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垂眸:“家里离不开我,我也放心不下大家,虽然我也很想和平藏一起去,但是我不能不负责任的把妈妈和大家都丢在家里。”
“而且……”灶门炭治郎看向他,认真的说,“我也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武艺,面对那位活了千年的鬼王,我们真的有胜算吗?”
鹿野院平藏被他问倒,他垂下头,右手指尖轻轻搭上额头,是他过于激动了。
自从从昏迷中醒过来,还失去了记忆,就像他之前说的,感觉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没有目标,没有依托,没有家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想象着自己以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好不容易有了目标,他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朝着目标前行。
炭治郎说的东西他不知道吗?他没有想到吗?
他也想到过,不过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短短一瞬,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灶门炭治郎看他低迷下去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他挪了过来,两只手握住鹿野院平藏空闲的手,歉疚的说:“抱歉,平藏,我……”
“不。”鹿野院平藏打断他的话,放下搭在额上的手,他想通了。
鹿野院平藏认真的看向灶门炭治郎,绿眸亮闪闪的:“你不需要道歉,炭治郎,你说的对,我们还有很多要考虑的事情。”
少年扬起笑容:“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像解开杂乱的毛线团一样一件一件的解决了它们。”
灶门炭治郎愣愣的看着他,少年的笑容灿烂又自信,像是冬日里的……太阳。
那天之后,鹿野院平藏就再也没有提过要去找鬼王的事情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认真的收集资料,锻炼身体,平时也会和灶门炭治郎一起下山卖炭。
他的侦探事业也奇迹的开张了,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鹿野院平藏和灶门炭治郎的组合已经被大家知晓,起初大家还会感到惊奇,不过现在都十分熟悉了。
好多人还私地下还说他就像这片土地的山神一样,什么都知道。
哈哈,不过起因就是鹿野院平藏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出哪一户人家缺炭,更快的把炭卖出去。
这一天,也是很普通的一天,有个小孩喜欢的玩具被他弄丢了,他缠着两人想让他们帮帮忙,不管是用灶门炭治郎灵敏的嗅觉还是鹿野院平藏无所不知的本事都好。
鹿野院平藏又不是真的无所不知,而且他也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放着心软的灶门炭治郎被小孩纠缠,他就躲一旁抱着手观察街上的人。
这是他很喜欢做的事情,通过陌生人身上的残留物,习惯性的动作判断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谜题,分析总结出来的就是谜底。
对面匆匆跑过的少年,裤脚带着不小心沾上的树叶,手里小心的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环,脸上还带着笑容,一看就知道是要去见心上人;左顾右盼的小朋友,手背上沾了一些白色的面粉类的东西,捂着的嘴巴不停嚼着什么,看出来是偷吃了妈妈藏在缸里的糖果;还有那边那个大叔,藏在大衣兜里的手,手腕上的抓痕,黑色的布鞋上格外显眼的痕迹……
鹿野院平藏眯起眼睛,如果他的推理没有错的话……
他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
灶门炭治郎刚刚才从小孩破了洞的衣服口袋给他找出了他的玩具,回头看他:“怎么了平藏?”
鹿野院平藏压低声音,余光还注意着刚刚的男人:“炭治郎能去一趟镇上的屯所(派出所)吗?说是我找到他们抓的人了。”
“欸???”
鹿野院平藏看大叔要离开视线了,左右看了看,从边上的小摊卖了个味道很奇特的物品,对灶门炭治郎晃了晃:“我会把这个带身上的,炭治郎就顺着味道来找我。”
灶门炭治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鹿野院平藏拍了拍肩膀,像是把任务交到了他的肩上,然后转身就跑。
“等等平藏……!”灶门炭治郎伸出手没来得及抓住他,眼睁睁的看着鹿野院平藏挂在腰后神之眼的麦穗都消失在眼前。
灶门炭治郎没办法,只能按他的吩咐做,匆匆忙忙把背篓托付给认识的人,往屯所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叔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才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抓伤,低声咒骂了一句。
鹿野院平藏躲在拐角,小心的探头看了一眼,果然没错,兜里是藏着的武器,看大小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因为比短刀还小了一大截,不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藏进了兜里。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十手,希望炭治郎的动作要快一点点啊。
毕竟真正的侦探,可犯不着要用武力的嘛。
眼瞧着犯人怀揣着凶器进到一间废弃的屋子里,鹿野院平藏摸了摸下巴,哎呀呀,看来还有同伙?
