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失格[综英美] 第6章 一秒掉马

玛丽盯着夜翼的脸。夜翼盯着玛丽的脸。

“迪克．格雷森？”玛丽缓缓，缓缓地扬起左边眉毛。

夜翼，人类法律上学名迪克．格雷森，试图用友好、灿烂、极具欺骗性的韦恩式微笑来蒙混过关。

“你好，玛丽。”迪克还在装，“我听夜翼说起你……”

玛丽就冷冷斜视迪克。

“……我该想到的。”迪克放弃。单手掩面。“这招对你行不通。”

当然行不通。玛丽是人吗？她不是。她是个人工智能吸收多元宇宙能量后的演化体。她怎么会不能从迪克的声带、外型、走路姿势脸部肌肉等一切一切，来演算出来夜翼等于迪克．格雷森呢。

“没有悬念啊。”玛丽感慨地看着迪克。自从接受自己的人设，她就发现自己彷佛被安装了真相之眼。原来以前不好用是她不会用。斯塔克出产的科技怎么可能会不好用。

“我被陷害了。”迪克陷入短暂的自我厌恶。

玛丽想了下；这样讲还真是。假设迪克等于夜翼，要推测出正联幕后金主布鲁斯．韦恩等于蝙蝠侠，这条推理实在是没有难度可言。可是，最先了解、也最了解玛丽多少能耐的，可不是蝙蝠侠自己。

于是蝙蝠侠把这个会掉马的工作，转手交给夜翼执行……

“你们的互动真有趣。”玛丽对迪克说。真心实意。“据我了解，这种程度的彼此冒犯，得要建立在结合友情的亲情之上。”不过换个角度，她入伙正义联盟似乎要变成不可避免的结局。

迪克干笑一声。“这话千万别对我以外的人讲，千万别。”

玛丽歪过头，看着迪克。她在观察。前几天没注意到，今天她才发现，这次穿越和前几次有个极大的不同──她看出去的世界变得清晰很多！不管是人脸上的表情、动作，高墙上的ＬＥＤ屏幕，沿街呼啸而过的车和喇叭声……这些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

具体要说怎么不同，就好比是，她感觉吧，自己看出去的画面，从每英吋１２０像素，逐步但迅速的进阶到每英吋大于４８０像素，并且持续的进阶。又好比说是，她的世界从６４位跳跃式来到５１２位的程度……

…………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证明蝙蝠侠说得对呢。玛丽都有点怀疑自己以前是以什么型态在活动。一个人型代码串？

鉴于她这个曾经的人型代码串，现在长出了头发、也需要穿衣服，迪克直接把玛丽带去纽约第五大道。过半的好莱坞时尚爱情喜剧必备场景。经典。并且阔佬。

所有店的所有导购先生、导购小姐都爱死迪克了。并对玛丽投以羡慕嫉妒可能还有点恨的眼神。他们不仅熟悉迪克的喜好，更熟悉迪克掏出来的黑卡。怪事是听起来迪克并不常带不同女性来买买买。

玛丽小声问迪克这事。她就好奇。

“我看起来像每天都有时间逛精品店的男人吗。”迪克被玛丽逗乐了。这时他们正在等导购把他们看上的半身裙打包，不是结账，是得拿去修改成合适的腰身。

“我是布鲁德海文的警探。我有正职的。”迪克说。

玛丽看了眼迪克的一本正经，再看了眼比迪克表情更正经的那张黑卡。

“这很好的说明了你为什么会有黑卡能刷个不停。”玛丽悠悠地回答。

迪克被乐到了。“接下来还会有更贵的。贴身衣物不能将就。”迪克说。

说起贴身衣物。玛丽猛地想起：且慢。她有胸的吗？

她低下头。就这瞬间。她看见自己有了胸。

迪克：“……刚才那是？”

玛丽：“显然，我给自己写了个胸代码出来。”

迪克：“这能临时写出来？！”

玛丽：“这是经过运算的结果。也就是说，我集合了最受人类欢迎的数据、并我全身的比例、并近年最受欢迎的黄金比例──”

这时候导购回来了。准备要给他们介绍另一款约莫只有大型宴会才会穿的浮夸长裙。另一名导购也回来了，拿着迪克问的一款虽然过季、可放在玛丽身上绝对好看的毛茸茸围脖。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玛丽给自己新写好的胸。

“难道你还有让身边的普通人忽略你身上不寻常的超能力？”迪克怀疑起来。

“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压根没注意我。”玛丽平板地讲出事实，“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只看着你诶，黄金男孩。”

迪克一脸就是，内心的他刚刚死过一次。

“……不，你怎么连这也听说了。你让你的脑子连网了吗。”

玛丽歪头，抬眉。那些导购讨论得那么大声，她又不是耳聋怎么会听不见他们都喊迪克黄金男孩。

接着。

伴随玻璃碎裂和轰然巨响，庞然大物砸进Dolce & Gabbana的落地窗。早在那先前迪克已经把玛丽藏在沙发后、店内大厅最安全的那个位置，同时顺手救了那两个导购幸免于被吊灯砸死之难。

