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她当渣女（快穿） 第23章 废太子的小宫女（二三）

书中, 小小和秦辞大婚的前一天, 徐青找到了她。xinghuozuowen

原来，小小就是徐青失散多年的妹妹，徐青将小小交杯酒中的鸩酒换成了假死药，希望她到时死遁，离开宫中这尔虞我诈之地。

大婚当晚，小小与秦辞各怀心思。

两人相视片刻，小小正要喝下交杯酒, 秦辞忽而按住了她, 温柔浅笑道：“这酒烈, 我替你喝了罢。”

说罢，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秦辞饮下毒酒后，笑盈盈地看着她, 眸中带伤, “小小，你知道吗？幼时，我就一直很喜欢你……那时候我在想, 如果有一天能娶你做我的夫人，我一定会很疼很疼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秦辞说话时, 唇角已溢出了血。

小小落了泪, 扑入他怀中哽咽道：“殿下，这不是毒药，你不会死的。”

秦辞诧异地看着她, 她不是奉了秦渊之命，要来毒死他么？

小小于是将徐青是她兄长，以及自己打算假死离宫一事说了，最后还劝秦辞和她一起离开。

秦辞的药效已经发作，身体变得十分虚弱，他用了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来轻轻捧着她的脸，“小小你是说……愿意以后……和我一起生活……”

小小流泪道：“愿意的。”

“可是，你可以活着的呀……”这酒他替她喝了，她可以不用死，回到秦渊身边的。

小小摇头，泪流满面道：“我已经厌倦了宫里的生活了……你出了事，总要有人出来顶罪的……兔死狗烹，王爷不会放过我的……我活不了了。”

小小说完，拿出假死药服了下去。

秦辞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制止，很快就昏死了过去，气息全无。

这假死药可使人假死七日。

三日后，暗卫喂了秦辞解药，秦辞苏醒了过来。

他已经被人安置在玉棺中了，旁边还有一口玉棺，躺着小小。

他们还在宫中，需停灵七日，宫里的人才会将他们送入皇陵。

两日后，秦辞救醒了小小，说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到时他会安排人她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小小轻声问道：“不是和殿下一起吗？”声音微有失意。

秦辞摇头，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不是，我们分开。我也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此生，再也不回来了。”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或许秦渊在知道他没死之后，会四处搜寻他吧。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杀她灭口。

在他选择救醒她时，他就选择相信了她，相信她或许是存了那么一丝心思，想要离宫的，他又怎能让她的希望破灭。

小小没再往下问了。

两人在玉棺中呆了两天，说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气氛很温馨，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最后一晚，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舍的情绪。两人都知道，明日一别，只怕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小小爬到了秦辞棺中，轻轻地靠在了他肩上，她说了一声冷，主动依偎入秦辞的怀抱当中……

烛火很是朦胧……

秦辞忘了，最初的那个吻是怎么生涩地开始，然后变得缠绵的，烛影朦胧中，她除掉了自己的衣裳，将自己交给了他。

他竟也没有拒绝，鬼使神差般，他要了她。

他只记得他得到她的时候，她眼中的泪溢出了那双好看的杏眼。

她流着眼泪说疼，让他抱紧她，他就用力地抱紧了她，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之后，她背对着他，沉默着穿衣裳。

他如梦初醒，仿佛犯下了弥天大错。

她爬出棺的时候，她裙下那抹鲜红惊醒了他，他一把抱住了她，半晌，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她缓缓转过身来，笑容温柔而悲凉，“殿下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吗？这本来就是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呀。”

他一怔。

她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脸上印上一吻，低声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她松开他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小小，和我一起走。”

清晨的时候，两人再次服下了假死药。

武小小醒来的时候，天色微光，他们刚出皇陵，今日正好是秦渊的登基大典。

皇陵在山顶，他们要走暗道下山。

暗道就在悬崖下面，要从崖壁进入，非常凶险，但只要入了暗道，就安全了。

这暗道非常隐蔽，只有秦辞的暗卫影才知道。在这之前，就连秦辞都不知道暗道的入口。

他们来到了悬崖边上，就在他们准备下暗道的时候，却突然涌出了无数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小李子。

一直寡言的影见此情况，指着小小怒道：“殿下，属下早就说过，此女不可信之！”影跪下，“求殿下准属下杀了此女！”说话间，他手已按上腰间的软剑。

秦辞一把将武小小拥入怀中，声音低沉，“她是我的夫人，不许伤她分毫。”

小李子冲他们喊道：“你们还不快快投降！交出秦辞，可饶你们一命！”

秦辞看着怀中沉默的小小，“小小，是你吗？”

小小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

半晌，秦辞低低叹了口气。

“殿下，”小小轻声道，“对不起。”

秦辞滞了片刻，忽而缓缓地松开了她。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眼中险些有泪溢出。

小小抬眼看他，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她知道，他不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欺骗他，也不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背叛他。

秦辞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会知道他心中这种感受的。

他喜欢的姑娘，为了心里那个人，承欢在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身下。

而那个男人，正是自己。

他明白了那时她的眼泪，是他玷污了她，毁了她的清白。她流泪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当时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是他，不是秦渊。

