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头用手揪几把胡子,半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慢声说:“年轻人啊,你在老朽这里问过不下五十次这个问题啦,说真心话,你不腻,老朽都腻了,哪怕你问点儿别的东西啊,比如说婚姻?”
孙悟空摇摇头,执着的问:“大师,别的我不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我啥时候能红。maixi9”
“唉!”算命老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啊,你太过执念了,这人的运势前程不是急来的,老朽劝你稍安勿躁,不久会如你所愿的。”
“不久?又是不久!大师啊,我想知道一个十分确定的日子,毕竟目前我已经在吃土了。”孙悟空焦急的说。
“吃土?”算命老头懵了。
“吃土就是……”孙悟空本想解释,但出言又止,毕竟跟一个宋朝年间的老年人讲精神病之语就像逼迫猫咪学狗叫一样困难。
“大师,你也就别管吃土是什么意思了,重点你告诉我不久能红的不久是什么时候,我好做足挥霍金钱的准备啊,我也得大姑娘,小媳妇,黄花闺女小浪妮哇……!”
算命老头看着孙悟空近乎癫狂的状态,忙叫停他说道:“小伙子啊,你听大爷劝呐,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毁了自个儿啊,老话说此路不通有别路,路有千万条,条条通大道,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啊……”
没等算命老头说完,一个听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声音给算命老头打了岔劈。
“说的对,花青你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试着换换别的树,什么柳树,桃树,梨树,算数,函数的都成啊。”
说完,紧接着嘿嘿一串嬉笑,然后一个一米七微胖的男人,贼眉鼠眼的叼着个小烟蛇,嬉皮笑脸的就蹲到了孙悟空和算命老头跟前。
孙悟空一瞧那男人,有些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说:“靠!牛魔王啊,一边子去,添乱,算命呢!”
牛魔王一撇嘴,瞅了一眼没向孙悟空说完话把话憋一半卡在嗓子里,表情有点儿难受的算命老头,然后把嘴靠近孙悟空耳边小声说:“我说大灵神歌者你……”
孙悟空一板眼说:“别叫我大灵神歌者,还没成呢,叫我名,妈的!竟戳我心窝子。”
牛魔王耸肩膀呵哧一笑,连忙点点头继续小声说:“花青,搞笑呢吧,信算命的话?吃饱了撑的没事变智障吧,算命的巴巴一顿二十五钱,之后的运势还是得靠自个儿赌,花这闲钱还不如百花巷里逗姑娘呢!”
“滚,别他娘的给我添堵,大师挺灵的,算着我不久就红了。”孙悟空小声说。
“得了吧,这种话谁不会说啊,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吧嗒我也行,你找这老头算他妈几十次了,哪次不都是这些词,有病!走吧咱,再多坐会儿又得二十五钱了。”
牛魔王小声嘟囔着,一双老鼠眼不住的朝孙悟空挤弄着,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走。
然而孙悟空的屁股就跟钉在马扎上了,任牛魔王碎碎念,他自岿然不动,且还对牛魔王小声回了一句:“大师是好大师,大爷是好大爷,人老头正跟我排忧解难呢,没别的啥事,都劝我了都。”
“靠,执迷不悟。”牛魔王看孙悟空一副不可救药的样子,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方,跟那叼在嘴上的烟较起了劲,同时还用一种忿忿加怀疑的眼神瞥视着算命老头。
算命老头自然能看出牛魔王对自己格外的偏见,他也不生气,不在乎牛魔王对自己如何的异样眼光,他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对孙悟空说:“小伙子啊,大爷也就不跟你兜圈子,卖关子了,就今天,就今晚,回家坐床上去等着吧,你就要交好运了。”
算命老头说的很笃定,当然他的这种说法在牛魔王认为就是跟他怄气,暗地里比试什么。
孙悟空听到算命老头嘴里冒出的这句话后,他的心可就兴奋的飞起来了,他开始疯狂的高兴,激动,欢笑,然后在算命老头的面前不停的翻跟头。惹得路过的行人驻足一刻接着骂他句神经病。
牛魔王看着一直撇嘴,用打死都不信的眼神斜看算命老头,不服气在他的脸上张扬着。
之后,孙悟空不那么疯狂了,便给算命老头扔了五十钱,拽着牛魔王乐滋滋的朝花花柳街的西边蹦哒去了。
算命老头看着孙悟空欢快而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低声说:“唉!这孩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看似华丽,其实华而无实,即使你会认为那是你坚持不懈的成果,唉!”
算命老头说完,慢悠悠从马扎上站起,然后转身走近后面的算命馆里。
花花柳街西边的一条巷子里,孙悟空租的房子就在最深处。牛魔王租的房子也跟他一块,是孙悟空的邻居。
孙悟空两年前从远在千里之外的獒辽县城来到了百杜县城,为了自己的灵神歌者梦。
这两年孙悟空一直坚持着,从刚开始来百杜县城的充裕,坚持到现在仅剩下了这个灵神歌者的梦想。
因为孙悟空这两年只是在想自己如何爆红大宋成为灵神歌者,并没有想别的事情,比如他从家里带来的银子会越花越少,直至吃土。
回到出租房后,孙悟空坐在床上等着好运的到来。
“就要火了呀,就要红了呀,就要成为灵神歌者了呀!”孙悟空不住的在心里兴奋的呐喊。
挂在土墙壁上的中型灵神日晷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灵神指针拖动着时间,使得夜晚是愈来愈深。
灵神指针指到子时,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孙悟空被自己的超级灵神通讯仪吵的一下清醒了过来。
叮噔噔噔噔——
孙悟空拿过放在枕边的超级灵神通讯仪,一看金闪闪的屏幕,上面一串陌生的灵神号码叫他纳闷起来。
“868686……,怎么这么奇怪的灵神号码啊?金国的?诶?怎么没显示归属地?”
同时,在百杜县城之外的普善街的东边,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花啦啦和朴卡卡,在两排花灯笼照射下的发出昏黄色的青砖路上慢慢的向西边走来。
这时起了微风,灵神清洁工没能扫净的一两个脏兮兮的布条子被风吹刮着,或围着花啦啦和朴卡卡的小腿打旋,或潇洒的在某一块路面随意的滑转。
花啦啦和朴卡卡两人走来西边一段距离,然后到了一家包子铺对应的花灯笼下面停住。
近了看才见到身高一米八六,身形尖瘦的花啦啦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他两只手缩在袖筒里攥紧袖口,身子不时颤抖一下,很明显这是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