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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西游记后传 > 第22章 龙光寺悟空得舍利 陈官庄碧游锄鬼害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龙光上古佛寺大雄宝殿前地面顷刻下沉,出现了一个大坑,僧人吓得纷纷逃命。行者与八戒大步走进龙光寺,逃命的僧人们瞥见这二人的尊容,嘴里大喊:“有妖怪!”脚下加了一把劲。行者和八戒也不理会,大步走到坑边,只见两扇大石门已经打开,露出了黑沉沉的洞穴。行者向下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身后“吱呀”一声,方丈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老的僧人。众僧赶忙合十行礼,口呼“方丈”。那老僧并不理会,径自大步走到行者面前,倒身便拜:“爷爷,你终于来了!”

行者一愣,看了看八戒。八戒问道:“你认得他是哪个爷爷,便这等胡攀?”

老僧非常自信道:“一定是斗战胜佛孙悟空孙爷爷!”

行者与八戒一愣。悟空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老僧道:“爷爷有所不知,这隐雾山在上古时乃是龙光上古佛的道场,他老人家圆寂后才有了此庙。”

行者脱口而出:“舍利子!”

八戒莫名其妙道:“什么舍利子?”

那老僧道:“前日,龙光上古佛给小僧托梦,说几日后,庙中大雄宝殿的地而会塌陷下去,露出地宫。那时会来两个人,一是斗战胜佛,另一个是净坛使者。这不二位爷爷就来了?”

行者点了点头:“龙光佛祖还说些什么?”

老僧道:“他让二位进到地穴中,定能找到欲得之物。”

行者招呼八戒:“好吧,八戒,我们下去吧。”

八戒道:“这龙光佛徂甚是惫懒,有什么宝贝拿出来便了,这等小家子气,藏在地宫之内!”

行者叫八戒闭嘴,且随他下去看来,说着,他从耳中掏出铁棒,走到洞口,东张西望,身后的八戒也拿起钉耙道:“下去便了,只管看些什么?”

行者纵身跃进洞中,八戒跟随其后。洞中一片漆黑,二人的身体直向下坠着。八戒胆怯,喊道:“哥呀,这是个无底洞,怎的这么半天仍不到底?莫要下去了便上不来了!”

行者斥道:“这呆子甚不长进,不要说是个小小的山洞,便是那天庭地府,俺老孙也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哪个拦得住?”

正说间,二人双脚着了地。行者启元神眼运神光,顿吋射出了金光万道,将漆黑的山洞照得通亮,只见四周皆是岩壁,别的什么也没有。抬头向上看看洞口,那洞口只有针眼那么大了。八戒疑心道:“莫非那老僧乃是妖邪所化,将我等诳入山穴之中!”

行者没有搭理,他轻轻伸出手扣打岩壁,岩壁毫无反应。他回过身来,只见对面的岩壁旁堆着许多白骨,壁上有许多刀斧锤击的痕迹。八戒走了过来,问道:“哥呀,怎的这许多白骨?”

行者道:“定是探穴之人被困其中,想以巨斧幵出道路逃生,路未开成,已经殒命。”

八戒点头,蹲下身,果然,白骨堆中有几柄砍刀和巨斧。八戒惊讶道:“哥啊,你说得真对,这得真有几柄砍刀和巨斧!”

行者点头:“是谁能深入此地探穴呢?”

八戒心里害怕:“哥呀,若是找不见宝物时,咱们便上去吧,莫在此耽搁时间了!”

行者还是没有答话,眼睛向四下扫了一遍,最后锁定在石壁之上生出的一丛杂草上。他走过去,望着那丛杂草,八戒颇不以为然地道:“一丛杂草有何可看?”

行者问:“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此深的地下,既无土壤,也无阳光雨露,竟能长出草来?”

八戒愣住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这话很是有理,你的意思是……”

行者伸手抓住那丛杂草,用力向外一拽,只听“咯吱吱”响声大作,一扇岩壁竟向山岩开启,露出了一个石洞。行者探索着缓缓走进去,八戒随后紧跟。只见洞中央摆着一座玉石莲台,旁边有一张石案和几个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八戒探头探脑地搜索着,行者静静地望着玉石莲台思索着。突然“哗啦”一声轻响,玉石莲台从中央裂开,一道青光托着一只乌铁匣子缓缓升起,行者踏上一步,将乌铁匣子拿了过来。八戒凑过来:“哥呀,打幵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宝贝?”

