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英武侯世子邵浩广!!!!
宋疏桐只一个照面就认出来了,她连忙拉着妙菱止住脚步:“打扰了打扰了,再见。”
妙菱被宋疏桐拽出老远,好奇道:“小姐,刚才那人是谁啊?你好像有点怕他。”
宋疏桐差点脱口而出,他是深情男配三号。
“他是冷面无私的活阎王,武功天下第二!他掐死咱俩像掐死两只小鸡仔一样容易,总之不要惹他。”
妙菱吓得不敢再问了,吐了吐舌头。
这句话顺着风传到了邵浩广的耳朵里,两道墨黑的剑眉微微挑动了一下。
天下第二,那第一是谁?
宋疏桐刚走几步又遇见了另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李碧莲似乎在找什么,看见宋疏桐从假山后面转出来,她不耐烦道:“你在哪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宋疏桐随便胡诌了一句:“我正在找你呢。大姐,我想拉屎,憋不住了。”
“……?拉屎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茅厕!”
李碧莲嫌恶极了,连她身后的丫鬟吉祥都一阵恶寒。
宋疏桐笑眯眯道:“那大姐晓得茅厕在哪里吗?”
李碧莲烦躁地呵斥道:“我不知道!娘说让你现在就滚回家去,不要在侯爵府用晚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宋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宋疏桐正是求之不得,她依依不舍道:“那我先走了,哎,想拉屎也吃不下东西,还请大姐替我多吃一点。”
说完拉着妙菱故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李碧莲被气得脸都绿了,她听说世子爷回府了,想出来碰碰运气来个一见钟情的,她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乡下丫头在这里聊茅厕的事。
邵浩广终于睁开了眼睛,唇角斜斜勾起三分,他的皮肤是蜜色的,眼睛却黑白分明,瞳孔黑的像是被泉水洗过。
那位想拉屎找不到茅厕的小姐,真是,十分有意思,想不到京城里还有这样出其不意不落窠臼的世家千金。
宋疏桐回到宋府,马夫和门房打招呼,闲聊中提到今晚宋丞相也去和同僚喝酒了。
听说反派一家人都不在,宋疏桐的心情莫名轻松愉快。
早早洗完了澡,宋疏桐和妙菱坐在门口看星星,她的头发没干,在晚风中晾着,她没有束发带,任由发丝整整齐齐地铺在背上,像一条黑色的瀑布。
两人胡乱闲聊着,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
半空中突然无声无息地落下一个人,像个鬼魅般站在了院子里,把宋疏桐吓得板凳都翻了,妙菱为了保护小姐,尖叫着扑打过来,那人先是点了妙菱的穴道,然后拎着宋疏桐就飞了出去。
这熟悉的配方,这亲切的操作,让宋疏桐在吓疯之前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是谁----那天在玉虚观大杀四方的,一脸**点的麻脸汉子。
这家伙为啥又来了,还有完没完了!
宋疏桐脑袋冒火,憋出两句英语。
How are you ? How old are you ?
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宋疏桐十分抓狂,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里去,只听见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她恐高,只好怂怂地闭上眼睛。
谢初静把宋疏桐一路带到了京城最高的建筑,钟楼的房顶上。
宋疏桐站在瓦片上,伸头往下一看,好高啊,他的轻功好厉害。
但是这个高度把她吓得很快收回了目光,脑袋发晕,人晃了三晃。
谢初静立在她对面,扶了一把:“看远方,不要看脚下,你就不会害怕了。”
“哦,好的。”话虽这么说,宋疏桐还是一点一点地蹲了下去,最后坐在了房顶上,这个姿势总算让她有了点安全感:“呼,这样我感觉好多了。
宋疏桐仰头看了男子一眼,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她只能看见他面具下冷峻锋利的下颌线。
虽然她恐高,但是输人不输阵,她强迫自己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兄台,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是有什么大活儿要干吗?先说好,杀人放火的活儿,钱再多我都不去了!”
有命挣,没命花啊。
谢初静迟疑了一下道:“没有,只是巧合遇到了你而已。”
说完他自己先沉默了,抱着剑望着远方,身姿如松,面沉如水,喉结滚动却无声,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的真谛。
他其实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亲自去院子里把人掠走,实在算不上是“巧合遇到了你”,最要命地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气氛有些微妙,空气中流淌着丝丝尴尬。
安静了好久,他忽然问:“你最近怎么晚上都没有出来?”
宋疏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问题,她因为蹲在地上,便对着他的靴子回答道:“我最近都白天出去,夜里出门不太安全,虽然我还没照过镜子,不太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但是你晓得,这世上有些男人很混蛋,他们基本上只要是女人就行。”
谢初静不解:“你没照过镜子?”
宋疏桐对着那双脚笑:“你该不会不晓得铜镜挺贵的吧,不是人人买得起的,我只照过水面,模模糊糊见过自己的脸。”
谢初静默然片刻:“宋丞相一家对你不好是么?”
宋疏桐对着谢初静的脚耸耸肩,仿佛他的脸长在脚上:“他们对我好不好,我都无所谓。”
谢初静终于忍不了,他盘腿坐了下来,坐在她对面。
宋疏桐对着谢初静的面具“啧啧”了一声:“这纯银的吧。兄台,你又是出来行侠仗义吗?你还需要雇人吗?”
谢初静冷冷别开脸:“不需要!”
他想到她连个镜子都买不起,烦闷地问了一句:“我不是给你三千两了吗?”
