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无为和孟溪雪到达金黄城的时候。长陵胡聪已经解决掉前来侵犯人神界的第一波妖族人,但同时长陵胡聪也受很严重的伤。长陵胡聪只好让灵均和文静前去找孟无为和孟溪雪,自己则去天人族汇报这个事情。
其实长陵胡聪到达天人族的时候,灵力就已经耗尽。只好让天人族传信,让幽兰都的五十多位长老出动,在闭关的也出来对付妖族人。在长陵胡聪汇报完工作之后,长陵胡聪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若般只好将长陵胡聪安置在天人族修养。按照长陵胡聪汇报的事情情况来看,妖族这次基本上是全员出动。光是妖将就有几十万妖族,至于妖兵自然是不计其数。一个妖将需要五位人族修士制衡,或者三名树灵族战士制衡。
所以这次局势对于人神界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严峻。等文静将孟无为和孟溪雪带到幽兰都和树灵族驻扎的地方,那些得知长陵胡聪将指挥权交给孟无为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均是不服气。
其实除去长陵胡聪想要孟无为快点当上长老的原因以外,还有两个不可抗因素。文静因为自身出身原因,是不可能得到幽兰都的指挥权。灵均心直口快又和树灵族的张希有交集,他不适合和幽兰都那些人精长老交往。
所以很自然,指挥幽兰都的权力就交给孟无为。因为不能服众,孟无为和那些长老一直争论到晚上,这才确定下来对战的名字。这些长老一旦说不过孟无为就会将孟无为七年前所作所为抬出来,为颠覆自己在幽兰都各位长老心里的形象,孟无为吵得脑仁都疼。
孟溪雪也同那些不服自己的幽兰都低阶弟子打到半夜,打伤十人,打残五人。一口气连续打一百多场擂台,打得孟溪雪连走路腿肚子都在发抖。两人都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孟无为毫无防备的倒在孟溪雪怀里。
孟溪雪想要拒绝,孟无为轻轻的抱住孟溪雪,她嗅着孟寒的气息,:“别松手,让我靠一会,我好累。”
刚说完这句话,孟无为就直接睡着。孟溪雪将孟无为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随后去做出一碗粥回来。孟溪雪刚想叫醒孟无为起来喝粥,谁知孟无为浑身发热,兽耳和兽尾又一次暴露出来。
露水期还没有过去,这段时间可是辛苦孟无为。孟无为又像一只树懒一样扒在孟溪雪身上。孟溪雪知道此时不顺着孟无为,孟无为对于孟寒的执念只会更加严重,于是孟溪雪任由孟无为在自己身上嗅着属于孟寒的气息。
“姐姐,我好想念你。”孟溪雪看着孟无为迷离的双眼,想着这时候啃一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便是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孟无为被孟溪雪这个行为弄得有些震惊。
孟无为抱着孟溪雪的腰,:“姐姐,你知道无为的心意?只要不太过于伤害到无为就好!”
**的口子一旦打开,**就会犹如洪水一样喷涌而出,现在亲吻已经满足不得孟溪雪,孟溪雪唇是那样诱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也极大激发孟溪雪内心的**。如果孟溪雪此时做些什么,孟无为肯定不会反抗。
孟溪雪的鼻息喷洒在孟无为的外衣上,孟无为的体温极高,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样。孟溪雪轻轻的吻其孟无为的脖子,就快要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时,孟溪雪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干些什么。
孟溪雪只不过是在用孟寒的身份满足自己的**。可是孟无为这幅样子不是给孟溪雪,而是给孟寒。孟溪雪刚想从孟无为身上起来,一支树枝就将孟溪雪缠住。
“好呀,啊寒。我在哪里独守空房,你却在这里玩得够欢。把我当做空气吗?”张碧莲撩起孟溪雪的的头发。
孟溪雪已经忍无可忍,大喊:“谁是的孟寒?孟寒早就在四年前被你折磨死!现在在这里的是……”
一支树枝堵住孟溪雪的嘴,张碧莲执着的说:“不可能!只要我将阿寒的魂魄补全,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那样。阿寒还是我的妻子,只不过是若水从中作梗,导致阿寒一枪将自己的魂魄打碎。”
“现在只剩下你这片魂魄没有收集,只要将你收集好,我的阿寒就可以回来!阿寒马上就要回到我身边!只要你消失!”
张碧莲用鼻子在孟溪雪身上嗅嗅,:“你刚才碰过孟无为?为什么你手上有她的气息?你是不是碰过孟无为?是不是?说话呀!”
