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之眼前是心上人 第5章 第五章

润玉看出白夕也很喜欢那对兔耳朵。

“这位仙子，可否割爱相让，把这对兔耳相让。”润玉看出拿着兔耳的女子也是被人施了遮颜术。

背着身的锦觅，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是要拿它来吓唬老胡的，不能相让。”说着就把兔耳朵放到了头上，问着小妖“戴上它，真能变成兔子？”

“当然，我的货物货真价实，童嫂无欺。”小妖又捧起狐狸尾巴“就是价格有点贵，你们谁出的灵力多，她就归哪位妖娘，其实这条狐狸尾巴也是极好的。”

小妖看出锦觅和白夕都很喜欢兔耳朵，司机抬价。

“我不要什么狐尾，我就要兔耳。”锦觅怕有人和她抢。

锦觅对小妖的话不入心，拿着兔耳，抬脚就走。

小妖见锦觅无意，又捧到白夕面前“妖娘你买下这狐尾吧，那位妖娘…。”看向锦觅大惊。

小妖急忙拦下了要走的锦觅“妖娘，你还没付灵力呢？”

“灵力？什么灵力。”锦觅不知在魔界要付账的。

小妖想夺过锦觅手中的东西。

锦觅抱在怀里不肯给。

小妖见状从锦觅怀中抢过兔耳“去，去，没灵力你买什么东西。”推开她“耽误我做生意。”

“你怎么不讲理。”锦觅脚步有些不稳，倒向身后的润玉。

润玉从身后扶了锦觅一下“锦觅仙子，小心。”是那个仙子。

“小鱼仙倌。”锦觅转身看到润玉也很惊讶。

小妖也不和她理论，捧着东西来到白夕身前“妖娘？你看…。”

“白姐姐，也来了。”锦觅亲昵地挽住白夕的手臂“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锦觅可想你了。”

白夕淡淡一笑，自己对锦觅也有股亲切感。

白夕看都不看兔耳一眼“我们也不要了。”

“别介。”小妖怨怪地看了锦觅一眼

又看向润玉。

“这对兔耳我们要了。”说着润玉把颗不大不小的灵力珠子放在小妖的手心。

锦觅眼巴巴地看着那对兔耳落在白夕手中。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黑衣，丹凤眼的男子换走了小妖手中的灵力珠子“这对兔耳可是我的侍女先看中的。”

白夕见到来人，移到润玉身后藏了起来。

“你来晚了，它已经是本姑娘的东西了。”白夕只露出一双眼。

“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是本神有事，不然这东西是谁买到还不一定。”

“你强词夺理。”指着小妖“你说这只兔耳，我们付了帐，就是我的，晚了就是晚了。”

小妖也认为白夕有理“妖娘说得在理。”

白夕昂起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天帝太微之命前来捉拿穷奇的旭凤。

旭凤也知道自己站不住理，但丫头今日奇怪，一直躲在兄长身后，有鬼。

旭凤瞅着那双眼“白夕你今日畏畏缩缩在你家殿下身后，见了本殿也不知道行礼。”丹凤眼眯成一条缝。

“您早安，您午安，您晚安，嘿嘿。”白夕冲旭凤傻笑“这下可以了吧。”

白夕扯了扯润玉的袖子，指着自己的面容。

润玉广袖一挥，恢复了白夕的容貌。

旭凤对白夕的应付态度不满，嘲讽道“白夕你来天界千年就是基本的行礼都没学会？”天界的人见他，哪个不是毕恭毕敬“是兄长平日对你太放纵了。”语气不疾不徐。

“在我眼里人人平等。”白夕拍了拍胸口“有人值得尊敬，就是一个精灵，一个小妖我也会从心里敬服，不是他的身份有多高贵。”

不就仗着自己是天帝的儿子，有多了不起是的。

白夕说得任谁都挑不出点毛病。

旭凤哑口无言。

白夕从小妖手中把红色珠子扔给旭凤“我家殿下脾气好，我可不好，留着你的灵力，再去寻摸个好物件。”把耳朵高高拎起。

袖下，润玉握着白夕的手，让她少说几句。

“我还没说完呢。”白夕小声喃喃自语“讨厌鬼。”

锦觅看着，听着，虽然听不懂她说得意思，能把凤凰忿得如此，世间怕没有多少人。

自己是说不过他的。

“白姐姐好厉害，我第一次看见凤凰气得说不出话。”锦觅拍着手，眼睛发亮。

旭凤怒瞪了锦觅一眼。

润玉看了眼小妖探究的目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客栈再详谈。”

旭凤也注意到了小妖。

“本…”神字没说出口“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拉着锦觅走了。

润玉也带着白夕走了。

小妖眼珠滴溜滴溜的转了圈，消失在市集。

客栈里。

四人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同坐。

“我要挨着白姐姐坐。”锦觅先占好位置。

旭凤抿了口酒“你是我的侍女，过来。

锦觅身子向润玉身后缩了缩。

“旭凤，夕儿是女子，二殿下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润玉举杯。

旭凤投给锦觅一个你不过来，有你好看的眼神。

锦觅皱了皱鼻子“还是小鱼仙倌的脾气好。”

