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十月,先帝薛绍崩逝,晋王薛煦登基为帝,改年号承庆
“今日不是登基大典?哥哥怎么回来如此的早?”
“新帝登基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是庆典仪式而已,不废什么,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去?”
“见一见故人”
“你可真是……就知道你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新帝登基本就该普天同庆,我不会是传个消息而已”
“你注意分寸!”
“我知道了”
往日亲王之尊,储君之荣,时至今日,只剩了四四方方一间小屋,上官透进来时便是这般景象,三年前信王府与鲁王府收归朝廷,废太子与薛烈转入宗人府圈禁
“上官公子,请,您只有一个时辰,还请快些”
“多谢”
三年,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三年从未有外人来过,在这样灰暗的地方上官透的清朗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你竟然没死?!”
薛烈咬牙切切,对他而言从一开始最顺利的就是上官透生死不明,如今毫发无伤的站在眼前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还真是让鲁王殿下失望了,或者说在下不才,一向让您失望”
“是你!是你居心叵测,陷害本王!”
“是否陷害,你我心知肚明,有些事便是无中生有也没人会信,而有些事却由不得人不信,薛烈,你棋艺甚高却识人不明,这一局棋,你输了”
“不过是棋差一招,你以为你就赢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
“这倒是,在下也没什么兴趣,这局棋早就分了胜负,只是你未曾看清而已,你一直仰赖的利刃刀柄可是握在旁人手中”
“你!”
“看来殿下已想明白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触了禁忌就该想到结果,二位殿下,告辞”
“上官公子留步!”
上官透顿住了脚步,他知道薛诚想说什么,他确无意纠缠,似乎来这一趟感觉不坏,却也没什么不同,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太子,在你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纸包不住火,怎么?算计到哥哥身上还依旧想要国师府鼎力相助,哪里来的这般道理?或者说,你们都一样,既然做了就要承担”
“因果因果,原来如此……”
国师上表请求长女与鲁王和离,新帝思虑再三到底是允了,鲁王长女薛氏静姝由其母抚养
承庆三年,国师上官行舟上表致仕,承庆帝挽留多次未果,允
薛氏静姝及笄之日承庆帝加封慧安郡主,上官氏多次请辞未果,也是那一年,薛静姝见到了她的生父薛烈,昔日意气早已磨平,如今不过垂垂老矣,往事不过眼前云烟,见到女儿更如恍然隔世
承庆十六年,先帝五子薛烈薨逝,以亲王礼葬
承庆二十六年,忠国公上官瑾病逝,享年六十五,其子上官哲上表辞爵,奉其母苏氏于征西将军府
承庆二十九年,世间再无月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