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幸福初恋
初恋是美好的,如露珠般的纯真情感,但也如玻璃般易碎。那年米阳虚岁25,长相白皙俊美,本是美女好夫婿,却因家贫成老五。他家的老房子都要坍塌了,他们是借住大姐家的房子。周边喜欢他的美女也不少,就因家徒四壁(其实他连四壁都没有)而纷纷打退堂鼓,于是他成了“钻石”王老五。红夕那年22岁,高考落榜后,一直在乡间中学代课,边教书边复习,连续考了两年还是名落孙山,因为她心理素质很差,考试前总是一宿一宿睡不着,影响考试质量,看来大学梦是不能做了,22岁的女孩也该谈个恋爱了。
红夕上有两姐姐,长得都很俊秀,唯独她相貌平平,还好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俗话说:“白能遮千丑。”红夕气质还是不错的,学生们经常议论这个老师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新春开学不久,红夕初中的同学邀她去她家做客,红夕买了点礼物前去造访,就在同学家认识了她老公的朋友米阳。其实是那同学特意安排的,有心想做红娘,为他们牵线。第一次见面也没说上几句,小伙子憨厚老实,小姑娘青涩害羞。米阳给红夕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小伙子脸上肉肉的,一脸憨笑,说话时还有点害羞,挺逗的。红夕给米阳的印象是:这姑娘其貌不扬,但斯斯文文的,善良单纯。他们似乎一见倾心,在同学和朋友的撮合下,他们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恋爱。
米阳经常到红夕宿舍,帮她批改作业,周末也常带红夕出去游玩,附近的旅游景点几乎遍布他们的足迹。他们也去过水帘湾,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红夕情不自禁地说:
“当我老了的时候,我想在这山顶上造一间小屋,在这里种种花木之类,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米阳知道红夕喜欢花,学校的窗台上也养了几盆。于是不经意地笑笑说:
“我答应你,和你一起种花。”八字还没一撇呢,姗姗无所谓地笑笑。他们都是初恋,都很青涩,顶多偷偷拉个手而已。米阳除了在外表上胜过红夕之外,其它条件都不及红夕,所以自从与红夕恋爱后,身价倍增,曾经打退堂鼓的美女们都蠢蠢欲动。红夕有点傻白甜,对这些一无所知。
红夕是从大学堂里走出来的,也看了几本西方经典,追求真爱,不在乎物质。米阳给她买礼物,她都拒绝,她知道他家境不允许,她不想给喜欢的人添麻烦。她要帮他创业,暑假期间,她从亲戚那凑到一笔钱,帮米阳在外省开了一家家具店,因为米阳学过制作家具,技术还不错,他们请了几名工人,帮米阳一起制作家具。家具店正式营业后,红夕还没来得及去该城市观光,新学期开始了,红夕又返回学校开始异地恋。
家具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米阳经常书信给红夕,分享他挣钱的快乐,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思念。米阳虽然读书不多,但练得一手好字,而且语言表达能力也很强,红夕的心被吸的紧紧的。每次收信都是红夕最快乐的事,每封信都反复细读,然后给米阳回信。她本身文笔就好,加上真实情感,米阳也感动不已。
寒假前的一个晚上,红夕正在宿舍里批改试卷,听到敲门声后应声开门。
“米阳!”红夕惊喜地叫了一声,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年来蓄积的情感在那一刻决堤了,那晚他们幸福地在一起。米阳送给红夕一特别礼物——摇摆木头人,男的刻上单字阳,女的刻上单字夕,他们相拥亲吻。这是他亲手设计的,红夕像宝贝似的珍藏着。
那个寒假他们很幸福,他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彼此都见了家长,家长似乎都没什么意见,所以他们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亲戚朋友面前,也就是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他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红夕虽然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思想有点开放,未结婚先同居,但她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他已经认定米阳就是她一辈子的男人,她会从一而终,她要爱他一辈子。
短暂的相聚又迎来了分离,他们又开始两地分居的生活。米阳在爱情的滋润下,家具生意越做越好,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还存了一笔,人越发英俊帅气了。有人羡慕说:
“米阳,你找了个旺夫的女人,真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啊!”也有人嫉妒拆台:
“米阳,你现在有钱了,我觉得红夕长得很一般,配不上你。”当然刚开始恋爱时,也有人劝红夕:
“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但学历太低,家境太差,你俩不合适。”也有人说:
“红夕,你要识时务,米阳不仅家里穷,而且好赌,嫁给这样的人会很辛苦的。”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是出于好意,有的是真心破坏,就看他们自己对爱情的坚持吧!
分离伊始,他们还是很想念,飞鸽不断,诉说相思之苦,渐渐地,米阳以工作繁忙为理由,不写书信了。红夕理解米阳,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但她抑制不住想他,想他。书信还是接连不断地发送,她甚至幻想着米阳像寒假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该多好啊!她常常拿出木头人,反复端详,以解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