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员外撇下萧老已经冲了进去,锁定那逆子。
大呼道:“逆子,你真是皮痒了!”
孟烟长脑仁巨响,往下面一看。
爹!!!
巨哭!您怎么又来了啊!!
观云见救星降临,哭天抹泪,飞奔过来:“孟施主,救命呐!”
孟玉伯见观云慌里慌张,庙殿被毁的不堪入目,这场地活像强盗闯入,明目张胆的掠食,又见逆子上房,顿时气的咬牙。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
观云说完便闪了,孟玉伯瞧他上那张绵被,很亲切。
孟玉伯看了会,甩袖直奔有魁祸首的那一个房顶。
这逆子!家底迟早让他败光。
观云愣了愣,见远处萧老被门槛绊住,进不来,忙过去搀扶。
萧老见老和尚来扶他,趁机吐槽:“高僧啊,你们这门槛设的太高了,都进不来。”
“好的,萧老。”观云温顺的点头。
观云立刻跟旁边记话本传道:“寒山寺,寺院门槛太高,不易老年人迈脚进入,愿其着广大捐赠爱心者支持,重修门槛。”
他必须要抓住每一个热点,将热点给到世间,只有记话本。
那头,孟玉伯望着那个逆子:“上午拆楼,下午拆庙,我真是养了个大好儿啊!真该听推荐给你报个班,好好给你改改性子。”
该死的谁推荐啊?孟烟长咬牙。
说到报班,孟玉伯又确定几分。
孟烟长无辜解释道:“爹啊,那楼不是儿拆的,还有,这个庙您得听我解释。”
孟玉伯哼一声,一副“我看你狡辩!”
孟烟长咬紧嘴唇心里念:“还解释啥啊,爹这次看样子真是气到了,娘啊,你在哪里呢,救儿子啊。”
孟玉伯见他傻呆怔:“你还待在那作甚,还不快下来。”
这么高谁放他下来啊?
那边燕双飞跟那和尚还打不停。
“喂,你在上面还好吗?。”野猫嘶叫声,孟烟长朝身后声音一寻,是李穹光,觉得有救了。
好个捶子。
孟烟长保证道:“爹,我马上就下来,你也别往这里来,小心瓦片掉下来砸到你。”
孟玉伯见他无碍了,便跑去扶萧老。
看着御剑飞上来的李穹光,原本还很介意他的技术,如今却也是靠他了。
虽然飞行忐忑却也安全下顶。
孟烟长随口一声道:“你们剑宗,你使剑怎会如此生疏。”
李穹光叹口气,他把剑使成这样,连孟烟长这个三无之人都看出来了,他爹咋就是不理解呢?
他热爱的是食道,善抡的是菜刀,提剑对他来说就是屈才,是自己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方才瞟见孟老爷,一脸煞气。李穹光提出去劝两个正打的热火朝天的少年,劝他们停下来。
孟烟长独自负荆请罪,给自己捏了两把汗,直奔到孟玉伯身前。
就怕空气突然凝固。
片刻后,孟烟长试探一问:“爹爹,你也是来寻娘的啊?”
孟烟长尚在想,难道又是谁向他爹告状了,如果真有报信的人,回去定要揪出这个内鬼。但看他爹的装束倒不像是急的来寻人的。还有跟前他一眼就注意到的老者,那正是萧老大人,他为何与爹同往,难道是跟修水域有关?
他放下思虑。
孟玉伯疑惑道:“寻你娘,她不在闺房待着,跑这来做甚?”
