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雪 第10章 孟寒的过去

孟无为一直抱着孟溪雪不撒手，明明痛苦得想要随时拥有孟溪雪，可最后都没有下手。孟无为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主要是神智不清，倒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孟溪雪却感觉脊背发凉，虽然她只是一个壳子，但该有的情感还是有。

被孟无为像一颗树干一样扒着，孟溪雪感觉自己身上汗津津，手脚也出现汗液，呼吸也粗重不少。孟溪雪任由孟无为像一个猴子一样扒着自己，孟无为甚至都难受的出现幻觉，孟溪雪只能在孟无为眼前挥手：“看得见我吗？孟无为。”

孟无为咬住孟溪雪的手指，：“你是姐姐。”

孟无为一半身体都变成兽形，就算是半扇猪肉压在孟溪雪身上，孟溪雪也受不得，更别提这么重的虎妖。孟无为将沉重的爪子按在孟溪雪肩膀上，孟溪雪只感觉胸口沉闷闷的，呼吸不畅。

可孟无为还将沉重的爪子放在，孟溪雪感觉身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孟溪雪只好用孟寒的身份哄孟无为，：“姐姐不会不再不要无为，无为乖！姐姐这样真得很难受。”

孟无为死死抓住孟溪雪的衣袖，：“不，姐姐不知道。当初无为是想要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才去找赫莲如梦。可是无为的资质实在是太愚笨，无法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所以才会有动姐姐魂魄的想法。”

“可是，姐姐你知不知道？当无为听见姐姐的死讯，无为的心到底有多么难受。姐姐这样高傲的人，怎会自缢而亡？”

“我不相信，所以我就想要将姐姐夺回来，我想要亲自给姐姐验伤，我想要知道姐姐的死因。”

孟无为将爪子重重的拍在孟溪雪身上，孟溪雪的外衣立马破裂，孟无为变化成人形，只不过兽耳和兽尾还留在身体上。孟无为双目赤红，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孟溪雪护着自己的衣服，死活不让孟无为咬住自己的腺体。

孟溪雪气恼，一巴掌打在孟无为脸上。有些尴尬，孟溪雪打人的时候没有注意力道，直接将孟无为掀到床底下。这下也好，孟无为也恢复正常，兽耳和兽尾也隐藏起来，双目也不赤红。

孟溪雪赶忙去关心孟无为的状态，孟无为摸着自己已经渗出血的嘴角，还有红肿的脸颊。孟无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孟无为看都不敢看孟溪雪，拿出一套衣服就扔在孟溪雪身上，二话不说就出门。

顿时，孟溪雪的脸也红起来，这相当于孟溪雪之前看的那些戏本子里面那些恶俗的桥段，简直就是太过于难堪。孟溪雪和孟无为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之间的关系又发生变化，这次变化很是微妙。

孟无为刚出去透透气，就看见一个妖族人被像一个货物一样被人拖拽。孟无为心里顿时感到不妙，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叫上长陵胡聪他们，只好追上去。追着追着，孟无为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同时，周围还出现好几个“张碧莲”，孟无为低呼一句“风起！”巨大的风让“张碧莲”们站都站不起，更别提攻击孟无为。此时，一句无为让孟无为眼睛瞬间睁大，风也停止。是孟寒，真的是孟寒。

孟无为回头一看，孟寒手上拿着一个锁印，冲孟无为温柔的笑着，：“无为，过来。”

孟无为刚走一步，就意识到孟寒早就已经死亡，现在这个孟寒是假的。孟寒继续冲孟无为招手，：“无为，我煮过一碗粥，你过来喝好不好？姐姐已经回来，姐姐不会再走，只要你戴上这个锁印。”

孟无为明知道是阴谋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抓住孟寒的手。孟寒低头俯视孟无为，：“七年不见，无为已经长这么高？我还记得无为离开我的时候，才到我的脖子那里，现在已经到我眉毛这里。”

孟无为无声的叫一句姐姐，孟寒手里的锁印即将触及到孟无为时，孟无为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幻术。孟无为一把推开孟寒，：“姐姐已经死掉！你不是姐姐，你到底是谁？”

当今世界，能将幻术发挥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若水和燕安，要是若水还好说。只不过要是燕安就难办，孟无为握紧胸章，：“再不说话，我就将你吹到天上去！”

孟寒的模样立马变化成若水，至于手上的锁印则变化成一串糖葫芦。若水将糖葫芦递给孟无为，：“半年没见，无为的实力涨不少，脾气也长不少。若水姐姐来看你，你高不高兴？”

