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给一客人看事,常烟扎着围裙走进来道:“晚上吃酱茄子行不?”
“又是茄子啊,昨天不是烀的茄子吗?”我随口说道:“能不能换换口味,我想吃黄瓜干了。”
“哪那么多事,这死冷寒天的,上哪给你买黄瓜干。”常烟转身进了厨房,我早已习惯受气,毕竟啥活也不干没有发言权,便摇了摇头继续看事,等送走了客人,才对老白说道:“有意见也没用,那还问我干什么?”
老白甩了甩尾巴,表示同意,我俩一脸郁闷的吃完了饭,一夜无话不提,第二天一早,便有人砰砰砰的敲门,却是昨天我给看事那位客人,他一进屋,便放下一个丝袋子道:“昨天听先生说喜欢吃黄瓜干,便托乡下的朋友弄了些,还望先生笑纳。”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收,他却执意要留,撕扯推让了一番,才好不容易劝走他,老白便现出身来道:“这人却是个有心的,知道你想吃黄瓜干,特意买了这么多,怎么你一点面子也不给?”
“不是不给面子。”我笑着说道:“若是他昨天拿来,我是一定会收下的,只是我今天又不想吃黄瓜干了,我想吃萝卜条子了。”
“你可真难伺候。”老白撇了撇嘴道:“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的。”
“人欲本来就瞬息万变。”我笑着说道:“有心其实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