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小豆蔻 > 第二十七章

小豆蔻 第二十七章

作者:不止是颗菜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6-19 09:24:01 来源:转码展示1

裴氏这边正和明亭远说着, 仅是去庵堂思过怕有不妥。zhongqiuzuowen明檀和沈画又恰好赶着时辰,一道进了屋。

两人先是不约而同地望向跪着的柳姨娘还有红了眼眶的明楚,眼中满是疑惑, 随即又暂且压住疑惑,周全见了礼。

明檀:“给父亲、母亲请安。”

沈画:“给侯爷、夫人请安。”

待见完礼,明檀又忍不住问:“三姐姐和姨娘这是……”

花厅内静了瞬,裴氏轻咳一声,将事情原委细细分说了番。

听完,沈画以帕掩唇, 惊惧不已,明檀面上也满是不可置信。两人不停追问着事由细节, 越听就越是摇摇欲坠。

过了半晌, 明檀似是消化了这一事实, 眼中忽有泪珠直直滚落下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发着颤:“三姐姐, 姨娘,我是有哪点对不住你们,你们竟要这般害我!”

沈画亦是边落泪,边轻声接道:“阿画自知与侯府只是远亲, 三妹妹说得没错, 寄人篱下, 本该老实安分些。可三妹妹对我不满, 合该直言才是, 为何想要毁了阿画的清白?”

明檀:“当日在平国公府,三姐姐便想当众道出上元夜我被设计落水一事, 三姐姐不喜欢我便罢,几次三番于名节一道动手, 我看三姐姐不止是想毁了我与表姐的清白,这是想要一并毁了靖安侯府!”

那时明檀因着突被赐婚,难以接受,都没工夫拿这事儿去找裴氏与明亭远说理,裴氏与明亭远自不知晓。此刻知晓了,两人俱是震惊:“还有过这种事?”

明檀点点头:“当时幸好有表姐帮着阿檀,没让三姐姐把话说完。”

沈画也心有余悸:“那会儿三妹妹之言着实惊人,落水之事都不知三妹妹是从何听说的。”

从何听说的,那还用想,必然是柳姨娘。明亭远第一时间凌厉望向柳姨娘!

他一直视柳氏为贴心人,在她处歇息时也不设防。明檀落水一事,他确实和柳氏说过,令国公府的行径太过下作,他气不过,那日白天没骂够,夜里又在柳氏处畅快骂了一通。

当时柳氏一脸担忧地让他别气坏了身子,还给他出谋划策,说此事有损明檀名节,万不可外传。

结果她所谓的不可外传,就是回过头便说与了明楚!明楚是她女儿,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说了也罢,竟还不加约束,任由明楚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明檀的名节!

他虽不是内宅妇人,但也极为清楚名节于女子如何重要。若说今日之事本意是在沈画不在明檀,那当众想揭落水一事又怎么说?这显然不是一时想差了,而是晓得有多厉害,才几次三番地拿名节作筏子!

明檀的眼泪滴落鼻尖,停留半瞬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其实爹爹去阳西路的这五年,阿檀时常想,若是能像三姐姐那样,时刻陪伴在爹爹身边,该有多好。

“爹爹不在京城,大哥也去了庞山上任,京中只留母亲与阿檀二人,阿檀努力学规矩,不敢言行有失,不敢行将踏错半步,就是怕给爹爹抹黑,给靖安侯府抹黑……”

明亭远闻言,都有些不敢再对上明檀的目光。

他心中本就对明檀有愧,现下想想,明楚觉得回京之后与从前在阳西路的日子大为不同,故而心中委屈,那明檀呢?

明檀这五年在上京孤零零的,裴氏再贤再慈,也终究不是她的生身母亲。她却从未有过怨尤,更未因嫉因恨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还时时刻刻为侯府的名声着想。

可对明楚而言,侯府的名声是什么?怕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裴氏见状,又轻声补了句:“阿玉那孩子,前两日去了城外办事,想来也该要回了。最要紧的是,定北王殿下那边……”

对,还有沈玉和定北王殿下。

沈玉若知晓柳姨娘和明楚想换了他妹妹的亲事,而事情败露的结果不过是去庵堂思过,想来他必定不肯罢休。沈玉这孩子前途可期,留他们兄妹寄居本是结善缘,可不是给自己结上一门仇家的。更别提,定北王那边还等着交代了。方才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明楚快气疯了,她爹明显都已经打算轻拿轻放,明檀和沈画这两个小贱人进来哭诉一通,竟哭得她爹又要改主意了!她想都不想便抽出腰间软鞭,朝着明檀脸上打去,心想着打烂这贱人的脸才好!