“那是自然，虽然是兄弟，火神常年修习火系，脾气免不得暴躁。”白夕也端起了酒杯。

“兄弟？”锦觅想是听到件了不得的事“他们是兄弟？这天界还真是奇怪，先有一只狐狸是叔叔，后有条美男鱼是兄弟，真奇怪。”

旭凤觉得锦觅太给他丢人“蛮荒小妖，少见多怪。”又看向润玉挑眉“说起夜神大殿何时连龙都不想做，倒要做条鱼了。”

“无妨，听闻火神殿下前段时间在花界做了回乌鸦。”润玉倒了杯茶“我做条鱼倒也无伤大雅。”

龙？锦觅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天界的应龙大殿，幸会，幸会”锦觅向润玉抱拳“有鳞尾的不一定是条鱼，也有可能是一条低调的龙啊。”

润玉再次举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三人也举起酒杯，白夕杯里的酒已经被润玉换成了一盏清茶。

“大殿今日不知是起了什么兴致，到这魔界一游。”旭凤放下酒杯。

白夕感激润玉的体贴“本来就是要来魔界的玩的，但因为某个人”看了一眼旭凤“现在是玩不成了，还要来助架，没意思。”

“本殿不知是那里开罪过白夕仙子，仙子几次三番跟在下过不去。”说实话，旭凤和白夕虽同在天界，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白夕晃了晃杯中的茶水“火神殿下应该知道有些人之间生来就是做夫妻，有些人生来就是做敌人的，也有些人生来就是仇人，还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做朋友和兄弟的。”喝尽杯中茶。

“那不知，我和仙子是属于那种人。”旭凤也不和她打圆“我想本神和仙子也不至于是敌人和仇人吧。”

白夕直视旭凤，动动手指“还有一种就是生来相看两相厌，我和火神殿下也就介乎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仙子解答的透彻。”旭凤抱拳“本神受教了。”

锦觅听得云里雾里，低头询问“小鱼仙倌，白姐姐和凤凰这说得是什么什么，大家不都是朋友。”

“锦觅仙子…。”

润玉刚要解释，被白夕截了去“朋友之间是平等的，火神殿下是天帝嫡子，又岂是我等卑微小仙能和他称朋道友的。”

锦觅还是听不懂，挠挠头，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伸出筷子夹了块麻婆豆腐。

“你这次奉命来魔界捉拿穷奇，我们放心不下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润玉可不想两个人再吵起来，岔开话题。

诚然，有些人天生想看两厌，两人见面说不到两句就会掐起来。

“到时候我可腾不出手来保护你们。”旭凤这句话不知是对润玉还是白夕说得。

白夕将杯子放在桌上“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又凑近润玉“我就说吧，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应该让他吃吃苦头，才不会小瞧别人。”

“有赤霄剑在手，旭凤未必会输给穷奇，你乖乖在客栈等我，不许跟去。”

两人耳语中。

白夕不乐意“我也是上神 ，帮不了你大忙，也可以帮你点小忙，我又不是锦觅，不会强出头，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不让我跟，我自己偷偷去。

“你敢偷跟，我罚你把所有术法抄写十遍。”她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他。

偷跟行不通，我就光明正大的去，反正她有三千多种方法。

锦觅伸长耳朵，听他们再说什么，好像还提到了她。

“小鱼仙倌，白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大声点，让我也听听。”两人声音太小，锦觅听不到，只能在旁干着急。

旭凤揪过锦觅“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白夕和夜神相处千年，自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你这蛮荒小妖才和他二人相识半刻，哪有你插嘴的份。”

蛮荒小妖，蛮荒小妖，人家可是有名字的。

“我们可不是刚认识，那晚小鱼仙倌在星潭里泡尾巴，白姐姐在吹笛子。”锦觅眼睛熠熠生辉“小鱼仙倌的龙尾真是美伦美焕，无与伦比，还有白姐姐的吹得曲子好好听，我从来没听过。”

润玉轻咳“锦觅仙子谬赞了。”

那晚让她看到真身，实数意外，润玉没想到锦觅会闯入落星潭。

旭凤听到锦觅夸润玉尾巴漂亮，脸色难看：她看到自己凤凰真身都没夸过半句。

“白姐姐，你吹得是什么曲子，可不可以再吹一次给我听。”锦觅央求着白夕。

旭凤哼了声“蛮荒小妖，没见过世面。”

“那是我家乡的曲子。”白夕幻化出玉笛，横在嘴边。

笛声悠远，缠绵悱恻，入人心魄。

一时间喧闹的客栈安静了下来，每个坐席的宾客都欣赏着美妙的笛声。

旭凤听着笛音，心中不自觉浮起锦觅的样子。

锦觅也不知听进多少，也是很享受的样子。

一曲罢。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白夕将玉笛化入虚鼎，抬头间，两人四目相望。

润玉看着眼前的少女，从前听她吹凑，就有股化不开的愁。

夕儿，你在思念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