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仵作娇娘 > 第51章 三株媚06

仵作娇娘 第51章 三株媚06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5-20 02:02:26 来源:转码展示1

此问令卢青微微一愣, 卢青恭敬的道:“在下与班中几位旦角儿都唱过几折, 因此关系都算亲厚。xiashucom”

霍危楼眼底微暗, 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昨夜见柳慧娘送李玉昶回来之时,是何种情形?”

卢青闻言立刻回想道:“老爷口中哼着唱段, 乃是他为慧娘写的《还魂记》,面上十分高兴, 只是人却喝的有些晕了,脚步有些不稳,慧娘将他扶进门的时候, 将门撞的响了一声,在下就住在老爷隔壁,听到动静便出来看了看。慧娘将老爷扶进去, 又说了两句话, 而后便关上门出来了……”

霍危楼狭眸,“你们都称李玉昶为老爷?”

卢青点头,“是,小人们都是老爷一早买来的, 有的在府中练了五年, 有的练了十年,是要练好了才能登台的。”

霍危楼又道:“你和李玉昶住的近, 昨夜可还有什么怪事发生?”

卢青略一想,犹豫着道,“在下也不知能不能叫做怪事……”

霍危楼凝眸,“说。”

卢青便道:“昨夜慧娘离去之后, 在下也进了门,隐约之间,在下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动静,似乎是老爷他开门出去了,不过在下开门朝外看,却又见廊道之中无人,而老爷的门也是关着的,当时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歇下了,廊道之中光线晦暗,在下也未多想,便继续睡了,后来在下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了。”

李玉昶喝醉了却又出了门?

“那时是何时?”霍危楼又问。

“应当……已经是二更过半时分了。”卢青回想了片刻,语气颇为肯定的道。

霍危楼盯着他看了片刻,又看了看站在几步之外的柳慧娘,没再多言的摆了摆手,随后想到那月娘,霍危楼又问路柯,“昨夜月娘在做什么?”

路柯忙道:“戏演完了之后,她去看了宋媚娘,而后二更天不到便回房睡下了,和她住在一起的春琴可以作证,属下已问过春琴了,是真的。”

霍危楼也不知怎地想起了月娘,大抵是那夜所见的月娘一脸漠然冷意,有对他们戒备非常,总让人觉得她少有亲善之意,“李玉昶周围除了卢青之外其他的船客也一并问一问,尤其问问二更天前后,他是否出去过。”

路柯领命而去,霍危楼便又回到了薄若幽验尸的杂物房。

刚走近,便见霍轻泓站的更远了,仿佛在避讳什么,明归澜坐在轮椅上,挨着围栏,也眉头微蹙着,霍危楼眉梢一挑,又往前走了一步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快步走到门口来,一眼看到门内刺目的血色。

李玉昶死了一夜,尸体还算新鲜,薄若幽剖尸之后,鲜血并自刀口溢出,颇有些可怖,只见薄若幽蹲在地上,身上的斗篷在福公公手中,她袖袍挽起,护手之上尽是血迹,甚至连腕子上也蹭了些,一旁地上放着两个瓷盘,一些看不出形状的秽物正摊在其中。

见霍危楼回来,薄若幽的目光也从尸体之上抬了起来,她眼底一片冷冽严肃,在看着霍危楼时,方才带上了两分温度,“侯爷回来了。”

霍危楼上前来,“验的如何?”

薄若幽便直了直酸疼的腰身,口中道:“死者眼膜有细小白点,已开始溶解,尸体整体有些许发胀,因江水寒凉,五脏内只有少许**,尸斑颜色浅淡,关节发僵严重,按照以上所述,以及其脾胃内饭食消解程度推算,他应当是在昨夜子时前后落水溺死。”

二更天,正是在柳慧娘送他回来后不久,霍危楼眉头微蹙,继续听薄若幽说下去。

“民女剖验之后,在死者胃脏之中找到了些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饭食,还有不少酒液,昨夜应该真的喝了不少酒。死者口鼻内有少量细沙,食管和气道之中亦有少许泥沙和细碎水草叶子,应当是在江中挣扎之时吸入的。”

薄若幽眉头微皱着,又道:“到目前为止,民女还未发现他被人谋害的证据,这些线索只表明他是在酒后落入江中的,倘若当时他当真醉的糊涂了,落入江水之中,呼救声必定也小,且侯爷知道,一到了晚上,江风呼啸,呼救声若小了,还当真听不清楚。”

“意思他有可能并非死于谋杀?”

薄若幽点头,“从尸体上来看的确如此。死者身上无致命外伤,衣衫尽除之后,除了适才发现的手、脸上的擦伤之外,还有死者脚上也有一段擦伤,不过这些擦伤都有可能是坠入江中导致。另外,其腰部还有一段死后伤,此处应当是被船锚的绳索勾连留下的,所有生前伤皆不致命,若人在陆上,此等擦伤连伤药都不必擦。”

薄若幽说完这些,又问道:“侯爷可找到他坠落之处了?”