明檀早就留意着明楚,怕她突然发疯,起有抽鞭之势时她便往旁侧躲了躲,还不忘向明亭远求救:“爹爹!”

明亭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护着明檀,挨了火辣辣的一鞭不说,心中怒火也被这一鞭子抽得更旺。

他一把缴了明楚那根鞭子,又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啪!”

“平日你骄纵任性,我都不说你什么,可小小年纪就对姐姐妹妹如此狠毒,我明亭远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女儿!”

明楚被吼懵了。明亭远平日极好说话,便是责问也多不过摆出个严肃模样。她捂着脸,委屈又震惊。

明亭远这会儿见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就火冒三丈,柳姨娘见他动真格也慌了神,忙跪直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楚楚她――”

“当然是你的错!你以为自己清清白白吗?!”明亭远怒火中烧,一脚踢开柳姨娘,“枉我以为你是个老实安分不争不抢的!暗地里一桩桩一件件,哪是老实本分之人做得出来的,还把你女儿教成了这副德行!”

他本就火大,又被哭得心烦,拂袖背手,粗声发话道:“来人,将三小姐和柳氏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打完将三小姐关进祠堂,只许送饭送水,没本侯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柳氏也拖下去,关进柴房!”

二十大板要不了命也落不着残,但至少得疼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身,何况打完也不叫好生歇着。

明楚喊叫不服,柳姨娘也哭着挣扎。裴氏坐在上首,只淡淡扫了个眼风,便有婆子上前用帕子堵住两人的嘴,将人带了下去。

待屋子里清净了,明亭远才坐回上首,道:“明楚这性子已经被柳氏给教坏了,两人必不能再呆在一处!”

裴氏点头:“侯爷说的是。”

明亭远重新思忖了片刻:“还得托夫人给明楚寻户人家,先前那些不作数,往低了找,不要在京里,不然还不知道她这嫁过去得惹出什么事端!总之,嫁人之前,就让她呆在祠堂里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再放出来了!”

“是。”裴氏又顺从应了一声。

“至于柳氏,”明亭远顿了顿,想来便觉心烦,他一挥手,“内宅之事本该由夫人来管,夫人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便是,不要让这毒妇再出现在本侯面前了!”

这话裴氏倒是不应,她温声问:“柳氏毕竟与其他姨娘不同,妾身若按府里规矩发落了她,过些年侯爷若想起她,又责怪妾身发落得过重,可如何是好?”

“此等毒妇本侯还想起她做什么?你发落便是!”

裴氏垂眸:“柳姨娘乃家生子,后成通房,再抬姨娘,是奴籍。按府中规矩,该是拿着卖身契找人牙子捆了往外发卖才是。”

明亭远闻言,不吭声了。

裴氏又道:“柳氏之错,实难容恕。不过她为侯府生有一女,又服侍侯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顿了顿:“想来在柴房关上数日,柳氏必当有反省之意,且明楚婚事,又有妾身帮着相看,柳氏也实在是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依妾身的意思,不若将其送入庵堂,往后吃斋念佛,也好赎己之过。

“二哥二嫂在眉安上任,眉安乃钟灵毓秀极有佛性之地,佛寺庵堂众多,妾身瞧着送去那边便是极好,若有个什么事儿,二哥二嫂也能照应几分。”

虽然都是送去庵堂,但这意思可完全不同。明亭远先前是想让两人去思过,思完了便回来,裴氏却是要让柳氏直接出家,长伴青灯古佛。

明亭远稍想了片刻,便应声说好,想着虽是远远打发了,却也不比发卖为奴后果凄惨,且他二哥二嫂亦是和善之人,不说对一个因罪入庵的妾室能有多照拂,但也不至于让她呆没几天就丢了性命。

