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泪酒 第12章 第十二章 沉沦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墨思穆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有些迷茫。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床上，不禁心生疑虑。

带着疑惑，墨思穆推开房门，走进院子。原本熟悉的庭院此刻却显得异常宁静，与往日相比少了许多嘈杂之声。他漫步其间，心中愈发纳闷：今天为何如此安静？

正当墨思穆思索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哎！你在这儿干什么？" 说话间，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墨思穆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迅速转身，并挥拳朝着身后的人打去。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急忙收手，满脸关切地扶住对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脸没事儿吧？"

林毅捂着脸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委屈巴巴地回答道："什么呀？昨晚我们一起玩耍，结果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醒了没，谁知道你会站在这里。刚刚拍了你一下，你可好，一拳直接就招呼过来了。"

墨思穆听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满怀歉意地解释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突然被吓到了。实在抱歉啊。对了，为什么现在这么安静？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林毅揉了揉发红的脸颊，笑着说道："大部分人都去为后天的百日围猎做准备了啦。"

听到围猎，墨思穆忍不住抱怨起来：“任蜀端木氏那帮人，每年的今天非得搞这种围猎活动，究竟是为啥呢？”

“这个嘛，你不清楚也很正常。端木家现任家主端木序秋，百日围猎这天恰好是他父亲遭邪物毒手的日子，因此每年到了这一天，他都会带人去捕杀那些邪物。”林毅解释道。

墨思穆听后仍然感到十分困惑：“嗯……这么说来，他倒还挺孝顺的。可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围猎，咱们也得跟着一块儿去呢？”

“这其中缘由可就深了。当年他爹斩杀的那只邪物，怨念极重，连五位家主联手都无法将其彻底镇压下去。最后，还是端木家的前任家主倾尽毕生修为，方才勉强将它压住。”林毅缓缓说道。

“怎么这些事情我以前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啊？”墨思穆满脸狐疑地看着林毅。

林毅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呀，成天就知道玩儿，不是跑去打猎，就是下河捉鱼，娱乐之事样样不落，正经事儿却是半点也不肯参与。”

墨思穆闻言，顿时变得有些黯然神伤：“唉，原来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甚至连爹爹的苦衷都不了解......”

“好了好，走去看看你昨天捉的鱼，全给你养到了南院里的小池子里了”说着就走了转头示意他跟上，还没走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为难道“那个我突然想还要给阿瑾买东西，你自己先去吧，我先走了。”

墨思穆“呃，好啊你，我让你给我买个东西你这推那推，他让你买东西，你还挺积极的啊”

林毅“哎想知道为什么吗”

墨思穆“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说完便跑了出去。

听到这个回答墨思穆也只是笑了笑，心想“我也有喜欢的人但是我好像已经没那么勇敢去说了”

“时迁默！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何心里总是念着那个男人不放呢！”房间里，时迁默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情绪失控、大声咆哮的女子，语气冷漠如冰：“我心中所想何事，又何须向你解释？咱们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我也不过只是曾经救过你一命罢了，你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这世上比我优秀之人比比皆是，你大可以另寻良配。”

上官琳满心委屈和不甘：“但是你帮着木氏一族杀害了他的父母双亲，他绝对不会轻易宽恕你的罪行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尝试接受我呢？”时迁默闻言脸色骤变，惊愕不已：“我害死了墨叔叔和暮阿姨？这话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

“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木链当初找你索要一批人手仅仅是为了别的事情吗？以他的本事，想要灭掉区区一个南风墨氏简直易如反掌！”上官琳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时迁默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这不可能！当时我并未给他一兵一卒，他怎会有能力......”话未说完便被上官琳打断道：“这件事谁不知道，木家的人随便找些时家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对他心存幻想。他早就不再爱你了，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

时迁默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怒喝一声：“滚出去！”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一般。

上官琳见他发火也是被吓了一跳也只好怯怯的走了出去，不甘地摔门出去。

时迁默在房间无助地看着天花板。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心有所想。

夜晚，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仿佛照亮了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角落。然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却只有一个人能够在空中御脸飞行，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墨思穆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余绗则坐在床边，仔细地为他把着脉。过了一会儿，余绗面露喜色地说：“你近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就好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嗯，谢谢你，慢走。”墨思穆轻声说道。