宋疏桐很无辜:“我都花完了啊,你不知道京城物价贵啊。”
谢初静便想起她那日把银票都给了一个乞丐,不管她跟那乞丐有什么渊源,她救残扶弱和他行侠仗义本质上是同一件事,并不应该受到指责。
他便不说话了。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暖场小达人宋疏桐开始没话找话:“兄台啊,你会不会那种武术,就是一拳下去几百个人都飞了那种?”
谢初静无语道:“……那不是武术,那是法术。”
宋疏桐有点失望:“原来不可以的么?”她的目光瞟了一眼谢初静宽阔的肩背:“我还以为你行呢,你看起来健壮的像头骡子。”
谢初静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健壮的像头骡子,这是你骂我是畜生的委婉说法吗。”
宋疏桐立刻道:“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说你像头骡子只不过是一个充满爱意的调侃而已。”
谢初静理直气壮道:“你又不是没骂过。”
宋疏桐:“我骂过吗?”眨眨眼,自己又回答道:“好像骂过。”
他把她丢在死人堆里的时候,她是气急败坏地这样骂过,骂人的已经忘了这件事,想不到被骂的却至今耿耿于怀。
宋疏桐突然觉得有点尴尬,索性捧着腮帮子欣赏景色。
坐在钟楼的顶端,整个京城尽收眼底,褪去了繁华和喧闹的街道,到了晚上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廊下随风飘动着的一串串灯笼,伴着打更人悠长的更鼓声,把真实的世界变得如梦似幻,美的像一篇古典童话。
这样的夜色可以荡涤人心。
宋疏桐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喃喃道:“真美啊,你常常来这里吗?”
“有时候会来,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会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内心很平静。”谢初静浅浅地叹息了一声:“说了你也不会懂。”
“我怎么不懂,我也常常有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像看客,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就静静地看着,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牵绊我。”
谢初静抬眸看向一个地方,目光微动:“可惜,但凡在世之人,怎么能没有牵绊呢?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要做。”
宋疏桐一时无话,她现在的处境也十分被动,这是一本文没错,她是创作者没错,但她也是局中之人了。她面对的一切,都是她的生活。
怪不得张爱玲会说,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不过宋疏桐只沮丧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自我打气:“也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像你这样戴上面具,谁都不认识的时候,不就没有挂碍了。你四处行侠仗义,一定见过很多不寻常的人和事吧?”
谢初静迟疑了一下,说了半句:“算是吧。”
后半句他没说,行侠仗义的时候,面对的大多数都不是好人,也不是好事。
宋疏桐顺着谢初静的目光望过去:“那个地方是紫禁城吗?”
谢初静:“是。”
“兄台,你武功这么高,你一定进过紫禁城吧,那你有没有……”
她笑了一下,暗搓搓道:“我知道你肯定偷窥过皇帝那些貌美的妃子,我保证不说出去。”
接着她脸上浮现出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有兴奋、期待、激动,艳羡、神往,或许还有些羞涩。
“我就想问问你见过太子谢初静吗?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霞姿月韵、鹤立拔群!我听人说太子殿下不仅长得英俊不凡,而且还文武双全呐,是天命风流的第一美男子。”
他可是男主哎,能在她笔下配得上男主二字的人,当然是非同小可的男人。
宋疏桐说完这些花痴语录之后,还特别不争气地咽了咽唾沫,满怀期待地等着谢初静回答。
谢初静:哇哦,我就是他本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明天入v啦明天入v了,万字大肥章已经准备好了。
感谢小天使一直鼓励我到现在,啵啵。
预收文是《虐文白月光的HE攻略》
#这是一个古早味狗血虐恋追妻火葬场的脑洞#
文案:先皇心里有个早逝的白月光。
太子谢萧舟深知,父皇爱了白月光多久,母后便煎熬痛苦了多久,他恨白月光入骨。
谢萧舟登基之后,册封白月光之女兰珮莹为皇后。
大婚那日,她羞涩欢喜,他冰冷漠然。
“朕此生绝不会爱你,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怜悯。”
“朕要你待在皇后之位,把朕母后当年受过的苦楚全都受一遍,为你娘赎罪!”
字字如刀,割在她的心上。
谢萧舟十年未曾踏足坤宁宫一步。
后来,他带着宠妃南巡,她一把大火让自己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留给他。
人们都以为皇帝不会在意,却没想到,皇帝千里策马狂奔回宫,跪在废墟上泪雨如崩,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然后疯狂地把整个后宫的女子都封入皇后陵寝给她陪葬。
她终究,成了他的白月光。
*
重活一世,长到了十四岁,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胎穿,在书里的结局是灰飞烟灭!
兰佩莹:???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关我什么事,这男主是什么垃圾!
“小姐,太子独自在湖边垂钓,咱们去吗?”
“不去了。”兰佩莹扭头就走。
这辈子,她要离那个男人远远的。
不做白月光就不会死!
【乱入一个小剧场】
谢萧舟:孤听人说莹儿表妹喜欢孤。
兰佩莹:哪个混蛋胡说的,我去缝上他的嘴!
谢萧舟:是你亲口所言,孤不小心听到了。
兰佩莹:哦,那我变心了!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写文名文案的能力灰常糟糕,开文可能会修改几下,但是故事不会改。
专栏还有几篇预收文哦,下一篇哪个崽儿争气就写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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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见过我的男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