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装置三部曲 第11章 第 11 章

在Aloha餐厅里，被留下观察的科尔曼在苏医生的简短治疗后恢复如初。虽然如此，苏医生依然叮嘱他需要几天的休养以确保全面康复，并叮嘱托尼护送他回家。所以两人便都错过了瑞德勒将军精心策划的加时赛。

托尼护送科尔曼回到家时，迎接他们的是科尔曼那位美丽动人的妹妹爱丽丝。见到哥哥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爱丽丝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俏皮地向托尼眨了眨眼，示意他稍等片刻，随后迅速将科尔曼推进门内，边催促边说道：“快点上楼去找妈妈吧！她在楼上，都快急疯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夸张的痛苦表情，仿佛在对科尔曼说：“哥哥，你自求多福吧。”

目送着科尔曼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后，爱丽丝转过身来，对托尼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来吧，托尼哥哥，先喝杯饮料再走。”

二人在客厅的圆桌前坐下，爱丽丝将几罐饮料轻轻推到托尼面前，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伤势。她心里既担忧又庆幸——幸好那几个小子的重拳没有落在托尼的脸上，否则他就没法出席周日她和丽达的毕业舞会了。

“托尼哥哥，真的很感谢你把我哥哥平安送回来。我和丽达原以为你们今晚会被关禁闭，只好先赶回来，向妈妈们报个平安。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们都急坏了！”她轻声说道。

托尼打开一罐冰茶，慢慢啜饮，看到对面爱丽丝那双冰蓝色的双眸中流露出的关切，他心头烦躁稍减，叹了口气，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他喃喃说道“谢谢你，爱丽丝妹妹。这次，真是我连累了科尔曼和艾利克斯。他们本没打算参与那场打斗，全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托尼哥哥，”爱丽丝打断他，“你本来都退出混战，要不是看到我哥哥受了伤，哪里会再卷进去！”

她的目光落在托尼背部，注意到他靠上椅背时身体一僵，脸上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她眉头顿时紧紧皱起，“托尼哥哥，你的伤到底怎样？那些家伙下手太狠了！妈妈说得没错，他们真的太野蛮了！”

托尼正要回答，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心中顿时一紧。他想到母亲肯定也在担忧自己，而父亲多半已经气得暴跳如雷，虽然很想再多和爱丽丝待一会儿，听听她温柔的安慰，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

将手中的冰茶一饮而尽，托尼起身，勉强一笑：“谢谢你的关心，爱丽丝妹妹。我真的没事。妈妈和妹妹都在等我，我该回去了。”

爱丽丝目送着托尼略显蹒跚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内。

凯伦——科尔曼和爱丽丝的母亲，正满怀焦虑地端详着大儿子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她双手在科尔曼身上摸索检查，生怕遗漏任何伤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哦，我可怜的儿子！在视频里看到你跌在地上，我的心都要碎了！那个孩子也太野蛮了，我的科尔曼，你那么温和善良，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凯伦曾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歌手，她曾深深倾倒于汤普森舰长的温文尔雅与英俊风采，为此毅然离开演艺圈，与他共同探索浩瀚的星辰大海。她的美貌与歌喉遗传给了科尔曼和爱丽丝。不过，她对两个孩子的溺爱常让汤普森舰长头疼不已。她始终坚信，科尔曼的性格更适合当一名明星而非军人，并一直希望他军校毕业后能返回地球，远离荒凉的木星。

回到楼上，爱丽丝抱肩倚着门框，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神经兮兮”的母亲，以及被妈妈关照的手足无措的哥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插话道：“妈妈，您也太夸张了！哥哥只是小摔了一跤而已。托尼哥哥才是真正受了伤，他为了替哥哥出头，可是被打了好几拳！他还忍着痛把哥哥送回来，您倒好，连楼都不下去看他一眼！”

凯伦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向爱丽丝，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托尼是个好孩子，一向最有担当。可是，他最想见的人，不是你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回身调侃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情郎走了？”

