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命大。”旱魃阿怡嘛看着高大的墙体将那几人围了一圈,偏那墙体似附带了强防御阵法,她连靠近都难。
“不过这墙最多护你们一时辰,你们就呆里面好好看看他们如何真心相爱吧。”
这一圈墙正是棠黎怕顾十六出事而放出来的,她也没料到土墙符如此给力,居然将他们全护住了。
不过眨眼间,顾渊一颗心上下蹦了又蹦,待查看顾十六只是额头鼓了个包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由又多看了几眼棠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危险,棠黎居然能第一时间就放出了土墙符。换成他,他也做不到。
看向棠黎的还有褚惟空,刚那一下,确实令他高看了一眼这个棠拉。
“我又没有说错,放手才是对的,对大家都好。”虽然没人出声责怪周茼,但她自觉难堪又委屈,便小声替自己辩护了一句。
顾十六死门关走了趟,听她委委屈屈要哭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捂着额头离她有多远便多远。路过棠黎时还小声说了句,“以后你买东西全免费。”对棠黎他是感激的,不说她反应快,就是那个土墙符,一般人未必舍得用,还是用在普通朋友身上。
褚惟空看不得周茼难过,走过去拍拍她安慰,“你是旁观者清,你不能要求大家都一样看得开。算了,继续看,看完了兴许就能出去了。”
棠黎不敢苟同但也不敢发表意见,默默离远点,才有时间捶了捶心口。
好肉疼,她的两千万!
梦里的阿莲嘛人前温柔体贴,再怎么委屈都愿意。然而画面一转,私下里,她一直跟阿裕古哭闹。说她如此这般不顾礼仪廉耻,辛辛苦苦怀孩子是为了谁?可阿怡嘛怎么待她的?连给个名份都不愿意,歹毒的只想等孩子生出来,让人骂他私生子。阿裕古听了也不是不怨阿怡嘛,可如果让他不管不顾放弃所有离开茶场,他又做不到。他穷怕了。
阿莲嘛也不想,她说阿怡嘛不过是挂了个场主名,什么都不会,靠的全是阿裕古。阿裕古大可不必委屈阿怡嘛之下,没有她在,茶场照样风生水起。
阿裕古听后恍然大悟,两人一合计,要将阿怡嘛除之而后快。阿裕古特意挑了管家忙到抽不出时间的那天,他让阿怡嘛去镇上跟人洽谈生意。
“你也知道不能事事总指望我,你不是什么都要学吗,这次便由你去吧。”阿裕古说得很坦然。
阿怡嘛没多想便点了头,反正她确有此意,她要将阿裕古对茶场的影响力慢慢降低。
管家忙,管家儿子便抽了一名伙计陪同阿怡嘛出山。茶场与镇之间还隔了一座大山,山与山之间隔着一条河。平时大家去镇上都得划船过去,由于这天阴沉沉的又在下小雨,所以没人会想出镇办事。路上不过就阿怡嘛与另一名伙计。
阿怡嘛对这条河不陌生,河水清澈,鱼虾肥美,她小时候常常爱跑这里摸鱼。虽然每次回去身上都只有泥水,以及一顿胖骂,但她依然喜欢偷偷跑出来。后来有一次,她发现河对面的峡谷有个很奇怪的山洞,每次去它都会大变样,但不例外都是从长满绿植到光秃秃。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只像极蜗牛的化石,化石足有一人高,她每次都很想爬上那个蜗牛壳上坐一坐,但一次也没成功过。后来长大,许是觉得没趣,已有几年不曾来过。
她想着,一会过去要不要进洞里瞧瞧,就听陪同的伙计叫了声小姐,她闻声转头,不料迎接她的是一条用来捂嘴的毛巾,她还来不及挣扎便晕了过去。
随后,伙计迅速将船划到了对面,对面早有两人等着,正是阿裕古和阿莲嘛。
“裕哥,不如把她抛河里算了,就说是她自己伤心不已跳的。”伙计建议。
“不行,这河里水太清,他们很容易就捞起来了,要是看出名堂来对我们不利。”阿莲嘛心细。她让伙计等半时辰后再回去报信,说阿怡嘛失足掉落峡谷,他沿途找了很久没找到。
伙计一走,阿莲嘛指挥阿裕古就着那块有药的毛巾再次捂住了阿怡嘛的口鼻,将她活生生闷死。
两人又合力把阿怡嘛移到了一个隐蔽山洞,山洞早准备好了一副红木棺材。也不知道阿莲嘛从哪里学来的,她说阿怡嘛这种被害死的人怨气大,死后可能会变厉鬼回来找他们算账。但是把尸体钉住再用特殊方法封印,怨魂就再也出不来了。做完这一切,他们把棺材埋起来才偷偷赶回去。
而这时老管家刚收到伙计报信,一边急急让人去告知阿裕古,一边自己带人去寻阿怡嘛。
可是他们找了足足两天两夜,峡谷,河里,峭壁,只要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但管家唯独没想过,阿怡嘛的尸体早已被埋了起来,没有人会去掘地三尺找。
“唉,我说吧,早放手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周茼看到早知的结局,又不甘心的叹息。
许是知道有土墙在,也奈何不了她,旱魃阿怡嘛连身影都懒得现。
阿怡嘛死了,大家都以为阿裕古要过上人生大赢家的生活了。
阿裕古也是这么想的,没了阿怡嘛,老管家再是对他不满又能奈他何。他仗着自己会制茶,掌控着茶场,强势的当了茶场的场主。他还要将阿莲嘛明媒正娶抬回家,不过阿莲嘛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说他妻子才过身就赶忙办喜事,这事做出来要被戳脊梁骨,茶场的人也会不服气他。
阿裕古只得按耐住这想法,对阿莲嘛越发好了。当上茶场主的阿裕古比以往忙得多,有一次,他出镇上谈生意时突发休克,幸而在镇上,大夫很快被请来救治。醒来后的阿裕古听到大夫的诊断后,晴天霹雳,不敢相信道:“你说我活不了多久了?那是多久?”明明此前他健康得很。
回去路上,阿裕古脑里都是大夫说过的话。大夫说,他一直在吃一种有毒的避子药。这种药字面意思就是避子,吃一两次或者小量是不会有问题的。问题是阿裕古这大半年来总是吃,这个量已经达到了顶点,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大夫最后叹息着让他赶紧回去安排后事,该吃的吃,想干嘛早点干。
他不信,又另外找了几名大夫看,结果都一样。他不死心问:“我夫人快要临盆了,如果按你们说的,她是不可能怀上的。你们是不是看错了,再仔细看看。”大夫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