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唐离轻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依赖与迷茫。“嗯,我在。”路酒勾起唇角,张开双翼飞向空中,怀中的人不由缩了缩身体,搂紧了她的腰。
没一会儿,两人已经到了无妄山,一进去,路酒立马就感受到了同族的气息,不过,“啧。”她冷笑一声,一个血脉不纯的人罢了,也好意思对外称为血族。
“怎么了?”唐离问,他不喜欢她刚刚那个样子。“无事。”路酒松开他的手,手掌转动间,无妄山的内部结界便消失了,一条石路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你在这儿等我。”路酒说完不等唐离说些什么人已经消失在石路尽头,他出神的看着前方,周身氤氲着淡淡的蓝色雾气,四周魔兽瑟瑟发抖,疯狂逃窜。
最终,他垂下了眼眸,抚了抚衣袖,真是讨厌啊,又被丢下了。
这边,路酒人已经出现在一个山洞内,山洞整洁干燥,甚至还飘荡着不知名的香气。“始祖……”坐在石床上的人转身喊道。他的容貌是典型的西方长相,尽管看着是个中年人,但仍不减其魅力。
路酒没应,那人颤抖着又说,“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有幸能见到始祖大人,到是死而无憾了。”“本尊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始祖。”路酒微扬起来的下颚透着血族的矜贵,声音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不会错的。”那人又说。“本尊且问你,你可知路澜衣?”那人听到路澜衣三字沉默片刻,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路澜衣大人……或许在他们手中,始祖大人血脉还未觉醒,等时机到了大人自会知晓。”
“血脉觉醒又是如何?”他的回答在路酒意料之中,那人回答道,“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路酒知晓其中之意,但如何要置之死地就是个问题了。
“还请大人允许身份低贱的巴勒斯侍奉大人,如果不被允许,也希望大人能接受我的心脏。”巴勒斯虔诚的跪在地上,他知晓始祖定然不屑他这么个血脉不纯的血族的。
“跟上。”路酒不假思索的说,这人往后对她的用处会很大。“是。”巴勒斯欣喜极了,丝毫不怀疑她能否成功带他出去,他知道始祖有这个能力。果不其然,镇压他千年的阵法在始祖弹指间解除。
唐离见路酒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英气的中年男子,心下警惕起来。“主人,他是?”路酒还没回话那巴勒斯就自觉的说,“我是大人的侍从巴勒斯,阁下是大人的初拥吗?”
“初拥?”唐离疑惑的看向路酒,路酒面无表情,“不是,走吧。”说完抱住唐离飞向了空中。巴勒斯听到这个回答一怔,那人身上大人的气息那么浓郁他还以为是大人的初拥呢。
这样想着他连忙张开双翼飞向空中,有些生疏的飞向在空中。他俯视着地面上的生物,用力吸了一口空气,几千年了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了比较清新。
“主人,初拥是什么?我可以成为主人的初拥吗?”唐离有些固执的重新问了这个问题,路酒没回答,只是道,“乖,抱紧。”话落,人化作一道黑芒朝洛神宗的方位飞去。
巴勒斯见此不由感慨,始祖果然是始祖,血脉还未觉醒便如此强悍,他们血族重回当年的巅峰指日可待!那群家伙定会为他们昔日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洛神宗近日有传闻,宗内来了一位贵客,住在小重峰那里,据说长得像仙子一般。此外,那万药宗的荣敏长老经常往他们宗跑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位贵客。
而众人口中的这位贵客正是路酒。
“砰!”夜间,众人被这声音引出,只见路酒穿着亵衣将一个魔族丢在地上,眉眼冷漠至极,“魔族到是自大的很,就凭你也配死在我手中?”一旁的巴勒斯出声,“大人可否将其赏给我?”
路酒挥了挥手进了房间,巴勒斯也带着魔族消失在原地,众人都知晓那魔族的处境只有一个——成为巴勒斯的食物。
郗暮看着关闭了的房门,抚了抚衣袖,他才知晓她是血族不久,若不是他的血液不够美味,也许今夜在她房间的就是他了。
柳灵儿若有所思,若说她是血族,那么她母亲不也有可能是血族?那血族多年前早已经被其他六大种族围剿,那她母亲……
“主人……”唐离缩在被窝里,露出白皙如玉的香肩,“穿好衣服出去。”路酒关了门冷声道,面上有些烦躁。唐离沉默片刻,起身穿好衣服,但并未离开。
“我不要。”他恨死魔族了,但凡那魔族不来,他也不会被她赶出去。路酒捏了捏眉心,上了床将人禁锢在怀中,“闭嘴,睡觉。”
按理说,到这个境界的人是不需要休息的,但路酒过去千年都是这样,自然不想改。唐离是因为喜欢在路酒怀中的滋味儿,况且他读那些话本,里面的人族夫妻都是这样,他自然也是愿意这样的。
然,五更天时,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小重峰上。路酒蹙着眉,对怀中同样感知到气息的唐离道,“你继续睡。”说完随意穿了件外套闪身出了门。
唐离没听路酒的话,他坐起身,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她这次出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路酒停在小重峰峰后,银发随风而起,悬在她面前的人身着黑袍,帽檐遮住了脸,像极了死神。这次来的是神族,实力比之前那个魔族强了不止一倍,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魔族是来打探消息的,神族是来寻唐离的。
“交出他,吾可以饶你不死!”来人声音低沉磁性,十分动听,虽说的话狂妄却让人下意识的忽略。路酒邪肆的舔了舔唇角,眉眼中的不耐已经消失殆尽。她打量着面前的人,血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她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那人问,话落路酒人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只见她强硬的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