“啊，是钢铁侠！”混乱中，有个导购尖叫。

“别担心他会赔偿我们一切损失的。”另一个导购接着大吼。

玛丽：“……敬业。佩服。”所以是哪个混蛋攻击托尼？

等玛丽停下动作时，一切都来不及了──这里的来不及是指她当众C位出道这部份，以超英的身份。

事后玛丽回想起来，就是很气。哥谭的反派究竟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纽约、揍的也不是蝙蝠一家是托尼．斯塔克？这都什么跟什么。

“等等等等等，没道理你也跟泽莫合作的吧。就我所知毒藤女是有原则的，很有原则。”托尼的声音、隔着铁甲传出。尽管他是被某人用巨大藤蔓摔过玻璃窗、砸进店里，躺在地上的模样狼狈不堪，但他依然游刃有余，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到能让敌人分心的话。

“泽莫环保吗？不他不。泽莫搞绿能了吗？没他没有。搞绿能的是我。我是在替这个地球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植物着想！所以为什么，艾薇，你要跟泽莫合作？”托尼大声问。

艾薇的答案很简单。“你，毁了，我的，花园！”

就这时候。玛丽从沙发后站起来。一抬手就把那些群魔乱舞的巨大怪异藤蔓全抽干水份。抽出来的水份集合成壮观的水球，在浑身绿但美艳动人的毒藤女身旁高速环绕，并分散成较为细小的水珠。差不多子弓单大小的程度。

当场别说毒藤女傻了，托尼傻了，连跟着玛丽来的迪克都傻了。

“我的植物！？”毒藤女短暂陷入崩溃。

玛丽才不管。废话不用多。直接用高速水柱跟强力水珠把毒藤女连击到倒地不起。

“你谁……？”晕过去之前毒藤女问。

“你谁？？”爬起来的托尼也问。

“你谁？！”赶过来处理哥谭反派的红罗宾更是要问。

披着韦恩家大少马甲、不能战斗，只能窝在安全处保护普通小老百姓、并赶紧的发短信找救兵的迪克闭上眼，深呼吸，一拍前额。

所以玛丽就这样子Ｃ位出道了。重述，以超英的身份。

两三秒收拾掉哥谭知名反派，一般来说媒体就会把这个人塑造成新的纽约英雄。

但其实这只能说毒藤女倒霉，碰上超能力的物理属性相克。真的很倒霉诶。植物被抽出水份那还不得立马阵亡。毒气毒物其实也都能用水分子包裹住抽出来。半路杀出程咬金跟心爱的植物不到一秒变成干燥花，双重打击下、毒藤女没反应过来，被不废话的玛丽速速击晕，这都是刚好而已。

结果可想而知。这里是纽约市中心，人潮汇集的第五大道四十七街附近。不过五分钟，网络上已经有新闻台用斗大的标题、圈出愤怒执行正义的玛丽，玛丽控水的影片病毒式疯传。

十分钟后，基本半个北美洲的人（为什么只有半个北美洲，这关系到大家看手机的频率）都知道韦恩企业的大少爷、正在跟疑似变种人的橘红卷发精致少女约会，这个年轻女孩随便出手就烙倒破坏她约会行程的毒藤女，并且得到海的女儿这个称号。

俗称爱丽儿。

这些新闻一半以上的留言回复都是：想知道跟韦恩家大少约会的爽度。

这个时候，已经回到塔里的玛丽：“…………”谢邀。

其实当时现场还有另一个反派，布鲁诺．霍根，超反界学名熔炉，众所周知此人是泽莫伯爵的打手。不过这个反派早先已经被托尼自己放倒，神盾局派人来以不可拒绝的姿态强行押走。

至于毒藤女，事关哥谭，红罗宾跟戈登警长处理，这天经地义。被送回老地方面壁反省，多久后会再逃出来就难说了。

一样的会议室。一样的正联三巨头。这次探讨的核心主轴是：

“一放你上街就出事。”蝙蝠侠说。一听就很不吉利。

“但她确实用最短时间保护了所有人。”超人站在玛丽辩护方。

“而且当时我不能随意出手。”迪克给了很好的解释。

“谁会料到毒藤会跑去纽约揍托尼．斯塔克。这是意外，B。”神奇女侠颇不以为然，“要是当时玛丽袖手旁观，那才不应该。她做了她该做的。”

Bruno Horgan，我个人翻译布鲁诺．霍根，一个我甚至百度百科不到他的早年漫威冷门反派，俗称melter，我就直译熔炉了。为什么写他，因为这货１９６３年出现的我可以写，重点是，他是泽莫男爵的手下。这边的泽莫男爵是１９６４就出现的那个，对，我就要这个年纪比较大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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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秒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