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绝望?
他被摔到了床榻上,被精壮的男人死死压住。他撕扯着他的衣服,抵开他双腿,将他的胳膊强横地别在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太漂亮了,却也太年轻了,精致得不像是边关的将军,却有着朝霞旭日般一眼夺目的艳色,而想到他的身份,想到他和那个他最憎恨的大秦皇帝割不开的血缘,伊勒德只觉色/欲之外更余强大的征服欲念:南边的皇帝知道他的外甥此刻的下场吗?
他着迷地亲吻顾煊的眉眼,看到了那个美貌少年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惊恐,他拼命地挣扎,他不耐地拖着他将他双手绑在木桩上,可他仍然竭力摆动着,手腕渐渐被磨出鲜血和破碎的皮肉。
他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只依稀辨别得出来是两个重复的音节,或许是什么人的称呼和名字。他并不太愿意去理会,对他而言占据翻搅他的身体是很容易也很快会发生的事,他哭闹也好挣扎也好都不过是蚂蚁想要掀翻马蹄,不自量力。
.......
他喉咙肿得像是抵在了一起,试图说话便像是要流血,而他竟然还没有失去意识,还能模糊地感受到这噩梦并没有停止。
不知多久过后巴嘎赤那汗才放开他,他被扔在兽皮上,蜷缩着身体不知是停止了还是暂时的修整,等男人伸手摸着他脸颊时他再厌恶恶心也再没有力气抗拒。
他拨弄了他很久,很满意他此刻的平静,又抱着他玩/弄良久,才终于离开了这顶帐篷。
他的噩梦停止了。
但他才刚刚坠入绝望中。
那是一个漫长的梦境。
他回到了巍峨壮丽的紫微城,在上林苑中策马引弓,眼底倒映着太液芙蓉未央柳;下一刻他又置身于安西的篝火侧,在起哄声中提剑而歌,他的士兵们,那样年轻而鲜活。
然而那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倏忽化为泡影,剧痛撕裂了他,令他整个人都陷在将去未去的虚无中。“醒了吗?”他听到男人的声音,说的是鞑靼人的语言,他掐住他下颌给他灌了些水,顾煊稍好受了些,正想多喝点,那人却将水囊丢去了一边,“知晓这是哪里吗?”
他看清了他的脸,周身的冷汗骤然令他清醒过来:“鞑子!杂种!”他嘶喊着,从虚弱的身体里迸出力气挣扎起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安静些。”伊勒德喝道,他提起手边的烙铁烫向顾煊耳侧,这应该是很疼的,而他也确实从少年破败的喉咙中听到了断续的惨叫,待他放下烙铁后那少年脸立刻歪向一边,面色苍白如纸。
他被缚在铁架子上,姿态屈辱而痛苦,还是夏天,帐篷里却烧着炭火,他将烙铁重新放回了火盆里:“认清你的身份,奴隶。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吗?”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刃一寸寸在他面上梭罗,“你既做了俘虏,便知晓你将是什么下场。本汗可以划了你的脸,剐你的皮肉,叫你身上没了半块好肉却还留你一口气。”顿了顿,又不无恶意道,“还会教你到本汗帐篷里。”
“淫/贼......”顾煊无力道,伊勒德哈哈大笑,又冷哼道,“你还得庆幸生了这张漂亮脸蛋,否则本汗早剥了你的皮。没人会来救你,秦人已为你号过丧,世间已没了明威将军。”他见顾煊眼底怔忪空洞之色,心中忽为那美色一动,再想到他由天之骄子沦落至此,恰似自己昔年经历,竟连声音也放轻柔了些,“若是你肯为本汗演兵,本汗也可不计较你曾屠戮本汗的族人,便是不肯对秦人挥刀相向,西域也大有你施展拳脚之地!”
“做梦!”顾煊厌憎地别过头,切切道,“西域十六国俱奉秦为宗主,我为秦人,岂可背信弃义?”
“那便继续做本汗的姬妾。”巴嘎赤那汗见他不识抬举,那一星半点的恻动也烟消云散。他嗤笑一声,凑过来亲了亲顾煊的脸颊:“你最好用些心思讨本汗喜欢,否则待到哪日本汗厌倦了你,便会把你赏给族中的勇士,或是卖去西域给你那些友邦做奴隶!”
省略号有搞
大汗写得太艰难了,最近状态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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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番外九:淖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