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外,门口,走廊,放学陪伴,陪伴一词仅限于一个人|
“李队挂在你身上这帅哥谁啊?”
国庆放假三天,好不容易可以早点睡觉,睡得正香,凌晨两点被连雨雨喊来警局。韩屿潼送我来的,下车进警局他都挂在我身上,理由是:怕我起床气暴走。
眼中的干涩及身上的疲惫感扰人心神,我打了个哈欠回复连雨雨:“路边捡的野狗。”
韩屿潼不满地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脖子,抬头嘴巴凑到我耳朵旁小声道:“回去你就完了,旧账新账一起算。”
我懒得理他,想着赶快解决问题,快点回去睡觉,我看着连雨雨羞红的脸问:“所以说什么事情?要叫我来解决。”
连雨雨盯着我背上的“野狗”看了好一会儿,我叫她才回过神回答:“李队是一个录音带,我已经听过了,你等一下去办公室听一下吧,内容有点变态。我叫你来,是因为其他几位前辈在解决另外一个案件,而且录音带内容的最后有串摩斯密码,没写寄给谁我就直接听了,之后有人破译出来的那摩斯密码是你的名字。”
见她这次这么冷静,我把录录音带的人认为比黎雪还要正常的人。不过我更好奇,谁会寄东西给我。
韩屿潼自觉地松开抱住我的手,我转身看向他,招人的桃花眼眯起来带着笑意,他后退了几步歪头说去车上等我。
录音:
“嘶…嘶嘶我喜欢一个男孩子七年了,他也喜欢我不过他很害羞。”
我们的名字很搭,他叫苏流年,我叫许望月。
每个有暗恋对象的女孩子都会偷看喜欢的人打球,看月考成绩相距的排名相差多少,跟别人打听他的事情等。
老天爷眷顾我,让我小学,初中,高中和他都在一起,那些事我都干过,可对于我而言那些过去做过的事都不值一提,并且用处不大。
苏流年在初中跟我同班,然后通过校运会,我进入了他的生活,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跟他周边的好兄弟们留下不少好的印象。
他的好兄弟们经常约我出门打球,喝奶茶等,反正他都在场。苏流年原先很高冷,不怎么说话,但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主动会和我讲话,特别开心!
再加上我们同一个考场,考试的时候,考擅长的科目我写得赶快,写完我就会用余光看着他,等待考试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流年会拿着试卷找我对答案和问我题。
原以为时间的流逝,我会对流年失去兴趣跟爱慕,可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不满于此,时不时无意间的肢体接触不能,成为邻居一起上下学不能,且变成前后桌也不能。
在一次次的陪伴中,他跟我表白了,帮他兄弟给的情书。
我试着从他的眼中和脸上找出他暗示我拒绝的痕迹,可惜都是白费功夫,但我拒绝的那一刻,我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雀跃,一闪而过,但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
所以流年其实也喜欢我,只是不敢告诉我,只是不敢告白罢了,真的是嘶…嘶胆小鬼。
录音带播完,房间内长时间的安静下来。
我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起身将录音盘锁在了自己的柜子里,柜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最突兀的就是看起来不人不鬼的面具。
出了办公室就看见不远处走廊上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看来聊得不错。很好奇他们聊了点什么,可是警察局的监控不收声,有点可惜。
可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下一个录音带什么时候送过来,送来的是故事中的哪个主角。
韩屿潼和连雨雨看到我后,马上停止了交谈,都唇角带笑,像极了戴了微笑面具的哭泣者,他们的笑让我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个故人。
“不是说去车上等我?”我用调侃的语气问他,“现在怎么在勾引我们警花?”
或许是我兴师问罪的样子过于明显,韩屿潼少见的愣了一下,连雨雨先笑着帮韩屿潼解释:“不是啦李队,是我找他要联系方式,拉着他聊天的。”
陪人做戏我倒还擅长,为了过父母那关下来不少功夫。
我走到韩屿潼的身旁,抬手搭在他肩上,自然的对他说道:“哥走吧,明天你还要早起。”
我们同连雨雨道了别,出了警局就上了车。
灰褐色的越野车停在警局外十分惹眼,不过我清楚在路灯没多少的小县城,大晚上没有多少人会出来乱跑,要不然这车必撞到人。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调整到一个我认为舒服的姿势,就眯眼休息。韩屿潼一路上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多想。
其实我们不算一条路上的人,我是被记大过才调到这里,而他是为了陪我。他用了一个谎话来告诉我,我清楚他的职业,他的谎话是:“小县城不发达,人少好隐藏身份,小海王你就收留我吧。”
很快到了小区,韩屿潼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就直接抱着我上楼。他的谎话很容易让人知道有问题,但我们双方都清楚,谁也离不开谁。
熟悉的茉莉花香,我知道他已经将我抱进房间了,装了一路高冷的人,此时才“屈尊降贵”的发言:“小海王真受欢迎,如果我是女生的话,那你是不是要说我是你的姐姐,或者女朋友?”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抬眸看着他道:“你跟连雨雨聊了什么?”
