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肖洒,迟疑着问道:“三瑕师兄,不知你刚才所说的‘子曰’指的是什么呀?我也算是博览群书了,但却从来都没听过子曰呢。”
肖洒知道红艳啥都不知道,所以他并不在乎自己刚才说漏了嘴的事情。
一看红艳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发问,肖洒满口胡扯道:“《子曰》是我自己利用闲暇时间写出来的一本书,上面记载的都是我对人世间的一些道理的个人见解和感悟,可惜的是这本书已经被我上次探亲的时候遗忘在了老家,我们那里老鼠贼多,估计这本书现在可能已经被老鼠给啃光了吧。”
红艳听到这话不由瞪大双眼看着肖洒,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肖洒不仅会作诗,并且还会写书。
作诗相对要简单一些,只要注意用词和对仗,一般的书生基本都能编它个两三首出来。但是写书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没有非常高的知识储备和文化素养,那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书来的。就算写出来了,那也是不知所谓,贻笑大方的结果。
肖洒一看就知道红艳这是被自己的惊世才华给震住了,红艳也算是一个小美女了,能够把一个小美女给镇住,这对于肖洒来说也算是一件比较得意的事情。
得意之余肖洒故作清高的摆了摆手:“你也不要太过惊讶,我这个人只是不大喜欢出风头罢了,否则的话只怕我早就名扬天下了。”
如果肖洒是在中午的时候说出这番话,只怕红艳依然会像中午的时候对他感到非常不满。
可是经历了肖洒写诗骂自己这件事后,红艳已经接受了肖洒确实是个文化人的事实,毕竟《叹月季》这首诗做不得假。
《叹月季》这首诗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行文对仗方面,都称得上是红艳近年以来看到的最好诗作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红艳这位诗词歌赋的狂热爱好者在犹豫了好久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登门给肖洒道歉。
一来自己今天确实做得太不像话,深深的伤害到了肖洒的感情和尊严。二来她也想借着道歉的机会拉近和肖洒之间的距离,如此一来她今后又能在第一时间拜读肖洒的大作了。
一听肖洒说自己不太喜欢出风头,红艳立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话不假,师兄不仅不爱出风头,还非常的沉默寡言呢。”
红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一脸希冀的问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子曰》这本书的具体内容?能否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肖洒正在兴头上,对此也不推辞,立马点头道:“这本书的绝大多数内容我已经忘记了,但有些句子我还是记得的,比如说‘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几句话是我比较喜欢的内容,因此我记忆深刻,直到现在依然还是记忆犹新。”
红艳听得两眼放光,脱口而出道:“师兄能否把这几句话全都写出来,让我亲眼拜读一下?”
三暇这家伙是山民出身,小时候没有念过书,后来还是因为被紫云宗招入门下,这才上了几年学。要说他的文化水平有多高,那纯属瞎扯。要说他对文学有多么的喜爱,那更是在侮辱文学这个词。
说白了三暇就是一个会识字、写字的人,不算文盲,这样的一个人你说他的家里会有文房四宝吗?
肖洒忍不住暗暗感慨了一句:摊上三暇这么个不学无术的瘪犊子,搞得老子想装文化人都难呀。
红艳见肖洒皱着眉头默然不语,还以为肖洒不乐意呢,她颇为遗憾的打圆场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就不劳烦师兄亲自动手书写了。”
肖洒一看红艳会错了意,于是摆摆手道:“倒不是我不想写,而是……”
肖洒说到这里稍作停顿,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借口,立马接着说道:“而是因为前些天的那件事使得我这里被执法堂搜查过很多次,等到我回来之后就发现家里丢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我最心爱的文房四宝,既然连文房四宝都没了,我又如何能够书写呢?”
肖洒说话间满是心痛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曾拥有过文房四宝呢。
红艳听到这话脸上又露出期待之色:“我这里正好有一套文房四宝,师兄要是看得上的话我就把它们送给师兄好了,这也算是我对恩人表达的一点谢意吧。”
红艳说完话打开了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
这套文房四宝是她当年成功的晋升为四代弟子之后父母送给她的贺礼,是父母花了大价钱购得的珍品。红艳平时把它们宝贝得不得了,她自己都舍不得经常使用。
今天之所以会把自己心爱的宝贝赠送给肖洒,一来是因为红艳对肖洒这个恩人心存愧疚,想要好好的补偿一下肖洒。二来是因为她身为文学少女的热血已经被肖洒彻底激发了出来,恨不得立马就拜读肖洒的大作。
肖洒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虽然看不出好赖坏,但既然别人给他送了礼,他在口头上当然还是要说点场面话的。
只见他故作认真的端详了一下红艳赠送的文房四宝,不住地点头道:“这一看就是好东西,我怎好意思夺人所爱呢?”
红艳连连摆手:“师兄如此大才,却一直都因为不愿出风头而被埋没,这对于咱们整个文坛来说可谓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损失,我要是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内情,我要是还小家子气,那我简直就是文坛罪人了。”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再者说了,这套文房四宝虽然珍贵,但放在我的手里也只不过是摆设罢了,也只有像师兄这种身具大才的人才配得上它们,因此还望师兄千万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