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殿下?”门口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便是逢缘宫的主人,逢缘神君。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帝灵兮吓了一跳,手里的验心石差点没掉在地上,她慌忙的把验心石藏在身后,但还是被逢缘神君看到了。
“呵呵,逢缘神君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帝灵兮将背后的验心石放回柜子里。
逢缘神君浅笑道,“今日事少,所以便会来得早些。灵兮殿下来我逢缘宫,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我就到处转转。”帝灵兮连忙抱起白泽,“神君忙吧,我先回去了。”话一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逢缘神君看了一眼帝灵兮慌忙而去的背影,来到放着验心石的柜子前,他拿出验心石,打量着验心石,灵兮殿下拿验心石做什么?
就在这时,验心石发出强烈的红光,逢缘神君连忙用衣袖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剑指抚过双眸,他的眼睛泛起金色的光芒。
如此,他便不会受验心石光芒的影响。
验心石上,他在强烈的红光中看到了一个少年的人像,他一惊,忽然他就明白,帝灵兮拿验心石是做什么的了。
他紧握验心石,一番思量后,他拿着验心石出去了。
回到灵兮殿的帝灵兮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她抓着白泽的爪子,“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白泽可怜兮兮,“那我还不是为了给主人解惑嘛,”
“解惑,你看那破石头解除什么没有?”帝灵兮揉了揉白泽的脸。
“解了啊,主人不喜欢他。”白泽幸灾乐祸道。
说到这,帝灵兮的眼睛黯淡了几分,她不喜欢他吗?他对她只有姐弟之情吗?或许是她想多了,那还是个小孩呢,过段时间,说不定她就忘记了。对,就是这样。
人间三载,一晃而过。
云栖迟青涩的容颜完全长开,剑眉星目,清新俊逸,挺鼻薄唇。尤其那双似水晶的鹿眸,褪去了一丝纯粹,多了几分坚定,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宗内不少女弟子给他送香囊,写情书,他一个都没要一个都没接。
现在,他躺在一颗百年大树的树干上,单手枕着头,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另一只手拿着通音玉牌。
三年了,他可以下山了。姐姐会来接他吗?可是姐姐又不知道他哪一天下山。想着他便吐掉嘴里的草,坐直身子,薄唇轻起,默念口诀。
玉牌顿时就出现了白色的光圈,他静静的等待着,等那边说话。可是等了许久,玉牌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试探的喊了声,“姐姐?”
玉牌还是没有回应,他又喊了声,“姐姐?”没有得到回应,他失落不已,姐姐忘记他了吗,不要他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
帝灵兮的玉牌此刻正被帝玄策握在手里,帝玄策眉头微皱,仿佛要将玉牌捏碎,他瞥了一眼下方的人,“去。”
下方的人作揖,身形一闪,消失在大殿中。
玉牌是他捡到的,但他知道这块玉牌的主人是谁。昨日灵兮在他这里玩,是她掉的,他正打算还回去,玉牌就被人通音了。
通音玉牌是五阶神器,只有管辖各神宫的神君才有资格使用,其他的神官,是没有资格的。而那个人,连神界的普通神官都不是。
“哥。”帝灵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诶,我的玉牌!”
帝玄策完全来不及收,玉牌就被帝灵兮拿走了,似乎很在意那块玉牌,“一块玉牌而已,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块了,丢了也不找,怎么这次,想着找回来了?”
帝灵兮微微一愣,笑道,“哥哥不是说炼制玉牌的材料少缺嘛,我这不想着节省一些。”
帝玄策淡笑道,“灵兮都知道为哥哥考虑了?”
“我不仅仅是为了哥哥考虑,更是为了整个神界考虑嘛,少炼制一块玉牌,便能多炼制一把神器。”帝灵兮将玉牌收了起来,撒娇道,“哥哥,你先忙哦,我去玩啦。”说着她便提着裙子出去了。
帝玄策看着渐行渐远的帝灵兮,冷冷道,“逢缘呢。”
“就知道你要找我,我这不就来了。”逢缘神君踏进大殿,风轻云淡,温润如玉。
帝玄策瞥了一眼逢缘神君。
逢缘神君淡淡道,“你杀了他,不怕灵兮殿下和你闹?”