“嗨，妈妈！您真不愧是当年的第一女高音，只一嗓子就差点把屋顶掀了。托尼被吓了一跳，说他妈妈也在等着，就赶紧走了。”

看到终于摆脱母亲“魔爪”的哥哥悄悄松了一口气，爱丽丝忍不住冲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笑着调侃道：“对了，哥哥，爸爸说他今晚不回来，要留在舰上办理交接。明天早上07:00，你去第一作战会议室找他。今晚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明天的狂风暴雨吧！”

科尔曼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开始翻看手臂通讯终端上的消息。不出所料，今晚的斗殴事件已经在木星的社交网络上疯传，各种评论铺天盖地，热度居高不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他开始努力回忆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和众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准备迎接父亲明天可能的严厉责问。

次日清晨，经过一整夜的搏击切磋和短暂休整后，瑞德勒将军对学员们的整体表现还算满意。他宣布采纳韩舰长的建议，对此次参与斗殴的学员从轻处罚。结果，所有人仅收到了一次口头警告的处分，这让学员们都颇感意外。

然而，老将军也严肃地强调，如果今后再犯，就会将两次错误一并惩处，并立即取消他们继续接受舰队指挥官培训的资格。除此之外，这些学员还被要求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到Aloha餐厅无偿工作，以补偿由于斗殴造成的两小时营业损失。

而对于Aloha餐厅的老板乔治大叔来说，这场斗殴事件却意外成为了一次绝佳的宣传契机。他的餐厅瞬间成为全舰队关注的焦点，热度直追正在建设中的X装置实验台。这场牵涉五艘星舰子弟的群殴，为原本单调的太空城生活增添了一个新鲜的话题——“谁才是搏击之王？”

乔治大叔敏锐地嗅到其中的商机，迅速行动起来。他在餐厅中央喷泉旁搭建了一个可升降的标准搏击台，并宣布未来几个月的每个周末，将在此举办三场自由搏击大赛，为第一舰队的官兵和军校学员们选出“搏击之王”。他更将这一赛事定位为为未来可能来自飞龙舰队的终极挑战做好准备。这一提议一经发布，立刻点燃了第一舰队中搏击高手们的热情，报名异常踊跃，仅用几天时间便排满了未来三个月的比赛日程。而Aloha餐厅的座位预订需求也水涨船高。最佳观赛席位早已被全程订满，就连靠近门口的普通座位也被预订到了几周后！

看着生意如此红火，乔治大叔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请这些斗殴的学员来餐厅大吃一顿，以示感谢。当得知瑞德勒将军竟然把这帮学员发配到他这里，当一个星期的餐厅侍应生时，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调侃道：“老友，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要不我干脆给这些小家伙们挂上‘Aloha的捣蛋鬼’的名牌，肯定还能再赚一波热度！”

解散的命令一下，大家互相致敬后便各自向场馆外散去。

然而，艾利克斯和韩飞龙的处境显然没有那么轻松。一名飞龙舰队的舰长卫队士兵快步上前，传达了韩将军的命令：此事一旦结束，韩飞龙必须立刻随他返回飞龙舰队。

艾利克斯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父亲的贴身侍卫史密斯站在另一台飞车旁，双臂抱胸，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也难逃父亲的一顿训斥。两人隔空对视，皆露出无奈的苦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韩飞龙吹了个轻快的口哨，扬手将一个小瓶子抛向艾利克斯，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喂，把这个涂在脸上的淤青处，今晚肯定能恢复如初，绝对不会耽误你去舞会！不过，看啊，如果你的心上人还是被别人抢走了，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话音未落，他咧嘴一笑，潇洒地甩了甩头发，转身跳上飞车的后座。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飞车疾驰而去，韩飞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军用飞行隧道的接驳口。

艾利克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那是一个精致的白底蓝花细瓷瓶，瓶颈处的升龙花纹栩栩如生。他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将小瓶子揣进上衣口袋，转身向史密斯走去。

艾利克斯被直接押送至翔星母舰的第一作战会议室。史密斯向室内报告一声后，推开门，将艾利克斯推了进去。他立即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在与汤普森舰长低声交谈，而可怜的科尔曼就像一根标杆一样，孤零零地站在门边。

