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喜欢比我奶奶年级还大的?”季钦文对此十分费解,侧目说道,“大师你是不是误会了?霜儿她才十八岁,比我还小五岁呢。”
“是啊,大师,霜霜这孩子我见过几次,人长得挺水灵,为人处事也没得挑剔,是个好的。”季母对未来儿媳还算满意,下意识为她说了句好话。
可季慎却不这么想,抬手阻止了她:“先听大师怎么说。”
身为季家的掌权人,季慎见多了阴谋诡计,对这方面的事情更为敏感,更何况他自己也曾怀疑过儿子的女友不对劲,对方明明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却处处透着古怪,很多事情处理起来比他还老练。
“我相信大师这么说定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叶诗远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你比较有见识。——都看仔细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她的右手拇指在坠子的边缘摩挲了两下,只见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一股黑烟冒了出来,径直往季钦文的方向飞去。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季钦文惊骇地往后退了几步。
眼看着黑烟就要钻入季钦文的身体,叶诗远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五指并拢,掌心冒出冰蓝色的火焰,黑烟瞬间化为灰烬。
于此同时,闹市里一个妙龄少女突然惨叫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老太婆,惊呆了一众路人。
季家这边,黑烟散去,原本洁白通透的玉上瞬间布满青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横七纵八的,中间还有一个米粒大的红点,如此组成一副略显诡异的画面。
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季夫人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陆锦川壮了壮胆,凑近仔细瞧了一眼,说:“看着怎么有点像只大虫子?不过中间这个红点又是什么?”
“你表哥的心头血啊。”
“啥玩意?”陆锦川懵了一下,随后“嗖”的一下缩回了手,“大师,你刚说这是什么?”
季家三人的震惊不比他少,尤其是季钦文,更是难以置信,反问:“我的——心头血?”
叶诗远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块玉坠被人动了手脚,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你是从带上这块玉之后,身体才开始变差的吧?”
话音刚落,季钦文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从小就热爱健身,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连感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仔细想想,他的身体确实在认识女友之后开始变差的,尤其是在与她共眠之后,每次醒来都感觉很虚,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他当时还觉得是自己晚上要的太过火了,甚至沾沾自喜过,以为自己那方面天赋异禀。谁成想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季钦文的脸色十分难看,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儿子,季夫人心疼的同时,忍不住埋怨自己识人不清,误把蛇蝎当仙女,差点害了儿子性命。
陆锦川同情地看了一眼季钦文,随后问道:“对了,叶大师,你刚刚说那女人比我表哥奶奶还大又是怎么回事?”
他没反应过来,季慎却已经想明白了,脸色阴沉:“大师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就是母蛊的宿主?”
“还是你比较聪明。”叶诗远赞许地点头,指了指玉坠中间的红点说,“这是一种由特殊手法炼制而成的蛊玉,分子玉和母玉两种。母玉只有一块,而子玉可以有很多。你儿子的这个就是子玉,续命蛊的子蛊原本就藏在里面,沾惹到你儿子的血液之后,子蛊才开始活动。”
季钦文越往下听脸色越难看,他想起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女友说的话,她说这玉坠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之物,一人一块,是她好不容易从得道高僧那里求来的,还嘱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下来。
季钦文那时和女友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自然是事事都顺着她,立马就把玉坠戴在了脖子上,连洗澡都没解下来过。
出事后,他更是天天玉坠不离手,以次缓解他对女友的思念之情。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个他最珍视的玉坠,差点害他英年早逝,想想都不寒而栗。
季夫人也是一阵后怕,忙问:“那大师,我儿子现在是没事了吗?”