“只要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帝玄策放下手里的册子,册子里画着一个人像。
“呵呵。”逢缘神君干笑俩声,“帝君,其实有些东西,就算是神,也是无法改变的,若是把他杀了,灵兮殿下真的能度过神劫,我无话可说,但若是,没有。帝君,你可犯了神界的大忌。”逢缘神君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帝君,你的神位来之不易,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帝玄策抬眸,四目相对,“她是我妹妹。要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神,又有何用?”就算神位被废,他也不喜欢灵兮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逢缘神君双眸也变的深邃起来,俩人的气氛也紧张起来,俩人僵持了一会。逢缘神君先侧过身去,边走边道,“玄策,我希望你是对的。”
走到门口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逢缘神君。”叶棠年微微作揖,礼貌问礼。
逢缘神君也微微回礼作揖了一下,便离开了。
“棠年,你怎么来了。”从听到叶棠年的声音开始,帝玄策就起身了。
“我不能来吗?”叶棠年双手环胸,“怎么,养新欢了?”他说着便径直走进了大殿,还特意四处看了看。
“怎么会,你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帝玄策跟在叶棠年身后。
大殿里的神官非常识趣,立即出去了,还带上了门,大殿瞬间空荡无比。
“谅你也不敢。”叶棠年来到帝玄策办公的书桌前,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画着的清秀少年。帝玄策一拍脑门,暗道不好。
叶棠年挥舞着少年册,“原来帝君每日忙着看这些啊?瞧瞧这又是哪家的少年啊,这般年纪,恐怕刚过束发之年吧。”
“不是,棠年 ,你听我解释。”帝玄策想去拿那册子,叶棠年却收了回去。
“怎么,我都证据确凿了,你想毁灭证据?帝玄策,我不过才一个月没来,你就看上旁人了?”叶棠年一把将册子丢在桌上。
帝玄策无奈,他都不知道解释,“棠年,我没有。”
“没有?哼,当我瞎啊。您啊,就好好跟这位玩吧!”叶棠年说着就要走。
刚走半步,他就被帝玄策紧紧抱在怀里,霸道又强势的吻着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来,帝玄策才放开他,“放开我,和你的小少年玩去吧。”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却没推动帝玄策半分。
“棠年,我说过,我的心只有你一人,这一点,永生永世都不会变,有你一个就够了,旁人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帝玄策一只手禁锢着叶棠年的腰,一只手抚在叶棠年有些红肿的唇上。
“哼。”叶棠年撇过头去,“那谁知道呢。”
“情丝知道,我有多爱你。棠年,你不相信我吗?”帝玄策眸中有些失落和委屈。
叶棠年没说话,他当然相信他,只是他吃醋了而已。毕竟那个少年的样子似乎很对帝玄策的胃口。
帝玄策仿佛猜透了叶棠年的心思,“棠年,这个世间只有一个你,所以我无比珍惜。无论是三百多年前的渡神劫,还是未来,你都无可替代,因为,我只爱你,叶棠年。旁人再好,那都是旁人,那不属于我,而我却属于你。”
叶棠年抿着唇,撇过去的头缓缓转了过来。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帝玄策抬起他的下巴。
叶棠年抬眸,“那他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帝玄策认真又深情。
“哦。”叶棠年撇了撇嘴。
帝玄策浅笑着,带着一丝撒娇,“棠年,你都一个月没来看我了,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你。”叶棠年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但帝玄策还是听到了,他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叶棠年的唇。
大殿里的气氛也愈发暧昧起来,毕竟是神殿,帝玄策还是不敢太放肆,把被他吻得全身发软的叶棠年横抱而起,俩人消失在大殿中。
房里,旖旎之色尽在红帐中。
“啊。”叶棠年忍不住轻喘了起来。
…………
…………
“舒服吗?”
叶棠年俩条纤细白皙的腿搭在帝玄策的肩上,他每三下都会加大力气冲撞着叶棠年的身体。
叶棠年**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他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愿回答帝玄策的话。
帝玄策拿开了他的手,吻了吻叶棠年的鼻尖和眼睛,“你不说,那我可舍不得出来。”一边说着,又是快速又猛烈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