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年和柳霜燕、姜源等人在客栈里吃着早餐,柳霜燕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就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都等不及了。”
“那你还得等一会,我还要去买几匹马来,这样才能快点赶到天姥山。”李行年解释道。
今天一早,李行年这群人就发现街上的江湖人士明显多了起来。
有的直接纵马从大街上奔驰而去,有的三五成群的到街上各个饭馆、酒楼吃饭休息。这群江湖人士人数众多、络绎不绝,扰的街上行人纷纷躲避。
柳霜燕看着一个个江湖打扮的人从街上威风凛凛的走过,心里也是期待不已,恨不得此刻立即飞到天姥山,一展自己女侠风采。
不一会儿,李行年牵了两匹马来到了客栈前,还有一个伙计也牵着两匹马跟在李行年身后。
“柳姑娘、姜姑娘,我们可以走了。”李行年对从客栈出来的四人道。
“好的!”柳霜燕愉快的答道,身子一转,绿色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色彩,犹如一片纤细的柳叶纷飞,扎眼间人已经到了楼上,令满楼的食客目瞪口呆,不少人连连大呼“仙女下凡。”
柳霜燕急着上楼拿东西,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下面引起的动静。姜源看到这里,掩着嘴笑了起来,心里感慨着柳霜燕的冲动率真。姜源这一笑,也是明艳非常,宛如明丽的春日。只是被她的雪白嫩手遮住,无人看见罢了。
“啊!柳姐姐你干嘛!”
只听见楼上一声娇呼,一绿一白两个身影就从楼上直接飞落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柳霜燕平稳落地,也放开了手中搂着的白水真。
原来,柳霜燕拿了自己的包袱后,看到白水真和白水真搁在桌子上的包袱,于是一把捞过白水的包袱,然后拉着白水真到了窗边,搂着白水真就一跃而下。吓得白水真大叫了一声,桑杰也跑了出来看。
“啊!柳姐姐,你吓死人家了。”白水真轻轻拍着胸口道,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两片红晕。
柳霜燕雪白的俏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一时心急,不要见怪。”说完又扭头冲李行年喊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行年无奈的笑了笑:“可以出发了。”
柳霜燕欢呼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跳到了一匹大红马上。那牵马的伙计连忙把缰绳交给了柳霜燕。
“快上马快上马!”
听到柳霜燕催促,李行年也翻身上了一匹马,姜源也跳上了一匹马。如此一来,李行年与伙计牵来的四匹马只剩下了一匹。
“桑杰,不好意思了。”李行年解释道:“最近这里经过了很多江湖人,这里的马匹也被买光了。我只找到了四匹马,就请你跟白姑娘共乘一马吧!”
桑杰点了点头,转身就去牵伙计手中仅的一匹马。白水真却走到柳霜燕马前,脆生生道:“柳姐姐,我跟你骑一匹马好吗?”
李行年把桑杰和白水真安排骑一匹马,是以为白水真和桑杰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白水真竟会拒绝与桑杰共骑一马。姜源也看出了白水真和桑杰感情深厚,不然桑杰一个回纥人也不会陪着白水真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啊!
当时桑杰接缰绳的手一愣,本来木讷的脸更加阴沉了。
白水真努力不去看桑杰,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柳霜燕。
几个人都看出来了,偏偏这个空有一副美貌的柳霜燕得意的笑道:“原来水真你早看出来我骑马很厉害,所以现在想跟我骑同一匹马?没关系,姐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骑术。”说完拉着白水真的小手一带,白水真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柳霜燕背后。不等李行年和姜源反应,柳霜燕就一甩马鞭,那匹枣红色大马就朝南边跑了起来。
李行年和姜源都是一脸苦笑的看着绝尘而去的绿色、白色身影。桑杰翻身上了马,狠狠抽了□□黑马一鞭,黑马立刻朝枣红马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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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仙童,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吧,我们马上便出发了。”良朝吃完后对埋头吃饭的仙童道。
“好勒!”仙童含糊不清道,一撂下碗筷就跑向自己的房间。虞达却依旧坐在桌子上吃着饭。
“虞达,你不用收拾东西吗?”良羽看虞达丝毫不着急的样子。
“东西嘛?”虞达拖长了语调,伸手一指,“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良朝和良羽惊愕的看着门口已经跑回来的仙童,此刻仙童正一手挎着一个包袱。
“别吃了,虞达!”仙童一脸微笑着看着良朝良羽,“我们这就出发吧,良朝、良羽,你们的包袱呢?”
