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北之滚出来!”唐离一袭黑袍悬在半空中,眸光在触及洛神宗的弟子便越发冰冷,“魔头!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头大喊,正是太白。
“呵,放不放肆一百年前不也放肆了?”只见唐离闪身来到太白面前,将其脖子捏住提起,眉眼尽数是杀意,太白脸色逐渐变青,毫无抵抗之力。
“住手!”这时,顾北之一袭白衣从天边飞来,身边跟着余潇潇。唐离冷笑一声,“哼,顾宗主真是好福气,佳人在侧。”
顾北之抱拳,“不知可否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你的面子算什么?”说着唐离直接拧断了太白的脖子,将其神魂捏碎。
顾北之脸色微沉,当年他大婚晚上这人便来大开杀戒,如今又来他们洛神宗大典上闹,“阁下真当我洛神宗无人?”说着便见他与唐离打了起来。
洛神宗的人议论纷纷,纷纷在讨论唐离的用意,不想唐离最讨厌别人议论他,他一道神魔之力打向众人,实力稍低的当场命丧黄泉!
“你!”顾北之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只见他捏了个诀,巨大的阵法缓缓从洛神宗地底浮现出来。唐离实力高于顾北之,他只是有所顾虑,万一他到底下去找主人时,主人责怪他怎么办?
因着这一层顾虑,不慎被洛神宗几大长老联合顾北之逼近了阵法内,这阵是绝杀阵,进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然,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彻云霄。
“真热闹。”洛神宗长老们一听脸色大变,唐离失了神,就连阵法内的刀光剑影都顾不及,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个方向的空间此时被撕裂开了,里面缓缓走出一个青衣黑斗篷的人。只见她弹指间便那阵法便化作片片光影消失在上空中,唐离怔怔的看着那人。
“还不过来?”那人用着唐离熟悉的语气,他禁不住颤抖着,眼睛像红的像兔子眼一般,最终竟是从空中掉落。听那人又说,“真麻烦。”
话落,唐离只感觉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中,那股清冷的气息是他日日夜夜所思念的。顾北之不知为何,见到那黑袍人抱着唐离心里涌出丝丝异样,随即又转瞬即逝。
“主……主人。”唐离声音哽咽脆弱,仿佛路酒不应他就会破碎般,“我在。”她应了,随即她又说,“站在我身后。”
唐离高着路酒半个头,此时却像个孩子抱着她不撒手,眼里心里全是这个人,压根听不进去任何话,最终还是路酒打了一下唐离的屁股他才委屈的松手站在她身后。
只见她撩开斗篷帽,那张让洛神宗参加了五百年前那场围攻的人白了脸,其余不知情的包括被封印记忆的顾北之却被其的容貌惊艳住了。
“阁下是?”顾北之问道,总觉得他好像在哪见过她。“本尊的名讳你配知道?”既是被封印了记忆,那便做敌人罢。
“无关人本尊放你们一条生路。”路酒说完,底下一群新晋弟子和不知情弟子纷纷逃离,其中有人想浑水摸鱼,却在踏出洛神宗时化作了血雾,这下没人敢抱着侥幸的心思了。
“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痛下杀手?”顾北之脸色微冷,“哦?是吗?”路酒勾起唇角,“确实是无冤无仇呢。”话落,她轻轻一挥手众人便无法动弹,只见她手心凝聚出一道黑色光团,里面的气息恐怖至极。
“毁灭之力!”一老长老震惊开口,便见路酒将毁灭之力抛向地面,瞬间!一半的洛神宗化为灰飞。这时,路酒身后出现了巴勒斯等血族的人,余下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路酒说,“杀!”
于是,那些参加过围攻路酒的人出了顾北之和余潇潇都成了巴勒斯等人的食物,最终化为灰飞。“便,饶你一命。”路酒说着将顾北之和余潇潇丢进了撕裂的空间里。
百川大陆近来人心惶惶,五百年前那场围攻被人重新想起,那魔头众人只知姓路,后不知谁传出来说叫路西法,众人便喊那魔头叫路西法了。
据说,那路西法长相极为倾城却杀人不眨眼,将洛神宗上上下下参与围攻她的人一个不落全都杀了,且近百年出现的那个疯子是那路西法的姘头。
幽冥镯内分了四块区域,东边是魔兽骷髅,西边是血族,南边是故辞钟焱等人,北边是路酒的住处。
“多亏了王,自血脉觉醒后我都不知多久没喝到新鲜的人血了。”一个血族说道,人族到一定境界可辟谷,血族也一样,只要血脉觉醒,血液便不在作为他们的必需食物,很多血族都不喝血液不进食了。
“你们不好奇刚刚王带回来的那人是谁吗?”一容貌迤逦的青年道,“安德鲁别异想天开,王就算不选伴侣选男宠也不会选你。”一人又说。
“不一定。”安德鲁笑着走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王带回来的那人可不是善茬,这下有得安德鲁受的了。
这边,路酒刚进寝殿便被先回了这儿的唐离抱着了。在外面的时候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如今在无法控制那汹涌的情绪了。
“主人…可不可以别再丢下我…”唐离语气卑微,低低啜泣着,下一刻他又凶狠的说,“在丢下我我就死给你看。”路酒拍了拍他的背脊,语气柔和,“这次确实是我的不对。”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唐离的泪水沾湿了路酒的衣襟,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胸腔,涨的满满的,几欲让他奔溃大哭。
“我想成为主人初拥。”唐离抬起头又说,湿漉漉的眼里带着脆弱,路酒沉默片刻,唐离以为她不愿意暗紫色的双眸忽闪忽闪的,他小心翼翼的说,“现在不成为也没事,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他重复着最后一句话,状态十分不对劲。
路酒察觉出来,刚想开口见唐离身后就出现了由神魔之力凝聚出的翅膀,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衣服说,“紫色,有翅膀,主人的衣服,和主人一样。”说着他扁了扁嘴,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