艾利克斯立刻快步走到科尔曼的身边，“你的腰还疼吗？”

科尔曼轻轻摇了摇头，低声答道：“没事了。”他又不着痕迹地摆摆手，示意艾利克斯赶紧站好，免得惹两个老父亲生气。

就在这时，汤普森舰长抬起了头。他在面前的终端上轻敲了几下，一副巨大的三维动态投影出现在指挥室中心的全息投影区。

“我想，科尔曼，艾利克斯，如果你们的愿望是成为明星，那这个愿望可能会提前实现了。”汤普森舰长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和指挥官阁下打赌，接下来的几个月，你们肯定会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汤普森舰长轻轻一挥手，星舰每日简讯的首页画面立即悬浮在会议室中央。Aloha斗殴的新闻已经迅速替代了飞龙舰队成功运送物资的报道，成为了每日头条。不仅如此，整个事件的3D动态投影也在画面上滚动播放，每个分割画面都生动捕捉了斗殴的每一个细节。

投影中的画面不断切换：韩飞龙与科尔曼在空中的倒摔、韩飞龙与艾利克斯、托尼与阿里以一敌三的奋力对决，以及邵氏兄弟和谢夫纳一桌人拳脚交织的激烈群殴场景。所有这些镜头被剪辑成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高光瞬间，不仅占据了头版头条，也在星舰短讯平台上迅速掀起了热烈讨论。

汤普森舰长的手指滑动了一下，评论区的热烈讨论随即浮现出来。一名少女在接受采访时愤怒地说道：“不道德的群殴正在侵蚀我们的尊严！”她的发言被加上醒目的字幕，滚动播出，瞬间引发了网友的广泛共鸣。

网友们的留言迅速爆发，有些愤怒，有些调侃，但无一例外充满热度。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关于韩飞龙的评论：“哦，这么英俊的脸，你们毁了他！”

这条评论点赞数飞速飙升，瞬间成为讨论的焦点。不过，另一条讽刺的评论立刻就被置顶：“看他脸上那带着不屑的笑容，摆明了就是欠揍！”

一条评论赞扬道：“韩飞龙有着龙的腾跃和疾风般的速度，他才是昨天搏击赛的冠军！”

另一条针锋相对度评论立刻反驳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家伙狂妄自大吗？那些学员，你们本来应该给他点教训的！”这些评论一经发布，就引发了更为激烈的争论。

与此同时，社交媒体上充斥着更加情感化的留言：“帅炸了！每一分钟，哦，每一秒钟我都在想他！”

更有网友精心制作了韩飞龙与艾利克斯怒目对视的表情包，配上挑衅意味十足的字幕——“少年对王者的挑战”以及“一个坏脾气的小子踢碎了王者的尊严”。表情包一经发布，小红心便如雨般飘过屏幕，立刻成为木星网上的爆款内容。

今天是周末，休假的官兵和基地内的工作人员都踊跃参与到这场盛大的活动中。来自四艘星舰和851基地的各个通讯节点上，源源不断的留言如同洪水般涌出，迅速在虚拟空间中掠过。这场活动成为自木星实验场开建以来，最为热烈的全民盛事。

画面突然定格。汤普森舰长走向两个低头不语的年轻人。作为一位毕业于海军军官学校的舰长，他的气质与其他空天军的舰长不同。他身材修长，举止儒雅，给人一种不像出身军人世家的感觉。科尔曼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他的这些特质，儒雅而低调。

汤普森舰长温和地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的声音柔和，仿佛这仅仅是一场欢乐的娱乐活动。与他轻松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埃里克森将军则站在观察窗前，背脊挺值，背对着几人沉默不语。

“报告，舰长，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是我的错。”科尔曼的声音中透露出自责。

“报告，舰长，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局势失控。我不仅没有制止冲突，反而加入了打斗。”艾利克斯同样诚恳地认错.