孟无为心里松一口气，还好是若水，如果是燕安这个麻烦就不是孟无为能处理的。孟无为拿着糖葫芦，：“若水姐姐，你不是被流放吗？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若水将一个卷轴拿出来：“对外说是流放，其实只不过是在暗地里面帮助天人族除掉那些不好处理的人。若水姐姐这次来，主要是看你，其次就是希望你能帮助若水姐姐一个小忙。无为会不会帮助若水姐姐呢？”

孟无为刚才差点被若水的幻觉吓个半死，虽然孟寒之前在的时候，若水也经常将孟无为扔进幻术里面。

不是被妖族追得到处跑，就是被杀人魔拿着刀砍成几大段。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孟无为仔细回忆一下。至于是什么事情孟无为已经记不清，孟无为只记得那时候若水坐在椅子上。

孟寒跪在地上，孟寒的脚踝处上有一个金黄色的锁印。

孟无为再看一眼若水的手指，十根手指上面都戴有指环。如果大胆猜测一下，孟寒和若书应该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应该是有小奴和大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这样想来，孟寒为什么会如此忠诚于若水有说法，可是孟寒之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普通的地方可是买不到天赋如此高的小奴，只有……孟无为心像是被刀割开一样。只有红灯区的小奴才是没有被测试过资质，只要那个地方也许一万个小奴里面会出现一个天赋上乘的小奴。

可是，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孟寒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孟寒可是孟无为心里的白月光，一个完美无瑕的人，不会的，孟无为只能欺骗自己。孟寒绝对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也许是若水将一个良家女拐骗。

若水继续说：“我那个傻弟弟的手下正在走私妖族的小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探查一下那里的小奴到底有多少。最好是将五彩镇里面的妖族小奴全部释放。当然办不到，若水姐姐也不会怪罪于你。”

若水摸摸孟无为的头，那些指环和孟无为的头发相触，孟无为只感觉恶心。

可是孟无为打不过若水，只能先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接过卷轴，：“好的，若水姐姐。我一定会将那些妖族小奴释放出来。”

若水像是想起什么飞出窗外，：“再见，无为。我们下次见面。”

如果真得有人在走私妖族的小奴，这会打扰人神界小奴的市场。妖族人本就长得俊美，如果妖族小奴被卖到价钱又比人神界的小奴便宜好几倍。谁会卖一些样貌普通，价钱还高的小奴？

若水掌管着人神界小奴的市场，最大的小奴贩卖集市就是她开的，与其说是在防止人神界血脉被妖族血脉混淆。还不如说是在保护自己的利益。孟无为只感觉头疼的厉害，如果能搭上若水这根线，那确实很好。

不过孟无为必须给若水做事，若水的威名还在那里，夺回孟寒尸首的时候。说不定若水也会因为不想要自己的属下受重伤而出面阻止张碧莲，这样就多一个有力的上司。起码还能有一丝与张碧莲抗衡的底气。

五彩镇的红灯区，孟无为去定。孟无为将卷轴看完之后就点火烧掉，这样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孟无为也回到房间躺下，好不容易眯着，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孟无为将一个枕头扔向门。

外面传来灵均的声音，以及文静的抱怨声。文静抱怨灵均对于孟无为她们太过于粗鲁，灵均则一脸无所谓的反驳，：“师父急着召集我们，如果师父不高兴，这个报应你承受着吗？”

这下文静不说话，孟无为连忙穿好衣服，孟溪雪也将鬼面戴在脸上。大约只过去六炷香的时间，孟无为就打开房门。孟溪雪跟随着孟无为一起前往长陵胡聪的房间，文静提醒，：“师父昨天和妖族人打架受很严重的伤，你们万不可再气伤师父。”

“要不然就轮到我们暂时管理幽兰都，到时候累不死我们。”

孟无为点点头，灵均不耐烦的嗯一声，：“师父看上去那样强大，怎会被一些妖族宵小伤害？定是你以讹传讹，我倒要看看师父到底怎么样？”

长陵胡聪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虚弱透露出给自己弟子看，所以长陵胡聪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手里拿着一本卷轴。长陵胡聪先是安排每个人的任务，孟无为和孟溪雪去五彩镇的红灯区打探打探情况，而文静和灵均就没有这个福分。

只好跟着长陵胡聪去击退妖族宵小。这次，孟无为装扮成一个富商家的女公子，孟溪雪则装扮成小少爷的形象。长陵胡聪他们一早上就前往传送门那里，而孟无为和孟溪雪等到太阳落山，才前往五彩镇的红灯区。

五刻种的路程，孟无为和孟溪雪硬是走个六刻钟，只为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五彩镇的红灯区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那就是金黄城。金黄城在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进入里面花上两颗上等灵石进入最里面才会看出来。

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有人在这里一夜变成乞丐，这里既有男娼也有女娼，只要有灵石。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今天刚好是拍卖娼妓的时候，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站成一排，任由台下的人挑选。