行者轻轻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座琉璃雕成的钵盂,中有一个粗如鸡蛋的凹坑。八戒失望道:“就这么个破盆子,还值得费这么大的力气!”

行者扭身走出洞门,回到堆满白骨的石壁旁,在白骨堆中翻找起来。翻着翻着,猛地一道金光从白骨堆中缓缓升起,托起了—颗浑如鸡蛋的舍利子!那舍利子放出万道霞光,篓时间将山洞照亮。

八戒兴奋道:“哥呀,我真是服了你,原来你是个算命的先生!未下来之前,你就说洞中有舍利子,现在果然找到一颗!”

行者笑道:“你还记得师父说过对付无天的两**宝吗?”

八戒答道:“当然记得,转世灵童和十七位万佛之祖的舍利!”

行者点点头:“正是,这位龙光佛祖就是十七位万佛之祖之一!”

八戒这才恍然大悟,又问这舍利怎么会跑到白骨堆中?行者道:“能进到这洞穴中的人,一定是法力高强之辈,而这颗舍利子,只对两个人有用……”

八戒脱口而出:“佛祖和无天!”

行者道:“不错!那么你想想,来到这个洞里的人会是谁呢?”

八戒惊叫道:“是无天的人!”

行者点头:“无天既能派他前来担此重任,此人就必定是智慧之辈。因此我想,他一定找到了舍利子,只是龙光佛祖的大灵将洞门封闭,他无法出得去,因此才被困死在洞中。”

八戒听着他一番推理,连连点头说:“有理!”

行者收起舍利,走到那堆白骨前,拾起一件东西,对八戒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八戒接了过来,翻来覆去仔细看,说是牛角。行者点头:“对,是牛角。所以说,这个偷入地穴的人还是咱们的老相识!”

八戒莫名其妙。行者道:“牛魔王!”

八戒一愣:“牛魔王?”

行者点头,指着地下的巨斧道:“三界之内能使这等巨斧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天界的巨灵神,另一个就是牛魔王。”

八戒惊得倒退两步,靠在墙壁上:“这么说来,牛魔王死在这里了?”

行者点头:“这一定是无天未入三界之前的事。他受无天派遣来盗舍利子,不想将命丢在了洞中!”

八戒长叹一声:“哥呀,舍利找到了,我们上去吧!”

行者道:“我们上不去啦!”

八戒大惊,抬起头,只见洞口那针眼大小的亮光依然存在,他笑了:“你又吓唬老猪!”

行者道:“你想想,牛魔王既然早已来过,就说明无天早就知道这里。以无天的智慧,他会让我们拿到舍利吗?”

八戒摇头说:“此议不通,如果无天早派人来拿走舍利,何必要等我们来到?”

行者道:“真是个活呆子!你不见这地宫是怎能显露的?以牛魔王之能,拿到了舍利尚且死在洞中,就更不要说旁人了!”

八戒浑身一抖:“你的意思是……”

行者道:“现在洞口一定站满了妖怪,等我们入彀!”

八戒急得直摇头抓耳:“那怎么办?”行者不答,径自朝堆满白骨的那垛岩壁走去。

洞外,果如悟空所料,华莲、铁马、灵陀、圣那提、孤扬、婆罗门等无天的六大灵将率领一众妖兵把住了洞口,只等悟空、八戒出来。华莲不耐地问道:“怎么这厮还没有上来?”

一个灵兵战战兢兢地探出头去向下一看,立即缩回,轻声喊道:“来了!”华莲一摆手,五灵将迅速将洞口团团围住,各掣兵器严阵以待。

洞中,一个亮点在缓缓升起。行者摸了摸那扇被巨斧劈出道道痕迹的岩壁笑道:“牛魔王是个吋运不济之人,不过,他却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

八戒莫名其妙地道:“这厮还能做什么好事?”