下首明檀和沈画却明白,这庵堂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柳氏平日呼仆唤婢,不需自己操劳半分。落发入庵,什么事情都需自个儿来做,又是眉安那般山高水远之地,她也卖不上可怜求不了怜惜,日子一久,她父亲自是再难想起,即便想起,也再难将人接回。

处置了明楚与柳姨娘,明亭远这才腾出话头,宽慰起明檀与沈画二人。

明檀和沈画当然善解人意,叙话半晌,都是劝他别气坏了身子云云,明亭远心中大感熨帖,近至晚膳时分,他着人就在兰馨院摆了膳。

从兰馨院出来时,天色已重。

明檀与沈画一道往东花园的方向走着,闲叙了几句,忽有晚风至,明檀停了扇,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昨夜表姐告知我定北王殿下也会去大相国寺,当真只是为我通风报信吗?”

沈画倒坦然:“当然不是,我本是防着三妹妹后招,想着四妹妹与我一道前往,说不准能帮上我些什么。至于后头我与三妹妹说话,确实未想会被王爷听到,回程车马一事更是不知。我虽有私心,但并想过要害四妹妹,四妹妹可信?”

明檀望着她,点了点头:“表姐这般说,我便信。”

从前两人别苗头,也都是闺阁女子手段,从未真正伤到什么,如今沈画更是没有故意拉她下水的理由。两人打着扇,走进了花香深处。

-

这几日明楚与柳姨娘事毕,府中清净了不少。明檀思春之心复萌,成日盯着定北王殿下的那根束带瞎琢磨。

她本是想着洗净熨烫,送还王府,并附上谢信。可又觉得这般主动,怕是不免让定北王殿下想起明楚那日所言之事。

而且就送回根束带,哪能显出她的贴心呢……再送些别的,不好不好,哪有姑娘家随随便便往外送东西的,忒不矜持了,若被人得知,她可真是不要活了。

这么琢磨了几日,明檀都没想出什么既不多送东西,又能让她未来夫君感受到她极为贴心的好法子。

直到某日翻杂书时,她发现上头记载了个新奇的制香方子,说是这香味道清冽,有驱虫辟邪之效。

时序入夏,蚊虫渐多,驱虫辟邪倒是有用。

且物归原主的同时染个香,既落不着私相授受的把柄,又能显出她的贤惠妥帖,好极了!

明檀来了精神,当下便在照水院里头和小丫头们一道忙活起来。

其实明檀做事还是思虑得极为周全的,她先是将方子拿给大夫看了,大夫说,这几位香料药材配在一起,确有驱虫之效。

待香制出来后,她又拿给大夫看了一遭,大夫说应是确有效用,她才给自己的衣裳浸了此香。

此香味道的确清冽特别,她接连两日穿着浸了香料的衣裳去园中蚊虫多的地方,蚊虫都不近她身。

她安心了,亲自将束带也浸了此香,又挑了半晌锦盒,将束带熨烫好,规整叠入盒中,遣人送去了定北王府。

她遣人送去定北王府时,风也正吹动窗边杂书,一直往后吹了数页,才见上头写着:“前载七味香方,皆有同一难症,入香数日后,馨香消,异味渐盛。”

-

江绪并非铺张之人,明檀将束带送回,下头人验了,并无问题,他就收下了。至于福叔带话的什么驱虫辟邪之效,他并未当一回事。

江绪平日多着黑衣,用黑色束带。过了数日,他难得换上一身浅色长衣,去京畿大营与将领们相谈要事。

谈着谈着,他便隐隐闻到一股异味,离他近的将领也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些香中带臭的味道,但他想着,不上战场时,王爷素来洁净。与他一室,连军中汉子们最常有的汗臭味都没闻见过,想来应是自己嗅错了,便也忍着没出声。

可不多时,那股异味渐重。

江绪稍稍一停,望了眼臂上束带,随即又慢条斯理地一圈圈地将其解开。

不解开还好,一解开,那股子香中带臭的味道便愈发浓烈,解到最后,营中将领皆是下意识地掩鼻避开半丈。

江绪:“……”

辟邪。

所以他是那个要让人避开的邪?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