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在北宋年间 第10章 第十章

昨天夜里又是一场大雪，在玉皇顶往下面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真是一片北国风光。

赵明息收起拳脚，站在山顶往四周看去，让旁边护卫的杨军头是满头大汗。

这山确实没有泰山高，但是要是掉下去，也会凶多吉少，杨军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小国师的生活习性一改再改。

这让作为护卫头领的杨军头是十分的不习惯，任性妄为小仙童，这就是杨军头对小国师赵明息的评价。

“小郎君，天寒小心着凉，您赶紧回暖阁吧！”

说着，庄头娘子小心向前，给赵明息披上了斗篷。

“大娘，我不是说了嘛，今早你们不用上山！”

看着庄头娘子踩着积雪小心翼翼的样子，赵明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两日为了实验游戏的基本技能，他化身作的孩子，上山爬屋，时不时客串下家贼，可是把这些伺候的人累的不轻，现在都变得疑神疑鬼，但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赵明息还会试验下去，只是得想着更稳妥的办法。

赵明息自然不会那么没有同情心，让庄头娘子他们陪着挨冻，毕竟自身属性全满，有抗寒属性，这些人可是没有。

一行人回到刚刚装修好的暖阁，只见暖阁中有一现在八十年代出现的煤炉子，还有烟囱，在墙壁上还按有暖气管子，这要不是赵明息他们所穿的服装不对，内里摆设的家具过于古代，妥妥就是个现代的北方房屋。

“真是暖和！”

庄头娘子几人心里都有些感慨，自己身上的夹袄是穿不住了，那边赵明息额头已经隐隐有些见汗。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庄头娘子直接拿了秋日穿的锦袍，来给赵明息换装。

“奴婢们可是享福了，跟着小郎君就是好！”

庄头娘子笑盈盈的，因着自己和相公在青云观当差，这青云观暖阁中的煤炉子还有暖气等也给自家装上了，还有那黑金饼子，小国师更是给有家小的仆从赏赐了许多，自己这些青云官所属仆役，真是享福了，那日子据说比汴梁城的贵人都要好。

“呵呵！大娘，言重了！”

赵明息换了锦袍，喝了茶水，此时看着日头，估摸着汴梁南市那边的铺面应该是开张了，不知道这营生怎么样！

想着这几天，做铁管，暖气片，用生活技能做脱硫剂，集合工匠修房屋，哪样都是花钱如流水，要是南市的营生不好，赵明息接下来就想着要卖御赐的东西了。

此时，南市国师煤业正式开张。

名字通俗易懂，这名字就是告知这家店铺的后台就是仙童小国师。

自从昨日这匾额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便是议论纷纷，众人都是明白，这国师煤业是指国师的产业，但是这煤不是冶铁的燃料么？

把煤卖给百姓取暖？

光是想想，这小仙童果然是孩子，或者天上仙童就是冒牌的，谁不知道燃煤有毒，平常造作间都要通风，这民间取暖要是建成造作间那个样子，那取暖又有什么意义？

“这燃煤中，有硫磺味毒，也不知道这仙童是不是因为天人的缘故，不知道咱们这些凡人容易中毒，难道想让咱们直接用煤当木炭烧？之后上天呢？”

有一青年男子说着自己的怀疑，眼中有种油滑闪过，作为道门赵道章门下一脉的人间行走之一，也就是俗世外门弟子，名字贡值，他在听到天降仙童，封为国师后，就对赵明息十分不满。

传闻中宋朝赵姓为尊，与自家开宗祖师一个姓氏，传言皇帝本来是要封自家宗门宗主为国师，现在被一天降仙童，截了国师的位子，他心中早就已经不满。

如今借着这个国师煤业借题发挥，完全是有意识所为。

“是啊，还天降仙童，这是用咱们百姓的性命，掠夺钱财吧！”

“贵人之流啊，还是不管咱们平民百姓的死活！”

这店还没有开张，外界的各种猜测已经被有心人引导了不好的言论，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这些言论自然也被朝堂众人得知，皇宫内的宋真宗关注各路木炭情况，自然对煤业一事也是有点了解。

“胡闹！简直是胡闹！”

宋真宗听了那些言论，心中也觉着这些人说的对，煤要是能够解决燃料取暖的难题，早在很久之前就解决了。

为什么知道煤能够燃烧取暖，而众人宁可挨冻也不用，那都是有血泪的教育的。

每年都有不信邪的人，冻得实在难捱，而试过用煤取暖，多数都睡梦中被夺取了性命，一家多口，死在密封的屋子里，可谓是一家满门绝户，惨不忍睹，所以民间就有煤有毒，只可通风中冶铁之用，不可用于取暖的说法。

就是冶铁，带有硫磺味道重的煤来冶铁，质量也是一般，而燃料危机严重的宋朝，近年所做的军备铁制物，质量每每下降，众多工匠也说是煤的缘故，所以宋真宗对于燃煤取暖，听着的第一时间，就觉着是胡闹！