行者遒:“八戒,用你的钉耙砸一砸这扇岩壁。”

八戒不以为然:“此乃山体,砸它何用?”

行者骂道:“这呆根怎的如此多话?让你砸就砸便了,惹恼了老孙,且打你几棒散心!”

八戒嘟囔着:“就知道恐吓我!”他抢起钉耙朝岩壁狠狠地一筑,哗啦一声,岩壁上竟然开了个大洞,阳光登时透了进来,八戒目瞪口呆,不住地展眼珠子。行者笑道:“牛魔王只差这一斧,便能逃得性命,可他却倒下了!”

八戒呆若木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行者道:“以牛魔的法力和神力,三界之内少有其匹,开山凿岩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如果说有一扇岩壁他没有打开就倒下了,那也只不过是差一下而已。”

八戒听罢,对悟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也想不出别的话来赞扬,只是竖起大拇指:“哥呀,你简直是神!”

行者笑道:“罢了,呆子,咱们出去收拾那些妖魔鬼怪!”说着,二人缓缓向洞口飘来。

守在洞口的孤扬又向洞口探了探头,见那亮点正慢慢升上来。蓦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白骨,哗啦啦落在坑边,吓得孤扬一声惊叫:“不好!”华莲赶忙上前,只见白骨中间有一个琉璃钵盂,盖着盖子,里面是一点火焰。华莲满脸狐疑之色,叫过一名灵兵,道:“把盖子打幵!”

灵兵伸手揭开盖子,“轰”的一声,一道金光从钵盂内迸出,钵盂被炸得粉碎,碎屑四下飞溅,六灵将跃起空中避过,众灵兵不及躲闪,被碎片击中倒地者无数,活着的四散逃命,鬼哭狼嚎,乱做一团。

华莲恨道:“又上了这厮的恶当!”

铁马道:“大哥,此洞只有一个出口,他们一定还在洞中!”

华莲咬碎钢牙:“给我杀进洞去!”话音未落,忽听脑后风响,华莲赶忙回头,只见齐天大圣孙悟空从天而降,铁棒直砸他的顶门。华莲赶忙闪躲,可行者的铁棒直如惊雷闪电,华莲已躲闪不及,一声惨叫坠落尘埃。

孤扬大惊,抡兵器迎头扑上,其余四灵将也一拥而上。行者不敢恋战,纵云头问高空飞去,众灵将随后追来。行者放慢了云速,回头看着,只见婆罗门赶在第一个,其余四人紧紧相随。行者纵起云头又向高处飞去,婆罗门飞身疾赶,猛地一朵云中飞出一柄钉耙。啪的一声正砸在婆罗门的顶门之上,婆罗门的头顶登时现出万点桃红,血浆四溅,他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立时落下尘埃毙命。那下手之人正是八戒。

八戒飞出云层向剩下的四将扑来,行者也返身而回,手持铁棒恶狠狠地扑向四人。四灵将已无心恋战,落在地面背起华莲和婆罗门的尸首,驾狂风而逃。八戒掣钉耙便要追赶,行者道:“兄弟,穷寇莫追,由他去吧,且寻找灵童去来。”

再说陈家庄正堂上,陈元坤正与五真说着话,灵儿进来,向陈元坤和五真施礼,然后微笑着道:“我已在府中住了半月有余,今天特来向二位告辞,多谢二位这些日来款待之情。”

陈元坤一愣:“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五真站起身来拉住了灵儿:“不行,我不让你走!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灵儿道:“你说便是。”五真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傻瓜,那些话只能咱们俩个说,连爹也不能让他听见!”

陈元坤呵呵地笑起来:“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灵儿,是不是在这儿住着有什么不习惯?”说着,他对五真道:“给我把管家叫来,问他如何慢待了灵儿少爷,看我不重重地罚他!”

灵儿赶忙道:“庄里人对我礼敬有加,已做得尽善尽美,老伯千万不要胡乱责罚!”

陈元坤道:“那你是怪老朽照顾不周了?灵儿,我俗事烦忙,不能天天陪你,因此叫五真代行此职。五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到之处,惹灵儿不满?”

