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小姐。”林栀抽噎了半晌,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道。
秦洛玺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冷冽地大笑了两声,摔门而出。
她给了他解释的机会,而他的答案却是认罪。他是给了她等同父爱的人呐,可却又是害他失去父爱的罪魁祸首。
她该恨他,也有理由恨他,可内心深处又叫嚣着原谅他。
尽管被害之人是她的生父,但这个亡故过早的生父,在她的记忆中等同于零,若真论起感情来,甚至不及他分毫。
可是,若是原谅他,她的生父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息?
行之不远,秦洛玺忽而想起些什么,又转身回去了。
“我差点忘了,这里是我家,该滚的是你们。”她冷眼望着林栀和林逸父女二人,下了驱逐令,“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林栀跪伏在地上,泪眼婆娑,想要膝行至她面前求得原谅,却被林逸拉住,“爸,我们走吧!”
秦烨私心想要送送她们,又想到自己所处的境地,和当前所面对的人,最终选择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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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自杀了,好在林逸发现的及时,让他脱离了危险。
林逸望着木然地躺在床上的父亲,心比昨日还要痛,好似她根本不值得他为她活下来,那他又凭什么生下她?
诚如陈瑜所说,她的出生是不堪的,而实际上,她的成长过程亦是如此,没有母亲的庇护,父亲的唯唯诺诺,让她在秦家过的并不舒心。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对秦洛玺那么好,又为什么非要留在秦家,可无论是为什么,却都不是为了她。
“是不是只有大小姐原谅你,你才肯活下来?”
林栀没有给她答复,但林逸心中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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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玺,外面起风了。”叶翊瑾柔声道,走到床边坐下。
林逸在外面站了一整天,秦洛玺在屋内躺了一整天。
叶翊瑾能够体会她心中的纠结,没有开口说些劝慰的话,因为人其实很难感同身受,他想就这样陪着她,她也许会好受一些。
“她还没走?”
秦洛玺将身体挪了挪,头枕在叶翊瑾的腿上,抓住他的手把玩着。
“没有!”叶翊瑾反手握住她的手,“想见的话就去见见吧!”
秦洛玺沉默了半晌,却道:“我不想见!”
她忽地想起沈晨,林逸说她已经处理好了,她却还不知她是如何处理的,若是沈晨的孩子出生,那孩子的境地岂非和林逸一样,而她和叶翊瑾的孩子不就成了下一个自己了吗?
“瑾儿,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孩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就算再怎么对我失望,也不要抛弃她好吗?”
叶翊瑾故意板着脸,捏了捏她的脸,嗔怒道:“你为什么会要我对你失望呢?嗯?”
突然紧紧拥住他,秦洛玺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意:“我害怕,我害怕如果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怎么办?”
“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很爱很爱她,因为她是我和你的孩子。”
秦洛玺望着满眼柔情的他,心口涌动着巨大的感动。
突然,一声惊雷在空中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秦洛玺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往楼下奔去。
可是,林逸却不见了踪迹。
“她走了!”秦洛玺小声嘟囔着,失落而茫然,“明明是她们对不起我的,却连求得我的原谅都这么没有耐心吗?”
她望着园中的花坛,那是林栀最爱摆弄的地方,花瓣被雨水击落,她的心也沉到了脚底。
一把伞挡住了头顶上的雨水,她回头望着他。
她只有他了!
猛烈的吻袭来,叶翊瑾能够感觉到她心底的空洞和悲凉,温柔地回应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瑾儿,别离开我了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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