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甄莞气得呼呼的又无可奈何地苦笑,继而拿起了筷子往石东海的碗里夹菜。
石东海吃饱喝足了,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来,对着甄莞没心没肺地一笑。
石东海说:“啊,吃得好饱了呀,我该怎么办呢?找女人,对了呀,去找个女人来消化一下了。”
甄莞拉住石东海说:“你别去了好吗?要消化我陪你消化,好吗?让我来陪你吧。”
石东海说:“不行,对不起,甄莞,我一定要去的。”
甄莞摇摇头说:“你不要说对不起,东海,你能不能告诉,你要去那里,去找谁呢?”
石东海撤去了嘻皮笑脸,十分庄重地说:“蝴蝶客栈!”
甄莞含酸地点了一点头说:“是去找周月玲吗?”
石东海没有反应,就只是抬头看向通外的门。
甄莞说:“我就知道你要去找她,不管她怎么样,你都要爱她,没有道理的,没有好不好,没有坏不坏,你只爱她,我知道了,就像我爱你一样,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爱你的,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说着,含酸地用力推石东海。
甄莞用尽浑身的力气把话说完,推得石东海踉跄了一下,石东海于心不忍地看了一下甄莞,但还是难以抵挡那份对周月玲的牵引,就毅然转身走出佣人掀帘的门。
甄莞看着石东海走出了房,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坐倒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
石东海经过一个走廊,看到父亲石南站在那里,就连忙过去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
石东海低头地说:“孩儿参见父亲。”
石南对儿子点头说:“嗯,要出去了吗?”
石东海说:“是的,父亲。”
石南说:“去哪里呢?”
石东海说:“去街上走走。”
石南一笑说:“是真的吗?”
石东海看了父亲一眼说:“是真的。”
石南说:“那如果碰到嫦娥仙子,人家想跟你回来的话,你是不是要把她带回来呢?”
石东海苦笑地点头说:“我倒是很想的,只是人家未必很想吧?那么多男人围在身边,不会稀罕我的,咳。”
石南冷漠地白了一眼儿子说:“你真是没出息,就不能用一点手段什么的,把人搞到手就比什么都强。”
石东海听了,心中的怒气顿生,但他绝对不敢对着父亲发泄,就只是忍着,装着没有一点火气,逆来顺受地承受了一切,只在心里狠狠地发着誓,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摆脱这一切的。
还好石东海学会了忍耐,不然之前的苦头可就要吃不完了,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悖的。
忍耐,忍到羽翼丰满的时候,忍到可以扳倒这个对自己无情的人位置。
人心隔肚皮,石南当然不会知道儿子的心思了,他只知道棒槌之下出孝子,只管享受儿子的顺从,随便地来骂儿子,打儿子,也不管是不是伤害了儿子,反正他是不会顶嘴,不会说什么的。
一旦顶嘴,就不是骂那么仁慈了。
石南嗤之以鼻地看了一眼儿子,就转身走开。
石东海低着头站在那里,生怕一抬头就会被那个暴君看穿自己的心,然后把自己千刀万剐。
这样来做一家人,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