“亏你还有点良心。”余绗笑了笑，然后轻轻关上房门，离去了。

墨思穆看着余绗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开始在手掌中运转着怨气，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手绳，手绳上还系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铃铛。

他凝视着手绳，喃喃自语道：“这还是你送给我的呢，我为什么还要一直保留到现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墨思穆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要好，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而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这根手绳成为了彼此之间唯一的联系。

墨思穆轻轻摇动手绳上的铃铛，清脆悦耳的铃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诉说着那段难忘的过往。然而，铃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孤独。

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灵气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朝此处席卷而来，这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让人心生狐疑："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地？我是否应该出去一见呢？"内心经历了无数次激烈地争斗与挣扎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穿戴整齐出门一探究竟。

刚刚踏出房门，心头却猛然一阵刺痛袭来，但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无踪。或许只是一种错觉吧，自己如此安慰道。

由于墨家明令禁止时家人踏入其中，所以时千默只能站在树林边缘默默等待。

墨思穆远远望着那个身影，开口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时......宗主大人。"

清冷如水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银纱。就在这时，时迁默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墨思穆。而此时此刻，墨思穆手中原本平静无事的红线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舒展开来，化作一根细长的红线，如同灵动的蛇般迅速缠绕住他的手腕。紧接着，红线犹如被赋予了某种神秘力量，继续朝着时迁默延伸而去。所经之处，那些深埋于深沉轮回、早已被遗忘的往事的秘密纷纷涌上心头，清晰可见。

墨思穆不禁心生困惑，稍稍愣住片刻之后，连忙将红线收回。然后定了定神，重新审视眼前之人，冷冷说道："你来此作甚？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踏足之地！"

时迁默猛地回过神来，刚想要迈步向前，只见墨思穆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时迁默心中一凛，无奈之下只得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不要再靠近一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今日正好可以替我爹娘报仇雪恨！”墨思穆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猩红如血，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哀伤，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那真的不是我派去的人啊！墨叔叔和暮阿姨待我如同亲生父母一般，我怎会狠心杀害他们？”时迁默闻言急忙辩解道，但墨思穆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仍然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眼见如此情形，时迁默心急如焚，想要再次凑近解释清楚，却不想换来一声怒喝：“不许过来！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所言非虚？”

然而此时的时迁默已然顾不上许多，他毫不畏惧墨思穆手中的利剑，毅然决然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墨思穆。好在关键时刻，墨思穆及时撤回了佩剑，才没有酿成惨剧。

时迁默将墨思穆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伏在墨思穆耳边，柔声轻语：“因为我倾心于你，这份爱意早已深埋心底多年。只是当年未能寻到你……”

墨思穆听闻此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任由时迁默紧紧相拥。然而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直视着对方，厉声道：“所以呢？难道仅凭你一句简单的‘我倾心你’，我便要轻易原谅你吗？难道还要责怪我心胸狭窄不成？既然如此，当初你何不干脆一走了之，永远不要再回来！待到我抚平所有伤痛之后，你却又突然现身！”

话音未落，墨思穆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时迁默狠狠推开，并怒声咆哮道：“为何仅仅凭借你随口说出的爱意，就能抹杀你刚刚所犯的过错？即便杀害阿爹阿娘之人并非你，但在他们的葬礼之上，你为何竟敢缺席？”

面对墨思穆的质问，时迁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而此时的墨思穆似乎仍未平息内心的愤恨与不甘，继续愤愤不平地道：“你倒好啊！抛下我远走高飞，去到别处另结新欢、成家立业，独自享受那份所谓的快乐幸福。可曾有一刻想过留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我？”说到伤心处，不禁泪如雨下。

时迁默默听着，当听到“成婚”二字时，他立刻激动地否认：“我没有成婚！的确曾有一门亲事，但我从未答应过啊！”

墨思穆听闻此言，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声音略带哭腔：“你可知当初为何寻你不得？那时，我本欲在那片花海向你表露真心，并特意给你写信邀约。然而，我苦苦等待了整整一天一夜，你始终未曾出现。最终，有人告诉我你即将成亲的消息。”

