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来了?”容景看着他实属无奈,怎么就进来了呢?
“我在街上寻人,有个小孩突然拉住我,他说我像修仙之人让我救救一个大哥哥。”
容景:“寻人?”
薛岑:“嗯。”
容景:“寻到了吗?”
薛岑:“没有。”
容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哪家姑娘鸽了你的约?”
薛岑默然道:“你。”
容景:“?”
那人看着两人谈论甚欢,牙不自觉的咬紧,这两个人**能不能换个场景?还有这是什么破剑!出招如此之狠毒?
多刃不再能抵挡住那黑剑,在刀剑的再一次相撞后,黑剑狠狠地刺入了其腹部。
黑衣人:艹!什么鬼!
那人从未见过如此的招式,既然不可能打过,那就“自杀”不在这浪费时间了,他将容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想法贯彻到底,突然他的灵力会集,只一瞬容景体内本被折断冰冻的短刀再次生产如洪水般分裂,而那人也彻底倒下,没有了呼吸。
他自毁了灵根,以反噬容景也确实是够狠的,当然是对身体的原主人更狠心,血撒进风里被吹散。
容景饶是再好的身子,被这刀在五脏六腑中都划了数刀也会疼痛,刚刚实是突然,猛烈的疼痛使他不受控的疼出了声。
“嗯……”他轻哼一声,脚步有些不稳,却被人稳稳扶住。
“当心。”薛岑看着他心疼的皱了皱眉,逞强好胜的小鬼,他也怪自己无能,可“莲冰”的施展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将剑所伤,一个是拥有此法者自行传给他人,怎么个传法?不知道,而那一页被师傅撕了他说用不着。
所有当时练习“冰莲”时几乎就是几个弟子轮番被师傅划伤,领悟其中的方法,是的只能自己领悟,加上一些没有用的理论知识,所以想……学会“冰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青山在“仙入阶”前会进行选拔,当时只有会“清莲”的人才有资格参加青山选拔有个人为了学会“冰莲”整整伤了自己八十八次都没有学会,最后因为伤势太重死了,从那以后这项规则取消了,而青山也不逼迫学习“冰莲”,一不强制,没有几个人愿意挨刀的并且是很多刀,所有“冰莲”几乎失传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清莲”掌握的不好,因为在之前的对决中从未有过被冲破的现象,那寒冰洞成的莲花,可不是一般的坚硬,除了他师傅,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将其击碎冲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那个人至少是止仙门的并且是个上仙,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上仙门的人要杀他?没错,他听见那人的话那人说这个黑衣人找错人了原本要找的人是薛岑也就是他。
容景走向前去扒下黑衣人的面罩,脸上的道字清晰可见 。
“道士,回去。”容景实在是太累了,今天一天他消耗了太多的仙力,强迫灵霜变形可谓是雪上加霜。
他点了点铃铛,灵霜变回原样自动归位,他现在还半躺在容景怀里,他想自己走,要强的往前迈却牵动了伤口,他稍微一顿,薛岑立马跟上干脆直接抱起了他。
“喂喂你干什么?”容景被吓了一跳,被人抱起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从来没有被人抱过,不自在的开始挣扎。
“回去,你的伤口严重,得治疗。”容景挣扎的厉害,薛岑只会抱的更紧防止他掉下去。
容景的脸不自觉的开始变红,像是云蒸霞蔚的浅波,看的人移不开眼“那……也用不着抱,我实在是不适应,你放我下来……”
薛岑看着他笑了笑,将他轻轻放下,又突然将其背起。
“啊?”薛岑的速度太快,几乎他脚刚刚着地就被背了起来一样 。
“公子莫要害羞,我背着你可好?”薛岑淡淡的笑,容景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薛岑虽然瘦但是身体是非常硬朗的,长年的练剑习字使他透露着一股文雅的感觉,他一步步慢慢的走着,尽量走的平稳,好让背上的人能舒服一点。
血还在流着,染上薛岑雪白的衣服,薛岑有些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对不起。”
“无碍,你不要睡觉,贺小姐会为你医治的。”薛岑淡淡的说,可容景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于此,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那小仙鹤,。
摸到了。
薛岑回过头,一双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染着血痕,正小心翼翼的玩弄着他发冠上的挂坠。
薛岑笑了笑想:就那么喜欢?
目光对视,容景立即放开了那可怜的小仙鹤,像极了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他不再瞎动,乖乖的趴在薛岑背上了,他实在太累了。
黑夜的灯光照着前进的步伐,每踏出一步都是未来,微风不燥,眼睫垂下,发丝随微风拂起,黑衣想隐藏却被微风邀请一同共舞。
一节节青梯,温柔的烛光,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身后的人却是摇摇欲坠,他站稳又颠了颠,因为本能的害怕,竟是直接环上了他的脖子。
“莫要睡。”薛岑说道。
却没有等到回答,他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他只感无奈,把腰弯的更深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莲花”他将那“莲花”握在手里,想强行放进容景嘴里,可多次尝试都无果。
他干脆使了个坏,捏住了容景的鼻子,当本能往外冲气时,他便松开而这个时候嘴巴会张开,他便把那“莲花”放了进去。
容景被那“莲花”冰的厉害,环着他更紧了,薛岑赶忙去感到容景的仙力,还好还好恢复了一点,至少可以和流出的血平衡,不至于流血而亡。
他不禁的加快了步伐,不能等了。
“啊?!”容景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有一点为什么他没穿衣服?!还有为什么薛岑也没有?!
容景想:啊?怎么回事,难道?啊?不能吧,难道我昨天把他……不对那他根本不可能站的起来的,可是……这是什么操蛋剧情,傻逼啊!
“醒了?”薛岑站在禁闭的窗前,阳光透过窗户缠着他的发丝。
其实薛岑不是没有穿衣服,只不过是脱去了上衣,原因非常简单上衣都是血,实在是穿不了了,贺姑娘强迫他脱下来,说些是最脏的东西,把他们两个粘满血的衣物想都扔了,可是薛岑的不行这是他们青山的雅服,贺姑娘知道后问“下山了都,不穿也无碍不是吗?”
“不可。”薛岑淡淡的说。
“为何?”贺鹂摊开手说道。
“规定就是规定,规定不可就是不可。”薛岑不再多说想去夺那脏衣。
“停!”贺鹂赶紧躲开“你们全脱了吧我让下人给你们洗干净送来,再给你们买一身衣服,就今天一天不穿,他那衣服要不了了,都被捅成烂布了。”
“……”薛岑看了看躺着的薛岑只是脱去了外衫,血衣从腰部被剪开,剩下的血布贴在他雪白的身上实在是扎眼。
“好,我会把衣物放在外面的,还请姑娘快一些。”薛岑说道。
“放心吧,那我先去给他配药了,你们弄好放出去的时候喊玉儿就行,她会安排的。”贺鹂把脏衣往门外地上一扔,走了出去。
“多谢。”薛岑弯腰一礼。
“无碍,你们也帮了我不是吗?”贺鹂笑道,初升的太阳照着她明媚的笑容,每每想起这个笑,薛岑都会说:贺姑娘是个很好的人,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