“这……仙童你还真是……迅速啊!”良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原来昨夜仙童已经兴奋的睡不着觉了,便拉着不太情愿的虞达一起收拾衣物。因此,一大早上,仙童立刻跑回房间把包袱拿了过来。
四人走出斋房,其余的白石观弟子则纷纷向良朝、良羽问好。
一行人则沿着通往山上白石观的小路走去。
望月峰高高耸立,其上巨石乱立、树木遮天、百草杂生。山顶的养真殿依山而建,看似其貌不扬,里面却另有天地,只有一些重要的人才能进去。
在山顶上,藤络参树间,一个白袍道士在悬崖边迎风而立。
那道士年近古稀,老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一茬山羊胡须在山风中微微颤动,左手无力的提着一柄短剑。似乎在强劲的山风下,这老人稍不留神便会被吹下山崖。
那老道士眯着老眼在悬崖边寻找着什么,只是悬崖下白雾弥漫,风冷且急,连鸟都不敢从那里飞上来。
良朝和良羽带着虞达、仙童一路快走来到了丹药房。来到丹药房时,良朝、良羽的师傅安常子已经微笑着站在台阶上等着了。
良朝、良羽向前行礼,良朝道:“师傅,弟子良朝和师弟良羽要跟随师伯成羽子去天姥山了。”
“嗯!”安常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良朝、良羽!”
“弟子在!”良朝良羽同声道。
“你们两这次去天姥山,与你们师兄德松、德时代表的是我们白石观年轻一代的弟子。这是天姥山之行,天下各路高手都会来,佛、道两家的年轻弟子也会出现。你们此番前去,一来是帮助天姥山抵御妖魔的进攻;二来还可以积攒江湖经验,这可是你们面对的第一次大战呢!三来,你们也可以结识江湖上各位好汉和佛、道两家的其他师兄弟们。”安常子认真对两位初出茅庐的年轻弟子说道。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良朝、良羽又鞠了一躬。
“还有,你们要好好照顾仙童跟虞达,可不能让他们两有丝毫损失。”安常子又补充道。
“是。”良朝认真的答道。
良羽却咬着嘴唇严肃的盯着仙童、虞达两人看,像是财迷看到了金子般认真。仙童赶紧避开了良羽不放心的目光。
四人向安常子告别后,便离开这里,向左边的山间小道走去。
望月峰峰顶,那个山羊胡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白石观凌虚真人亲启”。可这山羊胡老道并不是安常子的师傅凌虚真人啊。
“成羽师伯安好,弟子来了。”密林中突然响起良朝的声音,接着一群人穿过密林来到了悬崖边。
原来这老道士便是凌虚真人的大弟子成羽子。
老道士成羽子握着那封信一动不动,任凭悬崖边的山风吹动着他老迈的身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半个月前,白石观来了一个少女,那少女自称是天姥山的信使。由于白石观的事务是由凌虚真人的三弟子安阳子处理,当时少女把一封信交给了安阳子,并说这是天姥山山主的亲笔信。所以安阳子十分重视,安阳子当即叫少女在天游峰的白石观中等待,而自己则亲自上了望月峰养真殿去把信交给凌虚真人。
凌虚真人看完信后,便把信交给了安常子看。原来这是一封求救信,信上说天姥山山主得知妖魔两族联手攻打天姥山,自知仅靠天姥山的实力是抵抗不住妖魔联手进犯的,所以便请白石观各位道长前去帮忙抵御妖魔。
凌虚真人便吩咐成羽子带着白石观一些得力弟子前去帮忙。
安阳子把德时、德松、良朝、良羽这几个年轻的弟子都派了出去,而德端就被留在了白石观。几天前,由白石观经常外出的大弟子德松和年轻一代中武功最高的德时率领着八十多名白石观弟子已先行一步,赶往天姥山了。而今天早上,便是成羽子和良朝良羽出发的时候。
仙童和虞达跟着良朝、良羽两人穿过茂盛的树林,终于来到山顶的悬崖边。
“良朝、良羽,你们把这封信好好看一下,然后收好,我们便立即出发。”成羽子背对着良朝等人,仍然望着悬崖边的云海出神。
良朝上前几步从成羽子手中接过信,便和良羽一起看了起来。仙童也凑了过去,探头看了几眼。这让虞达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暗想这次去天姥山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看完信后,良朝把信往怀里一放,抱拳道:“弟子明白!”
“嗯!”成羽子满意道,“那我们这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