“找到了。”霍危楼走的离她近了些,“在二楼西侧船尾的楼台上,那里堆了不少杂物,踩着杂物不费力气便可越过围栏,掉落下去,正好是一楼厨房的位置,那里常年倒潲水,时间久了,船体之上便生出了颜色不一样的污渍,正和李玉昶衣袍之上蹭到的一样。”

楼船一楼船尾为甲板,二楼船尾方向则是一小片露台,可大半夜的,李玉昶跑去露台做什么?

薄若幽疑惑道:“他去露台做什么?还不小心掉了下去……”

霍危楼凝眸,“此处亦是本侯不解之地,住在他一旁的卢青说亥时过半之后,曾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好似李玉昶走出去了,可等他出来看,却又未看到人,若当时李玉昶是往楼台去了,那他的确看不到人,因李玉昶的屋子距离西侧楼台极近,很快便可到。不过那般晚了,除非他喝酒当真喝到了神志不清之地步,胡乱走动去了露台,又沿着杂物攀了上去,而后一脚跨出去坠入江中。”

薄若幽略一蹙眉,“倒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人喝醉了神智全无而后害死自己的。”说完这话,她垂眸看着李玉昶的尸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霍危楼见状便道:“若得不出疑证来,便当是他失足坠江处置。”

薄若幽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并非死了人便是命案,“那也只有如此了,民女在青山县衙时,还常有路边发现病死的冻死的流民尸首,亦见过喝醉了失足落入河中而死的,他们也并非是为人所害。”

霍危楼狭眸,“病死冻死的流民尸首?”

薄若幽微愣一下,“并不多,只是饥荒之时,总有些人难有生计,身体好些的或可扛过几日,本就有病痛的便难捱过去,青山县本就贫弱,因此偶然有之,并不稀奇。”

霍危楼蹙眉,“江南熟天下足,若江南还可常见流民,天下便要乱了。”

薄若幽忙道:“侯爷放心,并不常见的。”

霍危楼不再多言,薄若幽又将尸体上的伤口收拾干净盖上这才站起身来,她蹲的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身子晃了晃才站稳,霍危楼看在眼底,眸色便又深幽了一分。

这时路柯在外面道:“侯爷,要查问的都查问完了,昨夜玉春班的人,还有房客们,几乎都有人证在,只有几个单独住着,又未出过房门的少了人证,不过他们和玉老板无冤无仇的,属下多问了好几遍,也未发现有何异常。”

“那叫卢青的是否也无人证?”霍危楼问。

路柯颔首,“旦角儿生角儿都是单独一处住着,好几个都无人证,不过属下问了她们左右,也未听见有何异常之处,且大部分人亥时过半便睡了。”

李玉昶死在子时前后,若其他人当真亥时过半便睡了,那他死的时候即便有动静旁人也难听见,因此此处证词还存疏漏之处,然而验尸未发现为人所害,二楼露台处也未发现旁的线索,倒也无法将李玉昶的死同这些人强行关联在一起。

“暂未发觉疑证,李玉昶多半是自己坠下楼台身亡,稍后令玉春班的人去收拾他的遗物,叫沈涯来。”

路柯应声而去,很快沈涯到了跟前,一听霍危楼说李玉昶乃是自己坠江身亡,他便也松了口气,有武昭侯为此案定案,那便与他沈氏再无关联,且期间并无人命官司,是最好处置的,沈涯道,“多谢侯爷,在下这便去和玉春班的人商量,看看玉老板的后事该如何处置。”

霍危楼自然不管这些,点点头应了。

沈涯离去,霍危楼一回头,便见薄若幽又蹲在地上,她看着李玉昶的尸首,也不知在想什么,“怎么?可是发觉异常之处?”

薄若幽摇了摇头,“不曾,民女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玉老板这两日对堂会很是上心,后来堂会顺遂,自己也颇为高兴,最高兴的时候却忽然坠江而亡,实是世事无常。”

“天有不测风云,大喜又大悲之事的确很多。”

薄若幽起身去净手,此番有了霍危楼给的护手,倒是令她免受尸水血污沾手之苦,等洗干净了护手,又将其擦干净妥帖放入袖中,再出来时,便见玉春班以柳慧娘为首者已经聚集在了门外,因知道李玉昶乃是落江而亡,大家是来替他敛尸的。

沈涯也陪同在侧,见霍危楼一行出来,沈涯便道:“玉老板人死了,他们觉得还是以玉老板的后事为重,后日到了长风渡口便下船,先将玉老板的尸首送回江南安葬,堂会的事,便只能先放弃了。”

