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路过河北,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却突然听得喧哗之声,原来却是来了一群流氓,要找那老板收保护费,那老板唯唯诺诺,给那帮混混一顿威胁,只好自认倒霉,我颇有几分酒意,便皱起眉头说道:“你也是个八尺的汉子,怎地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们欺辱?”
老板闻言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这位客人是过路的,故而有所不知,我倒是也想反抗,奈何无剑,赤手空拳啊。”
我闻言便冷笑起来,从腰间解下龙渊剑放在桌上,淡淡说道:“此剑无物不斩,今日便破例借你一用罢。”
“客人喝多了。”那老板不接那剑,转身往后厨去了,我便摇了摇头道:“无剑只是借口罢了,若没有杀心,要剑何用?都说这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现在看来却都活回去了。”
“你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白眯着眼睛说道:“那老板腰间揣着解腕尖刀,也是个练家子,只是他一人又能杀得了几个?没看到后厨里他的妻儿正在担心吗?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却斩不断这官匪勾结,乌烟瘴气,便是你这蜀山的仙剑无往不利,杀了一茬,又会有一茬长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能解这酒肆之困的剑却不在豪侠腰间,而在公堂之上,他说的无剑怕是这个才对。”
“原来如此。”我闻言便眯起眼睛道:“壮士隐忍,鼠辈当道,看来此地的官吏已经烂了。”
“今生不比前世,狐狸我劝你还是莫要出头。”老白眯着眼睛说道:“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也罢,暂记今日,以观后效,若是天下皆如此,何妨再断一次龙脉?”我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