灵儿忙道:“老伯,五真对小侄体贴入微。好了,好了,小侄不走便是,再住几日!”陈元坤笑道:“这才像话。”

五真抓起灵儿的手,拉着他来到后花园。五真两眼痴迷地望着灵儿,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灵儿,用你的手摸着我的心,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多厉害!”

灵儿赶忙抽回手,五真拉住不放,硬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灵儿红着脸,轻轻点头。

五真道:“我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能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矫揉造作,可我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的。灵儿,我爱你!”灵儿愣住了。

五真继续道:“那天在犬营我看到你的模样,简直迷住了,我的心里就像有小鹿在突突突地撞着。我不会撒谎,我喜欢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男人!”

灵儿抽回手。五真轻轻靠在灵儿身上:“灵儿,只要你答应和我好,我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身体!”

灵儿道:“可是你经常和别的男人幽会!”

五真点点头:“那是在没有你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可没有一个像你……”她伸出双臂搂住灵儿。

灵儿心中一时荡起一种狂野的渴望。他望着五真,喘息渐渐粗重了。五真闭上双眼,轻轻吻向灵儿的嘴唇,灵儿意乱情迷,没有拒绝。

再说那陈官镇上,街道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行人,店铺都关上门,一阵风卷着落叶直吹过街道,更为这冷清景象平添几分肃杀。

远远地走来一名女子,脚步很快。此人仪态万方,美丽而不浮艳,清纯而不幼稚。她正是碧游仙子。她渐渐放慢脚步,在一家客店前停住。招牌上写着“悦来客店”这是整个街上唯一开门的一家店铺。碧游仙子走了进去。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店小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碧游叫道:“店家!”

掌柜的猛醒,赶忙站起来:“哟,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碧游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掌柜的赶忙道:“好,好,请您跟我来!”

说着,他领着碧游向楼上走来。碧游问道:“店家,这镇上为何如此冷清?”

店主人叹了口气:“不瞒客官说,最近这镇子上不太平,尽出些个怪事,将街坊四邻吓得关门的关门,闭户的闭户!”

碧游问是什么怪事?店主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女客官,我只给您提个醒,申时之后千万不要出门!”

碧游问为什么,店主四下里看了看,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悄声道:“是这样的,最近镇上有许多年轻姑娘在夜间突然失踪,几天以后才在荒山野岭找到尸首。尸体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惨不可言,显然是被人遭蹋以后所杀害。”

碧游听了义愤填膺,狠狠一拳捶在栏杆上:“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店主赶忙拉她进了上房:“我说小姑奶奶,您小点声,让他听见了,大伙都没命!”

碧游怪道:“让谁听见?”

店主道:“你听我说啊,事发以后,我们请来了官府的捕快,却无法破案。这会儿,犹有人说,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是鬼!”

他浑身一抖,又说:“于是,我们各家凑钱,请来了法师。那法师说此乃恶鬼作祟。众家一听,赶忙集资请他施法拿妖,不想那法师去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回来,后来有人在山间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被这妖怪打得脑浆进裂。从那以后,本来一个热热闹闹的小镇,弄得家家闭户,大家轻易不敢出门!”

碧游仙子听罢,点了点头。店家警告道:“我听人传说,七月七日就要到了,正是恶鬼还阳的日子,所以这些天还是加意小心为好!”

碧游仙子点点头:“店家放心,我晚上不出去便是。”店家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陈官镇,黄昏。灵儿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不明白自己这些天是怎么了。他想到白莲花,想到碧游仙子,心中一阵阵发疼,不由得阵阵叹息。

门“呀”的一声轻轻推开,五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灵儿正在床上发愣,五真“哇”的一声大叫,扑到灵儿身上。灵儿大惊,待要闪避,已经被五真紧紧抱住。灵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搂住了五真。

五真娇笑道:“灵儿,我要你娶我!”说着,在他脸上狂吻起来。

灵儿苦笑道:“五真,我早就想和你聊聊了。”五真道:“好,你说吧。”

灵儿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是一种着了魔的感觉,我想控制自己,可永远都控制不住!”