南戏在北边弱势,此番能去京城侯府唱堂会的机会对玉春班而言十分宝贵,若是珍惜这般机会,只派几人安葬玉老板便可,却没想到她们连唱堂会的机会都放弃了。

薄若幽听着倒觉动容,霍危楼对此不置可否,带着她们离开此处。

刚走没几步,薄若幽便依稀听到了柳慧娘的哭声,她嗓音清丽婉转,哭起来也格外柔弱好听,便是她一女子听来,都觉凄切动人楚楚可怜,她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月娘跟在最后,别人脸上一脸的悲恸,她的神色倒是有些冷冰冰的。

薄若幽一下想到了那夜月娘与她撞在一起后漠然的神色,她心底突突一跳,赶忙将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挥了出去,刚才那一刹那,她竟然将李玉昶的死和月娘联系在了一起。

刚起身便忙着,霍危楼一行都还未用早膳,他们先去了茶肆用了早膳方才往楼上去,走上二楼之时,便见廊道之中有人来来往往,皆是玉春班的人,有人在收拾李玉昶的遗物,有人则在准备给李玉昶做一套丧衣先装裹尸首。

就在霍危楼一行未做停留往楼上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廊道内有人喝骂。

“是谁偷的?!老爷的东西你们也敢偷?是不是觉得老爷人没了,你们一个个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签了身契的,回了江南老宅,有的是人治你们。”

“那扇子是老爷最喜欢的一把玉骨扇,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将东西还回来,若是被我抓到,看我不撕烂你们的皮,春琴,是不是你?刚才老爷死讯传来,就你磨磨蹭蹭到的最晚,是不是你跑来偷了老爷的扇子?!”

喝骂者为一男子,霍危楼听到“春琴”二字觉得熟悉,便停下脚步往廊道这边走来,刚转过拐角,便见一人正在插着腰喝骂几个小丫头。

□□琴的小丫头正是和月娘同屋之人,霍危楼凤眸微狭,莫名的在此停了住。

那喝骂的男子背对着霍危楼,并未发觉他们的到来,见春琴咬着唇角不做声,又上前去揪春琴的耳朵,“问你话呢,你说是不说?”

“钱管家,不是我,当真不是我,我是睡过头了,并非是我来偷东西了……”

春琴疼的眼泪直掉,这时一眼看到了霍危楼,连忙口中叫道:“拜见侯爷——”

船上众人皆知霍危楼身份,她这般一喊,也将那钱管家吓了一跳,一转身,正对上霍危楼寒沁沁的凤眸,他面色微变,连忙作揖行礼。

霍危楼上前来,“李玉昶丢了何物?”

钱管家不敢放肆,忙陪笑道:“回侯爷的话,老爷生前一把最喜爱的折扇丢了。”

折扇……霍危楼想起来早间上来时,只看到桌案之上摆着两把折扇,于是道:“本侯早间来搜屋之时,倒是看到了两把折扇。”

钱管家忙道:“启禀侯爷,老爷是有三把折扇的,其中最喜爱的一把,乃是一把白玉为骨,扇面之上画着曼殊沙华和一副美人图,就是这把折扇不见了……”

钱管家横了春琴一眼,似乎还是觉得此扇是被春琴偷走的。

霍危楼眉头微皱,“他可还有别的东西丢了?”

钱管家这下倒是摇了摇头,“没有的,只有此物。”

霍危楼便道:“他三把折扇,你说的这一把是他最喜欢的,倘若有人要偷扇子,为何其他两把扇子不一起偷了?此外他房中还有不少值钱之物,若为求财,何不一并偷走?”

钱管家面色微变,“这这……”

春琴吸了吸鼻子,立刻感激的看向霍危楼,钱管家哪敢争辩,这才道:“是小人愚笨了,说不定……说不定是老爷自己带走了。”

霍危楼不再多言,只看着房门打开的屋内许多李玉昶的私人之物已经被收起,而书案上,几本放在一起的话本子却还孤零零的被扔在那里。

霍危楼忽然问,“那扇子你们老爷是用来做什么的?”

钱管家忙道:“是用来唱戏的,那扇子是老爷为了《还魂记》专门叫人定做的……”

“《还魂记》?就是你们老爷为柳慧娘所作的话本?”

