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份值钱的委托。”听完顾煊的来历后马戴奥斯感叹道。下午的花园阳光很炽烈,他们躲在树荫下,凝望着花园外的海景,“是很值钱,但也不太好照顾。至少你是养不活的。”
“确实。”马戴奥斯感叹道,“不过他实在很漂亮,会是你喜欢的那种男孩,你上一个情人还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吧?”
“我是他的监护人。”塞巴斯蒂安皱起眉头,“等同是我的养子,你会与你的养子上床吗?”
“你跟你的养父就曾经亲密地像是情人。”
“所以情人没有好下场的。”塞巴斯蒂安淡淡地说,“你来玩多久?”
“过完这个冬天吧,当然我也不介意陪你去旅行。”马戴奥斯的眼神热烈起来,“我们可以去希拉波利斯的温泉浴场,带上你的养子,就等到冬天来临前启程......”
“谁在希拉波利斯?”塞巴斯蒂安打断他。
“你亲爱的养父。”
他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亚历珊德拉张望着脑袋,也从这凝滞的气氛中感到了不安。许久之后,塞巴斯蒂安才开口,带着克制的焦躁和忐忑:“他怎么了?”
“奥古斯都的病情更严重了,医生建议他去希拉波利斯疗养,不过你放心,他应该还是能活过这个冬天的。”
“但也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了。”塞巴斯蒂安轻声道。
他给自己又倒了杯酒,一语不发地凝望着花园外的大海。“你可以去看他的。”马戴奥斯小心翼翼地说,“他已经老了,未必还恨你恨到不愿意见到你的地步。并且他已经知道了你养子的事情,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带着他去见奥古斯都......”
“然后顺便痛哭流涕地忏悔,请求他的原谅吗?”塞巴斯蒂安冷笑,“你怎么不让我从安条克跪拜到君士坦丁堡,直接乞求普世牧首的原谅不是更加一劳永逸吗?”
“你真的不必如此固执。”马戴奥斯皱起眉头,仍然在试图劝说他,“他们并不需要你洗心革面成为圣徒,只需要一个仪式性的忏悔,这样很多麻烦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你还想要恢复名誉的话最好现在就出发,否则等伊西多尔成了普世牧首,你就更麻烦了。”
“伊西多尔?”塞巴斯蒂安一愣,“他才多大?”
“可他足够高贵,也足够虔诚。”马戴奥斯说,“。所以现在他很适合被推到台前,他名声很好,没有任何的污点,在贵族和平民中同样饱受爱戴,在重塑教会信誉这件事上他们已经不再寄希望于狡诈的恶棍。对于教会而言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你来说着不是好事,他一天还信上帝就一天不会与你和解。”
“也不可能恢复我的教籍。我不在乎那个东西。”塞巴斯蒂安摇摇头,他拽过马戴奥斯的衣领,切切道,“你不明白我。我的兄弟,我永远爱你,但你也不要试图在这件事上劝说我,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
他们短暂地剑拔弩张,而后马戴奥斯举起双手,妥协道:“好,好,不要以为你还在瓦兰吉卫队,随时都要跟人拔剑决斗,说些开心的事吧。明天我想去打猎,你愿意陪伴我吗?”
“我明天要去见一个波斯商队......”塞巴斯蒂安皱起眉。
“那看来我需要换个邀请对象了,你的养子会打猎吗?”
“应该会,你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