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愿力加持下,凡是有符灵参与的大小战役,总能获胜。哪怕是以少战多,也会有意外惊喜,她就像是一个吉祥物,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奇迹。
这让符灵在军中的威信急速上升,跟随她的兵士也越来越多,从一小队到几个小队,逐渐马将军治下竟有三分之一都成了符灵的拥护者。
符灵此时依旧只是监军头衔,在军中的发言权却不比马将军等人差,甚至常大将军都因某些原因,会多给她几分面子。
重振符家之名……不远矣。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符灵在军中已有近两年。这两年的间,常安早被常大将军“押”回了京城,他想把常宴调来,结果常夫人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同意。
常安废了,外伤养好了,却受了不轻的内伤,不仅腿脚有些微跛,每逢天气变化,他这浑身就说不出的酸麻胀痛,偏偏以前他不屑一顾的符灵,如今倒躲起他来不肯见了。
“混蛋,混蛋,全都是混蛋!”近来连绵阴雨,常安又犯起病来,烦躁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屋里伺候的都被他赶了出去,就这还不痛快,又狠狠砸了一套杯盏,才死气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吱呀~
屋门不敲自开。
“不是说了都滚出去吗?”常安烦躁得皱了皱眉,头疼得厉害,连眼睛都懒得睁:“别再让我说废话,快给我滚!”
“哎!”悠悠一道深沉男音:“二弟何苦呢?你这样子,娘看见了又该难过了。”
“大哥!”常安听到声音,一跃而起,一张脸终于有了些暖意。
“大哥,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
“别胡说。”常宴低声喝止:“你是我常家的二少爷,身份尊贵,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可是……”
“好好养着,总会养好的。”常宴坐到他身边,温和笑道:“就算是为了灵妹妹,你也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啊。”
“她?哼!她现在躲在宫里享福呢,还能记得我是谁?”
若不是宫里一直传出皇上皇后待符灵如亲女的传闻,常安都要瞎猜她是攀上宝座上那位了。有几次常夫人实在忍不住也进宫里请过恩,可也只远远的“见”过似是符灵的那么一个女子,皇后却是怎么都不肯放人出宫,也装傻充愣,不理她和常安婚约之事。
又不准两人退婚!
这是……生生要拖着她的宝贝小儿子吗?
常夫人如今每次提起符灵,完全没有之前的亲密爱护,全成了谩骂抱怨。
常宴明知道常安之前不喜欢符灵,如今更是闻之生厌,却每次来看他,都要提一提符灵,讲她肯定在思念着常安,肯定也是极想出宫和他成婚的,定然是担忧他的身体恨不能亲自照顾……等等。
可这些,谁信?
没人信!
大家都知道,符灵啊……有靠山了,翅膀硬了,看不上常安了。
符灵的靠山是谁?
当然是现在边关最当红的监军大人——符家的那个远房亲戚符凌啊!
常安还记得那个少年郎,明明长得像个小白脸,没想到打仗却是一把好手,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在军中有了如此威望,让逐渐没落的符家,又重新“站”起来了。
符家起来了,符家也重新有人了,符灵这个孤女……自然不愿意再嫁给一个废人。
“该死!他们都该死!”常安气道。
常宴“嘘”了一声:“二弟你怎么还是这般鲁莽,他们是谁?他们现在可是英雄,是你的家人,早晚有一天,咱们常符两家,都会成为一家人的。”
“谁跟符家是一家人,呸!以前我不愿意,如今我仍不愿意,以后我更不愿意!”
“哎!你怎么就长不大呢。”常宴头疼。
一家人多好,娶进门,进了这常安内宅,到时候不就仍是常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和一个黄毛小子罢了,搓圆揉扁好拿捏着呢。
可惜,他这个弟弟太蠢了,符灵那水灵灵的小丫头配给二弟呀,真是太可惜了。若是到了他手里……
“罢了,你如今心情不好,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同你说说为兄的事,如今……哎,算了,不说了。”常宴起身要走。
常安这急忙去拦:“哥,哥你说,你说,我,我听着。”
如今也就常宴肯往他这院子里走,连常夫人都受不了他乱发脾气的模样,多是派丫鬟嬷嬷们送些吃的用的。
好容易常宴来看他,怎么也不能让人被自己气走,万一以后不来了呢。
常安洗耳恭听,常宴重新坐下,先叹了口气,然后道:“父亲又来信了,催我入军。”
“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哥你别担心。”
“父亲说,这次铁了心要我过去,已经禀了圣上,要请圣旨呢。”
“啊?这……”
“母亲气得犯了头疾,符里都乱套了。”
常安也愁:“那,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常宴苦笑:“你小时候父亲还为你请了武艺师父,我呢?”虽说是武将家的第一个儿子,但常夫人宠溺,自小为他请的是读书师父,武艺方面,也就耍个拳健个体而已。也就是这体格肖父,略唬得住人。
兄弟俩头疼。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另一边,常大将军请旨的折子还没递上去,皇上突然颁发了召回监军大人的旨意。
符灵拜别一众哭天抹地的兵士们,只带了百十护卫,策马扬鞭踏上了回京路。
“骓璃,咱们回去了。”她在获得愿力后,也终于找到了骓璃。
可惜,这一世,仍是个畜/生,正是她座下宝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