这间废弃的屋子就一扇大门,打开门还咯吱咯吱响的,他可没办法把自己变小然后从缝隙里溜进去呀。
但是站在这里也不行,不仅听不到他们要做什么,万一再来个同伙可就麻烦了呢,毕竟这里可就一条路。
他看了看附近的环境,没有树也没有邻居,这可就难办了,难道要他直接上屋顶吗?
鹿野院平藏眨了眨眼,那可就要看自己的灵活性了。
他看了看视野,里面的门都关上了,也没有窗户,看起来像是里面没有人一样,外面看不到里面,同样,里面也看不到外面。
鹿野院平藏大胆的从藏身的地方出来,靠近了大门一点,竖着耳朵试图直接听到里面的谈话。
里面和大叔谈话的是一个女人,她正低声询问男人有没有被人看到,还没等男人说话,她就敏锐的看向门口。
大叔疑惑:“怎么?”
女人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大叔随她的动作看向大门,片刻后看着女人的眼里带着些困惑。
女人摇了摇头。
大叔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女人刷的一下拉开大门,目光锐利,但门外空无一物,只剩下破烂的大门发出的嘎吱响声。
屋顶,鹿野院平藏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哎呀呀,可真是惊险啊。还好他手脚麻利,再加上那个门的声音掩盖,不然可就要被发现了。
他没有留在原地,脚步轻盈的踏上屋顶,似有似无的绿色的风缠绕在他脚下。
鹿野院平藏蹲了下来,算了算光影和刚才女人出来时大胆瞄的一眼看清楚的里面的构造,他小心的撬开一块松动的木板。
大叔和女人谈话的声音不大,除非是站到他们身边去或者有一双格外灵敏的耳朵,比如可莉精致的精灵耳朵,不然是没办法听到他们在讲什么的。
不过鹿野院平藏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了,所以他挑的位置是刚好可以看到两人表情的位置,重点是能看到嘴型。
唇语方面,鹿野院平藏也略通一二哦。
另一边灶门炭治郎的事情可没那么顺利。
刚开始还有些迷茫的灶门炭治郎在脚下往屯所方向跑的时候仔细思考了鹿野院平藏说的话。
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他面前,他一下就想通了。屯所要抓的人……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犯人!而现在平藏一个人追了上去……
灶门炭治郎表情一下就变了,再顾不上想什么,拼尽全力的往前跑。
可是他没想到到屯所才是开始,面对将信将疑的巡卒(警察),灶门炭治郎有些慌乱。
他努力的解释,却被当成了胡闹的小孩子。
不过柳暗花明的是,有一名巡卒刚好认识灶门炭治郎,他知道炭治郎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调皮小鬼,相反,他的诚实让大家对他说的话基本深信不疑。
巡卒以自己的名义为灶门炭治郎担保,这个消息被递了上去。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吧,一队巡卒跟着灶门炭治郎去抓人。
常人嗅觉中已经消散了的异香对于灶门炭治郎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光,他带着巡卒们越走越偏,最后味道停留在一个陌生的街巷中。
本来摆放整齐草垛被人为掀翻,周围的箱子也有破损,凌乱的街巷中却空无一人。
这里很偏僻,是灶门炭治郎没有来过的地方。
巡卒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至少周围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们检查了附近,得出了有人交手的结论。
灶门炭治郎心头涌上慌乱,这个想法在看到被遗落在角落散发着异香的物品时达到了顶点。
他握住鹿野院平藏遗落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阵轻柔的,淡淡的清香拂过他的鼻尖,带着些许冷冽和惋惜,还有……还有平藏身上固有的冷静!
灶门炭治郎睁开眼,他闻到了平藏身上的味道了!就像风一样飘飘荡荡的味道。
他转身就追着味道传来的那个方向跑。
巡卒们面面相觑,然后也追了上去。
味道很淡,灶门炭治郎时不时停下来仔细辨别,然后改变方向,他必须要确保这个味道的方向指向平藏,而不是被吹过来的。
鹿野院平藏身上的味道对灶门炭治郎来说就像平日里很常见的风,但又是不同的,而他现在就是要仔细分辨出这个不同。
味道越来越浓的时候,血腥味也从那边传了过来,和鹿野院平藏的味道参杂在一起,就像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灶门炭治郎压下这个不妙的猜测,即使已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也没有停下来休息。
“咳咳咳……咳咳咳!”
不远处的前方拐角,鹿野院平藏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有些痛苦的咳嗽。
“平藏……!”
灶门炭治郎冲过拐角,看向皱紧眉头弯着腰的少年,表情凝重。
抱歉抱歉,本来是应该在五点准时更新的,但是我今天有考试,忘记提前和你们说了。(跪)
来来来,大家发动你们的奇思妙想,猜猜发生了什么事呢?(最好是写一个案件出来给我(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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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