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沉默了,周月娥快疯了,赵文才想不通,赵思安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二哥,不明白二哥为啥跪在地上。
“哎,罢了,你一定要这样那就去吧。”寻思良久赵勇还是同意了。
“可是当家的……”周月娥还想说些什么,赵勇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再多说。
赵文才抱着妹妹死死的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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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备好干粮,猎弓等杂物的赵狗蛋,在家人不舍的送别下,走进了大山深处,朝着那穿云山走去。
路上赵狗蛋脑海里依旧回想着眼眶含泪絮絮叨叨的为他准备干粮生怕他饿到的娘亲;沉默不言将家里最锋利的猎刀默默的递到他手上的父亲;看似看得开,对他说等他拜师成功,下山后记得拿关文时找自己的大哥;意识到什么拉着他手指不停要抱抱的小妹。
赵狗蛋差点忍不住要折返回去,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别离,这一世幸运如他再次感受到了一个家庭的温暖,可是上一世的遗憾也一直在他灵魂深处萦绕着,无法散去。
若是拖久了,他必然会被征调从军,人生短短几十年,突如其来的希望他不想就那么简单的放弃。如果说世上真的有神仙,那么他说不定可以返回华夏,这一次的机会摆在眼前,有时候一个机会错过了,那便是永久,深知这一点的赵狗蛋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一个追寻的路程。太平盛世,考上童生的大哥能够照顾好家人,也多少让他心里的负担减少了一点。
看似相近,实则遥远,翻山涉水一整天后,有着不下于成年人体力的赵狗蛋终于来到了穿云山山脚下。
夜里,赵狗蛋在确认了没有蛇窝以及猛兽的痕迹后,正隐蔽的躺在一棵树上数着天上的星星,也许其中一颗就是华夏那个世界的太阳系,那么他现在在的又是哪个星系?若有神仙,那前世的科学又该如何解释?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赵狗蛋浅浅睡去。
第二天,赵狗蛋是被人群的响动惊醒的。
“你也是上山的吧”问这话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只见他身着短衣,却是绸缎制成,其上花纹与腰间玉佩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而发现赵狗蛋的应是陪在这公子哥身旁的五名带着武器的汉子,每一个都步伐沉稳,应是练家子,保护他的。同样的也有几个和赵狗蛋一般穿着粗麻布衣带着猎弓的,想来是带路的猎户。
“嗯”没多说什么,有时候人多了意味着麻烦。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着赵狗蛋不冷不热的回应,有人不干了,一名十几岁同是穿着粗麻布衣的少年朝着赵狗蛋喊道:“少爷问你话是你的荣幸,还不赶紧下来!”
没有理会他,赵狗蛋翻身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自从上次扛了野猪回来以后,他重新评估了自己的体能,已经不能用前世的标准衡量了,他长的早,形象也是十一二岁,其它人轻易看不出他仅有6岁。
“少侠好身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几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双腿不抖且几乎不用卸力的武林人士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般年轻的却是头一次见,殷朝顿时改了称呼。而同样的,那几名壮汉脚下不着痕迹的动了几步,面对着赵狗蛋将殷朝保护在中间。
“兄台唤我何意?”赵狗蛋的意思是我睡得好好的,你非得喊我干啥?你们自己走不行吗?而方才叫嚣的那人见殷朝也不再多说。
“既是目的相同,何不结伴而行?在下殷朝,家中在南河郡有点生意,少侠怎么称呼?” 殷朝向他发出了申请,原来是他其中一主练暗器而五识出众的护卫发现了赵狗蛋,以为他是刺客才找到了他,结果发现是个猎户打扮的少年郎,也不回避他们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好,我叫赵狗蛋,是猎人。”赵狗蛋并不想多言,话越多有时候越麻烦。
第二日,众人已爬至山腰,按照赵狗蛋的脚程,他一天之内就可以爬到山腰,基本上大山里的农户都能做到。可实际情况是为了照顾那名名为殷朝的少年郎才拖慢了行程,相对的,赵狗蛋对他却并无恶感。
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殷朝却没有半句抱怨,身体素质在寻常人中也还算可以,只是他的护卫们却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绝不允许殷朝力竭,每当殷朝体能下滑到一定程度,护卫们就会停下来休息,而几个猎户自然也是以殷朝为中心。
中途聊天让赵狗蛋知道了这几家猎户都是穿云山附近各个村落里的,对穿云山很熟悉。殷朝则是坐着马车带着护卫来的,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手也相当阔绰,没谁和银子过不去,所以附近村落资历最老的猎户都在这里了。
据穿云山周遭的猎户们说,他们对于穿云山是有两条规矩的,一是穿云山上不狩猎,二是若登穿云山,不得过山腰。传闻不守这两条规矩的上山以后都是有去无回,而守着规矩的,山上的猛虎野狼不会伤你分毫,附近的村民们也得以安然无恙的在山里寻药采果,自是对这穿云山充满了敬畏。
