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你敢!”一位身着暗紫色金锦的妇女怒吼道。
“母亲,繁霜必须去江家,那有元枝血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右繁霜深邃的眼神布满了血丝,随后决然的取下挂在腰间的右家命牌,放在了地上。
“你可知江家私自驯养玄疏,准备以整个归山城献祭为玄疏的养分,你不会不知道玄疏的厉害。”
妇女愤怒的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头上的金凤也迎着亮光闪烁了几下。
“江家现在是当初的殊影楼,各大势力恨不能剥其骨喝其血,你根本救不了。”妇女提到这些事手上的青筋紧绷起来,眼里漏泄出一抹冲天的杀气。
“你现在去不仅会连累你还会连累我们整个右家。”
“母亲,元枝因为整个右家才选择嫁给江寒克,她已经死了,我只想带回她的儿子……”
右繁霜红着眼,猛的从腰间掏出自己的佩剑,手拿一缕青丝,用剑挥断。
随后哐当一声跪了下来。
“母…右夫人,我取下令牌是我此行并无右家有任何关系,斩青丝则为子不孝,带儿回时必在右家众前辈前以死谢罪,请夫人成全。”
右繁霜眼神逐渐坚定,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随后磕头声也越来越沉闷。
“你……”右夫人愤怒的开口,急切的向右繁霜走去,一只手用轻摸着头上戴的金凤,一只手狠狠的给了右繁霜一巴掌“给我起来,你是右家的人,是少主。”
“啪”右繁霜整个人被重重拍倒,左脸也微微肿起泛红,嘴角也流出了一抹血丝。
右繁霜迅速立起端正的再次跪好,不顾嘴角的疼痛说道“右夫人,少主令牌我已在三年前就交还给你了。”
“繁霜自知德不配位,少主之位自是有德修之人坐之,繁霜罪辞……”
“荒谬!”还没有等右繁霜说完右夫人便释放出大量的灵气。
“嘭”右夫人身处的地面不断的破碎,蜘蛛网般的快速向外涌去。
右夫人随后双眼冒着怒火,面色铁青的从头上许下金凤朝右繁霜轻射过去。
“咻一一”
金凤像一阵光直滑过右繁霜右脸,随后狠狠的扎进了墙面,钗尖沾染上了血色,地上掉了几根乌黑的细发,右繁霜右脸也有一大道伤痕,血珠也渐渐滴下了纹裂的地面。
右夫人撇了一眼右繁霜,淡淡的理了理自己的发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说出了不合时宜的话“你父亲是在我怀孕四个月时死在玄疏手上的,我的母家也死的一干二净,从此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撑起了残弱的右家,像你父亲和我这样的人很多,他们都是因为玄疏……”
“你要去帮江家那一方……”右夫人停了一会,讥笑的看着被投射出去的金凤。
“那就是另类的剁子手,是帮凶……”
“而且你爹就你一个种,你要走,去死可以,你爹留个种。”
右夫人运用着灵气把狠狠侵入墙面的金钗运在了手上,怜爱的看了一眼,随后不顾钗尖的血色插进了头发里。
右夫人慢慢的走向正跪着的右繁霜“我当然可以让你带回那个杂种,但……两年我要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新少主。”
右夫人用手掰起右繁霜的下手四目相对狠厉的说道。
右繁霜听到这话,耳朵里嗡地一声,脑袋里的事物变得混乱颠倒,但又迅速的变为空白。
随后在一片空白中出现了穿着青衣的少女。
右繁霜她紧紧咬住牙关,身上的金锦被她狠狠的抓住,好像是要抓住什么逝去的东西一般。
她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嘶哑的说了一声“好。”
右夫人听到她的回答,脸上的怒气快递的消散,淡漠的扫了一眼右繁霜。
“活着回来。”
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头上的金凤依旧映着光亮闪烁着。
