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快穿] 第5章 姐姐好，姐姐妙（四）

原主这也是够惨的，整个首饰匣子里面，连个值钱的首饰都没有。

在睿宁的记忆里，钱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单单是钱夫人头上戴着的那几年首饰，怎么也不下上千两，可是二小姐程瑾娘呢？妆奁匣子里面空空的，头上也就一两个银簪，这装扮，说是丫鬟都有人相信。

睿宁端详着铜镜里面的人，杏眼、柳叶眉，小小的鼻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算不上多好看，但绝对算不上丑。咋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呢？

哐当！

睿宁正照着镜子，门被突然推开。

“你这个孽障！”

程老爷带着几个家丁和婆子，破门而入，睿宁一抬头，迎上来的就是一道清冷、严肃,想要杀人的目光。

“父亲？”睿宁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无辜的看向程老爷。

“小姐，快，给老爷跪下。”一旁的婆子小声的说道。

“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程家怎么养了你这个东西！”程老爷冷哼道，看睿宁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给吃了。

“嗯？父亲，女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睿宁平静的问道。

这家人咋滴了？属狗的啊，动不动就骂人，还不说个由头？有猫病啊！没事就知道来她这里乱吠！

“你……你，你……来人呐，给我拉下去，狠狠的打！”程老爷大骂道。

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闻言，立即上前钳制住了睿宁的两条臂膀。

“父亲，女儿是做错了什么？”睿宁接着无辜道，“女儿知道，姐姐去乡下养病数年没有音信，女儿不曾规劝，父亲心情不好，母亲旧疾复发砸了祠堂，女儿阻拦不力，父亲生气，父亲，您想打就打吧，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亲您把我打伤了，到时候您心疼，又是女儿的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好意思打我吗？你大女儿不在家，没音信，你生气，你夫人砸祠堂，你找你二女儿撒气？就看你要不要脸！

她在冷宫的时候，都没吃这么大的瘪。娘娘们都没有这么不讲道理！

“住口！”程老爷厉声呵斥道。

“哦。”睿宁乖巧闭嘴，等着程老爷接着发落。

“你还敢顶嘴！”程老爷怒道。

“不敢。”睿宁回道，“爹爹若是要打，就把女儿打死吧。女儿不如姐姐那样能讨父亲母亲欢喜，也不能像姐姐那样让钱家提亲，给家里带来荣光，爹爹还是打死我吧！”

睿宁一字一句的说道，说的每句话都带着程瑛娘，程老爷听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

“你还有脸提你姐姐！”程老爷怒道，“还不快住嘴！”

“怎么不敢？”睿宁嘟囔着问道，“又不是我在“乡下养病”，为什么不能说？”

明明就是程瑛娘辱没了程家的名声，她好好的在家待着，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去承担没由来的怒火。

“瑛儿是多么乖巧的孩子，还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在跟前儿怂恿，还不是你带坏的！”就在此时，程夫人从外面冲了过来，指着睿宁的鼻子骂道“老爷，给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呵呵，睿宁心中冷哼。果然，不疼爱一个人，连呼吸都是错的。若她真的是程家二老的亲女儿，怕是要难过死吧。可惜她不是，所以，她现在，看戏。看程夫人像个赔光了家底的疯婆子一样的乱吼。

“母亲，女儿自小便与姐姐分开养，教养的嬷嬷都不一样，姐姐怎么能是我带坏的？”睿宁小声嘟囔道。

“你还敢顶嘴？”程夫人伸手拎起来桌子上装点心的盘子，就要往睿宁的身上扔。

“母亲，现在姐姐不在，您这一下子要了女儿的命，女儿自然毫无怨言，可若是钱家再来要人，只怕您连个顶包的女儿都没有了！”睿宁冷静的说道，“而且，母亲打女儿的时候，也要背着点人，像今天那样拎起来排位就摔，这般不敬祖·宗，若是让族里的人知道了，只怕母亲也不好说。”

“小姐，您就别这样气夫人了，您是夫人生的，她能不疼您吗？可是你想想今天你白日里把夫人给气的，若是大小姐还在，断然不会这样！”一旁的婆子苦口婆心道，“您这样做，不是让夫人寒心吗？”

“那吴妈妈的意思是，我应该像姐姐一样，去乡下养病，不在这里碍父亲和母亲的眼？”睿宁不痛不痒的说道，那句‘像姐姐一样’字咬的特别重，仿佛在暗示什么。

反正她现在就是不要面子了，明知故问了，没兴趣帮着程瑛娘顾及颜面，反正都会被利用的连渣都不剩。

“你这个疯丫头，说什么呢？”程夫人气的牙痒痒，说起来程瑛娘，她当然来气。

可那是她从小倾注了全部心血养大的，就算是与人私奔，也绝对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三道四。更何况是这个小贱蹄子，同样是女儿，程夫人从来都觉得大女儿处处都好。

“姐姐怎么样，难道母亲不知道吗？”睿宁好死不死，十分不怕死的说道。

咋滴，你们觉得程瑛娘好，程瑛娘妙，心虚干嘛……

睿宁偏要戳程老爷和程夫人的心窝子，俩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喂了狗，干嘛要把火气牵累给别人？

“走，把门封上，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让她出去。”程老爷最后言道，很明显，是不想和睿宁在纠缠下去。

和睿宁说话，容易短命。

被松开的睿宁当做没事人一样的回到内室，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全都低下头，不敢吭声。

“怎么？父亲只是把我禁足，我还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你们在这杵着，不去当差，很闲吗？”睿宁悠悠开口道。

语罢，院子里面的人纷纷埋头去各忙各的，睿宁悠闲的捏起来一块点心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冷宫里面那些狐假虎威，没权没势，还傲娇的要死的娘娘们。

“噗嗤”

想到这里，睿宁竟然把自己逗笑了，自己明明只是个小宫女，竟然像冷宫里的娘娘？

“二小姐，这该不是，失心疯了吧？”院子里打扫的丫鬟窃窃私语道。

“谁知道呢？”小青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二小姐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钱少爷！可是二小姐不嫁到钱家，自己就没办法成为钱少爷的人……

然而，只在第二天，被小青心心念念的钱家少爷，便带着丰厚的聘礼，来程家下聘，不过这下聘的对象却不知程家二老所想象的二小姐，而是十几年前，就定下婚约的大小姐——程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