五真笑道:“那好啊,说明你爱我爱得很深!”

灵儿摇摇头:“五真,我对你好像是醋意中萌发的一种报复的爱,因为别的男人占有过你,可没得到你的心,而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这才能证明我比他们都强。我承认这是爱,可绝不是我想要的那种!”

五真道:“有时候人想要的并不是他需要的!”

灵儿道:“也许吧。可是五真,我有爱人,我的妻子叫白莲花,她为了我而死去。而我真爱的女人是蓬莱的碧游仙子,我觉得和她的感情,才是我真正的爱!”

五真沉下了脸:“这么说,你对我不是真正的爱?”

灵儿沉吟着,片刻后抬起头:“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本来对你根本没有丝毫爱意,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控制自己。”

五真猛地站起身来,动手脱身上的外衣,灵儿赶忙制止,五真已经解开罗裙,露出了两条白嫩的大腿。灵儿望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带着一种渴望之色。

五真微笑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灵儿,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过来!”灵儿站起身来,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制能力,迅速脱下自已的衣服。五真扑进了他的怀里,二人狂吻着。

正在此时,灵儿忽听得半空中行者的颂经之声:“……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耳鼻舌身意……”灵儿突然有所领悟,一把推开五真,五真不禁恼羞成怒:“灵儿,你干什么?”

原来,行者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觉,便坐起来,从怀中拿出一颗舍利子,祭在空中,双眼微闭,口中默念经文,因而惊醒了狂野之中的灵儿。

灵儿道:“对不起,五真,我又失控了。请你原谅我!”说罢拿起衣服穿在身上。五真大怒,扭身冲出门,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恨你!”

再说是日深夜,旅店里,碧游仙子静静地坐在床上。外面传来三更梆子,碧游走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纵身跃到空中,俯瞰地面。街上无一人影。忽然街的那头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在静夜中缓缓走着,显得非常诡异。碧游仙子脚踏云路,赶到那女子身后,按下云头,悄悄跟了上去。忽然,前面的白衣女人加快了脚歩,一转弯便不见了。她正要追上,忽听脑后响起一阵金风,她赶忙回过身来,只见白衣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挥动钢刀向她扑来。碧游手中拂尘一摆急架相还。二人在静夜中厮杀起来,刀光霍霍,伴随着拂尘的“唰唰”之声,两人正是棋逢对手,从地上打到了天上,战经数十合,不分胜负。

碧游忽然拂尘一摆跳出圈外,说道:“且慢!”

白衣女子也停住了手,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不是别人,正是白莲花!她低喝一声:“妖孽,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要说!”

碧游道:“我认识你!”

白莲花一愣,仔细地打量着碧游,她也想了起来:“你,你莫不是大山中寻人的那个女子?”

碧游道:“我乃蓬莱岛东华帝君的弟子碧游仙子。”

白莲花道:“我乃青羊观青羊道姑的弟子白莲花。”

碧游一愣:“白莲花?你叫白莲花?”白莲花点头。

碧游笑问:“这地方治安很坏,你为何夤夜之间独自在街上走动?”

白莲花道:“我半月前来到陈官镇上,夜半被一个恶鬼所迷,擒入山洞之中,欲行暴力之事,我用计将他打成重伤,那恶鬼借狂风逃脱。从那时幵始,我一直在寻找这个恶鬼。最近,镇上又有许多女孩失踪,我想可能就是此人所为,因此夤夜出来查访。”

碧游听罢,这才释然,道:“我也是为了此事出来查访。”说罢,二人相对拱手言和。

白莲花问:“姐姐,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碧游摇了摇头:“你呢?”

白莲花叹了口气:“人海茫茫,哪有这么容易的?姐姐,你我习法之人,该当去邪扶正,你我携手,替这一方除去妖孽,你看如何?”

碧游大喜点头:“正合我意!”

