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手了,撤!”邵银月从邵钰他们藏身的地方掠过,丢下一句快速向远方移动。
一群人包括邵钰在内的所有人飞快跟上邵银月,通行令是很显眼的,保不准还有黄雀在后,偷袭他们。
“少主,月小姐,我们不如就此分开吧!”等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跟着邵钰他们的弟子们相互看了一眼,像是确认了什么,终于派出一个代表说话,“我们修为虽然看着高,但能发挥的实力不足正常人的一半,跟着你们也是拖后腿。”
“是啊,我们就是跟着端阳公子出来见世面的,通行令有没有都无所谓。”又有人附和。
“月姐怎么看?”邵钰内心的只有深深地无力,这是事实,邵家不论本家还是旁系,每个金丹以后的修士体内都只有半颗灵丹,无论他们金丹之前都么厉害,金丹后单打独斗早就不是同境界人的对手,除非天资聪颖,资质卓绝,就像邵钰他们一家。
可是冠绝天下的资质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大幅度削弱魔界的实力,彻底修复封印大阵才行,可这谈何容易,这些年鸿界恶人越来越多,好人也能被磨成恶人,魔族本就诞生与人的恶念,那些东西只会越来越强。
“就有你们说的吧,大家注意安全,若有性命之危,捏碎传送玉牌就好。”邵银月沉吟片刻,拍板同意。
“那我等就告辞了。”一群人结伴离开,现场只剩下邵钰和邵银月,或许还有藏在暗处的邵离愁。
“小弟,你能推着他们走一时,但走不了一辈子,以前你是我们兄弟姐妹里面最通透的,越长大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邵银月抬手给邵钰整理刚刚赶路时被风吹乱的衣襟,眼里带着无奈。
邵家这一辈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们几兄妹,但是这是对世间大部分人来说的,可是还有少部分人是别人只能仰望的,就像祁颢,当年邵兰泽以一招之差输给祁颢是因为大意,但现在的邵兰泽绝对不是祁颢的对手,灵丹不全,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知道了。”邵钰沉默的继续往前走,之后他也没有再说话,之后他们遇上了邵兰泽他们,现在已经是第四天晚上了,邵家愿意参加第二轮的除了邵钰兄弟姐妹四个,还有一个旁系的,是一个叫邵珞苡的女孩子,她说她想试试,于是她就跟着邵兰泽他们,自己抢了一块通行令,现在就只有邵钰没有通行令了。
“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秘境里还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有些奇怪,我们还是先不分开的好。”邵珞苡提议,她为了这一次的两族大比是专门查过资料的,两族大比是维系人妖两组关系的一个重要手段,每一次大比都有专门的人记录下来,之后用法术复制再流传出去。
在邵珞苡看过的记录里面,每一次大比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用来淘汰运气不好的人,因为大道修行之中,运气、实力还有聪明才智缺一不可。
“可以。”大家都同意,人多力量大,也能应对一些突发的情况,比如说“意外”。
日头偏西,天色也越来越暗,还行幸亏修行之人五感强大,他们在暗淡的天色下也能正常赶路,晚上是妖兽觅食的时段,很危险,但至少是明面上的,总比突然出现的“意外”好,至少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密林里响起“沙沙”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拽发出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本来若有若无的腥臭味逐渐变浓,闻多了让人头昏脑胀,神志不清。
“屏息!”
每个人都绷起精神,没多时,一个巨大的蛇头钻了出来,暴露在月光下,猩红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四下分布的几人。
“五阶阶妖兽?”邵珞苡皱眉。
“应该是石城主放进来的,都小心一些,死不了人,但会失去资格。”邵兰泽的银色长枪在月光下十分明显,最开始便吸引了妖兽的注意。
五阶妖兽的实力换成人类的修为的话大概在化神巅峰左右,他们五人联手,再加上一些法宝,应该能对付,就算不能在一起,在被妖兽咬死之前秘境玉牌会把人传送出去。
最先动手的是邵银月,长鞭划过月光,劈在妖兽身上,带起一串细小的雪花,妖兽吃痛自然是要反击的,但旁边还有其他人牵制,它自然就有些捉襟见肘。
秘境在的高楼上,各家长辈们仍旧坐在那里,喝喝茶,聊聊天,对于修士来说,四天真的不是很长,眨眨眼睛就过去了。
“这人啊,不好好修炼,就会走下坡路,话说,石城主,你放这五阶妖兽是不是强人所难了呢?”看着水镜里邵兰泽五人联手将妖兽绞杀,有人阴阳怪气的开口,在座的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纷纷看向邵端阳,但偏偏邵端阳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大家暗暗感叹可惜。
“五阶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是有些勉强的,多谢须宗主提醒。”见邵端阳没有反应,石城主面上笑呵呵,心里却暗暗骂人,叭叭叭的就知道说,有本事找人邵端阳打一场,还有邵端阳也是的,平时跟个炮似的一点就爆炸,怎的今天就在这儿装鹌鹑。
但是那个开口的人不愿意就这么放过邵端阳,于是他又找了个方向继续开口叭叭叭:“话说鸿界的势力范围该重新划分了,不然有的人占着灵力充沛的风水宝地什么都不干。”
“家里有人飞升过又怎么样,也没见过老祖宗怎么庇护。”这个须宗主,即使没有人符合他,他也能自己说起来,完全不看石城主递给他的台阶,“说不定所谓的飞升,不过是后人编出来的。”
“须宗主,慎言!”有人听不下去,天神庇不庇护后人那是天神的事,但绝不是外人能够编排的,或许人家老祖一直暗暗庇护着后辈,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没想到须宗主这么看中岭山这块地,让我们家搬离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有个提议,不如你在明辉老祖的画像前诚心磕几个头,看老祖愿不愿认你这个孙子。”
邵端阳终于放下他的茶杯,神色淡然的瞥了一眼须宗主,眼里没有其他的神色,只有嘲讽。
“你……”
“喏,我带着呢,你要不现在就跪下来磕几个?”邵端阳甩出一张古画,古画在众人面前展开,画上的人面虽然已经模糊,不能看清其容颜,但他在树下舞剑的身姿光彩夺目。
“端阳,莫要调皮,你哥说你稳重了许多,我怎么没看到呢?”祁家主看够了热闹,终于开口,“须宗主也是,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不说明辉上神对鸿界有什么样的意义,就单单他是别人家的祖宗,我们外人也是不能随意拿来开玩笑的。”
“端阳,快把明辉上神收起来吧。”祁家主劝道。
“知道了。”邵端阳终于把古画收起来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东西如果在这里损坏了,不知道又要粘上多少因果,一时间,众人看须宗主的神色都躲闪了许多,有这样一个人做同僚,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捏碎了茶杯,反正在这里坐了许久大家都无聊了,刚看了一个热闹,现在兴致还没下去,自然乐得再看一场。
“是谁把老三带进去的?”妖族那边,端坐首位的女子将手递给一边伺候着的小狐妖擦干净水渍,一边盯着水镜厉声道,脸色阴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群爱看戏的人立马看向水镜。
只见水镜里额间有一簇白毛的火狐围着邵家少主撒娇打滚,完全把自己当做一只兽宠,而邵家少主一脸无奈,赶了几次赶不走之后,就只能当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