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两人曾经在私底下签署的秘密协议,只要是他工作范围内的时间,不是面对其他人需要扮演丈夫角色秀恩爱,他均有正当权利拒绝。gsgjipo同时间里,他对曾谷菱私生活有保密义务,也不能随便影响对方的私生活,这导致身份特殊的女人总明来明去,一直摆在他面前没隐瞒他的人。
一句话不想便宜曾谷菱,他眼里规矩全都是赚钱。
强势习惯的曾谷菱,哪受得了梁川凭空冒出的变化,他推开柳依涵忽的站起身来凶,“你他妈的还有脸讲赚钱过日子,我每个月不是给你付了工资吗?一趟飞女山只不过耽误你几天而已,斤斤计较不像男人。”
“我在你面前站着还像男人吗?”梁川已经没了怒火,反问心平气和。
曾谷菱愣了,因她做梦也没料到梁川会问出超乎常理的大实话,不由得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柳依涵反倒没改变,她静看梁川,目光依旧老样子看陌生人似的。
几秒钟功夫,梁川发现他简简单单的话令两位女人不自在,赶忙打破大厅里可怕的静,笑说:“你们都是有钱人,根本不懂我们没钱人的活法,几天,一个月里面又能衍生出几个几天呢?”
“讲来讲去就是找我们要钱,你人心不足蛇吞象。”
曾谷菱恢复刚有的凶样儿,歇斯底里的咆哮,“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在我手里面拿到的钱还少吗?”
“可你想过没?我卖给你们的是青春。”梁川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开腔的柳依涵,瞄目看两眼梁川,在旁边冷不丁的插嘴,“不就几个烦心的臭钱,你自己计好时间,我们到时候按天数给你结算不就成了,罗里吧嗦拐着弯子讲那么多干嘛呀?”
“对,一天最多五百块钱。”曾谷菱随声附和。
梁川心里乐开了花,心说你们早些承认掏钱不就得了,好好的讲我啰嗦,我真啰嗦了吗?你们有钱人和我没钱人计较得失,纠结到最后也是摆明的买卖改变不了大方向。一唱一和竟然乐意捐献五百大洋,今天算我不懂规矩,算我惹你们两个女人令你们不爽不高兴。
每天有五百大洋,我们的生意成交……
当然,梁川并不怕曾谷菱承认给钱以后,再耍滑头找理由赖账,毕竟有钱有权的主子,几个钱不算什么?
第二天,漆黑的天空刚开亮口,梁川充当驾驶员替两个女人开着车,手机忽然收到大田发的短信,讲关于曾芳馥的事情已办妥,唯有的意外是撞见了张达平,情急之下出手揍了张达平。
弄得局面不容乐观,大田要梁川赶紧找个地方先躲藏起来,先暂时避避风头。
可问题是现在情况复杂该如何躲避风头呢?
梁川开着车,顿觉无计可施有了些山穷水尽的滋味。
按道理说,他此时刻和曾谷菱、柳依涵在外面跑,两位目击证人不仅可以证明他不在现场,还有当前距离东山港千多公里足以撇清他的嫌疑,直至高枕无忧不受到任何牵连。
但他面对的却是张达平,一个在东山港辖区多年从警的公安副局长。
大田变成梁川在紫霄苑上班,两人有何联系?
不用脑子寻思摆着的疑点,张达平就能拿出千百种方法收拾梁川的人。
为稳妥考虑,梁川不得不权衡利弊反复审视自身的境况。
现如今,我名义上终归属于曾谷菱身边的男人,与张达平水火不容类似于夺妻之恨,一旦落入张达平手中,肯定是这恨那恨统统加起来,再随便找个借口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受尽折磨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
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势单力薄没必要自讨苦吃……
梁川有了决定,他看向斜面后视镜,见两个女人紧靠着还没睡醒。他使力咬咬牙狠下心来,一甩方向盘直接把正在行驶的车撞在路边土坎上。
“砰,砰。”
车头接触土坎看似发出猛烈的冲撞声中,柳依涵受惊先醒过来,不明所以,伸手胡乱推两下旁边躺的曾谷菱张口就询问:“我们的车子好像停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睡着的哪知道。”
曾谷菱揉揉眼睛算是正式醒来,也是个不明所以,便看向前面梁川寻求答案,“快说,啥情况?”
“或许是开车时间太长过于疲劳吧!刚不注意把车子开到路外面去了。”梁川佯装疲惫,解释尽显无奈。
可是,柳依涵不相信梁川冒出几丝肝火,“尽找借口,你死吧!”