再说灵儿在房中烦躁地踱来踱去。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了,五真站在门口。灵儿停住脚步望着她。五真:“我要和你喝酒。”说罢朝身后的仆人一摆手,仆人将酒菜搬进屋中,退了下去。

五真一言不发坐在桌旁,拿起酒坛,将酒斟满了两大碗。她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她又倒了一碗端起来,对灵儿道:“灵儿,我爱你!”说完,一仰脖又将酒倒进了嘴里。

二碗下肚,身体开始有些摇晃,她拿又起酒坛倒了一碗,端了起来,说声:“灵儿,我爱你!”又一仰脖子将酒吞下肚去。

灵儿呆住了。五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一把抱起了酒坛,放到嘴边,灵儿赶忙一把夺了过来,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啪”的一声,酒坛摔在地上,灵儿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嘴里喊着:“莲花!碧游!我对不起你们!”

五真脸上露出微笑,站起身,她竟然一丝醉意都没有,走到桌前,轻轻地吹灭了蜡烛……

翌日晨,明媚的阳光照进房中,灵儿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翻过身来,发现五真躺在他的身边。灵儿发出绝望的惊叫,五真被惊醒,她一把抱住灵儿,兴奋地道:“灵儿,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灵儿浑身冰冷,呆若木鸡。五真轻轻地抚摸着他:“昨天夜里,你对我说你爱我爱得发疯。我相信酒后的话是最真的。”

灵儿机械地摇头:“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五真道:“那才是最真实的你,我喜欢你的那种疯狂。”

灵儿闻说,后悔莫及,双手痛苦地抱着脑袋。门外传来脚步声,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陈元坤兴致勃勃地走进来,猛然看到了二人躺在一起,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五真用被子挡住了身体:“爹,我们俩好了!”

陈元坤马上翻脸:“这,这,伤风败俗……”他抄起门杈劈头盖脸地向五真打来:“我打死你这贱人!”

五真躲闪着,陈元坤却不依不饶,嘴里骂着,手中门杈不停地打着。灵儿大吼一声:“好了!”陈元坤停住了手。灵儿道:“老伯,你放心,我会娶五真的!”

陈元坤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说完,他转身走出门去。灵儿失声痛哭。

陈元坤回到自己房间,在椅子上坐下。片刻,五真进来,二人对望着,露出了笑容。陈元坤道:“这出戏演得可真是惟妙惟肖!”

五真笑道:“还是爹老谋深算!”

陈元坤得意地笑道:“那天我被那个白衣女子打伤回来,发现你的犬营上空竟有金光万道,从那儿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凡人。有了他,咱们就不光是还阳做人的问题了,吸了他的真元还定能长生不老!”

五真道:“爹,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们吸干了他的真元后,您可不许杀他!”

陈元坤笑道:“行,谁让他是我女儿的心尖子呢?”

五真道:“爹,我们从地狱里逃出来,马上就快一年了。明天便是七月七日,我们能不能还阳,就看这一次了!”

陈元坤点了点头:“我苦候了一年,采集□□,就等这七七之数一到便化成人形,不想那晚竟碰到了对头,被她打得重伤,到现在也不能还原,真是晦气!”

五真道:“爹,那你就直接吸取灵儿的真元不就行了?”

陈元坤摇头:“那是不行的。我是男人,只能吸取女人的元神!”

五真道:“明晚我和灵儿圆房后,将他的元神吸走,再将灵气传给你,我二人一同成仙,不就行了?”

陈元坤点点头:“你只要吸取了他的元神就能成仙,可我就不行了,我必须要先还阳成人,才能再接你的灵气成仙!”

五真道:“您上次说成人之道要采集四十九个女人的□□,现在怎么样了?”

陈元坤道:“我已经用了四十八个,明晚子时之前,必须要再用最后一个,否则前功尽弃!”

