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泪酒 第10章 第十章 秩落

夜晚，漆黑如墨的树林里，墨思穆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奔跑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炽热，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同时伴随着阵阵剧痛袭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终于，他来到了一条河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一股凉意席卷而来，让原本燥热难耐的身躯得到了些许舒缓。他的脸颊泛起微微红晕，心中暗自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应该是五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可现在才过了四个时辰而已！这种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在水中浸泡了一会儿，尽管身上的燥热和疼痛稍有减轻，但并未能完全消除。他艰难地从河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一上岸就立刻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脑袋晕沉得厉害。

就在这时，墨思穆突然察觉到有人朝这边走来。他用尽全力勉强抬起头，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便一片模糊，随即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月光如水洒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却无法照亮其面容。只见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语气冷漠地道：“长得如此俊美之人，竟然会成为邪恶力量选中的对象，真是命运多舛啊！这次遭受的反噬可不轻呢。”

说完，那人弯下腰将墨思穆紧紧抱入怀中，口中冷然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对我来说还有用处。”话音未落，他便抱着墨思穆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半晚时墨思穆醒来发现自己靠在石头上，只见一股浓郁至极的邪恶气息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浪潮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草木皆枯，鸟兽惊遁，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所笼罩。而处于这股邪气中心的墨思穆，则更显得神秘莫测。

他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我记得之前明明是在河边啊，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一边想着，他一边摸了摸身上已经干透的衣物，感受着那残留的水渍和泥土，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答案。

然而，周围除了那依旧弥漫不散的诡异邪气外，并无其他异样。于是，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试图洞察出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或线索。片刻之后，见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才站起身来，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墨思穆赶到时府时，宴会仍在继续。他匆匆走进大殿，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暮淮的身影。可令人惊讶的是，暮淮竟然不在殿内！主人公心头一紧，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但反复寻找无果后，他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无奈之下，他决定使出最后一招——运用邪气来追踪暮淮的下落。

要知道，这样做虽然可以快速找到目标，但同时也极有可能引起其他人的警觉。毕竟，如此强大的邪气波动，很难不被旁人察觉。可眼下情况紧急，他已别无选择。墨思穆咬咬牙，暗自祈祷不要被人发现。

他悄悄走到一处空旷之地，双眼骤然变得猩红似血，一头杏量亮丽的长发也在刹那间挣脱束缚，随着气流激荡飞舞。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怨气和戾气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如同风暴一般迅速扩张开来。

眨眼之间，这股强大的邪力便覆盖了方圆数里之地。终于，在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主人公成功感知到了暮淮所在的方位——就在西边的森林深处一个山洞口下方！

确定了位置后，主人公立刻收敛起周身的邪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但大殿里的人很快察觉到了，但也只是一瞬间，都只以为是错觉，也只有夏忘川发现了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墨思穆来到那个山洞很快就找到了暮淮还有莫离，暮淮在那里蹲着，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双腿，将头深埋下去，轻声啜泣着。他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生怕自己体内散发出来的邪气会惊吓到眼前之人。于是，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缓缓起身向对方走去。

暮淮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立刻抬起头，当他看清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紧接着，他迅速站起身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奔而去，并带着满脸泪痕和哽咽的声音大喊道："舅......舅舅！你去哪儿了？呜呜呜......你是不是不要阿淮了？"

墨思穆见状，心头一紧，连忙快步上前，一把将暮淮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怎么会呢？阿淮这么乖巧懂事，舅舅怎会舍得抛弃你呢？告诉舅舅，你为何会在此处啊？"

暮淮在墨思穆温暖的怀抱里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但仍止不住低声抽泣。过了片刻，他才一边抽搐着鼻子，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原本想询问其他哥哥是否知晓舅舅的去向，谁知他们不仅用力推开我，还嘲笑我说阿爹阿娘已然弃你于不顾，就连舅舅也不再要你了。后来我追问那些哥哥你究竟身在何处，他们却骗我说舅舅就在此地，让我前来寻找。于是，我便和莫离一同来到此处，然而我们却迷失了返回之路，四周还埋伏着许多可怕的怪物......我......我真的好害怕......"话音未落，暮淮再度放声大哭起来。

“好啦，别怕，有舅舅在呢，那些人就是爱胡说八道，不要放在心上。赶紧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话音未落，他轻轻地将怀中的人往自己怀里又推送了一下，然后充满怜爱地看着对方，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紧紧包裹住一般。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莫离，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带着包裹先行离开了。待莫离离去之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回到墨家以后，他先是轻手轻脚地将暮淮哄睡着，然后又耐心地安抚好莫离，让她也进入梦乡。确认两人都已经安然入睡之后，他默默地拿起佩剑，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房门，径直朝着时家疾驰而去。抵达时家后，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时迁的房间。此时此刻，时迁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突然间，房间内的光线骤然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时迁警觉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如闪电般抵在了他的咽喉处。时迁下意识地想要拔剑反抗，但当他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时，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缓缓地将双手垂落下来。