而殷朝表示他必然要登山顶的,这可吓的那些猎户们不轻,好在殷朝并没有蛮横不讲理,答应这些猎户们带他到半山腰即可。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唯独牛大力与牛大勇父子二人答应了,之前向赵狗蛋叫嚣那人正是牛大勇,这人一口一个少爷,前倨后恭非常热情,顿时让赵狗蛋联想起了前世影视剧里的一些二鬼子,可殷朝对牛大勇不冷不淡。
“少爷,我们就只能带到这里了,这是最后两只兔子,还请几位大爷收好。”到了目的地拿到银子的猎户们自然喜不自胜,虽然穿云山上不可狩猎,但上山前他们先打了有猎物的,如今报酬已经拿到,他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将余下的猎物给了护卫就赶紧下山去了。
“嗯,有劳各位了。”没多做阻拦,殷朝只是望着前方。
猎户们没有说假话,世上本无路,人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路,对这座山熟悉的猎户们带着他们一直走的就是一条小路,而到了此处,小路明显断了,也就证明上山的人来来回回,再无越过此处的。
“胆小鬼。”牛大力白了一眼这些离开的同行,富贵险中求,要知道要是做成这单了,他牛大力不仅是登上山顶的,还能获得三倍于他们的报酬,什么老祖宗的规矩?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嘛。
“就是就是,少爷他就不是一般人,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规矩也就唬得住你们这些愚民。”牛大勇接茬到,随机立马拿出柴刀朝着前方开始披荆斩棘:“来,少爷,我给你开路!”
“你也要继续?”回头望向赵狗蛋,殷朝问到。
“嗯!”不多言,但是肯定是要继续的,赵狗蛋可不是当地猎户,对于这些传闻没啥敬畏之心,换做他前世那更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哪里会在乎这些。
“那走吧。”一行人再度出发。
方才过了半山腰不远,就开始云雾缭绕,只道是山高入了云,最后看了一眼山下的景色,殷朝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云雾之中,五名侍卫沉默不言的跟着,而到了这一步,牛大力与牛大勇也没有回头路了,哪怕感觉不太对劲也只得咬牙继续开路。
赵狗蛋自然是跟着,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野果子。
看到赵狗蛋好似无事人一般的啃着那果子,殷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原因无他,上山时赵狗蛋不知道山上不可打猎,自然没有提前带猎物,可若是在山上打猎必然惹毛了当时还在的老猎户们。赵狗蛋还是很有骨气的不食嗟来之食,遂不知从哪儿摘了果子来,殷朝好奇的向他要了一个尝尝鲜,结果一口下去脸绿的让他的护卫差点以为赵狗蛋给他下了毒,殷朝及时拦住了护卫,只道是吃不惯野果,可还是硬撑着把手里那点果子吃了,赵狗蛋能吃的下他殷朝凭啥吃不下?殷朝那酸的上下抖动的牙齿能证明他很有骨气。
后来老猎户们摘得野果明显好多了,瞬间让殷朝又脸黑了,觉得赵狗蛋是不是在拿他寻开心,直到看见赵狗蛋摘的全是那种果子,便没多说啥了,只是打死也不向赵狗蛋要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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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停下来了,用赵狗蛋前世的话来说,他们这是遇见了“鬼打墙。”
只是这时的殷朝不言不语,坐了下来,护卫们麻利的掏出火石,捡起柴枝生火了,原来是饭点到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绕了有半天了。
两只兔子,自然优先殷朝与他的护卫,望着嘴馋的牛大勇不知道想到了啥,暂时离开了。
赵狗蛋也似乎在想着啥,与牛大勇一个方向离去了,殷朝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说。
“狗蛋儿,我劝你早点滚蛋,别起和爷抢的心思,不然当心爷真把你那狗蛋捏爆。”牛大勇一面走着一面嘲讽着赵狗蛋。
赵狗蛋却不予理会,原来他摘的果子是这个世界“带有颜色”的果子,唤作“五色果”,五岁时陪娘亲上山采药时吃过,可入药,偏酸,不宜染色,因为这果子沾上了不同的东西会呈现不同的颜色,所知既是变作五种颜色,在进这雾气后,他遍做了标记,以脚步为丈量,以标记为方向,对于他们绕圈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现在过来验证一下,只是刚好和牛大勇顺路,他自然是懒得理会。
总算不是一路了,赵狗蛋与牛大勇刚分开没几步,牛大勇便爬上了一棵树,原来在他们“绕路”的时候,牛大勇发现了这里像有个松鼠窝,便留了心思记了一下,果然让他逮着了,除了几只幼崽,护着幼崽的松鼠被牛大勇毫不犹豫的一刀结果了,他想着这回总归能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了。
可谁成想,刚做完这一切的牛大勇就被在外觅食刚好回来的另一只松鼠发现了,那只松鼠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响彻周遭,将远处的赵狗蛋也吓了一个激灵。
“小玩意儿!”牛大勇冷笑一声,搭弓欲射箭,准备送它们一家团聚。
远处的赵狗蛋差点吓得没了魂儿,正是那只松鼠叫了没多久,赵狗蛋前方便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刚警觉起来的赵狗蛋望去,却是那个方向有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狼朝这里奔来!狼群!