与此同时,灵儿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酒后乱性,他后悔不迭,可是已经晚了。他彻底绝望了。

翌日,陈府悬灯结彩,操办喜事,热闹非凡。院中爆竹连天,鼓乐喧天,贺礼的人们络绎不绝,将厅堂挤得满满当当。灵儿与五真穿着大红喜服,站在中堂,陈元坤坐在正中。

仪式开始。司仪赞道:“一块沉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往上拜,步步保平安!一拜天地……”

五真跪了下去,灵儿没有动,司仪拉了拉他,灵儿缓缓地跪了下去。司仪喊道:“二拜高堂!”二人朝陈元坤拜了下去,陈元坤乐得哈哈大笑。

司仪喊道:“夫妻交拜!”灵儿突然大喊一声站起身来,从袍袖里取出一柄尖刀朝自己前胸戳去,众人惊呼,五真马上伸手将钢刀夺下:“灵儿,你要做什么?”灵儿一言不发,转身一头向桌角碰去,被身旁众人拦住。陈元坤气得脸色铁青。

众人拥着灵儿和五真,把二人送进洞房,将门关上。灵儿挣扎着爬起,就要往外冲,五真一把抓住他,狠狠将他推倒在床上。灵儿抬头:“五真,我想好了,我要以死保你的清白,但我绝不能娶你!”

五真一声狞笑,脸色立时变幻红绿白三种颜色。灵儿惊呆道:“你,你是鬼?”

五真发出一阵狂笑:“你说对了,我是鬼!”说着,她的脸变成一半五真,一半鬼脸。

灵儿大惊失色,猛地跳起身来向外冲去。五真一把捉住了他,麻利地将他捆了起来,轻轻地吻着他的面颊:“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爱你。其实,昨天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脱了衣服睡在你身边。可今天子时,我们就真的要圆房了!”

灵儿这才知自己上了大当,怒斥:“你真卑鄙!”

五真道:“鬼哪有不卑鄙的?这很正常。今晚你就真的是我的新郎了!”灵儿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此时,已是七月七日的子夜。碧游仙子独自在空洞洞的陈官镇街上行走。一阵阴风刮过,空中传来空旷的脚步声,碧游抬头,一个漂亮小伙子站在她的面前,彬彬有礼道:“姑娘。”此人乃恶鬼陈元坤所化。

碧游仙子一惊,问:“有事吗?”

陈元坤道:“这么晚了,这里不安全。今天是七月七日,是恶鬼出没的日子!”

碧游道:“哦?我倒不知道。我看你倒不像恶鬼。”

陈元坤笑了:“这么晚了,姑娘为什么一人在街上独行?”

碧游叹了口气:“心中烦闷,出来走走。”

陈元坤道:“我家就在附近,不如请小姐到我家中一坐,你我二人好好谈谈。”

碧游沉吟片刻:“闺中寂寞,也难得与你这么英俊的男人见面,如此也好吧。”

陈元坤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小姐秀美绝伦,小生倾心仰慕!”说着,二人一同来到陈元坤卧室。

碧游仙子刚在椅中坐下,陈元坤缓缓走了过来,突然一把搂住了她,刹那间现出了一张狰狞的鬼脸。可使陈元坤大吃一惊的是,他仿佛什么也没有抓着,定睛一看,碧游仍然坐在椅子中,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陈元坤脸色骤变:“你是什么人?”

碧游冷冷地道:“蓬莱碧游!”

陈元坤道:“我与仙界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什么要来算计我?”

碧游调侃道:“你说错了,是你要算计我。”

陈元坤猛地一跃而起,一口气吹熄蜡烛,在黑暗中向碧游仙子扑来。碧游掌中拂尘一摆,条条银丝立时坚硬如枪,直向陈元坤面门戳来。陈元坤一见来者不善,赶忙避开,口吐蓝火向碧游烧来,碧游跃起空中,右手拂尘一抖,一捧银针向陈元坤射来。陈元坤一个筋斗向外翻去。忽觉身后有人,一惊回头,碧游已站在他的身后,左手一伸,掌中多了一个破魂钉,“扑”的一声插进了陈元坤的顶门,陈元坤一声惨叫,当即动弹不得。

碧游一声怒喝:“今日替这一方除掉你这妖孽!”说着,眉心发出三昧真火,双掌一阴一阳竖立起来,各发出一道火苗,向陈元坤烧去。陈元坤全身包裹在烈焰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与此同时,五真在自己的屋子里涂脂抹粉,等待子时到来与灵儿同房。打扮完毕,她走出屋子,向洞房走去。夜,静悄悄的。正当她穿过院子时,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五真好像听到了什么,驻足谛听。人影赶忙猫下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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