孟烟长目光掠过他身边的观云,一肚子气:“儿子没干坏事,就是来寻娘的,娘的老毛病您还不知道啊。”
孟玉伯身旁的观云拢了拢身上的钱衣,有些虚心。
孟玉伯叹了口气,不是闯祸就好。
搭在观云胳膊上的手突然摸索衣料,萧老一喜:“这衣挺潮,借老夫穿穿。”
孟玉伯刚才就注意到了观云这衣服,先看是绵被,再看是丑衣。只是这衣服散发一股浓浓香味,很亲切的味道,再仔细闻闻,钱味,怪不得觉得亲切。
观云很困难的脱下来,萧老一披,气质一下就来了。
李穹光努力御剑飞到,他俩跟前。
萧来皱起眉,突然激动道:“漫天陨石,难道天象异变。回,回朝!老夫找皇帝聊聊。”
三人咚!摔倒在地上。
观云爬起来先道:“不是异变,摔来砸去的是我寺庙顶。”
孟烟长扶起他爹。
萧老笑道:“谁家的小孩,这么大魄力,哈哈。”
观云听他这话怎么像是给那俩个混小子鼓掌似的。就差一个把“拆的妙”三字说出口了。
观云朝话本记录大声道:“萧老想知道不难。传下去,人朝重臣力寻拆迁奇才,谁家丢儿子了,快快通告,下山。”
说话间观云一把扯下萧老身上披衣丢给他,话本记录者反手一穿,冒死冲下山,直奔刊登栈。
那边,李穹光拉架没用,抬剑指天一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蛮力扔了,那剑飞向中空,闪亮一眼失踪。
片刻后,云彩翻滚,看着要起风。
燕双飞被九华扯掉了发带,披头散发。九华佛珠在燕双飞脖子上。
在一阵巨风来过,天空突然乌鸦鸦一大片云。燕双飞见机不妙飞下去,却被一道魔力束缚住,在他挣脱时。
乌云中飞下数人。
九华见他遭难,不再打斗,独自立于庙顶,如一孤鹰。
飞下来之人,一身黑蓝装束,遍身不着半点金属,看起来却十分尊神,威严沉重。深邃的眼角处,正隐隐压抑着怒火。
他飞到萧老面前,问候道:“萧老近来可好。”
萧老起来,大呼道:“活的好。”
所有目光带到地面便是被捆绑成一条虫的燕双飞。
和他对比,孟烟长觉得自己实在是幸福极了。
盂玉伯带儿子也跟他互相请礼。
观云哭的稀里哗啦,瞧人穿着周正,肯定能有个说法,痛心疾首抓拳头,捶心窝。
这人正是燕双飞之父,魔宫宫主燕赢天。燕赢天朝观云抱歉一礼,想着他的混小子拆哪里不行,非拆这庙,拆自个家也比拆这好。这都是坑人的建筑,平时就连翻新瓦片,也要打着给家人保平安的幌子,说好听是捐,不好听就是硬要。坐吃等山空,有人再包养。
观云见他意味不明的表情肯定是知道寺庙内情,等会应合理要钱。
萧老望着地上燕双飞,慈祥道:“这是何故哇?”
燕赢天叹口气,指向儿子无耐道:“是吾儿,他性格顽劣,给寺添了麻烦,又惊到萧老与各位及上香的人们,燕某带他回去后定严惩不贷!”
你管过我吗,燕双飞哼一声。
燕赢天又朝身旁几名魔侍吩咐道:“你们先去城中魔楼候着,我稍后带少主过来。”
魔楼刚刚就毁了,候个屁!
燕双飞倒有些兴奋发现了。如果燕赢天为此大发脾气了那正合他意,燕赢天要是敢骂他,那他跟燕赢天也好好算算账,谁怕谁,哼,燕赢天他有种就……就打他,哼!谁怕他。
孟烟长偷偷朝地上燕双飞一笑,这回有你好果子吃了。
孟玉伯见儿子傻乐,朝他手一巴掌,小声道:“家长都在,傻乐什么?”
孟烟长脸上收敛:“没事,爹爹,我不笑了。”
燕赢天变出一把剑,李穹光眼光放大。
燕赢天问道:“这剑……”
李穹光闪过来不好意思道:“燕叔叔,我不小心掷丢了,抱歉。”
燕赢天本来是不来的,刚才他练兵时,突然飞来这把剑,幸亏他身手敏捷接住剑。一看查竟是仙宗之物,想来五界和平,这剑怎会突然从天而降。想来想去决定将剑抛回去,他特意找了好几个位置发现地点都不宜抛剑,只好决定由剑灵引他上来,顺便看看怎么回事。
燕赢天递给他道:“禁止再高空抛物,剑不错。”
还是李穹光懂事,知错道:“知道了,燕叔叔。”
远处飞来一个魔侍,面色惶恐道:“宫……宫主,不好了,魔楼不……不知是谁那么大胆子给拆了。”
“你什么!”燕赢天当场脸黑,谁这么大胆,敢在眼皮子底下得罪魔宫。
这……这混小子果真拆家了,真是祸从口出,日后定要好好讲话。
孟烟长脸皮抖了三下。
萧老本想说话被孟玉伯一拽,面向南边,朝南不朝北,家事不打听。
观云听完也是一惊,心中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九华千万不要和他成为朋友。
李穹光抱着爱剑,寒嘘几句。周身闪烁着正义的光芒,眼神清澈的道:“燕叔叔,楼并不是燕少主一个人拆的,是他跟雪少主打架,他们拆的。”
燕双飞要是没被绑,肯定现在就喂他吃土。
这世上有几个雪少主,燕赢天一听就头疼,如今就是说,儿子拆了自家那说小事,可拆庙得罪佛门,还跟神门少主干架,这样看五界的矛盾就是他要先挑起来。
不!绝不能这样。
李穹光见大家都沉默,难道是不相信他的话,又来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孟烟长也在,喂,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嘛。”
孟烟长说我特马谢谢你哦。
“我……啊!爹?”孟烟长没注意,一脚就让他爹踹地上。
不是,爹?你几个意思?孟烟长看他爹嘴型“逆子先道歉”
他立即跪好道:“对不起燕叔,我当时目击现场,是雪无痕拆的。”
燕双飞歇口气,算你识相。
神门,神逍山。
沉静的厅室里,雪无痕上身不着寸衫,跪于下方。
“我再问一遍,你错了没有?”
