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任务只是有鬼出没,可没有听说过这鬼有三个啊!
发布任务能不能靠谱一点?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个鬼堆,他、他、他就再多哭一会再过去。
被抱着跑的姑娘也一脸的懵逼,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有点帅气的少年会在救了她之后像个怂逼一样飞速跑开啊?
亏她还觉的刚才那个样子超级帅的呢。
在寂静的夜晚,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出现了模样古怪的怪物,在男友毫不留情的将她推给了那吃人的怪物,已经退无可退只得面对未知的恐惧时,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出现,救下了她。
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标准版的英雄救美,而且救人的善逸还闭着眼睛,只一招就将那原本吃人的鬼给斩灭。
模样也是少有的俊逸,只差一个空隙就可以说出下一句的‘以身相许’。
还不能少女心悸动,那帅气的少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根本不像是从天而降时的那般镇定从容。
整个人直接炸毛了起来,一蹦三尺高的就抱着自己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特别害怕的开始暴风哭泣,那里还有半分的英雄模样,简直就是个怂包。
人家小姑娘那被英雄救美还来不及冒起来的少女心就立刻被打击的碎成了渣渣,还不得不振作精神安慰这个刚才斩杀了鬼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害怕的少年。
“呜呜呜,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只要稍微的一扭头就能够看到紧追在他后面的三个鬼,善逸早就把自己的面子忘到了九霄云外,听到前面熟悉的声音,更是哭的不成样子,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好几倍,大迈步的直接就奔到了炼狱杏寿郎的面前。
同样很给面子的杏寿郎直接一个拔刀术就将三只鬼一齐斩灭,化为灰烬。
“大哥好厉害!”把怀里的女孩子放下来,善逸直接就举起手给人打call。
上次无限列车事件之后,他们三人跟着炎柱倒是狠狠的训练了一段日子,虽然幸苦,可也有不少的好处,最明显的就是抗打能力直线上升,而且炎柱难得的很会教人。
比起在蝶屋那可以给人的内心带来永久阴影的训练,还是这种严厉的方式更适合他们。
“哦!表现的很不错嘛!”对人比了个大拇指,杏寿郎也收刀走了过来,那看起来就精力十足的模样给那刚才受惊的少女不少安慰。
“那个,谢谢,请问你们…是警察吗?”迟疑了好一会,那少女才把问题问了出来,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都穿着相似的衣服,腰间挎着刀,一眼看过去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而且他们很明显的还认识……
想到这里,那少女的脸色又是一变,刚才那吃人的怪物真的是人吗?
鬼杀队并非官方组织,甚至大部分的官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机构存在,毕竟,无论是鬼杀队还是鬼,他们的头头都是擅长隐匿的人。
一旦自己的消息传了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是谁都无法知道的。
比起在政/府那里挂个号,更重要的还是把消息给隐藏好。
无数次因为类似的问题而造成麻烦的两人:啊哈哈哈…
…………
“呼,还好糊弄过去了。”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善逸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刚才那个女孩子怀疑的眼神。
虽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深觉自己心怀大义,在这个时候都没有被女色所诱惑的善逸骄傲的挺胸。
好笑的看着那偷偷念叨着‘可惜’的少年,安德莉亚晃了晃脑袋,“这种事情本来就不需要解释清楚啊,一句无可奉告,或者是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知道的好就能直接糊弄过去了。”
无论什么时候,人的脑洞都是无止尽的。
善逸:“那如果是警察的话怎么办?”
“民不与官斗,当然是跑啦!”