而跪在地上的右繁霜双眼无神的愣在那,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约摸过了五息,右繁霜像是被强行的入魂一般慌忙的拿出配剑,跑去了宽敞的空地,随后御剑而起。
她的身影飞过右家练武堂,也飞过右家的众人,直往归山城而去。
烈风冲击着她,竖起的马尾应风而动,衣摆也随之飘起,暖日照耀着她,但那日的风却是刺骨的。
……
“夫人真的要让小姐去江家吗?虽然已经有十几个势力撤了,但还是有七八个留在那儿检查……”
带着束髻冠的驼背老人隐声道,随后又担心的说“特别是晋安上尊也未离去,小姐要是硬抢的话……”
右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必,她死不了,别派人去,唉……伯老我头疼,退下吧。”
说完便向伯老摆了摆手,自己也转身离去。
右夫人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冷漠的对未走远的伯老说“从此以后右繁霜不再是右家的小姐,两年后将少主带回来~无论是她和谁生的,只要少主。”
伯老愣了一下,试探的拱手说着“小姐只是一时着急,这会不会……”
“我给过她三次机会,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儿,她现在早已为人母了,或许早就灰飞烟灭,怎么可能是霜悔剑呢~”
右夫人用手摩挲着头上的金凤,轻蔑的看着伯老。
“还有将元霜院给我烧了。”
“是,夫人。”伯老看着右夫人平淡无波的眼神有些颤抖的退下了。
果然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只是可惜了……
右夫人走在阳光普照的地上,头上的金凤随着阳光的配照越发闪烁,右夫人此时整个人像温婉柔情的妇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厉色。
右夫人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头上的金凤“右郎我想杀了她,给我们陪葬。”温柔的说着,眼里充满着偏执与疯狂。
在右繁霜全力的追赶下,不过一天时间就到了归山城外,金色符文包裹着整个残垣断壁的归山城,到这儿就不能御脸了
她虚弱的收起手中的丹药,面若白纸的下了剑,脚刚着地,眼睛便一黑,她虚弱的用剑支撑着即将倒下的身体。
不行,不能倒下,她…他还在江家。
右繁霜用力的甩了甩自己模糊的脑袋。
等意识渐渐清晰了,她颤抖的便向江家奔去。
所有江家周岁不超过十岁的儿童都囚禁在江家等后续审判与归属。
在残缺城门前有穿白袍人想拦住右繁霜,让她登记入城信息,右繁霜看着团团围住她的身影抽出佩刀急切的喊道。
“霜悔剑在此让开!”
周围的人影瞬间愣住,随即迅速散开。
右繁霜看他们让开后,拿起霜悔剑迅速的离开。
“是霜悔剑右繁霜,居十剑第七。”
“我去,这是大人物呀!”
“切,前几天的归山城什么大人物都有,光上尊就来了二个,霜悔剑算什么。”
“也是,不过江家该灭的都灭完了,右繁霜现在来这儿干嘛?”
“谁知道呢?”
白袍人们相互的说着,嘴里还不停的打趣着。
“李巍前几天你看见玄疏,差点就尿裤子了呢。”
“去去,谁不怕呀,你不怕吗?”李巍囧迫的说着还用手推了推那人。
“行了,李巍说的也对,谁不怕呀,当初有两只蜕变的成年玄疏可是吞噬了近八百万人呀。”
“对对,听说那年人死的老多了。”青年面红耳赤的用手比划着。
“那可不是,以前有七个上尊的,死了两个,残了一个,废了一个,可不厉害嘛。”
“所以呀,平时只要有一点玄疏的风声,数千上万人的队伍便会直冲而去,结果谁料到江家竟会驯养玄疏啊。”
“唉,虽然是只幼兽,但也是将近折了我们弟兄七万多人,要是真让江家成功,啧啧……怕是所有来的人都不够喽。”
“啊呸,江家都是一群狼心狗肺,道貌岸然的家伙,当初那场战打的多么英勇啊,结果现在变成罪魁祸首了,我看当初那两只也是他们搞的鬼。”高壮的白袍少年向地上吐了个吐沫。
“他们还准备以归山城所有人献祭呢,畜生!”