只要一千中等灵石，台上的娼妓就任由拍卖的人把玩。孟无为明显看出其中混杂着不少妖族人士。妖族中最常见的便是鲛人、虎妖、狐妖，光是台上的鲛人就有五名，那就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鲛人。

孟溪雪却感觉脑子里面闪现出一段记忆，记忆里面的人好像是孟寒。是十三岁的孟寒，那时的孟寒的名字叫编号2081，是属于若水旗下的红灯区。编号2081是那里最漂亮的娼妓，也是初夜拍卖的最高的娼妓。

整整五千上等灵石，编号2081不记得买下自己初夜的人是谁，她只记得自己那时候浑身都疼。身体像是一张纸一样被人抓来抓去，疼得很。第二天，编号2081就不得不开始接待客人。

编号2081一般都是在台上跳那种靡靡之舞，虽然她并不快乐，只不过这样不会挨打。编号2081已经能理解那些人的那些眼神，那些语言。编号2081虽然极度讨厌这些言语，这些眼神，可是又能怎样呢？

在这里只有死人不接待客人，活着的人不接客只有挨鞭子的份。就算被鞭子抽个半死，伤口消过毒就必须继续接待客人。每一次编号2081舞蹈还没有跳完，就会有大把大把灵石被扔上台。

编号2081不知道自己的活路在哪里，她知道年纪小的娼妓还能靠年轻获得一口饭吃。可年纪大的娼妓只能靠被打得皮开肉绽来获得一些下等灵石。编号2081见过许许多多只要过三十岁就被架在十字架上打得皮开肉绽，只为满足一些人的**。

那天是编号2081的生日，编号2081还是在跳舞。这次足足有五十个男人跳上台，扔下一把上等灵石。编号2081也不知道过多久，她只记得身体开始疼得麻木，她开始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可是又能怎样呢？她只能干这些下贱的活，因为她是一个小奴。羞耻感对于十三岁的编号2081已经很麻木。等那些男人全部走，编号2081才回到自己的小笼子里面，衣服都被撕破。

在那里，只有一天能赚一千上等灵石的娼妓才能住在小笼子里面。其他人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编号2081记得自己有一个好赌的父亲，他为一百下等灵石将编号2081卖到这里。

至于编号2081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她没有勇气带着编号2081逃离编号2081的父亲。只能一个人逃离那个地方。在这里，美丽是一种错误，如果编号2081长得不是那么美丽，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可是编号2081的母亲遗传给编号2081如此的美丽。编号2081就只能受着。至于灵石自然全部跑到若水手里。连一块下等灵石都不会跑到编号2081这里。这样的日子快要将编号2081淹没。

没有人会将一个玩具赎回家中，虽然编号2081接待的客人很多。但每个人都是看不起编号2081。在这里，编号2081慢慢学会许多技巧，算下来编号2081从十三岁到十四岁一共学会五十多种技巧。

直到有一天，一个天人族指名点姓要见编号2081，这人戴着一个鬼面。虽然来这里的人大多戴着面具，可是鬼面还是很少。那人就是若水，若水身着黑衣，这不是奇怪，一般进入房间的人，起码两个。

可这次只有若水一人进入房间，编号2081 乖巧的跪在若水面前，等待着下一步行动。若水却用一方手帕挑起编号2081的下巴，她评价起来，：“还真像，你今年几岁？叫什么名字？”

“十四岁，我没有名字。”编号2081回答。

若水将鬼面取下戴在编号2081脸上，：“那好，只要你跟着我走，我就给你取个名字，而且还给普通人的生活？想不想要和我走？”

若水将手帕递给孟寒，孟寒有些吃惊，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来，孟寒害怕自己触碰若水，会让若水感到脏。于是孟寒头磕在地上，：“我愿意和你走！”

孟寒行此大礼，若水便替孟寒赎身。从此再无编号2081，只有若水最忠心的下属孟寒。若水替孟寒伪造一个身份，进入幽兰都，至于孟无为也只不过为证明孟寒身份的真实性。刚开始，孟寒确实对孟无为是假意，可时间久也会变成真心。

甚至连孟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真得将孟无为当做妹妹来爱护，开始关心孟无为的感受。开始替孟无为担忧属于她的未来，开始想要喝上孟无为的喜酒。开始不希望孟无为被自己亲手杀死，直到在孟无为十四岁生日当天。

孟无为在树灵族变化成一只老虎，张碧莲用自己的成名技将孟无为打得奄奄一息。而早已被折磨的不能走路的孟寒第一次同意自己陪张碧莲玩耍。只为让张碧莲放孟无为一条活路，那天孟寒感受到很久都没有的屈辱。

张碧莲实在是太疯狂，竟开始使用树枝折磨孟寒。为自己妹妹能有一条活路，孟寒开始讨好张碧莲，开始使用自己曾经学会的那些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