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獬豸洞,赛太岁引着张麟来到一处布置精巧的小院,“夫人,这处是我精心布置,特意为夫人准备的。mengyuanshucheng”
张麟看了看,倒还不错。
“春桃,夏荷,过来!”他赛太岁一招手,过来了两个狐狸精婢女,至于张麟是怎么看出来是狐狸精的呢,因为她们和大圣一样,尾巴收不起来。
“夫人,这两个是我专门给夫人挑的婢女,你先用着,若是不满意,再换,剩下的这些婢女和小的们,你随意使唤。”赛太岁往门口一指,张麟瞧见,外面站着两排婢女,几个小妖。
皆都是化成人形的,这赛太岁用心良苦啊。
张麟脑子里又冒出了看电视时的想法,这些个妖怪,一个个都比姑娘的原配痴情,又温柔又体贴,只要妖怪变出个帅脸,不也挺好?
他正想着,有小妖进来报道:“大王!后山养的羊趁大王不在都跑啦!”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几只羊都看不住!
夫人,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片刻。”说着便起身往后山去了。
这是个牧羊犬吗?他不在羊就跑了?
张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被方才的劲风刮得都快成拖把条了,“春桃,帮我去找身衣裳来。”
春桃应了下去,不一会便拿了衣服来,回房服侍他换上。
“我有些口渴,去倒杯茶来吧。
夏荷,你去帮我找点吃的。”张麟道,趁着她们两个离开,脱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用力砸在地上,玉镯应声而碎,化作了一件五彩仙衣。
他拿起来瞧了瞧,流光溢彩,还怪好看的,倒挺对得住仙衣这个称号。
瞧见门外春桃已经端着茶回来了,他赶紧把五彩仙衣穿上。
“夫人请用茶。”春桃一进门便瞧见这件光彩夺目的纱衣,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夫人这件衣裳好生漂亮,方才奴婢怎么没瞧见呢。”
“这衣裳太招摇,原是穿在里头的,方才换下来,许是没注意。”他一本正经的扯着根本说不通的谎。
春桃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
张麟喝了口茶,夏荷也端着吃的回来了,“夫人,待会就是晚饭时候,故而拿了些小点心,给夫人先垫垫。”
他看了看,有个不知道什么糕,还有个不知道什么卷,一碗银耳莲子羹,没想到这赛太岁,吃的还挺讲究。
另外一碟像是叉烧包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不会是人肉的吧??
“这是什么馅的?”张麟指着那盘包子问道。
“是猪肉馅的。”夏荷道。
“那你们这……吃不吃人肉?”他得确认一下食品安全。
春桃笑道:“夫人这是哪里听来的,人肉又酸又腥气,那是没本事的野妖怪为了生计才吃的,咱们大王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吃那种东西呢!”
怎么这不一样地方的妖怪,对人肉看法的区别这么大呢?是东西饮食差异吗?
这怎么人肉在这变成下等食材了呢??
再说就你们大王原来那样,长得可非常是吃人的样子。
张麟吃了个肉包子,每个糕点尝了一口,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终于补上了方才在踏青营地没吃饱的空缺。
旁边的春桃和夏荷,虽然人是老老实实站着的,但是她们的尾巴却在晃来晃去,如同扫在他心上,晃得人心里痒痒。
看了半晌,张麟提出了个不情之请:“春桃,夏荷,你们两个的尾巴能不能给我摸摸?”
两个人一愣,捂着嘴偷笑了一会,便把尾巴伸到他面前。
这毛色真好啊,毛茸茸的一条大尾巴,手感一定很好,上等的野生狐狸毛,天然皮草。
他伸出手去,刚碰到厚实的尾巴,两个狐狸精却惊叫一声,抱着尾巴往后退了几步,皱眉道:“好疼!
针扎一样的疼!
夫人手上有什么?”
张麟抬起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白白嫩嫩的一双手,怎么可能扎人呢。
瞥见华丽的衣袖,他便明白了,大概是五彩仙衣起作用了。
不能让妖怪们知道是这仙衣的问题,他便叹了口气,道:“我自小体弱多病,幼时就曾被妖邪惊吓。
后来有个老道士路过,在我身上下了个什么咒,凡是碰着我的,便会如针扎一般,近不得身。
这样一来,虽免了被妖邪所扰,但也不可与人亲近。”
春桃与夏荷面面相觑,那大王可怎么办?
又叹息了几声,张麟觉得效果已经做到位了,便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布置的还算不错,妆奁匣子里有许多首饰,妆台上还有不少胭脂水粉。
他随意翻了翻,便来到外面的小院,院中有一棵什么树,生的十分巨大,树下吊了一只秋千椅,张麟坐上去晃了一会,院子的另一头搭着葡萄架,下面放着一把摇椅。
葡萄架前面有个小池塘,小到也就比个井大两圈。
这院子的布置,看起来像是用了心的,他不禁再次感叹,妖怪的深情。
相较起来,比那国王和宁王靠谱多了。
兴许是逃走的羊十分难抓,等到赛太岁再次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已然是夕阳西下。
张麟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有些昏昏欲睡,赛太岁顶着一张丑脸急匆匆地进来,他一下子就吓醒了,猛地抓住了秋千椅的挂绳,这是来吃他的吧?!
赛太岁瞧见他眼中的惊恐之色,忙退出去,又换了人脸进来。
见他身上的五彩仙衣,如同祥云流霞,忍不住赞道:“夫人这衣裳好看的紧,正配夫人的花容月貌。”
说着便来拉他的手,两个婢女惊呼,还没来得及提醒,赛太岁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这刚一握上,他立时嗷的一声撒开,整个人弹起来老高,捧着手不停喊疼。
张麟把刚才那套说辞,又给赛太岁讲了一遍。
赛太岁却奇怪道:“几年前我头一次与夫人相见时,触碰夫人,并无今日这般疼痛,却是为何?”
“几年前?”张麟有点蒙了,难道这赛太岁和金圣宫有什么旧情??
赛太岁似是十分伤心,问道:“夫人当真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