二话不说,赵狗蛋绕开狼群飞奔逃命,路过殷朝附近时还提醒到:“殷朝!小心野兽!”
自己便是再度朝一个方向奔去,通过记号与方向,赵狗蛋脑中大概绘制出了一份行动图。赵狗蛋能确定的是这里必定是人为的!通过云雾遮蔽视线,再顺着林间布局的心理暗示以及赵狗蛋也想不通的几处几乎像是进行了空间穿越一般的回绕,才导致他们一直在原地转圈,多摸索了几个点后,行动图的形状让赵狗蛋想起了前世闲暇时琢磨的一样东西:九宫八卦阵。
可惜他是个理工生,若不是他研究过方位图他对此更是一无所知,此时的他正按照印象朝休门奔去!
大难临头各自飞,提醒殷朝及时防范已是赵狗蛋最大的友谊了,至于为何不留下来向殷朝以及他的五个护卫求助,既然这个世界与前世有所联系,而几个护卫又没有半点江湖气,不像是临时找的江湖人士或者镖局的人,那么对于殷朝的身份赵狗蛋也有所猜测,留下来兴许只是炮灰,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收到警戒的护卫们瞬间起身,拿起武器将殷朝保护起来。
而牛大勇此时更是不要命的往回跑,相比较于赵狗蛋被狼追,牛大勇正在被一只硕大的吊睛白额虎追,那只之前发出尖叫的松鼠此时正骑在这只大虫身上指着牛大勇神态愤怒不已,似乎是在破口大骂。
“爹,救命!公子,救命啊!”牛大勇此时不管不顾的朝着殷朝一行人跑去。
一旁的牛大力见状自然是要救自己的儿子,不假思索便是搭弓向追着牛大勇的大虫射箭,可那大虫却是异常的灵活,闪转腾挪之间牛大力箭箭落空,却也给了牛大勇喘息的机会。
眼瞅着不是办法,护子心切的牛大力提刀便朝那大虫砍去,那大虫却只是一卧一扑一转,便躲过了牛大力的刀,尾巴“碰!”的一声撞在了牛大力的胸口,牛大力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被甩飞开来,生死不知,大虫依旧盯着牛大勇。
明显惹了祸的牛大勇此时为了活命,把殷朝和他的五个护卫当作了救命稻草,跑向看戏心态的殷朝大声疾呼:“公子救我!”
刚才的狼群似乎只是对赵狗蛋感兴趣,压根没停留,这让护卫们也松了一口气,而见到此时的牛大勇居然主动引猛虎前来,其中一名护卫怒骂道:“找死!”
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殷朝的护卫毫不犹豫的一镖扎在了牛大勇的腿上,“哎呦!”牛大勇立刻吃痛倒地,翻转过身去,没来得及后悔虎口就已经在他眼前放大。
“啊!唔~~~~~~”惨叫声回荡在山林,嘴里冒着血水被咬断了脖子的牛大勇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随后那只松鼠跳下虎背疯狂的挠着他脸发泄着。
“还我儿命来!”方才爬起来目睹这一切牛大力已然癫狂,抄着猎刀便要为自己儿子复仇,却不知何时,他身后又冒出一只黑熊,两只熊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牛大力登时毙命!
随后围过来的动物渐渐变多,似乎都是无视了那些迷雾。
面对这一切的殷朝却不以为意,只是五个护卫依旧将他护在中间,直到牛大勇脸上已没了人样,那只松鼠似是发泄完毕了,才抬头看向殷朝,一群动物也齐刷刷的看向了殷朝。
殷朝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纹有五爪金龙的金牌,说道:“各位,无意冒犯。”
动物们看到后便散了去,牛大力与牛大勇的尸体也被拖走了,自然是成了食肉动物的口粮。唯有一虎、一熊留下了,默默的跟在殷朝与他的护卫身后。
“哎!”叹了一口气的殷朝收了金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用碳画了几笔,若是赵狗蛋此时在必然会发现这是和他脑海里想的一样的路线图,而此时殷朝去的方向却并不是休门,而是开门。
闻了闻殷朝等人吃剩的兔子,像是在确认不是山上的,随后黑熊毫不犹豫的抓起了剩下的骨头啃着,又慢悠悠的跟在了殷朝等人后方,而那吊睛白额虎向黑熊翻了个白眼也慢悠悠的跟着。
还打算收起来等下给殿下再吃两口的甲三见此顿时哭笑不得,惹不起惹不起,还是继续跟着殿下吧。
殷朝与赵狗蛋都走出了迷雾。
不知殷朝是如何绕过休门这一关的,他径直到了开门。
迷雾散去,出现在殷朝面前的不再是山林,而是一阶阶青石台阶,上面潮湿的苔藓预示着很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一虎一熊却是后发先至,拦在了殷朝面前!