"别动，否则杀了你！" 墨思穆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待看清楚眼前之人后，他才惊觉自己竟然走错了房间。

时迁默惊愕地看着眼前手持利剑、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墨思穆，不禁心生疑惑："阿穆，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墨思穆却对时迁默的称呼感到无比反感，他怒喝道："别叫我阿穆！既然你早已抛弃了我，为何还要如此亲昵地称呼我？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令人作呕吗？"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痛苦。

面对墨思穆突如其来的质问，时迁默满脸困惑和不解。他连忙解释道："我何时遗弃过你？当初我曾四处寻找你，但你......" 话未说完，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阿默，你睡着了吗？我能进去吗？"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嗓音。

时迁默皱起眉头，低声回应道："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门外的女子似乎有些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先行离开了。"

听到这里，墨思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抵在时迁默脖颈处的长剑缓缓放下。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伤："我找错人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这时，时迁默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他。墨思穆试图挣脱束缚，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先离开的，如今却又回来纠缠不休！我们之间早已两清，从此以后最好永不相见！”

“不要走……”时迁默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找你，可始终未能找到你的踪迹。求求你别离开我……”话音未落，他已然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墨思穆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只听他用一种充满不甘与哀怨的语调说道：“我永远忘不了你当初不辞而别的那一幕。在那段无尽黑暗、痛苦难熬的时光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几近崩溃的自己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而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便是等待你归来。后来，虽然内心的伤痛逐渐减轻，但我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常常怀念曾经那个纯真乐观的自己，可惜深知一切已无法重来。如今的我似乎变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对任何事情都显得异常冷漠。所以，还是让我们各自安好吧......”

然而她用尽全力，最终还是成功地挣脱了他紧握着的手，并迅速翻身越过窗户离去。时迁试图伸手去抓，但仅仅只差毫厘便能碰到她。此刻，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

墨思穆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向墨家那片寂静而庄严的坟地。一眼望去，成千上万座墓碑整齐排列，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家族的辉煌历史。

墨泯、慕晚棠、墨思韵墓碑则是密密麻麻的墨家先辈们的墓碑，宛如一片沉默的海洋。

墨思穆迈着艰难的步伐来到爹娘和阿姐的墓碑前，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将额头轻轻贴在墓碑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阿爹......阿娘......阿姐，你们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受难？"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每一滴眼泪都代表着对逝去亲人深深的思念和眷恋之情。"明明我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那个孩子，可你们却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的安全。如今，我已孤身一人，再也感受不到家人的温暖了。"

墨思穆的哭声越来越大，回荡在整个坟地里，似乎想要把内心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释放出来。他紧紧抱住墓碑，仿佛这样就能再次拥抱着亲人们。

"我真的好想你们。你们走得如此突然，让我措手不及，甚至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留下......"突然墨思穆大哭了起“阿爹……阿娘……姐姐……呜呜呜……我……我好想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带我呢……”

此时此刻，墨思穆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然而在这片寂静的坟地里，或许只有风儿才能听懂他心中那份无尽的哀思吧。

墨思穆静静地躺在墓碑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他的身躯沾满了泥土，原本整洁的发丝此刻也变得杂乱无章，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当黎明的曙光洒向大地时，墨思穆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墨家。一进门，木瑾便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他急忙迎上去，想要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墨思穆，然而就在触碰的瞬间，墨思穆突然昏倒在地。

木瑾心中一惊，慌忙上前查看。只见墨思穆浑身发烫，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颊微微泛红。他伸手轻轻触摸他的额头，只觉得一阵灼热袭来。毫无头绪的木瑾只能抱起墨思穆，将他送回房间，并迅速请来了余洐为其诊治。

余洐仔细地为墨思穆把了脉，眉头逐渐紧锁，神情愈发严肃。"墨公子染上了风寒，加之他本就有心疾未愈，近来又遭受不少打击，致使心病愈加严重。这段时间务必避免让他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木瑾忧心忡忡地点头应道，表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待余洐整理好药箱离去后，木瑾静静地坐在床边。

傍晚时分，墨思穆悠悠转醒过来，环顾四周后才惊觉自己身在房间之中。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头痛欲裂，对于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此处的竟毫无头绪。

正在此时，木瑾突然怒不可遏地开口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找时迁默了？”

“没有……我原本……原本是去找那个欺负暮淮的人，但后来却搞错了对象……”话未说完，墨思穆已然羞愧地垂下了头。

木瑾闻言更是气愤填膺，怒斥道：“他当初是怎样狠心抛下你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能按照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去生活呢？”

