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以为周蜜掉到厕所里,来这里找她,找到的却是从同一个隔间里出来的两个人。
就算严烈没恋爱过,她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嚯,也不嫌味儿。
什么都不用说了,代驾司机不是到了吗?快点回家吧。
那天晚上她们一起回了周蜜家,在院子里喝酒烤肉。
严烈酒量一般,喝到后面兴奋起来,问了一些关于女同志的问题。
只是她的问题都太浅太无聊,比如女同志一定要有一个像男人一个像女人吗?怎样能看出对方喜欢攻还是喜欢受?
这都什么小学生话题?段数太低,周蜜鸟都不想鸟。
问到最后,严烈也觉得今晚自己有点儿像刚跳出井的小□□,头发胀,还是洗澡睡觉吧。
洗澡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半夜被渴醒憋醒各种醒,相当痛苦。
严烈醒来去卫生间的时候路过客厅,听见客厅有轻微的人声。
她寻声望去,见月光下周蜜正背靠着落地窗,仰着头表情痛苦难耐不停地挠许筝的后背,两人都是香汗淋漓,沉醉不已。
严烈被这一吓膀胱有些松弛,快步走去卫生间。
等严烈再回到床上接着做梦之时,她居然梦见了魏婧。
梦里魏婧穿着球童的那件白底蓝领的衣服,瑟缩在床上。严烈靠近过去,轻轻解她的衣扣,领口松了。
“严小姐……”
魏婧绯红的脸上闪过的羞涩,等严烈醒来时还记得一清二楚。
……
严重企业最近在扩招,严烈让人事那边全权负责,只有采购经理这个职位需要她本人进行最后考核,其他的都由人事主管压轴。
就算是这样,严烈还是很忙。
上午会议,下午会议,晚上会议。
开车会议,吃饭会议,睡觉……让她踏实地睡一觉吧。
就这么忙着,她总算是生病了。
她这一病高烧39°,她异常开心地给自己一个放假的理由。
可是就算休息,为了早上9点的会议她还是定了闹钟把自己叫醒,收拾好上半身,参加视频会议。
一个企业忙是好事,最怕的是不忙。
不忙就没生意,没生意就没钱赚,它就会慢慢枯萎下去。
现在严重企业正在蒸蒸日上,之前谁也想不到盛世严重能在26岁的严四小姐手里能有起色。而当时呛声的一伙公司高管有志气的辞职了,能屈能伸的现在对严烈毕恭毕敬。
当然严烈自然是知道她手下还是有人不服她,觉得她是花瓶。
严烈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她很开心被称之为花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称赞。
至于花瓶里是不是空空如也,她也不必费什么口舌去争辩,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大家都会明白她严烈的能力。
这次带病坚持开会不过是小事一件,但让员工对她的印象加分许多。
加之严烈说十一之前给全公司所有人最低提薪5%,这几乎笼络了所有“混口饭吃”的人的心。
开完会之后严烈就彻底倒下了。
二夫人打电话来问严烈的病怎样了,要亲自驾到来照顾她。
严烈赶紧容光焕发说她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得了一些风寒,调养一下很快就好。
还没等二夫人再起什么波折,严烈赶紧把电话给挂掉。
严烈翻到床上,头脑发晕,但却又想到了什么,用脚拨开窗帘,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栋破鬼宅。
严烈撑起身子往那栋楼看半天,想起魏婧她的屋子不是朝这面的,真是有些可惜。
这个点钟她不是在上学就是在工作吧。
说到工作,严烈突然有了兴致,上网查了魏婧打工的餐厅电话,打电话过去叫外卖。
餐厅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她想要送餐的要求。
一来她们餐厅是西餐,外卖估计有一定的困难。
二来严烈家实在太远了,十公里外。
“小姐,你可以选择KFC,它们外卖遍布北京各地,半小时之内送达。”
严烈很淡定地说:“叫你们餐厅那叫魏婧的服务员送餐来,我要一份肉酱面和薯格。肉酱面薯格随便,最重要的是我要5瓶2999元的葡萄酒。”
严烈在家吃了药覆了冰袋,40分钟之后,魏婧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家门口。
她手上提的是肉酱面和薯格,后背背的是葡萄酒。
魏婧脸上的表情很吓人,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一弯腰,把后背上的葡萄酒当炮弹发射出去,轰炸这个无理取闹混蛋土豪顾客。
“进来吧,把食物和酒都放在桌上就好了。”
严烈用冰袋压着额头,坐回到沙发上。
魏婧还带着安全帽,身上穿的是餐厅的工作服,气鼓鼓地走进来,一声不吭把东西放下,对严烈说:
“请付款。”
“我钱包在屋里,你去帮我拿出来。”
魏婧扶了一下安全帽,嘴角抽动着: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房间!”
“中间那个房间。”
“我怎么知道在房间的哪个角落!”
“一进去就放在桌上。”
“……”
魏婧为人民服务,魏婧鞠躬尽瘁,魏婧帮严烈把钱包拿了出来,严烈精致的手指夹出一张卡,闪亮的指尖摁过密码,伴随着POS机打印收据的声音,魏婧一直发直的双眼总算眨动了一番。
“请慢用。”魏婧正夺门而出,严烈叫住她:
“我家没有酒刀,打不开酒。”
“怎么可能!”魏婧忍无可忍,“你家怎么可能没有酒刀,耍人。”
“我没耍人,我平时不喝酒,自然没有酒刀。”
“没喝酒干嘛还要买这种……坑爹的酒?”魏婧指着2999们说道。
严烈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很诚实,那我是不是也要诚实一点?”
“哈?”
严烈扶着自己发热的脸,第一次尝试说出这种话:
“因为想见到你,所以干这种蠢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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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