殷朝似乎是被刺激到了,面色潮红强行要上去。
“吼!”一虎一熊也不再客气,发出警告的吼声。
“殿下!”五名侍卫赶紧挡在殷朝面前。
“五甲士!开路!” 殷朝厉声喝道。
听到命令的五名侍卫毫不犹豫的攻向一虎一熊,奈何终究是武林中人,这一虎一熊也不再留手,流云手甲三的暗针虎熊只是闭了下眼便被眼皮挡落;烈阳枪甲四那可穿金碎玉的枪头刺在了黑熊身上却只是掉了几根毛,黑熊纹丝不动,反倒让黑熊一把抓住;霹雳刀甲五那削铁如泥的宝刀砍在了吊睛白额虎身上却震的他的大刀险些脱手。武功最高的金刚指甲大与追风腿甲二一个戳向黑熊肚脐眼,另一个则是踢向吊睛白额虎后腿中间,惹得一熊一虎发了毛。
见甲大被黑熊拍断了手,甲二被吊睛白额虎蹬断了腿,殷朝赶紧喊道:“回来!”
“哎,停手吧。”一道叹息悠悠响起,一名头发花白的道士不知从何处现身,从一旁走来。
五甲士收手了,一虎一熊也没做的太过分,也停下了,只是还不岔的瞪着甲大和甲二有些恼怒。
“国师!”见到来者,殷朝赶紧行了个礼,来人竟是大夏国当朝国师!
“殿下,你这是何苦呢?”那道士问道,然后看了一眼受伤的甲大和甲二:“先随贫道来吧。”
没有多说什么,其余三护卫扶起甲大甲二,殷朝也低头不语随着老道士离开了,虎熊又回了山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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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休门的赵狗蛋亦是看到了青石台阶,只是他看到的青石台阶并不高,并且台阶两旁有着光仄的石狮子,明显有人打理,而台阶尽头隐隐约约的看得出是一座道观。随着殷朝那边破了迷雾,赵狗蛋身后的狼群也看的清晰。
“呼”气喘吁吁的赵狗蛋心中算着自己的奔跑速度,前世肯定做不到,但这一世应当是能跑过狼,可是一回头,他发现他应是也低估了这一世的狼群,狼群好整以暇的个个蹲坐在他身后,一只白狼从狼群中走了出来,看向赵狗蛋,灵性化的神情似乎是在憋着笑。
心中一动,还未多想什么,一道声音在赵狗蛋耳旁炸响
“你来这山上寻些什么?”
抬头望向高处,没有人。
“寻道!”赵狗蛋大声回应。
“寻什么道?”
“仙道!”赵狗蛋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想成仙?”
“敢问世上是否有神仙?”声音近了,赵狗蛋望着高处。
果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台阶尽头,看不真切却回答了赵狗蛋:“你我若是有缘,登上了这99阶台阶,便可知晓答案!”
没有正面回答赵狗蛋的问题,但是这传声的功夫让赵狗蛋更不会有了犹豫,于是他干脆利落的踩上了青石台阶!
第一步,外在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赵狗蛋感觉像是开始了前世负重攀爬的训练
第二步,一股莫名的压力挤压着赵狗蛋的胸口,赵狗蛋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第三步,莫名的心慌,心跳加剧
第四步,胃里翻江倒海,好险没吃撑,差点吐了
一步接一步,先是五脏六腑不适,再是七经八脉酸疼难耐,以前有过的气感愈发感觉的明显,像是一只游动的虫子,痒痒的在赵狗蛋周身流转,缓和着他的压力。
依旧难以缓解后来的压力,毅力赵狗蛋不缺,可唯独身体他无法做主,倒下去时,被压的抬不起头的赵狗蛋艰难的转过身去看到的是道士的布鞋,彻底晕过去时,脸上有着湿漉漉的感觉。
“老六,你” 灵犀子无奈的看向了将赵狗蛋拉上了最后一阶台阶的老六白狼,“他观灵这一关看来是从你这里过了,想必前阵子是他给你治的腿吧。”
白狼不多做表示,只是舔了舔赵狗蛋后,在灵犀子面前蹲下。
灵犀子再不言它,蹲下背起了赵狗蛋,抓着赵狗蛋手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震:“好小子,才六岁!”
从这以后,山上有道观,道观里多了个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