只是国师煤业没有开业，而对于小仙童的来历，宋真宗也是疑神疑鬼，不敢过多的干预小仙童，这才让国师煤业暂时没有阻碍的开了起来。

鞭炮响，舞狮队在国师煤业店铺前舞动起来，只是一大早店面开张，门口看的人多，进去的人少，应该说无一人进入。

这让拱手作揖，请人进店的杨庄头，脸都笑僵了。

“请店内一观！”

“请店内一观！”

杨庄头请了谁，谁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往后缩，这让杨庄头十分不解，为何这些人有看热闹的意思？

有个小伙计，看着有几分机灵，看着杨庄头疑惑，赶忙向前和杨庄头低语两声。

“这两日真的有人这么说？”

听着了缘由，杨庄头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都是自己准备不足，让小郎君名声受损，他猛然记起来什么。

“李老头，李老头，小郎君不是跟你说了，要让众人知道咱们是做什么的么？”

原来杨庄头听了小伙计说有人在说小国师店铺乃是卖坑杀人的煤，这才让杨庄头恍然小国师的培训还没有亮出来呢！

这般一想，只觉着小郎君未卜先知，他连忙把本来用于给进店的用户介绍的这一环节，拿到了店门口。

闲置用来作为介绍的煤炉子左右支起来来个，烟道瞬间架好，培训出来的李老头，不紧不慢的拿着晒好的枯草树皮，点燃了煤炉子，接着便是讲解。

“各位客观，本店是小国师怜惜百姓疾苦，特意用仙法去除煤毒，然后练成的黑金饼，用以取暖做饭！”

说着，李老头指着一个个的蜂窝煤，解释这是黑金饼，拿起来一个铁钳子，往煤炉子里面放了三块。

“各位客官，这黑金饼虽然是仙法制成，但是国师怜惜，黑金饼一文钱三个，而这一天一个煤炉子最多六到八块便可，节约点还能更少！”

李老头指着燃起来的炉子说着，接着把青云观制作的烧水壶，还有铁锅分别都放在两边的炉子上，里面加上的水，而铁锅里面加上了一把小麦。

“各位请看，此炉子不但可以取暖用，还可以烧水，煮饭，一举多得！”

李老头话语缓慢，介绍的详细，众人本来议论纷纷，听到一文钱三个，更是惊呼，现在木炭的价格已经增加了两倍，汴梁城不是普通的山村之地，可以砍附近山野的木柴，所以汴梁城的居民，冬季里花在燃料上的钱也得几十文，如今木炭价格上涨，连带着木柴的价格也是上涨，目测一月五口之家，要想吃饱穿暖也得百文，所以现在忍饥挨冻的不在少数。

“此物真的无毒？”

刘永庆本来就是揣着家里筹措来的银子过来买木炭来着，如今正好听到了李老头的介绍，加上他离管道特别近，那管子上的热度，让他已经觉着取暖没有问题了，又看到既可以烧水又可以做饭，刘永庆的心就开始活泛了。

要是无毒，可以试上一试。

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家里差点冻僵过去的老父幼子，刘永庆摸着袖笼里面从同窗借来的半两银子，心中对煤炉多了几分渴望。

“客官真是说笑，老朽和几位小哥这几日都是住在店里，诸位请看！”

说着李老头让挡着店门的众人让开视线，就看着店中央燃着的煤炉：“我们已经在这里这么久了，要是有毒，我们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

说着李老头挺挺自己的身子，而旁边的几个伙计，也是蹦蹦跳跳了两下，给李老头的说法做个人证。

“当真无毒？”

刘永庆再次问道。

“无毒，老朽可拿自己人头担保！”

李老头对小国师这两日是心服口服，自然十分自信的作保，而刘永庆一咬牙。

“那老丈给某拿个煤炉，再来个这个锅，剩下的，你看这半两银子能买多少黑金饼，都给某买上！”

半两银子买上木炭也不过只能维持几天，听着黑金饼一文就能买三块，而铁锅和煤炉也不是很贵，刘永庆直接买了。

他这一买，可是把旁边认识他的人吓了一跳。

“永庆兄，何至于冒险？”

“对啊，永庆兄，煤有毒，怎可用？”

听着这些话，刘永庆笑笑，他不相信堂堂国师开这个店只是为了赚钱而不顾及百姓性命，而且就算是有问题，这也不对，不说别的，那围着煤炉的铁皮，还有铁锅，明显不是几十文就能买到的，这不是国师爱惜世人，这是什么？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有第二个，虽然卖出去的不是很多，但是总算是开张了，这让杨庄头放下来心，不过想着后院积压的一堆炉子和铁锅还有黑金饼，他还是有些不太自信。

小郎君在山中每天都生产不少黑金饼，但是这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