“我感觉还不如把江家全灭算了,留下稚子,指不定以后成为魔头呢。”
“对,江家就没一个好人……”
所有的白袍人此时都唾弃着江家,眼里充满了厌恶与唾弃,甚至不惜要弄死江家仅存的稚子。
而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似乎白袍中都有些凸起。
“哎呦,不行了,我这个腿啊,又开始疼了,什么时候才能换岗啊?”其中一个白袍男子神色痛苦的说道。
“行了吧你,就我们这些伤的轻的来登记了,其他的哪个不是躺着,缺胳膊少腿的。”
一个脖子上缠着厚厚布条的男子调侃道,用手搭他的肩上。
“哎呀,我腿疼滚!”白袍男子用力的推开他。
“行了行了,再弄两个时辰,应该就有来人来换我们了。”忽然,男子收好了脸上的嬉笑向破碎的房屋看去。
“不能让可疑的人出城或者进城,兄弟们明白吗?”
白袍人俢士们神色复杂但又坚定的说道“明白”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七万多人的死去,曾经英雄的背叛,悲伤与愤怒笼罩着这座残碎的城池。
而在城内,归山城里幸存的人大多神情麻木的看着破碎的家园和死去的亲人。
一阵又一阵嘶哑的哭声,昔日的美好在此刻逐渐破碎。
“赵容,你个骗子。”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跪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随后竟晕了过去。
周围是倒塌破碎的房墙,在这狭小的空地里,只有女子一人。
归山城几万个居民如今也只剩下了300多人,从上空向归山城望去,是一座冒着灰烟的废墟。
曾经的繁华却成了最锋利的剑刃刺向了记忆中的人。
乌云遮住这本就黑暗笼罩着的城池,城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终于那本就支离破碎的落枕亭轰然倒塌,这像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仅存的百姓也展现出了他那伤痕破碎偏执疯癫的现状。
“死,都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用!哈哈哈,活着又有什么用。”一名穿着黑色衣物头戴草帽的老人癫狂的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老人跪着身体不断的向后仰去,随后倒下。
太阳被乌云包裹着,像是黑夜里的月亮。
老人眯起眼睛,用手遮住那本不耀眼的太阳。
“都死了,为什么你们的还活着?”
“对,都死了,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老人猛地爬起癫狂的大喊着“凭什么他们都死了,江家的孩子还活着,不公平!”
“不公平!”老人冲着太阳声嘶力竭喊着。
周围的人听到也不甘的抬起头,眼里的麻木逐渐被愤怒偏激所替代。
对,都死了,为什么他们还活着!不公平!
“偿命”不知是谁开头喊了一声,越来越多的人围做一团呐喊着,把自己的痛苦悲愤通通的发泄出来。
“偿命,要让江家偿命!”
随着声势越来越大,也惊动了周围驻扎的修士。
修士们拖着带伤的身躯拦住他们。
“不要激动,冷静。”
“现在大家身上都有伤,回到帐篷里我们有专门的医师为大家治疗。”
“大家回去吧,不要冲动。”
修士们不停的劝说着,但已经深陷极度疯狂的人们自然不能回去。
他们呐喊着偿命,一点一点的向江家移动。
……
而大街上有一个破损残缺的雕像。
那雕像便是五刀之一的狂刀江寒克,只见那雕像残缺着,脸已经少了一大半,两只手和一只右腿都已经消失,只留一只左腿支撑着才没有让这雕像倒下去。
雕像上有无数的菜叶与蛋黄,它们腐烂的气味吸引来了很多苍虫,它们密密麻麻的爬在雕像上,恶心极了。
而路过的百姓像是见到了猎物一样不顾恶臭的向他扑去,不断的向他踢打着,像是恶狼盯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猎物一般。
终于左腿被打碎了,整个雕像也逐渐崩塌。
踢打雕像的百姓像是没有解气一般,对着雕像的碎片不断的蹦跳踩踏着。
周围铺天盖地的污言碎语,发作一发发令人心惊的炮弹,轮翻到对着江家人轰炸。
右繁霜脸色苍白的走到了江家,门前站着五六个头戴鹊尾冠的修士。
有三个人向前用剑拦住门,平淡的说道“抱歉,在审判下来之前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执意硬闯者杀。”