张碧莲抱住孟溪雪,孟溪雪立马咬住张碧莲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张碧莲不会因为这点刺痛而放开孟溪雪。没多久,孟溪雪的外衣就掉在地上。刚好这时,孟无为从露水期里面缓和过来,她睁眼就看见这个情景。
张碧莲搂着孟溪雪,孟溪雪双颊绯红的阻止张碧莲。孟无为连忙从床上醒来,她想要召唤风将张碧莲这个登徒子吹飞,张碧莲一番话却直接让孟无为不敢去摸胸章,:“孟无为,你也不想要别人看见阿寒这幅样子吧?”
孟无为肯定不想要别人看见孟溪雪这个样子,可是不拿胸章就无法和张碧莲抗衡。所有都知道张碧莲是一个疯子,疯子做什么事都是没有规章。就算孟溪雪不是孟寒的残魂,孟无为也想别人看见孟溪雪这幅样子。
主要是孟无为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打手,刚好孟溪雪既忠诚实力又强悍,而且孟溪雪绝对不会背叛孟无为。现在只需要一次斩杀妖族三魔之一的机会,就可以将孟无为的威名打出去。
所以在这个关键点,孟无为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败坏孟无为名声,就算是自己也不行,孟无为放下胸章,:“张碧莲,你到底要什么?除去孟溪雪以外,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尽力满足你。”
张碧莲含住孟溪雪的耳垂,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还不明显吗?我要的是孟溪雪。只要你将孟溪雪给我,我就可以给你一些助力。”
如果能获得张碧莲的助力,对付幽兰都那些长老的时候就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并且可以尽快服众。可是孟溪雪从来不是能够交易的对象,孟溪雪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自己喜怒哀乐的人,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
七年前的孟无为是一个没有力量的小孩,导致孟寒不得不出卖自己换取孟无为平安。可现在的孟无为可以保护孟溪雪,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孟无为一个冲刺提起刀就砍向张碧莲,张碧莲一边亲吻着孟溪雪的脸颊,一边驱使树枝抵挡孟无为。
孟无为不擅长近战,没多久就被树枝层层捆绑住,张碧莲爱抚的摸着孟溪雪的脸颊,:“阿寒,这次如果你还是选择你那个蠢妹妹可是会闹成人命的。”
孟溪雪看着已经被树枝勒出血痕的孟无为,抱住张碧莲,轻轻的在张碧莲脸颊上亲吻一下,:“好,我愿意和你走。只要你之后能帮助孟无为。”
张碧莲将孟溪雪的外衣捡起来,替孟溪雪披好,随后抱着孟溪雪坐在树枝上。孟无为还想去追孟溪雪,反被张碧莲踩住头,:“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和我抢夺我的妻子?”
张碧莲以一个胜利者姿态带着孟溪雪走,此刻孟溪雪的身影与七年前孟寒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孟无为哈哈大笑起来,:“弱者?谁是弱者?下一次,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会将孟溪雪夺回来!一定!”
孟溪雪摇摇晃晃的走出帐篷,既然打不过张碧莲,那就去请帮手,孟无为是绝对不会放弃孟溪雪。长陵胡聪不在,灵均自然会去找张希,文静自然也会跟着灵均,所以三个就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呆着。
这个氛围被跌跌撞撞的孟无为打破,孟无为先是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文静一边替孟无为疗伤,一遍叹息:“张碧莲实在是太疯,我先替你疗伤。”
张希摇着头,:“我这个姐姐实在是太过于不考虑事情的后果。我们去帮你将你的壳子夺回来,这件事就算是平息。”
灵均拿起镰刀:“张老贼,欺人太甚!我今天不砍断她一条胳膊,我就不叫灵均,真当我们幽兰都好欺负吗?”