即便……是她给他下了药。

事情发生后，他也怀疑过，但总告诉自己，是因为过于喜欢她，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现在想来，他还不至于那般不自控。

不是因为还不够喜欢她，所以才克制得住；而是因为过于喜欢她，所以才克制得住。

两边僵持的局面让小李子那边放出的冷箭打破，随着秦辞身边数个暗卫的倒下，双方陷入了混战中。

影当机立对，对小小出手，秦辞察觉，以身相护，影的剑竟误伤了秦辞！

秦辞肋下中了他一剑。

“殿下！”影痛心唤了一声，不敢相信秦辞竟对小小以命相护，然而他话未落音，胸口便中了一箭，瞬间掉落悬崖。

小李子带来的御林军步步逼进，已将他们逼至悬崖边缘。

双方实力悬殊，秦辞这边显然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小！”小李子唤了她一声，他在御林军的掩护下，已经离她很近了。

小小看了他一眼，忽然冲他大声地喊道：“跟殿下说，让他安心！”

小李子顿时心生不祥之感，“小小你要做什么……”

小李子话刚落音，就见小小决绝地抱住秦辞冲向了悬崖，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悬崖边上。

秦辞的暗卫见状，迅速抛出一条绳索，似乎是圈住了他们，暗卫被手中绳索的力量拽倒在地，人也被拖到了悬崖边缘。

“快救人啊！”小李子喊道，急忙扑了过去。

悬崖边上，云雾缭绕，好一会儿，云雾散去后，小李子才看清，这绳子系住了小小的脚腕。

小小还抱着秦辞，两人的力量仅靠小小的一只脚腕支撑着，更糟糕的是，绳子正好卡在了崖壁上一块凸出的石头缝隙中，上面的人拽不了，动作一大，只怕这块不怎么稳妥的石头就会掉下来，砸中二人。

“小小，松手。”秦辞道，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的脚都要勒断，她承受不了他的体重。

“我不松。”小小哭道，“对不起，二殿下，今生是我欠了你，来世……我还你。”

她对不起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去死。

秦辞苦笑，擦掉她的眼泪，低低道：“你想我死，你告诉我啊，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你要活着。”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小小泪如泉涌。

他笑得很温柔，“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小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秦辞的目光落在她唇上，他记得她双唇的柔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

那一夜，他很快乐，快乐而满足。

但是这样的话，不能告诉她吧，那是她的耻辱啊。

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她的苦楚之上的，他的快乐已经铭刻上了深深的负罪感。

秦辞温柔的吻最终落在了她的鬓角，下一刻，他用力扳开了她抱着他的手，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一次粗鲁。

他这么用力，怕是要弄疼她了。

“不要！”小小喊道。

秦辞的身体迅速地坠落，消失在了弥漫的云雾中。

“小小，你别乱动！”小李子在上面喊道，“我已经派人下去救你了，你等等！”

可是这里地势险峻，加之这个时辰山顶云雾弥漫，他们根本看不清崖壁上的情形，实在不好施救。

小小哽咽，忍着疼痛曲起身子，抓住了绳索，拔出了发上的簪子，想要磨断绳索。

小李子好一会儿才看清她在做什么，惊声道：“小小，你这是做什么！皇上没有要你死，你要好好地活着啊！”

小小流泪，没有说话。

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他羽翼已丰，不再需要她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的殿下了，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她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就让她随心这一次吧，这是她欠秦辞的。

二殿下对她这么好，她却负了他一次又一次。

“小小，你是疯了吗？皇上从来就没有要你死啊！他早就知道徐青是你兄长了！他知道徐青会把毒药换掉的！我来这里也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接你回宫的啊！”

“皇上已经封我为大总管了！我听圣上的意思，你回去了他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啊！”

小小哽咽着喊道：“小李子，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圣上。”她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小李子心急如焚，咬牙道：“你若是真喜欢皇上，我替你开口！皇上一定会收你入后宫的！嫣然公主她人这么好，她当了皇后是绝对不会欺负你的！而且她性子软，也需要你在她身边替她掌事，到时后宫还不是你说了算！”

若是换了往常，小李子断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喊出这样的话的，但现在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小李子，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伺候不了圣上了。”小小流着眼泪，冲他挤出一个笑来，“你替我告诉圣上，奴婢祝他和嫣然公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侍候殿下么？以前也曾经偷偷做过这个梦。

梦里，只有她和殿下两个人。

她替他暖床时，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殿下钻入被中，与她缱绻缠绵……她是那么地喜欢他啊……

但现在，这个梦不可能成真了，在她将身子给了二殿下后。

小小惨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用牙齿咬着，将它系在了绳索上——是一颗鎏金镂空香熏球。

当年秦渊还是太子的时候赏赐给她的，她还记得，那日是秦渊生辰，不知何事，他心情很好，将这东西从腰间取了下来，赐给了她。

她分外珍重，这是她此生最为珍爱的一样东西，珍爱到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看一眼。

“你可以帮我挂在皇上的窗前吗？就当我还陪着他……如果圣上嫌吵，就收到他书案里……离他最近的屉子角落里，好吗……”

“小小，圣上……”小李子忽地尖声叫道，“圣上来了！”

可是，与此同时，绳索也断了，小小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