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和我喝了半天酒,正迷迷糊糊,突然想起什么道:“今天却是九月初三吗?”
“好像是,怎么了?”我随口说道。
“喝点酒差点忘了,今天是狐狸我一个老朋友的祭日。”老白说完便吹了个口哨,拉着我出入青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老白便到了一处坟头,摆了几个馒头,倒了点酒,嘴里念叨着:“老鬼老鬼,狐狸我来看你了,去年忘了,前年也忘了,大前年也忘了,勿怪勿怪。”
我也对着那墓碑行了个礼,这才对老白说道:“想不到你也会有祭拜的人,看来你们的交情不错啊。”
“相当不错,它却是个猫头鹰成的精,号称乌云老祖来着,当年我刚从青丘出来的时候,和它一起纵横江湖,干了不少无法无天的大事呢。”老白缅怀的说道:“那可是狐狸我当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候了。”
“那你怎么也不把它的墓地整理整理?”我闻言便不解的问道:“这荒坟野领的也太寒酸了吧?”
“整理什么?这又不是它的坟。”老白眯着眼睛说道:“乌云老祖当年遭了雷劫,被劈的渣都不剩,哪来的坟墓?狐狸我只是随便找个坟地,借他人的墓碑来祭拜而已。”
我闻言忍不住啼笑皆非,笑着对老白说道:“无名墓前哭他人,这借墓碑一用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你这狐仙能干出来了,世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如此邪魅狷狂?怕是这墓中的野鬼此时定会被你吓得瑟瑟发抖吧?”
老白并未答话,原来它竟然酒劲上头,躺在坟头睡着了,夜空中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似乎在呼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