文静思考一下:“这个事情不能闹太大,否则对于树灵族和幽兰都都不好。所以这件事我们四个人去就行,不要叫上其他人。人多反而会让这件事适得其反。”
于是文静带领着其余三人走向张碧莲的帐篷。张碧莲刚将孟溪雪带回帐篷,就忍不住将孟溪雪的外衣丢在地上。孟溪雪抗拒与张碧莲亲近,只好用手抗拒张碧莲。张碧莲气得一只手束缚住孟溪雪两只手。
劈断一根树枝,树枝塞进孟溪雪喉咙里面,树胶流入孟溪雪嘴里。树枝卡得孟溪雪有些难受,同时孟溪雪心里大惊,这可是书上说过树妖族对于新娶的不听话的妻子控制方法。万万不能喝下去。树胶从孟溪雪嘴角溢出来,张碧莲一拳打在孟溪雪肚子上,:
“阿寒,这些东西又不会弄死人,谁叫你不听话,总是跟着别人乱跑。总得给你一些教训。”
树胶进入孟溪雪的肚子里面,孟溪雪感觉有虫子在肚子里面爬,十分难受。被逼无奈,孟溪雪只好祭出风刃,孟溪雪打算和张碧莲鱼死网破,谁想当别人的附庸?可手臂上的灵力的流动突然停滞。
应该是树胶的缘故,张碧莲将孟溪雪的双手用树枝束缚住,自己的手和树枝同时却开始为非作歹,:“阿寒,树枝是我的本体,所以树枝很我是共感的,之前不嫌弃,现在应该也不会嫌弃?”孟溪雪刚想大喊大叫,就发现树枝又一次堵住嘴,她只能发出一些唔唔声。
张碧莲就坐在一旁,歪着头欣赏着这一切。孟溪雪不断挣扎,可是树枝还是太过于粗,只能勒得手腕渗出孟无为的血肉。
这时,张碧莲听见帐外的武士拔出剑,还听见灵均的声音:“让开!不让我就将你卸成八块。”
帐外的武士是张碧莲的亲信,张碧莲可不希望一个忠于自己的人因为这种小事死去,张碧莲披上裘皮。拉开帐篷,笑眯眯的问:“有事吗?”
灵均召唤出镰刀,张碧莲看着那把散发着黑气的镰刀对准自己,谁都害怕自己魂飞魄散,张碧莲也不例外。文静连忙拦住自己这个莽撞的师弟,:“晚上叨扰确实失礼,只是我们小师妹的壳子听说在你帐内,不知是否能让我们进去一个人?”
灵均不满的喊:“大师兄,你和这个疯子费什么话?我们直接杀进去就行!疯子,让开!要不然我就要将你打趴下!”
张碧莲挑挑眉,灵均可不和她打一回合。文静使个眼色,张希连忙拉住灵均,张希低声说:“少说点话,要不然被打上瞧不起树灵族的标签就惨。”
文静行一个长揖,:“抱歉,我的师弟脾气太过火爆,还望见谅!孟溪雪是我们幽兰都的壳子,用的泥土和血肉介来自我们幽兰都。按理说,孟溪雪就是我们幽兰都的守护壳子,张族长,您这是不讲幽兰都放在眼里吗?”
张碧莲捂着嘴笑起来,:“哈哈,里面的魂魄是我发妻的残魂,难道我不能将自己的发妻的残魂拿回来吗?说来也有趣,你们幽兰都的壳子?”
“可是人神界对于壳子向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里面的魂魄是谁的,壳子就归谁。”
张碧莲摆出一副,我不还你能拿我怎办的样子。
张希沉声说:“姐姐,你今天做事太过火。就算幽兰都的宗主不在,我们也万不能小瞧幽兰都宗族的这些弟子。姐姐,这样做不行。”
本来还是张碧莲亲信的树灵族人也拔出剑,张碧莲手都没有动,那人的鲜血就喷溅一地。原来是张碧莲驱使树枝将此人杀死。张碧莲见惯不惯,将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看来妹妹安排在我身边的人还没有被我杀光。妹妹,有心。”
张碧莲掀开帐门,走进去。张碧莲心里充满不甘,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这么容易离开自己?张碧莲的父亲不疼爱张碧莲,因为张碧莲乃是一个小奴所生,在一百岁之前父亲从来没有看过自己。
直到张碧莲一百岁成年那天,她的父亲才想起有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就算被安排在和张希一样的位置又如何?张希不断安插人在张碧莲身边,虽然这些人都被张碧莲所杀,甚至连张碧莲的父亲都被张碧莲所杀。
可是族中一直有说张碧莲是一个疯子的言论,碍于张碧莲强大的实力。没有人敢当着张碧莲面说,可流言是纸包不住。张碧莲最终还是知道那些族人是如何看自己。一个疯子而已,就是一个灵力强大的疯子。
张碧莲知道孟寒靠近自己也是为让自己归顺若水,乃至奉献出自己都是为让自己归顺若水。可是在心交出前,张碧莲都不知情,甚至在成亲过后,张碧莲才知道孟寒是若水的一个小奴。
这种事情的打击让张碧莲彻底丧失理性思考的能力,可她有舍不得孟寒的。孟寒那样美丽,是若水送给她的一个最好的礼物。张碧莲无论怎样折磨孟寒。孟寒都一声不吭,甚至连最猛的药都不能让孟寒发出声音。
每次看见孟寒,张碧莲就觉得胃部一阵刺痛,想要获得孟寒。想要将所有**全部发泄出来,想要听见孟寒乞求自己,想要看见孟寒眼角的泪珠,还想要看见许多。
这些快乐的体验都在孟寒身上实现过,可是张碧莲看不见孟寒眼里的爱,孟寒的眼睛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的眼睛一直都很冷淡,她讨厌张碧莲触碰,孟寒从来没有爱过张碧莲。一切都是若水的计谋。
张碧莲看见孟无为将孟溪雪救走,手上死死捏着的树枝,痛苦自然会让张碧莲感到畅快。就像杀死那些张希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这时一个树灵族前往报告:“左翼被妖族冀北刁斗重创!”