时迁默默闻此，心中一阵刺痛，他再次紧紧地将墨思穆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自始至终只钟情于你一人。往昔如此，现今亦然。”言罢，他凝视着墨思穆的双眼，目光坚定无比，郑重问道：“我心悦你许久，那么你呢？你心中是否仍有我一席之地？”墨思穆面色微微泛红，尚未言语。

世人皆吟唱《桃夭》之曲，赞颂桃花之美盛。然直至今日遇见你，我方知晓何为“灼灼其华”之貌。

墨思穆用尽全力猛地推开时迁默，语气淡漠地道：“不......”话未出口，胸口处的剧痛骤然加剧，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强忍着痛楚，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孤独而决绝的背影。

就在时迁默快要抓住对方的时候，一只凶猛的老虎突然冲出来，朝着他猛扑过去。这只老虎正是莫离，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要将时迁默写吞活剥一般。只见它用尽全力挥出一掌，掌力之强竟然让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可以想象这一掌蕴含着多么惊人的力量！

好在时迁默反应迅速，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莫离稳稳地落在地上，拦住了时迁默的去路，并低声咆哮着，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一步。与此同时，墨思穆只是淡淡地转过身来，瞥了一眼身后发生的一切，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现场。

时迁默见状，心中十分焦急，正准备追赶上去，但莫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发动攻击。它猛地向前跃起，张开獠牙向时迁默咬去。时迁默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追击的念头，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危机。

望着墨思穆渐行渐远的背影，时迁默感到一阵无力和沮丧。他其实有能力轻易杀死这只老虎，但他心里清楚，莫离乃是墨思穆所饲养的宠物，所以他实在不忍心对其下手。

当确定墨思穆已经安全离去之后，莫离才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对时迁默保持敌意。它小跑着回到墨思穆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而此时的墨思穆则轻轻抚摸着莫离的头部，表示安抚和赞赏。

然而，刚刚走进房间的墨思穆突然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他的胸口不时传来阵阵剧痛，让他痛苦不堪。他紧紧捂住心口，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会如此难受……”他回头看了一眼莫离，示意它把房门关上。莫离跑过去用身子把门关上后，跑到墨思穆旁有些担忧。

"舅舅，你在吗？"

暮淮轻轻地敲着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又有些疲倦沙哑的回应："在的，怎么了？"

暮淮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带着些许哭腔说道："舅舅，你怎么了？我找不到阿离了，我真的好害怕……"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

墨思穆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别怕，小淮。阿离在我这里呢，现在就让他陪你回去睡觉吧。"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莫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莫离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缓缓走出房门。

然而，暮淮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墨思穆身上，声音越发委屈起来："可是，我是专门来找舅舅的啊......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舅舅了......"

墨思穆心中一阵酸楚，他连忙上前抚摸着暮淮的头，轻声安慰道："我知道，小淮乖。舅舅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但舅舅一直都很想你哦。现在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去睡觉吧，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暮淮眨了眨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舅舅一定要说话算话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莫离离去。

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墨思穆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对这个可爱的外甥心怀深厚的牵挂与疼爱，但碍于身体状况，无法给他更多的陪伴。但愿明日一切都会好转......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墨思穆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思索刚才时迁默对他说的话。他只能在心中慨叹：“我也喜欢你，可如今的我似乎已配不上你了。”

时迁默并未御剑而行，而是选择徒步，低头沉思着墨思穆刚才说的那个“不”，想到“我并未经历他的过去，也未曾了解他所遭受的一切，又有何资格让他轻易放下呢？我有什么资格求得他的原谅呢？”

墨思穆躺在床上，沉凝着儿时的情景。他们初见之际，是你领着我踏出了那片密林。

“你可是墨家之人，为何在此哭泣？”墨思穆望着比他年长一两岁的少年，满心惊惧，“我不识此处，心中惧怕。”言罢，又啼哭起来。

时迁默赶忙宽慰道：“无妨，我带你归家，莫再哭泣。”说罢，便伸出了手。

墨思穆伸手握住，道：“多谢兄长。”时迁默背起墨思穆，于道上谈笑，那便是他们的首次相逢。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辉，倒映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木瑾静静地斜坐在亭子边缘，双腿悬空，微微摇晃着。他双手环抱胸前，目光投向遥远的地方，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突然，一个身影从远处慢慢走来，正是林毅。他走到木瑾身边，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你也感受到了吧？"木瑾轻声说道，

