把他们排一起的，取长补短，哪能这么容易给他们换？
而且宋蜇蜇看着这两人天天吵，都吵出默契来了，合作起来也许能给人带来惊喜。
或许两人合作，也能磨合一下性格，没准关系能够改善。
先画张大饼，把人给留下来。
……
当天夜里，沈清许给她端来了一碗药。
这些天，沈清许跟着她身边，天天替她诊脉，终于研制出了第一个药方。
看着面前绿色的汤药，上面还漂浮着白色的泡沫，宋蜇蜇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很是不情愿：“你用什么熬的？”
“这个，”沈清许犹豫了一下，“你先喝，喝了我再说。”
宋蜇蜇端起碗，一口闷了下去。
沈清许在汤药上加了很多的甘草和蜂蜜，把药的苦味和腥味给压了下去，宋蜇蜇喝下去并没有什么困难。
喝完了，宋蜇蜇将空碗端到他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药里有蛇皮三两，蝎子半两，马陆……”
毕竟解的是蛊毒，所以在药材方面和寻常药方有所不同。
宋蜇蜇：“呕……”
她花了好一阵时间，才从这一碗满是虫子熬的药中缓和过来
她敲了敲桌子，朝沈清许挥手：“你过来。”
一般时候，沈清许不会离她太近，怕引起宋蜇蜇不适，就算在同一间屋里待着，都要隔离半个殿。
听到她喊，沈清许只能往她身边靠一点。
“再近些。”
沈清许只能凑到她身边，没想到宋蜇蜇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膀里，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沈清许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人推开，没想到宋蜇蜇眉间一蹙，命令道：“别动！”
他不敢动了，鼻尖上缠绕着宋蜇蜇衣料上带着的熏香，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姑奶奶，你别搞我……”
宋蜇蜇抱他好一会儿才放开，眉头紧紧皱起，她只是想要测试一下药的效果而已。
她刚刚靠近乃至于抱住沈清许的时候，胃里难受的感觉依然还在，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若是再亲密些，可能依然会引起抵触。
沈清许也知道宋蜇蜇拿他来试药效，整理好自己被宋蜇蜇弄乱的衣服，问：“小祖宗，效果可还满意？”
宋蜇蜇若有所思，“但是，恐怕还不够。”
……
次日，宋蜇蜇下朝后换了一身衣服，便直奔栖梧宫。
颜予于她而言，一直和旁人不一样。
她拿沈清许试过了药效，不知道拿颜予来试试，会如何？
她到时颜予没来迎接。
名叫阿笙的内侍告诉她，皇后刚好在后殿里头沐浴更衣。
阿笙还告诉她，先帝在时，定下每月二十八日，帝后要一同前往城郊的无明寺烧香拜佛，祈祷国运昌盛。
这也是从前颜予和先帝见面的唯一机会，先帝虽然天天都不待见颜予，但是唯独每月二十八日和颜予一同前往无明寺，风雨无阻。
后来哪怕先帝崩逝，颜予只身一人，也会恪守先帝嘱咐，定时定点去无明寺祈福。
无明寺……
宋蜇蜇听阿笙说这这三个字，眼神一暗，忍不住冷冷地笑了出来。
阿笙有些被她不介意间表露的笑弄得有些摸不着脑袋。
女帝向来和善，宫里人很少见露出这种嘲讽的表情。
宋蜇蜇很快敛了笑容，说：“皇姐已经不在了，今日孤也无事，就由孤来陪皇后去一趟无明寺吧。”
……
颜予守礼，出宫拜佛，需要沐浴焚香，宋蜇蜇没有那么多讲究，便在前殿等着。
等着等着，她就瞥中了桌上放着的糕点。
圆桌上此刻摆满了小巧精致的点心，各式各样，还有之前宋蜇蜇在这里吃过的杏花糕。
她其实还不饿，只是看到糕点后，她又想起了当天入口即化的清香。
心里有些痒。
可是阿笙还在屋内，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拿，于是轻咳一声，“阿笙，你去看看皇后，问问他还要多久。”
阿笙听了吩咐，便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宋蜇蜇一人。
于是她开始放肆地伸开手，迅速拿起一块杏花糕，塞进自己的嘴里。
好吃。
她又忍不住拿了第二块。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
“陛下。”
温润的嗓音传开，宋蜇蜇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
宋蜇蜇等了许久，没想到颜予居然在这个关节时候过来。
颜予一进来，就看到宋蜇蜇坐在桌前，见了他也不回头，双肩还微微耸动，他有些疑惑，一边绕到她身前，一边又喊了一声：“陛下？”
然后，他就看见，宋蜇蜇口里叼着块糕点，手里还握着一块，那做贼心虚的小表情，像极了一只偷吃的花猫，被逮了个正着。
颜予哭笑不得。
“陛下，这原是给佛祖准备祭品，陛下要吃，大可和妾说，妾另外给陛下做。”
宋蜇蜇没想到居然这还是祭品。
颜予没多说什么，走上前来，轻轻取走宋蜇蜇手上的那块糕点，“吃完一块，再吃另一块，吃得太急，容易噎住。”
宋蜇蜇艰难地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然后结果颜予递上来那块，埋头默默地啃。
偷吃就被捉包，她觉得很是丢脸。
吃完两块后，便听见颜予绕有兴味的声音：“还要吗？”
宋蜇蜇连忙摇头：“不不不…不要了……”
颜予忍不住勾了下唇，吩咐道，“把这些点心都拿食盒装起来，给陛下路上吃，阿笙，你另外再去御膳房拿几盘糕点来当祭品。”
今晚还是双更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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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试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