话说完三个修士冷淡的看向右繁霜,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好几次。
“呼”右繁霜淡淡的呼出一口气,拿起剑剑刃朝下,猛的甩在地上,剑刃直入地面。
“霜悔剑右繁霜,此行欲带吾儿拜师云衡,请诸位让路。”
右繁霜孤傲的站在门前,运用灵气大声的传播在周围的五千米内。但并未冲击拦住门的修士。
微风吹动着她紫色的金锦,凌乱的头发显得格外洒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周围的修士往后退了退,依旧没有放下拦住门的剑。
随即空中传来一阵妩媚性感悦声“呦,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还有霜你什么时候和江家人搞在一起了?”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飞了出来,裙袖交杂着各式金丝的花纹,半漏不漏的□□,和那性感的锁骨,胸上的两股发更加凸显整个人的欲感,头上弯月式的发饰凸显着它的冷艳,弯月旁还有一个扇形的钗整个人也有种说不清楚的风情。
女人用细的细手摸索着插在地上的霜悔剑,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睛瞟了一眼在门口站立的右繁霜。
“我来带走吾儿拜师云衡,请诸位让路。”
右繁霜看着被剑拦住的门口,冷淡的重复。
“霜~这里面可没有你的儿子哦,全部都是江家的余孽,而且你不能进去的,哪怕你是……霜悔剑。”
只见一把扇边为黑铁,黑骨黑面的扇子抵在右繁霜脖子上,扇面的符文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听说霜你为了赶路吃了一瓶的燃灵丹,还燃了一滴精血,没有死在路上都算是奇迹,现在的你不可能打得过整个围守江家的人,而且不到一息时间在归山城留守的世家宗门……”
“唉,霜~你又是何苦呢?”
女子忧愁的收起翻开的扇面,用扇子挑着右繁霜的下巴。
“我要去,你们拦不住我,哪怕修为尽废,我要带他走。”
右繁霜绝决的用左手握住扇子,一股灵气直冲向周围的修士。
而那闭合的扇子也迅速的伸出了铁刃,右繁霜放开手,迅速的向门飞去。
手拿剑鞘越过了倒在地下的修士,踏进了江家的门。
踏进门的瞬间,女子抛出扇子,扇子在空中变成了圆形的飞刃,向右繁霜射来。
“霜悔无涯”
右繁霜轻声的说着,手执剑鞘抵住了飞来的圆扇,只见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薄霜包裹住了正冒火星的圆扇。
一股薄薄的霜向江家50十米内涌出,这些霜缠住了人们的脚,温度并不高,却让人寸步难行。
而那位女子这是飞扇则是被灵霜被冻住了。
等右繁霜彻底进去后,鹊尾冠的修士们也解了霜缚,准备上前追时,女子拦住了他们。
“别去了,现在她你们也打不过,算了算了,回去睡觉……”
说完便用手插着着纤细的腰肢,向修士们抛了一个媚眼便走了。
再说了拜师玉衡可不是我们能拦的,做做样子就够了。
反正我阻拦了,拦不住又不是我的错~
右繁霜无视前厅被冻住的修士,刚走进江家后院,周围二十几个修士拿着剑紧张的看向她,却一个都没有上前。
右繁霜淡淡的瞄了他们一眼缓缓的抬起剑鞘“吾儿江戏在哪?”
听到这话的修士,慌张的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还是一位黄衣男子站了出来,俯身向右繁霜行了礼。
“晚辈苏节赵家赵平竹见过繁霜前辈。”
“前辈,在没有审判下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带走江家稚童,请前辈见谅。”说完又行了一个礼。
“他是我的儿子,我要带他拜师玉衡。”
右繁霜冷然脸的微不可察的停了一瞬,随后很快就再度在脸上挂上了更加冷傲的眼神。
她再度开口“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要么让开,要么……”只见透明的霜层再度了包裹了整个后院。
“前辈!”赵平竹平静的脸庞瞬间慌乱起来,还未等他劝阻,只见一人从天上飞来用脚点了一下地。
瞬间周围地上的霜迅速而化。
“右繁霜我可没听说你有了个姓江的儿子,啧,这么低的霜花,还是头一次见你使出来呢。”
男子有兴趣的再次看一下地面。
“周百焱,江寒克一共有四个夫人,九个孩子,我只要我儿子……”右繁霜看着眼前的男子,抿了一下唇“江戏。”
周百焱听到前面的话时正悠闲的摸着他黑色的头巾,听完这句话时整个人愣住了几秒,随即兴奋的向右繁霜围去。
“我去,真的呀?真的是他的吗?”
