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一把拽住红孩儿的手腕“别冲动用事,你不是观音的对手”
“那爸爸觉得,我能是谁的对手”红孩儿转过头,悟空的阻止无疑是火上浇油,“我管他来的是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不准去”悟空厉声吼道。zuowenbolan她的确想让观音制服红孩儿不错,却没有预料到他如此激动癫狂的情绪,这般走火入魔杀出去,不拼个你死我活恐怕无法结束。到时候若是一不留神伤至红孩儿的性命,只怕老牛要和自己彻底翻脸。
红孩儿的动作突然停了,悟空刚以为他是被自己吼得听话,谁知竟听到一句低沉的话语从他埋住的面庞下发出“爸爸,你觉得你拦的住我吗”
话音刚落,一团熊熊大火从红孩儿口鼻里喷涌而出,迅速绕城一个火圈,足足三尺多高的火墙围在悟空周围,于最上空汇聚,形成座炽热危险的囚牢。
“红孩儿,你”悟空上前几步想冲出去,那火墙里突然窜出蛇形般的火条,有自己的生命意识般张开血盆大口,硬是将她逼得又退回中心。
“爸爸,只要你不妄图踏出去,这些真火伤不到你的。”隔过火海,红孩儿的身形被热浪冲得模糊不堪,“先在这火牢里等一小会,很快,我就带着他们的尸体回来见你。”
意识到红孩儿要冲出山洞,悟空瞪圆了眼“红孩儿”
洞门外,观音与悟净、莫文和惠岸相伴,端坐在山头的莲花座上。红孩儿持枪冲出来,甚至连小妖也不见带,左顾右盼中看到了观音,便直接跳到了山头。
“你,就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长枪戳在地上,红孩儿直接拿食指指着观音。
如此傲慢无礼的举措,观音反而面不改色,并不回答。
得不到回答的红孩儿“欸”了一声,转而用枪尖对准几人“喂我问你话呢,你就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这下三位徒弟看不下去了,奈何菩萨嘱托不敢轻举妄动,惠岸不悦他如此无礼,指着观音叫屈“师父,您看他”
观音风轻云淡不减,甚至合起手掌,连看都不再看红孩儿。
“你”被无视小看的耻辱迅速爬满红孩儿的心头,余光刚在几人间跳跃几下,忽然鄙夷得笑了起来,“奇怪了那毛猴子呢那不成请来救兵以后,抛下师弟就自己跑了”
见红孩儿猖狂的笑容,莫文气不过出口反驳“不许你这般诋毁师兄”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开始泛起疑惑,红孩儿应该是没发现悟空假扮牛魔王,既然如此,为何她还待在洞里不出来
他刚刚有些不安的预感,红孩儿的笑声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哈哈哈,诋毁我又没说错。他要不是胆小鬼,干吗贼头贼脑地躲起来还有你,我听手下说你是那个劳什子观音不会就是个哑巴吧还是见了我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下,几个徒弟再也都忍不了了,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和这狂妄的妖怪厮打一番,可刚有这份趋势,观音轻轻一抬手,直接拦住了他们。
秀眼微阖,观音对红孩儿的挖苦毫不在意,一腔清雅脱俗的嗓音好似衔起露珠的四月春风,与这一大片土地燥热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红孩儿,年少无知犯错在所难免,我劝你还是早些认错反省,免得吃苦头。”
“呸”红孩儿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啰里吧嗦真恶心。让我认错做梦”
红缨枪划破空气冲向观音的眉间,只见她素袖一挥,连带着几人眨眼消失在了红孩儿面前。红缨枪刺在遗落的莲花座上,入木三分,可见力道之足。
红孩儿没料到观音不打自退,愣了半响爆发出得意的笑声“哈哈哈,真是跟那毛猴子一样脓包,还没打就急匆匆跑了。宝座都不要”观音不打,他也无心恋战,喜滋滋想着如何回去邀功。
“不如就把这莲花座带回去,告诉爸爸那观音直接逃跑了还说我没有观音厉害哼,我偏要你自打脸”
如是想着,红孩儿伸手去拔红缨枪。奇怪的是,那枪插入莲花座后像是镶嵌在里面,无论如何使劲都拔不出,红孩儿几番尝试,手上都攥出了一层汗。
怪了,自己刚刚也没有用这么大的劲儿啊
他还在努力,最后干脆跳到莲花座上,脚蹬宝座发力往上拔,粉嫩的脸蛋因为发力变得通红吓人。
可就算他如此努力,红缨枪仍没有丝毫移出的迹象。突然间,从那莲花蓬上生长出藤蔓一般的东西,几下将红孩儿捆得严严实实,活如艾草粽子。他大吃一惊,奋力想逃,那藤蔓却像预料到这一点,愈挣扎愈紧,最后勒得他头晕眼花。
力气抽空后,红孩儿这才观察到观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面前。旁边几人一脸好笑的端详他的丑态,直让他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疼。
“你这小人居然使诈卑鄙无耻”身上发力不得,所有力气便全转化成戾气满满的咒骂,“有本事咱们当面打你骗我进陷阱,算什么东西”
惠岸又气又笑,看着红孩儿痛苦挣扎却只有耍嘴皮子功夫的模样,冷嘲热讽道“妖孽,死到临头你还敢对菩萨如此不敬”
惠岸一开口不当紧,怒骂劈头盖脸直奔他而来。“我呸你也就只会躲在人后逞能,窝囊废”一句话便把修行多年练就成好脾气的惠岸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你这顽徒,戾气太重,贫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认错悔改,方可放你一条生路,并许你入我门下潜心修行。”
“我不我就不”红孩儿被勒得面色发紫,额头上几条青筋暴起,“你们这家伙就知道高高在上地批评我数落我,我讨厌你们傻子才要受你的管教”
“你若再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僧不客气了。”见红孩儿如此顽冥不化,观音淡然平静的神色也终于起了些不悦,虽清雅如故,话里却已隐含了深深的威压。
话音刚落,红孩儿身上的藤蔓更加疯紧,骨头似是都要勒断,五脏六肺被压迫着,腥甜的气味涌上咽喉。他强咽下那一口血,幽幽发出咯咯的笑声“哈哈,不客气不就是几条藤蔓吗真的以为能困住我”
他拼尽全力扬起头颅,脖颈的软骨都发出几声拉伸的脆响,突然又甩了回来,唇齿一张,三昧真火如一条倾灌的瀑布,冲击到宝座表面。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