深表赞同的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遇到警/察确实是最麻烦的事情。
“之前义勇因为和警/察解释,被当成杀人犯抓到警局好多次呢。还被当成穷凶极恶的歹徒全国通缉呢。”想起柱之间流传的一些笑话,杏寿郎直接就把这当成了前车之鉴讲了出来。
明明是在做着保护的事情,但却因为鬼的存在难以和人解释,更难以向未曾经历过的普通人证明自己的无辜。
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再悲哀不过的事。
如果…为了保护一些人浴血奋战,当天亮之后,被斩杀的鬼化作了灰烬,可被鬼杀的人却作为证物躺在一旁。
那被千夫所指的污蔑是否会成为压倒人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德莉亚真的觉得,这些鬼杀队的人实在是很惨。
背负着仇恨,背负着那么多的不理解。
除了鬼杀队里的人,几乎无法和其他人相交。
不得不过早的背上这仇恨,说到底,他们每一个人都还只是稚嫩的少年。
就算年长些的,也都不过二十多岁。
所有人都在用生命堆砌摇摇欲坠的和平,平凡的人想要用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来净化这个世界。
视线对着眼前的两人,安德莉亚突然想起来了,她当初看到缘一时,那个男人浑身的悲哀和寂寥。
‘我的使命应该是将无惨彻底葬送’。
‘我简直是个废物,保护不了应该保护的人,杀不了该杀的人’。
那样的痛苦,现在她才能够感觉到些许。
用无数人的血肉堆砌起来的无冕王座,是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没有。
一切都只是无惨为了让自己变成那独一无二的最强生物,而做出的举动。
而那些鬼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成为鬼的,说到底,鬼舞辻无惨也只不过是一个凭借着嘴皮子而哄骗他人的残渣罢了。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鬼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呢?为什么那么多的鬼都要忘记自己身为人类时的事情呢?
安德莉亚很清楚,鬼舞辻无惨现在的情况都是继国先生做的 ,他在听到了自己的话之后还是没能从那份自责中走出来。所以在不干涉现世的情况下,做了这许多事情。
他是唯一将鬼舞辻无惨逼到了绝路的男人,在他死亡之前,那个狡猾的男人根本就不考虑出现在外面这个选项。
轮逃跑,无惨绝对是一流的。
仰头看着月光,安德莉亚在嘴里默念着以前学习的一些有关占卜的内容。
她有点等不及去见见那个大猪蹄子了。
“对了,安……”正和杏寿郎聊天聊的起劲的善逸刚扭头准备和那从刚才开始就站在旁边的小姑娘说点什么,可一扭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女孩子刚才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而空气中仍然残留着属于对方那浅浅的声音,小姑娘的声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就连心跳声也是要沉下心来才能够听到的。
就像是,她有意识的在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一样。降低生命的迹象,有时候飘忽的不像个人类。
想要去追寻对方的踪迹,却发现那声音戛然而止的断掉。
“……居然直接消失了!”只是一瞬间,属于对方的踪迹就消失了个干净。
善逸的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了害怕的神色,他紧张的环绕着四周,生怕这里还潜藏着什么更加危险的鬼。
“诶?小丫头走了吗?”歪头看着后面的杏寿郎只思考了一瞬,就眼睛发光的拽着善逸,“走走走!我们快追上去?”
“为、为什么啊?!QAQ”总觉得这附近瘆人的慌,善逸下意识的扒紧了炼狱的衣袖,奢望得到一丁点的安慰。
大哥这么可靠,跟着他会安全很多吧。
“安德莉亚既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那就意味着她找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踪迹!”仍然记得在柱合会议时,主公叮嘱他们遇到着小家伙的时候要善待,而且最好多注意一下对方的踪迹。
毕竟,对方可能才是找到鬼舞辻无惨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子。
现在这么一个可能性撞了上来,简直就是不能错过的。
杏寿郎第一时间就叫乌鸦把这里的情况给带了过去,至于后续的安排自然交给主公,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追到安德莉亚,并且保护她。
对方很强这没有错,可她不是鬼杀队的一员,还是一个孩子,绝不能将这个事情都压在对方一个人的身上。
大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重启,善逸这才再次确定刚才杏寿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马上’‘去见无惨’。
天天念叨着自己要死了的少年,第一次接受这么刺/激的事情,直接脑袋一歪,昏死过去,甚至觉得自己在梦中看到了三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