“你们俩好上的?”
“还有,你什么时候生的?几岁啦?”周百焱直勾勾的盯着右繁霜的肚子像是看什么宝贝一样。
“他连死了三任妻子,你竟然眼瞎看上……啊呸不是,就是你怎么嗯……”
周百焱手忙说着,而右繁霜紧握住双手,费劲保持住她冷漠的姿势。
“你想拦我?”
“不不,尤媚那狐狸精都没有拦住你,我就算了,只是这几个后辈都是各大家的还有些亲传和关门弟子的,伤了的话我可赔不起。”
“虽然他们现在身上都有伤。”
周百焱连忙摆手道,要洒脱的笑着“这群小嫩青认出了你的身份,打不过,这不我一来他们就放松了,真是年轻,谁敢揍你啊!”
周百焱嘲笑的看着旁边的修士们,吊二郎当的摸着自己的头巾。
“先不说你自己嘛,就说你母亲还有你未婚夫,谁敢惹呀,不过你那儿子……伯母知道不,枕寒兄知道你……嗯。”
周百焱用手挠了挠头巾包裹的脑袋既尴尬又好奇的问。
“而且你还要让他拜师枕寒,嗯……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呀。”
周百焱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单纯的看向右繁霜,周围的修士也微微侧耳。
周围穿着各色劲装的修士,不停的眼神交错,还不停的眨着眼还眼神炯炯的盯着右繁霜。
“我靠,修仙奇闻呀!”
“云衡上尊实惨”
“我丢,我以为是玄疏已经很离谱了,没有想到这更离谱。”
“云衡上尊好痴情啊,哪怕自己喜爱之人已经有了子嗣,也要……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
右繁霜被他们盯着有些后背发凉,故作镇定的问“关押的在哪?带我去!”
说完便抓住了要逃跑的周百焱。
周围的修士有的望天,有的望地也有的深情的看着自己的武器,总之就是所有人视而不见。
然后合理又不合理的全部离开了。
“周兄,我发现有个区域人员防备不怎么好可随我一起去?”
“哦,我忘了给我的小剑剑抹油了。”
“哎呀,今天天气好,适合泡温泉呀。”
“走一起。”
……
“靠,一群臭小子回来呀!妈的,害我这么关心你们。”
“我靠,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溜烟人全跑了,你们倒是救我呀!”
周百焱一边被抓住命运的后颈,一边唾骂着早已离去的人群。
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严肃了起来“右繁霜,我不会带你去,这件事情很严重,要不是我们正派还有些良知现在江家人会一个不剩……”
“哪怕整个右家也担待不起,没有人想趟这摊浑水。”
“除了我和尤媚,留守在归山城的高手就有18人,上尊也没有走,谁也不想那个再次出现,等审判后吧。”
右繁霜松开周百焱的后颈,看一下天上笼罩的乌云。
“审判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我已经错过了围剿,你就告诉我一个方位,不带我去好吗?”
右繁霜低下头红着眼睛看向周百焱,手里也握紧了剑鞘,本就苍白的脸色染上悲寂。
周百焱慌忙的撇过头,用力的挠着头巾里的黑发像是头发里进了跳蚤一般。
却没有发现暗藏在右繁霜眼底的一丝暗芒。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周百焱恼怒的用脚狠狠的跺着地。
随后转过身哀叹了“真是的堂堂霜悔剑竟然哭了,啧,行,我认输。”
周百焱生无可恋的望着天上的乌云,缓缓的说着。
“在西南方的金灯笼房子里,那里下着很多阵法屏蔽,暗极鞭,伏心琴,百目刀,反正就是七八人在那,你去就是送死他们可没有我和尤媚好对付。”
“而且晋安上尊应该在回赶的路上,啧”周百焱怜悯的看着她“你带不走的。”
“小爷我可不趟这摊浑水,好自为之。”
周百焱说完便闪现离去了。
走时还有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右繁霜没有给离去的周百焱一个眼神,拿着剑鞘便向西南方飞去。
我会带她(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