左翼可是由树灵族组成,张希和张碧莲连忙踏着树枝跑出去。此时一个飞鸟出现,灵均看完飞鸟身上的信件,:“那些混账长老又想要找我们麻烦,他们不服小师妹,所以又是一场苦战。”
孟无为被灵均和文静架着到达帐篷,孟无为坐在首位。
文静站在左边,灵均一遍擦拭着镰刀上的黑雾,一边站在孟无为右边,孟溪雪则站在孟无为身后。孟无为第一次开这种朝会,之前都是集议。面前都是一张张不认识的脸,孟无为还有些紧张。
文静替孟无为开口,:“各位长老,身为宗主的大弟子,同时也被宗主赋予辅佐代理宗主的责任,有些话我必须说。这次我们面临的形势极其严峻。妖族光是妖将就有二十几万,妖兵更是数不胜数,今天我们看见妖族的冀北刁斗袭击树灵族。”
“树灵族的各位将士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听闻有一百人人死于冀北刁斗之手,现如今妖族的修炼速度越发快。而我们人神界依旧固步自封,这对于我们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人族寿命短,在座的个位可能都没有赫莲如梦活得年头长。”
“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修为如今已经提升到何种恐怖的地步,此刻我再次声明。如果不想要让自己得意弟子死于这场战役,还请自行离去。我们并不阻拦。因为我们深知以我们的威望很难使各位长老心服口服,还请做出选择!”
“只给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我们希望看见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诚心对抗妖族。”
文静说完,帐内发出很大的讨论声,有不少长老离去,也有不少长老犹豫不决。只有少数长老依旧坐在那里。一炷香之后,原本一百多名长老如今只剩下二十多名长老。不过令孟无为大松一口气的是,梦和王魂都在。
梦身为长老中幻术最强者,发言:
“我们并不是服从你们这些黄毛小儿,我们只是想要将妖族打回去,保证人神界的各位族人不受妖族侵害。”
王魂接下梦的话,:“如果哪天,我们发现你不适合坐在这个高位,我们会亲自动手。还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孟无为。”
孟溪雪的眼神一凝,手不自主的伸向枪柄。好在被椅子阻挡,倒没有被这些长老发觉。之后的朝会还在继续,等朝会结束后,离天亮只剩下半个时辰,这个半个时辰,孟溪雪还能好好睡一觉。
孟溪雪刚走进帐篷就躺在床上,靴子也不脱,外衣也不褪,一下子就被疲惫包裹,陷入深深的睡眠中。孟无为替孟溪雪脱下靴子,再将孟溪雪的外衣放好,就拿着小刀继续划着自己的手臂,孟无为的手臂上面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
孟无为一边划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将张碧莲的所作所为努力牢牢记在心里。孟无为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死于若水的一状密令,她只是认为是张碧莲折磨死孟寒。孟无为对于张碧莲的恨又上升一个层次。
如果没有张碧莲,孟无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就会永远是天真快乐的幽兰都低阶弟子,虽然挑不起大梁,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其实就算没有张碧莲,若水也会让孟寒去迷惑张希。
当然因为树灵族最强战力是张碧莲,张希一个最强大脑又不会掀起什么大乱子。更何况有灵均,张希就不敢,因为灵均是张希的一个软肋。只要人有软肋就会变得孱弱无比,张碧莲因为孟寒,而甘愿接受疯子这个名号。
张希也会因为灵均而甘愿服从于若般,长陵胡聪也会因为孟寒而不得不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