这样的对话姿势我有些不习惯,我倚着床头坐了起来。韩屿潼的目光始终追随在我身上,将我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像只猎豹,而我是被狩猎的那只鹿。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皱眉,心脏虽被不满的藤蔓缠绕,但我还是起身满足了他的愿望。
错乱的呼吸声,被撩起的衣摆,双眼仿佛近视般迷离。他压在身上,重的我推不走,脖子以及腰上的痛感与吸吮感,让大脑清醒又混沌。
我喊他,踢他,都是无用的。
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他的衣服脱下后,紧实的腹肌让人眼馋,尽显张力。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衣这话不假,可我忍不住服了软。
“哥哥我疼。”
那些吻开始变得轻柔,猎豹和鹿和平共处,狩猎结束。
难受,可他等一下又要去冲澡。不爽的情绪涌入大脑,我眯着眼睛哑着嗓子道:“柜子,tao,裤子。”
“阿苑不是怕疼吗,哥哥帮你就好了。”他用着哄人的语调说完,凑上来亲了亲我的眼角。可看似谅解的话,却让我烦上加烦,我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他才从我身上离开。
那些没有被正面回答的问题,猜到了大概,就没有在明知故问的必要了,可我清楚明天铁链又会困住我的自由,那我会比他现在更生气。
被亲的嫣红的嘴唇被我狠擦了一下,起身直接进了浴室冲澡。
冰冷的水将脑袋给浇醒,也许和一个人待久后,也会变得和他一样幼稚。勾引小姑娘,老是不回答问题,莫名其妙发神经……□□在想什么。
简单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穿着浴袍出去后,他正坐在床上发呆,韩屿潼背对着我,背上除了刀疤外就是一些细小的抓痕。
我抬脚去了隔壁他的房间,屋内干净整洁,我打开他桌子上的电脑,看着监控回放,看看我在冲凉的十几分钟他在做什么。
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手指滑动屏幕的次数与方向,我觉得他是在翻相册,但又好像不是,如果是的话,我会觉得他自我冷静的方式可真变态。
发尾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的感觉有些痒,我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床上的一部手机。黑色的监控画面,看久了多少眼睛有些不适,闭上眼睛没多久,门外就有了敲门声。
之前的倦意被刚才的疯子弄得消去不少,实话讲我的性格脾气不会如此易怒。相识这么多年,该拿什么让他听话,我很清楚。他这种人群的人,让我以死相逼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有人看我的尸体的眼神含情脉脉。
锁被撬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响,我偏头掀开眼皮看他,看着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手上的吹风机,将他的意图表示得很明显。
“明天会感冒的。”
“你管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从容的样子。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叛逆青少年在与慈爱的家长在争吵的画面,有点好笑。
见我莫名笑出声,韩屿潼就直接推着我坐着的椅子到了插座旁边。我仰头盯着他,我开始与他闲聊,语气中没了之前的气愤与不一样:“哥哥有眼药水吗?黑白监控看久了眼睛不舒服。”
我同他对视着,我在他的瞳孔里面看到了自己。
两件案件都与爱有关,黎雪一案还有疑点,我还是结了案。大家都是不正常的集体,偏执与不常见的爱,存在共鸣,却不存在同情。
我联想到自己和韩屿潼,我们在一起多年,没有承诺,没有告白,就好似长期p友或者暧昧对象。
我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我只觉得我疯了。
他还是不回答我,耳旁瞬间满是吹风机的声音,我感受着有人轻柔地抚摸那乌黑的软发,他的很熟练没一会儿就吹好了,在吹风机停下来后,我问他:“韩屿潼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确实是一个奇怪莫名其妙的人,我很清楚,有些我知道的标准答案的问题,我都会再开口去问。不是显得慌,而是我比较随心。
“没有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去睡觉吧。”我刚站起来,脑子里闪过从前的几个片段,就被人拥入怀中抱了起来。
韩屿潼把我抱上床塞入被子里,俯身亲了一下我的唇角,紧接着他也钻进被窝里:“喜欢你,爱你,只爱你。”他抱着我,他的怀抱很温暖,“担心这个问题的本该是我,你怎么就不安了?是我整天缠着你的时间不够多。”
这么直白的说爱还是头一回,不清楚今天自己同他发什么疯,可我发现我们对方互为对方的木偶师,互相控制着一丝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