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梦心阁序 第414章 言语恶，赤舌烧城

“怎么，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想杀了我?不就是他抛弃你了嘛。我不介意。要不要考虑回来，重新和我在一起?”

“你想多了。谁要和你在一起。”

“前天不是玩的挺开心的。翻脸就不认人了?”

我的剑滑落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刚刚还放在白曦细长的脖颈之间，威胁着他的性命。

在梦里，白曦让林进和他一起，当我的哥哥。他们在中天的家里。白曦不断羞辱我、伤害我。

“你别白日做梦了，我不可能跟你。”我不想重蹈覆辙。

“谁要你回来。你呀，你也就配没人要。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心里脏得很，就是个垃圾。”

“我心里脏，身上更脏。知道就别碰我，离我远些。”

“我不离你远些，危险啊。你是火属性的，对吧?万物相生相克，我怕你烧死我。”

“我是什么属性，关你什么事。”我不能失去灵力。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等着抓我回去呢。对我来说，到处充满了危险。

梦里，环境的变化，时间和空间的不同。我随意用了个旧法术，施展不开。旁边的人提醒我换个法术试试，我才发现我的法术随着时空混乱提升。

可终究梦会醒。

我长期陷入睡梦，自然需要人照顾。

林进曾经多次劝我，要带我回九尺寒潭。焪炤对于他来说，无比陌生。他说我在焪炤待的不舒服，连做噩梦的次数都变多了。他问我，白曦是不是经常在梦中骚扰我。我说白曦始终不肯现身，是我想找他彻底断绝关系。我反问他，梦里的那个人是白曦还是他。他说：“怎么可能是我。你不信我。”本来我打算过完年和他回九尺寒潭的，一直拖延到现在。

他在情蛊中加了少许别的药剂，有提神的作用。为了多看见我清醒的样子。

“鲛王再对你恶语相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算了吧，他没有那么坏。随意说几句，解解气罢了。况且他还要管理梓虚，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哪有功夫搭理我啊。”

“你是不是糊涂了，让人这么欺负都没反应。哦，我明白了。你就心甘情愿当他的出气筒是吧?你头里哪根筋错乱了。他是长得比我好看，还是活儿比我好。你这么向着他。”

“林进，你多大了。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差一步，我就能取了白曦的性命。

“无论我有多么努力。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个废物。我拼了命的变强，为的是你能看得起我。林进，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或许我不该被你发现。我该躲一辈子的。我更不该指望你来救赎我。”我的脑袋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浮现了当初我立下誓言的那一刻。“我答应你。今后生生世世，只做寒冷属性的人。再也不碰火，不制造任何火种。”

“我那么听你的话。就算你给我下毒，照喝不误。”

“下毒又弄不死你。你天生百毒不侵，百药难医。是难得一见的特殊体质。”

“哥。”

“你们两个改日子了?怎么没按时成亲?不通知我，我等着喝喜酒呢。”祝府的禁制和结界，自然挡不住他。

“哥，他说你不该把奇迹般的愈合能力给我。他说我活该遍体鳞伤，咒我早点儿去死。”

林进：“听她在那胡说八道。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她死。”

由于喝了情蛊转换成的药剂，我的脸蛋红扑扑的。林进忍不住伸手，对着我的脸又掐又捏。“真好玩啊，好像喝醉了一样。”我开始反驳：“我喝酒不醉。千杯万杯，多少都不醉。”哥哥看我不对劲，“你瞎喂她吃什么了?”林进慌了：“你别急啊。我是那种人吗。我晚上办事不需要药物辅助，不信你问她。”我：“老王八蛋，你真敢说。我哥在这呢，你也不害臊。”哥哥：“我从小看你俩吵到大。这有什么。你越吵就证明你越喜欢人家。他越跟你吵，越证明心里有你。挺好的，你总算是有了个归宿。”我：“把我交给他，你放心啊。”林进：“我不靠谱吗?”我：“靠谱还想跑路。”林进：“我没跑，我去准备婚礼了。”我：“鬼知道你会不会后悔，想要退缩。”

林进：“比你强，把婚期改的什么鬼日子。四月一，你在挖苦我?”

“你还来得及后悔。我又不是没一个人过过。”我突然停下来，一本正经的对林进说。

“你想撵我走?我不会喝酒，为了陪你我就反复练习。我不会做饭，没有味觉。我看夏浩有点儿水平，医术挺高的。放下妒忌心，去求他治我。希望能赶在婚宴前恢复五感，给你个惊喜。现在到头来，你却说不想要我了?”

白曦无非就是见不得我好。说几句难听的挑拨离间罢了。

可林进除了做饭难吃，嘴巴比白曦还毒。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小的时候，我每天承受艰苦的训练。我觉得，他定是上天安排下来，折磨我一辈子的人。

“我对你那么差劲，你还把我当做是家人。”

“以前我每天都不顾自己身份，去到处求神拜佛。希望有个开眼的神帮我，早日脱离苦海。希望你快点放弃我，离开我。林进，我是妖。不会有神明，愿意倾听一个妖的诉求，并且帮忙的。”

“你就那么确定，没有多管闲事的?你是妖，也是神。数亿年来，能成仙的妖不少。但是能修炼成神的妖，各个空间加到一起，屈指可数。即是神，同族有难，自然有人愿意帮你。”

一亿年前，同一间神殿里，供奉着两位上神。一个名叫“问海”，是掌管四方海域的海神。性情乖戾，脾气暴躁。另一位，和他截然不同。性情温顺，彬彬有礼。生于碧波之中，名叫“沧澜”。因为在凡间有最大的神殿，所以前来祭拜的人很多。殿里时常香火鼎盛，求什么的人都有。有很多事，其实不归他俩管。

“这丫头身上火气这么旺，差点儿没把我这神殿烧毁。一旦觉醒，神力无法估计。”

问海经常不在。神殿大多数时间，由沧澜看守。有一天，殿里来了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又瘦又小，像是街边儿流浪了很久的那种小乞丐。脏兮兮的，也不洗澡。进来看见神像，就对着跪拜。小姑娘表面看起来，浑身没有半点儿值钱的东西。但是每次出手，掏出来的都是上好的丹药和法器。整整齐齐的摆在供桌上。她还嘟囔着旁边的神像有些凶，看着害怕。只祭拜沧澜这边的，让问海别见怪。说是回头多拿点儿好东西给问海。

沧澜化作人形，走下神台。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可是小姑娘的神力尚未觉醒，看不到他。她感觉不到周围有神明的存在。她觉得外边的阳光突然照射进来，撒在自己身上，很温暖、很舒服。

“醒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没有跟林进说。林进最近在忙，不在我的梦里陪我。说是梦，更像是唤醒了的记忆一般。

“我最近确实没空理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记下来，回头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