埃里克森指挥官转过身，缓步走到指挥台前，鹰一般的锐利目光扫过二人，“那么，从昨晚的经历中，你们可学到了什么？”

说罢，他将一个红色信息条插入指挥台，他手指滑动，一副高清晰，多角度随时间轴展开的全息视频在会议室中央展开。这个视频不仅精确捕捉了争端初起的画面，而且每个在场人物的面部表情和对话也被清晰捕捉，完整地显示了事发当时的状况，这显然不是Aloha的监控录像，而是军用多角度战斗扫描系统合成的影像。

看到视频中的自己因一个小孩子的评价而暗自恼怒的场景，艾利克斯看向父亲，羞愧说道：“是我骄傲自满，听不得别人的负面评价，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激怒，令自己的心态失去平衡，以至于后来我无法对局势做出公正评价。”

科尔曼则仔细观察着韩飞龙的一举一动。这位长发少年在躲闪阿里的攻击时，不慌不忙地细致观察着周围人的动态，并不急于还手。他轻声答道：“我们鲁莽邀战，既不知己也未知彼，所以失利。而我们的对手，他先花时间试探观察，每次攻击都很高效。”

接着，科尔曼分析了韩飞龙的战术，“韩飞龙是一个非常谨慎的战斗者。他很快发现了围攻邵氏兄弟的几个人中以托尼的实力最强，所以二人单挑时，他第一时间就将托尼打的几乎失去战斗力，即便这意味着自己将会被围攻。”

艾利克斯带着怒气补充道：“那个狡猾的家伙，他利用我的同情心！”想到自己竟因为一时心软，导致科尔曼受伤倒地不起，他便十分懊恼自己的幼稚。

埃里克森指挥官将飞龙背摔科尔曼的画面定格后置顶，提出了一个问题：“科尔曼，你说说，为什么韩飞龙当时停下躲闪。”

科尔曼立刻回答道：“他如果毫发无伤，必然不会赢得同情。之后也可能受到韩舰长责罚。而脸部的伤痕是最显而易见的。大家都看得见。”

“不错，但他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时候，不接受如此重的打击。”指挥官淡淡地评论。

科尔曼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艾利克斯，小声说道：“我猜，他认出了艾利克斯，知道他是指挥官阁下的儿子。您的儿子卷入打斗并伤了他，阁下就不太可能严厉责罚飞龙舰队的人。”

埃里克森拍拍科尔曼的肩膀，称赞道：“分析的很好，科尔曼。”随后他转向艾利克斯，语气严厉起来，“艾利克斯，你也应该像科尔曼一样，透过现象看本质。”

汤普森舰长微微一笑，将视角旋转180度，放大后的背景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专注地盯着科尔曼，拍了拍手臂。慢放的画面中，一个银色细线飞速刺入科尔曼腰部。

“天呐，那是什么！”艾利克斯惊叫出声。

汤普森舰长解释道：“那是特种部队使用的一种纳米材料制成的飞针，能将毒液送入人体，然后迅速溶解，不留痕迹。”

科尔曼震惊地说：“使用这样的手段也太毒辣了。”

痛感回归，让他明白了当时的痛苦。

艾利克斯愤怒地反应：“这种伎俩真卑鄙。”

埃里克森冷静地分析：“所以，即使你们再多几个人加入战团，也是没用的。”

科尔曼恍然大悟，“他是在给那个小男孩一个机会来准确地击中我？”

汤普森舰长点点头，解释道：“韩飞龙在对你的实力进行分析后，认为除非他出重手，否则无法摆脱你的纠缠。他不希望令你受到太严重的外伤，所以借助秦智源的手段让你暂时退出战斗是他的最佳选择。韩呈栋一定是立刻看穿了他儿子的暗算，所以让他的医官为你治疗。你不是很快就没事了么？”

科尔曼有些困惑，“可是韩飞龙一直都是背对着我，又如何与那个小家伙沟通呢？”

艾利克斯接口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都使用了耳内置通讯器。不然他又如何能知道我们参加舞会的事情？他肯定一直和智源那个小家伙保持着通讯联络！”

