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门的一群长老喝酒,小师侄颇为不耐烦,自己在那里喝茶,也不和别人怎么搭话,等酒席结束,我便拉下脸来道:“你如今是一派掌门,怎么在酒宴上这般表现?好像跟你无关一样?”
“本来就跟我无关啊。”小师侄撇了撇嘴说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再说了,咱们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清净吗?搞这种酒宴是不是有违道心?”
“清净?这世间哪有清净地?”我摇摇头说道:“你这孩子,以为我们真的只是在喝酒吗?刚才魏长老连干三杯,意思是他青云门要三个道教协会的席位,许存一只喝了两杯,意思是只能给他两个,不许青云门一家独大,然后我只提了一杯酒,又把酒杯扣在你的面前,却是告诉他们,蜀山人丁稀薄,不想要什么席位,只要这道门护法之位世代留在我蜀山就行,你以为大家是喝了一顿酒,其实暗中已经决定了道门未来五十年的格局,要知道桌上的这七位可都是在道门说一不二的,需知酒场如战场,你这掌门不肯端酒,岂不是如临阵脱逃一般?”
“感情还有这般说道。”小师侄吐了吐舌头道:“人家根本都不懂嘛。”
“所以我才要带着你来啊,慢慢的看几回也就明白了。”我笑着说道:“师伯总有老的时候,到时候你身为掌门,可要负起责任来才行,在酒桌上也不能坠了蜀山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