钱管家立刻点头,“是,我们老爷才学匪浅,写了许多话本,这《还魂记》,是专门为了柳大家所作,老爷是个戏痴,自己写,也会一边写一边谱曲一边自己唱,因此戏本子出来,第一个会唱的便是老爷,几位大家都是由老爷指点,这《还魂记》是专门为柳慧娘所作,哎,本以为班子要靠着这一出戏大火一把呢。”

钱管家一脸的遗憾,“老爷的《还魂记》还未写完呢,如今人却没了。”

说着说着,钱管家也红了眼睛,看起来悲痛倒是为真。

霍危楼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往楼上去,待上了三楼才道:“柳慧娘说昨夜大戏之后,曾与李玉昶在房中吃酒说戏,说的便是这一出《还魂记》,后来她送了李玉昶回房,自己还一个人练唱过,而李玉昶死了,折扇也不见了,只怕当时李玉昶也是醉着酒而后去露台唱演,还拿着折扇在手。”

薄若幽恍然,“原来如此,这般便也可解释他为何大半夜去露台了,他坠江之后,早间被发现之时鞋履都不在了,折扇自然也遗失了。”

澜沧江江平水阔,莫说折扇,便是人落入江中,也极有可能被冲的不知去向,只不过李玉昶落下之地靠近下船锚的绳索,这才被勾了住,否则只怕人消失了众人也不知他去向。

春琴偷东西多半不可能,可这玉春班却还有别的古怪之处,霍危楼想到那夜在屋门外听见的声响,到底觉得心底有些疑窦未消,可玉春班乃是家班,这些年轻戏伶常在一处,有些私情也并非不可能,而若和李玉昶的死无关,他便不必将这些一一揭破。

他摇了摇头,到底没将此事提起。

这时一直跟着的吴瑜叹道:“都说戏子无情,可他们连京城堂会都不去了,倒也并非真的无情,只是没了班主,这玉春班以后不知是何运程。”

吴瑜本想等着到了京城去听堂会,此番玉春班竟全部折返,倒也令他意外。

福公公道:“听那管家之言,李家似乎是有别的家主在的,戏伶们各个都有身契在他们手里,若还有人担得起班主之任,这戏班想必不会散了。”

玉春班在江南颇有名望,这等摇钱树,但凡有些头脑,便不会轻易散了。

变故生的突然,虽然和李玉昶并不熟识,可一个大活人忽然死了,还是令人心头蒙上阴影,便是霍轻泓都霜打了一般蔫了下来,而玉春班所有人都要在后日下船,这之后几日行船之路,必定也平淡无趣了。

早间动静不小,程蕴之自然也听见了,只是他并未下楼,此时才听薄若幽说起,听完验尸结果,程蕴之便道:“也不足为奇,青天白日还有人失足跌死,更何况是醉了酒又在夜里,只不过那二楼露台上得整饬整饬,大人便算了,若有孩童去攀爬,便十分危险。”

薄若幽听到此处,也不知二楼露台可曾收拾过,便心思一起往二楼露台来,到了露台,却听沈涯在斥责船工。

“此处虽少人来,却也得勤来打扫,若有贵客来岂非令人扫兴?”

船工们应了声,沈涯没好气的走了出来,一出小门,便见薄若幽在外面,他面上生出笑意来,“姑娘怎在此——”

薄若幽道:“我听侯爷说此地有一处可不费力气便能攀越围栏,便想来看看。”

沈涯叹了口气道:“都怪在下疏忽了,不过马上就要收整了。”

薄若幽放下心来,听见露台上有船工收拾的动静,便又转身折返。

这一整日船上都忙不个不停,虽无丧葬之物,可到底死了人,沈涯也怕不吉利,便寻了香和照明用的烛台来点上,又布置了临时的灵堂,柳慧娘带着几人在灵堂守着,倒是对这位班主十分敬重,到了晚间,又换了人来守灵。

沈涯一边忌惮死者,一边又觉得在船上设灵堂颇不好看,因自从灵堂设下,一整日船客们都在房中未曾下楼走动,酒肆茶肆也空置下来,他令船工升起船帆来,只恨不得一日千里赶快到长风渡口,好令玉老板早日下船。

然而船行了一天一夜,还是未到长风渡口,按照行程,最早也是第三日天明时分才能到,因快要下船,第二日玉春班便开始拆戏台装箱笼,而这两日间,霍危楼一行也极少下船来。第二日晚间,薄若幽听楼下动静停了,这才下楼来为程蕴之取开水。

夜幕降临,船行的速度慢了不少,薄若幽顺着楼梯而下,到了二楼廊道,只见其中空无一人,颇有些诡寂之感,死了人,如今无论白日晚上,都无人出来走动了。

她不以为意,转身往一楼去,可就在她要下楼梯之时,却忽而听到二楼尽头的露台之上传来了一阵响动,她眉心一跳,下意识的转了方向。

露台是李玉昶坠亡之地,谁会在此?

廊道通往露台的小门半掩着,随着江风传来“吱呀”的轻响,薄若幽放慢了脚步靠近,还未走到门前,她身形忽然顿了住。

她看见,在那半掩的门缝里,空无一人的露台上竟无端有一抹蓝盈盈的鬼火在跳动。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