严厉的声音荡漾回击室壁,发出声声回响之音,威严不可忤逆。
如果就因出门裸奔回家被罚,就为这么一件极小的事,那他就没有错,是,没错。雪无痕不怕这顿罚。
“没有!我没有错!”
嘿诶!!!雪凌白震惊了,这是他儿第一次忤逆他。
雪凌白双目利色,一诫尺打向雪无痕后背。
嘶!
这老东西来真的。
雪凌白望着他力挺的身板,又是一尺。
还不认错。
又是一尺……十几尺后。
巨疼!
雪无痕不想就此服软。
雪凌白皱着眉,不亏是我儿,他有些纠结要不要继续打了。
“门主,门主。”破门进来一个神侍,这个人是雪凌白派下山的,目地是为销毁儿子因裸奔被人抹黑记录的话本。
雪凌白真要谢谢他推门进入,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在看他全身带着喜色,想必任务完美的完成了。
雪凌白隔空取物,将取来的衣衫往儿子身上一扔,朝神侍过去。
面上冰冷道:“何事?事情办好了吗?”
神侍往后面一瞟,见这家罚现场道:“门主,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将他们看到的东西高价买断,不会有人再知道少主丑闻。”
雪凌白听他说完,展颜一悦。
转而有沉下脸。
神侍见门主脸色闷愁,又道:“今日在街上我还碰到一个学府发单,内容说是改造少年坏脾气的,参加变形后,能脱胎换骨,听起来还挺神的。还有一个挺毁斯文的热点,寺庙房顶造锅。”
听到这,雪无痕突然站起来。因为早上有人诓他烧楼,拆家。这作风怎么听都像那混蛋作风。
雪无痕问道:“你说什么?”
雪凌白回瞪一眼他,立刻又精神道:“原单有吗?”
“哦哦,有,在这。”神侍递给他那份收到的传单。
雪无痕闪飞过来,又问:“方才你说的是哪个寺?”
神侍朝雪凌白看了一眼,觉得没危险后道:“是,寒山寺。”
雪无痕心中叫好,眼中燃起凶光,那混蛋肯定在那里,破门就要出去找他算账。
雪凌白轻咳一声:“站住!我话说完了吗?尊长还未讲完话,你就这么不知礼貌。”
雪无痕又乖乖退回来:“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知错就改,我儿乖。
雪凌白专注看单子,冷道:“无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滴滴答答的水声,水滴淌在潮湿的墙壁,一直顺流,直至到烂泥水中。
周围十分死寂,飘浮着黑色流雾,雾中紫火闪动,一只飞虫经过,瞬间便化为灰烟,就地消亡。
黑暗中除了滴水声,仿若没有其他活物。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语气细细。
朱转世叹息道:“今日又有话本,说寺庙大战。改造的单子发下来,已过了半日,仍不见动静,奇怪。”
同伴笑道:“再调皮捣蛋的小霸王,在父母的心里那都是心肝宝贝,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不过寺庙大战倒还挺新奇的,若是去采访一下这些年轻人,还挺有意思的。”
朱转世同意他的想法,道:“激动不如行动,这就走吧。看来已经出现人选了,呵呵。”
确实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不过。同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失意,又邪魅的笑道:“若是,他们不肯放人变形呢?”
“他们会同意的。”
因为毕竟,命更重要。
若是不同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朱转世夹着嗓子:“这帮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从没尝过普通人类的生活。一旦遇到困难,只怕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可是光这样有什么乐趣呢?没有好好经历一番,又怎知他人苦楚?怎知他们逍遥法外是有多么该死!”
同伴听他这声音,不知不觉头皮发麻,遍身冷飕飕的:“你好像说的你过了那种日子似的。”
何止是过了那种日子。
朱转世笑呵呵道:“但马上就有人要去过那种日子了。”
而且是永远的过下去下,呵呵。
同伴也跟他哈哈大笑,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他眼中闪过一缕,冷厉的狠色。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兴奋,还有你的眼神好可怕啊,都有点看不透你了。”
朱转世换了面容,道:“所以你要听话,别惹我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