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梦心阁序 第139章 暗界别，举棋不定

“君戮，你当我还是那个肯对你言听计从的妖王伊若天擎吗？我早已不是。我说过，会让所有伤害我的人更加痛苦。你也不例外。”

君戮。其实天晨不过是你留在异界的一个，充满了对我的愧疚的一个影子对吗？所以，他会像我希望和记忆中的君夕一样对我好。

梦中。我看见有人勾引君戮。一气之下，杀了那个女人。君戮也生气了。我带着女儿，离开了他。我化身为许长夜，回到异界。女儿日渐成长，已经四五岁的模样。我送她去众神殿里的神族学堂，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习各种文化和技艺。

那个女人死后，我发现她的母亲想要化作她女儿的样子回去复仇。继续待在君戮身边。我二话不说，用手里的武器刺穿了她的咽喉。一击致命。

梦里的君戮表情狰狞着对我吼：“你来这里，无非是为了找他。所以你舍不得离开这里。我说的对吗？许长夜。既然你这么在乎他，不惜用尽思念化成异界。你为何还会舍弃他，选择了我？”

君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嘴上说不会怪我。其实心里一直在埋怨，因为当初我阻止你和他在一起。”

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君戮无论会变成什么样。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夫君。就算他真的有一天会厌倦，会开始嫌弃我。

我徘徊在空地前的居民楼处，被捉妖学校发现。好不容易逃出，从后院绕了出去。又被周围盯着这学校的妖嘲笑。他说：“想不到堂堂妖王，竟然胆小的在人类的世界玩儿逃跑。”我没有搭理他，来到曾经的断岗。我趴在一个会经常断裂成两半的山上，护住山体。不让其倾倒。等山的大半部分这头再次变成断岗。断岗下，是无尽深渊。跌入必然会粉身碎骨。断岗之间，除了滑索还加了一排栏杆。我展翅飞翔至对面，一步一步踏上小神庙朝拜。里面的神明不是很喜欢我这妖物，问我为何拜他。我说神族本跟我关系很好，出于各种原因。见面都该打声招呼。然后告辞。

剧院，我依旧在空座的椅背上蹦来蹦去。为了显得自然些，给戏剧开场前赶来的观众唱歌听。（其实是用妖音蛊惑大家，趁机离开。）当我快接近舞台，舞台开始停止准备工作。台上落下一个大屏幕。有人听说我回来，在对我表白。被我当即拒绝了。君戮曾经告诉过我。“当一个人的心中住了另一个人，就会很难接受其他人。”而我的心，早就有了归属。

我穿越鬼窟。第二个表白的人出现，同样被我拒绝。

我看见了不想见的人，趁他没追上我。躲到一个书店。书店正在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我找到了几本书，顺便答上那个发言人提出的问题。他们要帮我付款买那几本书，说这是活动。我立马趁乱逃跑。虽然刚换上的裙子不太方便跑快。

另一边。彻底苏醒的我离开了幽暗界，来到了异界的尽头。传言在这里确定下的离别，都绝无可能在重新相伴。由于神王一直帮我打扫洞府，所以这里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变化。这里是我曾经的家。

“你留在这里是得不到解脱的，快回去吧。”我刚来的时候，神王劝过我。他知道我在逃避君戮，逃避伤害。我苦笑着说：“王。你说如果我在这荒原发誓，再也不和他有往来。是否会灵验？”神王：“你当真要这么绝情？”我：“我还没想好。”神王：“那你别想了，免得日后后悔。”

神王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族的少年来到此地。他生来就是不死不灭之躯，有着永生的寿命。一日，他施法诅咒了这里。他发誓永远不离开此处，长期驻守。并且会像早期的神君一样，再也不会产生任何情感。做个没有牵挂，无情无欲的人。他召集原始神族剩余的人，组建了新的神族。群神分别居住在众神殿的周围，偶尔聚集在一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附近的昌隆国已经改朝换代多次。可众神殿富丽堂皇的殿宇里，依旧有个容颜不老的神王在统领神界。

众神殿外的荒野飞沙走石，众神殿内的庭院春暖花开。踏着一片乌云而来的女神，妩媚妖娆。神王看了眼面前的人，当即下命令好生款待。一番觐见后，女神留在了众神殿。开始辅佐神王。很快，便成了神王的左膀右臂。当时的神族，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戒律森严了。群神之间可以互相爱慕，更可以选择像凡人那样相爱相守。神王虽然自身了断了情缘、情根，但是很希望这个新来的暗夜女神能够有个好的归宿。他想要把众神殿最温柔最貌美的男神-黎明曙光之神介绍给她。谁料，她却和神王的另一个左膀右臂-邪神君戮纠缠在了一起。

邪神君戮，众神殿最残暴的神明。在众神殿地位极高。人如其名，喜好杀戮。好战，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常常去参与各界的战争，曾经打赢过九重神天的战神卫锋。那个时候还没有九重神天，没有所谓的新神界。卫锋听说君戮的大名，前去挑衅。想要和其一较高低。最后被君戮重伤。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引起了暗夜女神的兴趣。

君戮在当时的神界，是除了神王之外最优秀的男子。不仅法力高深，容貌也是俊美异常。有很多女神为其疯狂迷恋，却不敢高攀。因为君戮比神王看起来更要无情无欲。他从不和任何人亲近。就连府邸，也是离昌隆国很远的。女神们虽然爱慕他，也不得不因为他暴躁的脾气放弃。

暗夜女神许长夜来到众神殿后，君戮倒是有所改变。平日里连例行的朝会都很少参与的他，每次早早的来到神殿。只为了有机会偶遇许长夜，有个完美的邂逅。这是他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他爱许长夜。为了接近许长夜，他故意请求神王。希望让他也住进众神殿后身的偏殿。神王没有看出他的心思，还以为他是为了公事突然变得积极起来。神王说：“你住这里恐怕不便吧。你和长夜男女有别，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免不了会遭人非议。”君戮：“可是神王也同长夜住在一处，就不怕被人议论了？”神王笑了笑：“你呀你，真是拿你没辙。你想住就住吧，爱住多久住多久。”君戮：“谢神王答应。”神王对他开玩笑：“你该不是动心，看上长夜的美色了吧？说什么无情无欲都是拿来挡烂桃花的幌子。我看还是因为你眼光过高，没有能入你眼的女子。”君戮：“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自己怕被情爱所伤，还要拉上我一起吗？我可是正常男人。”神王：“你小子反了，敢说我不正常？”君戮：“哪里正常？像个老和尚一样。禁欲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