林毅点了点头，感慨地说："如此强大的灵力波动，恐怕没有人能够忽视。"

两人沉默片刻后，木瑾再次开口："那么，你觉得他会不会去呢？"

林毅思索片刻，回答道："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去的。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时，林毅注意到木瑾坐在亭子边，双脚还悬在空中，有些担心地问："你坐在这儿，就不怕掉下去吗？"

木瑾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有你在旁边，我又怎么会害怕呢？"说完，她将头靠在栏杆上，继续凝视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那个重要的人物能够平安归来。

木瑾并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声音，于是他以为林毅已经离开了。正当他准备转过头去的时候，林毅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木瑾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眼看着木瑾就要掉进水里，林毅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他，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木瑾掉进水中的一瞬间，窒息感立刻涌上心头，那种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可怕的夜晚。那时，满地都是鲜血，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红色。而他，则被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紧紧压住，无法动弹。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就好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牢牢地禁锢住了他一般。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依稀看到了林毅的身影。

林毅迅速将木瑾从水中救了上来，并平放在岸边。看到木瑾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林毅决定施展自己的灵力，为他治疗伤势。经过一番努力，片刻之后，只听见木瑾发出几声轻微的咳嗽声，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苏醒了过来。

还没等木瑾反应过来，林毅已经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还好你没事，刚才真的吓到我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吓唬你的！”一边说着，林毅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木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但感受到林毅强烈的关心和歉意之后，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林毅的后背，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道：“没关系啦，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林毅见木瑾情绪稳定了一些，便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臂，然后弯腰抱起他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林毅脚下踩出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到住处后，木瑾默默地开始整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而林毅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待到木瑾收拾妥当，他抬头看了一眼正靠在门边的林毅，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毅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我身上也湿透了，这会儿回去还要收拾一番，太麻烦了。要不我今晚就住在你这儿吧？”木瑾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允许后的林毅迅速行动起来，找来干净的衣物换上，然后简单洗漱了一番。木瑾见状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走到床边躺下。过了一会儿，林毅也来到床边，在木瑾身旁轻轻躺下。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木瑾翻了个身，面对着林毅开口道：“我们聊会儿天吧，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啊”

林毅深知，如果没有墨伯当年的善举，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那是一个狂风肆虐、大雪纷飞的日子，街道上人头攒动，行色匆匆。然而，在狭窄的巷子里，却有一个年幼的孩子孤独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中，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在这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墨泯轻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林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那只给予他希望的大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救......救救我。”话刚说完，他的双眼便沉重地合上了。

当林毅再度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屋内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里显然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要温暖许多。

“爹爹，快看，他醒过来啦！”一旁传来清脆悦耳的童声。林毅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男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和他同龄的男孩。

木谨走到床边，轻声对墨泯说：“墨父，他已经醒了。”墨泯点了点头，迈步来到林毅床前，温和地问道：“孩子，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毅努力坐起身来，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我叫林毅，毅毅力帝的毅！”墨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木谨。”接着，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小男童，继续说道：“他是墨思穆。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讲完后林毅看回了木瑾，木瑾道“当时我见到你时，你身上全是伤，怎么回事啊”

林毅“好了，快睡吧”

木瑾昏昏欲睡“好，刚好也乏了”说完便睡了过去。

林毅摸了摸他的头道“睡吧”林毅看着木瑾入睡，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当年与墨泯的相遇，以及这些年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林毅知道，木瑾一直对他的过去很好奇，但他始终没有勇气提起那段痛苦的回忆。他轻轻叹了口气，决定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向木瑾倾诉一切。

夜越来越深，林毅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木瑾的呼吸声，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在睡梦中，林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也看到了墨泯伸向他的那只温暖的手。

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他有了木瑾这个暗思，也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