汤普森舰长指向三人围攻韩飞龙的画面：“你们几个都反复击中过他，难道都没有奇怪为什么他好像没有受伤么？”

“他身上穿了护甲。”艾利克斯回答道，“昨晚他脱下护甲和我们打了几场，那个时候那小子还算光明磊落。”

汤普森舰长认真地说：“韩呈栋将军在剿灭海盗的行动中树立了不少敌人，而飞龙的母亲则来自声名显赫、极为富有的楚氏家族。因此，飞龙从小的环境就异常严苛，他出门必须穿戴护甲，韩呈栋将军还亲自监督他进行严格的格斗和防身训练。所以，你们这些学员的训练强度，自然难以与他匹敌。”

埃里克森指挥官将目光从舷窗外木星那变化莫测的大气层转回，说道：“星舰上的生活有时确实枯燥。但是，这次的Aloha斗殴事件，我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科尔曼又将视频仔细看了一遍，突然感觉到一些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指挥官阁下，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他问道。

埃里克森将军转过身，平静地回应道：“说吧。”

“这份录像，似乎是由特勤小队录制的。他们当时在现场吗？”科尔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显然他隐约觉得特勤小队的出现并非巧合。

埃里克森将军满意地对科尔曼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不错。我的指挥官特勤小队一直在现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韩飞龙的安全。韩飞龙的母亲和妹妹最近遭遇了一次未遂绑架事件，因此地球总部命令我们必须确保这个孩子的安全。”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一旁正轻笑的汤普森舰长，继续说道：“当特勤小队的指挥官向我汇报，有人可能对韩飞龙不利时，”他指了指汤普森，“你的父亲和瑞德勒将军成功说服了我。他们认为，让你们这些自负的年轻人接受一次深刻的教训，比日常的说教更为有效。”

艾利克斯和科尔曼对视一眼，满脸震惊地看向两个父亲。

“所以，他们没有阻止我们的打斗？最后还是他们叫来了宪兵？”艾利克斯难掩惊讶，脱口而出。

汤普森舰长点了点头，随手将视频折叠收起，显然是打算结束这场训导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满脸错愕的表情，汤普森舰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作为空天军未来的军官，你们要能够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并迅速做出正确决策。用一次可控的危机，观察你们的反应和处理能力，是最有效的手段。你们觉得，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吗？”

科尔曼和艾利克斯沉默了。他们的老父亲就这样联手将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明白了，将军。”科尔曼尽管点头答应，但对这件事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依然心怀不安。他忍不住追问道：“指挥官特勤小队在场，韩将军知道吗？”

汤普森舰长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哦，我希望他不知道。韩舰长表面上对我还算和气，但他可是非常记仇的。如果他知道我利用他儿子的锋芒来激励我的儿子，肯定会不高兴！” 想到韩呈栋可能会有的反应，汤普森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与韩呈栋交手多年，深知对方为人，如今两人已是朋友多于对手。

埃里克森将军微微摇头，“以韩将军的缜密思维和敏锐的洞察力，他多半已经察觉到了。不过，谨慎如他，派出的亲卫必定紧随飞龙。如果他的亲卫在附近却未介入，说明他当时也是默认事态自然发展。”埃里克森嘴角浮现一丝淡笑，“我敢肯定，现在韩呈栋也正在和他儿子复盘这场冲突。我还真想知道，他会给出怎样的指点。”

他瞟了一眼计时器，神情转为严肃，沉声说道：“汤普森舰长，你去起草声明吧。我们必须尽快宣布对几名最初引发斗殴的学员的处罚。我这就致信韩呈栋将军，向他表达歉意。这件事情，毕竟主要是艾利克斯他们的责任。”

“好的，指挥官阁下。”汤普森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现在是7:40。就定在10:00，在木星官网公开处罚决定。”随后，他转向艾利克斯和科尔曼，“参谋们会通知托尼和阿里9:30到新闻发布室，你们两个现在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准时到场。顺便想想如何道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补充道：“出去吧。我们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