曾谷菱咬紧嘴唇反倒没吭声,却拿眼睛瞪着梁川推开车门,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先下车去。
对于两位女人表现出的不同怒火,梁川从头到尾装模作样看不见似的,他撑开手指紧握方向盘趴着,脑海里开始盘算该如何穿越横断山脉抵达七绝山,再如何快速返回到曾经的热土地盘石乡……
几分钟时间快速过去,曾谷菱回到驾驶室旁边的门口,她板着脸冲梁川大声叫嚣,“开翻车还像个死猪坐在驾驶室里不动,你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吗?”
略显尴尬笑笑,梁川打开旁边车门默默的下车,无话可说。
只不过,曾谷菱怒火没因此消减,“你去后面找块石头,我等下垫轮胎。”
嘴里吼着,向右绕行两步钻进驾驶室,她扭头发现梁川真如想象那般跑去公路外面寻找石头,一声冷笑用力赶紧关上车门,直接启动引擎把车猛的退两米,再扳正方向加速跑。
从车窗里面伸出脑袋来,柳依涵冲梁川幸灾乐祸大声笑,“你个笨猪,你后面自己走回来吧!”
在远处站着,梁川回过头,也冲快速远去的车子微笑,我这是全凭自己实力在愚笨啊!你们有的聪明才智哪里知道我需要什么?希望你们接下来的行程充满快乐……
你们全是些品德高尚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今天应该把你们当成活佛,在我心的神龛好好供着拜两下。
盘石乡。
李晓月从房间里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又看见徐琳娜独自坐在门口,又忍不住开口劝:“琳娜妹妹,你快进屋里去,今天我结婚,不用多久会有客人前来,像你这样子客人怎么进屋呢?”
确实是的,今天是她与世礼结婚的大喜日子,一些左邻右舍不但等下要来贺喜,还有男方娶亲的队伍,这门进进出出自然比平常多了许多人,若徐琳娜总是坐在门口,岂不妨碍大家进出,妨碍大家做事情。
依旧痴痴傻傻的端坐着,徐琳娜目视前方,老样子不理不睬。
自从李大爷梁奶奶、及梁川突然间消失以后,徐琳娜就是现在这模样,不说话哑了似的,精神状态恍恍惚惚。她每天能正常做的就是等在门口,像在等李大爷梁奶奶归来,像在等梁川归来。
总之,这几年里,徐琳娜不管严寒酷暑刮风下雨始终坐在门口,始终拿眼睛眺望村头延伸进来的路。
倘若换成以往的平常日子,李晓月也不忍心喊徐琳娜走,毕竟今天这个日子太过不同了,最为关键的还是这道门等下进进出出人特别多,自身条件根本不允许门口边坐个挡路的闲杂人。
一看徐琳娜对她的话没丝毫反应,她拿手试着去触碰徐琳娜穿的衣服袖子,“今天不坐在门口行不?今天是你晓月姐我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行行好听话,琳娜妹妹乖。”
嘴里面恳求着,她双眼噙着的小泪花,一时间不争气稀里哗啦从眼眶中掉落下来,几年辛酸掉落下来。
为梁川半个红薯的小小恩情?
为私底下曾对梁川的愧疚与不安?
无来由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至今都还记忆犹新的七月天,李良雨用铁链把她套在房间忘记了,一连四天时间没吃东西,整个人饿得头昏眼花不知东南西北,她满以为自己会死,空洞麻木的眼睛紧闭着。
这时候,梁川凭空出现了,一个小脑袋从窗户边的缝隙处钻进来,手里拿着半个红薯东看西看,嘴里做贼似的在轻轻喊:“晓月姐,接着,专门送给你的。”
当时啥也没想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的委屈肝肠寸断,昏天黑地。
梁川懂事,一只小手来回不停的反复帮她擦眼泪,“晓月姐不哭,晓月姐不哭……”
未曾想小手擦着,揩着,没安慰几声也不争气的哭了。
……
很快,她脑海记忆又浮现出泥角坝河边的草地,梁川看见李良雨前来提出先走人,而她非要留住梁川想从中撮合两人水火不容的僵持关系,却害梁川突然疾病昏迷过去,遭自家哥哥拳打脚踢直至吐血。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头,她揩揩满是泪痕的大眼睛,顿觉自己是否有些无情,有些小题大做。
不就结个婚吗?明知道徐琳娜的情况特殊,还不懂体谅非要狠下心肠赶人家走,这哪里是人做的事情……
暗地里想着责备着,李晓月扯扯打皱的衣服,不再理会徐琳娜的存在,又转身朝屋里走。
“李晓月,我先过来帮你干些杂活。”
一个女人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李晓月不用扭回头查看,立马知道是自家嫂子楚心娇。她弯腰赶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屑说:“嫂子,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因为我又与哥哥在家吵来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