刹那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墨思穆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尽管他一直以来都竭尽全力想要忘却那痛苦而悲伤的回忆，然而它们却如同梦魇一般萦绕不散，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每当回想起这些过往，无尽的痛楚便会席卷而来，令他几近窒息。有时，他也会试图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但更多的时候，那些糟糕至极的回忆仍旧不断涌现，将他逼入绝境，仿佛永远无法摆脱。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总是显得死气沉沉、无精打采，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与活力。而每一段惨痛的记忆，都足以令他痛哭流涕数日之久。

“我好讨厌现在的自己，我没办法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墨思穆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又无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那瘦弱的肩膀之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于墨思穆来说，缓解压力的唯一方法竟然是一刀一刀地割开自己的皮肉！那种切肤之痛或许能暂时麻痹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但终究只是饮鸩止渴罢了。他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在迷茫与混沌中度日如年，甚至连自己都厌恶起这样的自己。

然而，当听到木瑾说出"忘了他吧，活成自己"时，墨思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湖竟泛起一丝涟漪。他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远方，思绪渐渐飘回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过了许久，墨思穆才缓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忘了？怎么可能忘记啊！当初爱得那么热烈，如今心头却是这般剧痛。想要遗忘谈何容易？反正他也并不喜欢我，……至少，这份感情还能留给我些许慰藉。倒是你，难道你不也是心仪林琼吗？可又担心他对你无意......”

话未说完，墨思穆便将目光投向了木瑾，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而此时的木瑾，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如此！他竟然一直知晓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没错，我确实对林琼怀有好感，但却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因为我深知这份情感的珍贵与脆弱，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它，绝不愿让他人察觉到一丝一毫。

“公子，您究竟是如何洞悉这一切的呢？”木瑾满心疑惑地问道。

墨思穆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咱们一同玩耍这么久，你那些小家的心思，本公子又岂能看不破？不过，你真的甘心就此放弃吗？也许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偿所愿呢。难道你甘愿抱憾终身吗？”

听到这里，木瑾不禁陷入了沉思。其实，我何尝不想勇敢地迈出那一步，向林琼表达自己的心意呢？然而，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始终萦绕心头，让我无法下定决心。

“不……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最终，我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公子，您还是先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吧。等您好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好啦，您刚刚苏醒，饭菜已经摆在桌上了，快去吃吧。我有些困倦，要先去歇息一会儿了。”言罢，木瑾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墨思穆呆立当场。

他看着饭并没有什么味口，只是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沉默着，想着“声音非常好听，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他走出房门，看着月光照映下来的影子想到了时迁默。

“阿穆，快来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时迁默兴奋地喊道。

“什么啊？哥哥。”墨思穆快步跑过来，好奇地问道。

两个少年蹲在地上。只见时迁默小心翼翼地抓开了土地，露出一个木盒子：“这个好像是墨叔叔上次让我藏的桃花酿，要不要尝尝？”

墨思穆有些犹豫：“可是阿爹会不会责怪我们啊？”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他可能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别怕！”时迁默满不在乎地说道，边说边将两坛桃花酿从地里拨了出来。

墨思穆看着眼前的桃花酿，心中有些跃跃欲试，但还是有些担心：“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时迁默打开酒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递给墨思穆一坛，笑着说：“来，尝尝看！”

于是，两人爬上了一棵大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每人手里拿着一坛桃花酿，轻轻抿了一口。

“哇，好甜啊！”墨思穆惊喜地叫道。

时迁默也笑了：“是啊，墨叔叔的手艺可真好。”

墨思穆看着手中的酒坛，突然抬起头，认真地对时迁默说：“哥哥，你会不会永远陪着我呀？”

时迁默微微一愣，然后坚定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会永远陪着你，保护你的，因为我……”话还没说完，一阵大风吹来。

大风猛烈地吹拂着他们的脸颊，头发也被吹得四处飘散。风中夹杂着树叶和尘土，让人睁不开眼睛。

墨思穆紧紧抱住酒坛，生怕它被风吹走。而时迁默则努力稳住身体，试图继续说话。然而，风声太大，完全掩盖了他的声音。墨思穆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等风声渐渐平息后，墨思穆焦急地问：“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时迁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墨思穆听了，心里暖暖的，他也对着时迁默笑了起来。两人继续品尝着美味的桃花酿，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哥哥你刚才说的什么”

时迁默的眼神有些黯淡无光，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喝多了，感觉头有点晕。”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墨思穆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意味，轻笑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这酒量可真是不怎么样啊！”

时迁默无奈地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应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墨思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慵懒的语调说着：“也好，刚好我也觉得有些疲倦了，那就先走一步啦。”然后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嗯。”时迁默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墨思穆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当墨思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时迁默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却又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