叶诗远点头,看了眼还有些苍老痕迹的季钦文,道:“放心吧,你儿子还是很幸运的,下蛊者还没来得及回收子蛊吸收的寿命,只要接下来好好修养,不出一个月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季夫人喜极而泣,对着叶诗远连声道谢。
叶诗远掂了掂手里的坠子,“这玉坠你们留着没用,我拿走了。”
季家人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他们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看见这玉坠了。
叶诗远把坠子收好,转身离开。
她刚出大门不久,季钦文就收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说他女友出事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让她去死!”季钦文冷笑一声,随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被挂电话的小警察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眼病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想到十多分钟前这人还是个娇俏的小姑娘,不由哆嗦了一下,匆匆离开了病房。
这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了,还是先汇报给上级吧,最近发生的怪事是越来越多了。
另一边,还没进小区大门,叶诗远就被哭唧唧的小银一把抱住了大腿,“哇啊,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叶诗远顾不上安慰哭泣的小银,神情凝重地看着前方,只见她家楼上乌云密布,污浊之气朝外四散而去,却又被无形的屏障阻拦,最终只能盘旋在半空中。
乌云越聚越大,叶诗远知道,那是邢岸出事了。
“你们两个先待在这里别乱跑,我去看看。”叶诗远留下这句话之后,一个人进了电梯。
整栋大楼静悄悄的,安静地仿佛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而且越往上走空气越压抑。
到了邢岸这一层,瘴气缭绕,到处灰蒙蒙的一片,几缕灰色的气体很快缠上了她的胳膊,却在一道白光中消散。
叶诗远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净化符,扣响了邢岸家的大门,“邢岸,你在里面吗?开开门。”
卧室里,邢岸虽然听到了叶诗远的声音,但此刻的他却不能起身开门。
昨晚在执行任务时,意外导致了他的体质爆发,现在整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炉,暴烈的灵力在体内疯狂流窜,被压制的霉气也趁机跑了出来。
此刻的他情况很不妙,平日里淡漠无波的眼眸充斥着红光,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如果不把这股力量压制住,到时他将由内到外炸裂开来,整个小区的人都会被他殃及。
门外,叶诗远敲了一下见没人应声,也不啰嗦,直接暴力破开了大门。
一进门,叶诗远就看见了卧室里闪烁的红光,那温暖的光线瞬间吸引了她的视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别过来!”邢岸出声阻止她,一簇火苗凭空出现在空中,迅速飞向叶诗远,眼看着就要烧到她的脑袋上,邢岸及时出手,收回了那一簇逃窜的火苗。
叶诗远在他的丹田处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的炎阳圣体爆发了,和我双修吧!”
双修?
邢岸呼吸一乱,一张俊脸红得过分,说不清是被烧的,还是被她的话臊的。
见他不说话,叶诗远皱眉:“你都这样了还不答应和我双修,你难道想被自己的灵力活活烧死吗?”
叶诗远不能理解,在她看来被自己的力量弄死,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因为她前世渡劫失败之后,就是被自己的灵力给冻死的。
那滋味,别提有多憋屈了,所以她才会在发现邢岸之后想方设法地接近他,甚至是讨好他。
因为邢岸于她而言,是一味良药。
邢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拼命克制自己。
然而卧室里的温度还是越升越高,豆大的汗珠出现在他的额头上,又被高温瞬间蒸发。
如此往复,弄得身上黏黏答答的,这对于爱干净的邢岸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折磨。
加上体内不断流窜的火灵力肆意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在丹田处越聚越大,如同一个膨胀的大火球,邢岸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
叶诗远看着他,再次提议:“邢岸,我们来双修吧!”
她倒是想直接扑上去强上,可是二哥说过,女孩子要矜持,所以还是先问问吧,做个矜持的女孩子。
“你——”高温的灼烧让邢岸的声音变得嘶哑,“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啊!”叶诗远肯定地点了点头,双修不仅能解决特殊体质带来的弊端,还能增进彼此的修为,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好。”
话音未落,一道邪异的红光在他眼中闪现,邢岸一把将叶诗远扑倒在地上,落地时手掌下意识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因为体质关系,叶诗远的身体要比常人的温度低得多,邢岸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寒冰,这对于烈焰烧身的他来说无疑是救星,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叶诗远眨了眨眼睛,小幅度挪了挪身子:“咦?好奇怪啊,你双修喜欢用这个姿势吗?”
邢岸:“……”
邢岸的眼眸闪了闪,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郁闷,“你还跟别人双修过?”
“那倒没有,但二哥给我的双修手册上画的不是这样的,我来!”叶诗远一把推开了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好,伸出双手和邢岸掌心相对,释放自己的灵力去安抚他暴动的灵力,再把安分下来的灵力顺着两人相贴的部位引渡到自己体内。
邢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娃娃脸,一时间失了言语,怔愣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双修?”
叶诗远歪头,“不然呢?”
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会错了意,邢岸窘迫地移开视线,抿了抿唇,“没什么。”
原来她说的双修只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彼此交换灵力,可他却误以为是那种双修。
想到这,邢岸更加不自在,一种不同于方才的热度迅速爬上脸颊。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身体上附上了一层薄冰,炙热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
邢岸抬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长了一张很讨喜的娃娃脸,五官堆砌得恰到好处,眼神如孩童般澄澈透明,丝毫不见羞意,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那她曾说的喜欢是否也是另一种含义?想到这,邢岸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他分神,叶诗远提醒道:“集中注意力,不要分神,小心走火入魔。”
邢岸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迅速收敛心神,学着她
控制自己的灵力进入对方体内,顺着被开拓的经脉游走,运转了一个又一个周天。
两人慢慢沉浸在修炼中,偌大的房间仿佛被分成了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冰天雪地,另一边则是火海炎炎。
随着时间的流逝,冰川融化,火海冷却,邢岸暴动的灵力彻底被安抚,不仅如此,他还修为大增,实力达到了练气六层,逃逸的霉气也被他重新镇压在体内。
与此同时,叶诗远也靠着双修成功突破,大批灵气聚拢而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灵气漩涡,争先恐后地涌入她体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4章 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