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很是自然的,把这几颗珍珠收好,开始在两瓣海蚌壳上做文章。gsgjipo一番折腾后,梁川终于是把腰间的网兜线结好两根长线,分别的穿到两片蚌壳上。
在海边,梁川把其中一个蚌壳掷到海面上,像脸盆一般的蚌壳浮在水面上,梁川运起内力,一个轻身功法使出,纵身跃上蚌壳,竟然在蚌壳上可以坚持两三秒时间。
“哈哈!好玩!”梁川终究是还带着小年轻心性,掷出一个蚌壳后,跳上蚌壳,没等蚌壳沉海又掷出另外一个蚌壳,在跃上第二个蚌壳时候,手上轻轻一拉网线,身后的第一个蚌壳收起,就这样循环往复的,梁川却是可以在平静的海面上来回奔走。
这样的感觉太棒了!梁川忍不住围着岛礁的海面上,欢快的玩乐起来。
很快,梁川对这样用蚌壳渡海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不过这样渡海却是十分的耗费内力。
梁川潜入海里舒服的洗了个澡,再回到岛礁的石滩上,一身舒爽,梁川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皮肤都起了些变化,原来健美的古铜色皮肤现在好像变得更光洁。
关键是,左脸上的那道疤开始变浅,甚至都有要消失的感觉。
梁川回想起师父老头子说过的,修士境界提升甚至能“脱胎换骨”,原来道家修行就有追求“长生”目标。
长生,梁川目前没这要求,反正他现在还年轻,但修行境界提升,道法修习带来的效果,确实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到的。
人体的本身就是个复杂系统,天知道这样修行下去,会开发到什么程度?难道还能飞天喽?
“想太多了,呵呵!”梁川自嘲一声,甩了甩脑袋,没敢想得太深入,因为他现在已经入世,就觉得应该好好享受现世生活。
平复好气息,再修习一会,梁川的精气神已经是最好状态,望着辽阔的大海,梁川深吸口气,他这是要以手里的两块蚌壳开始渡海。
一切还挺顺利,今天良好的天气,温顺的大海给梁川的渡海创造了便利条件,但他这样脚踏贝壳渡海却是一个“壮举”,还好沿路回来没有过往渔船撞见,要不肯定得让人以为碰到“神仙”不可。
虽然,梁川十几年的修行,内力还算深厚,但离五夏港岸上的最后几百米,梁川的蚌壳渡海,内力还是没能维系上,内力一时停转,梁川终还是落入海里,彻底的“晚节不保”。
不过,当梁川踏上五夏港时,心情却是很好,虽然昨天丢失大挥斑鱼,可现在自己兜里还有几颗天然珍珠不是?
估计,这东西更值钱,可以很好的帮衬董翠彤一家,怎么说这个渔民家庭都是自己的恩人,而且大家相处整整一个月,梁川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家人。
此时,梁川走进到小渔村里,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路上过往的村民在看到梁川时,先是惊愕,之后,好像都在有意的避开他,而且还不住的在梁川后面嘀咕着,指指点点。
梁川觉得有些郁闷,这些村民他或多或少都有些认识,而且平时不这样呀!
大家平时都很友善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一身“落汤鸡”的模样?
不对!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是不小的事情!
梁川快走到董厚德的石屋平房时,看到一向“门庭冷落”的大门口,今天却是进进出出好多人,都是小渔村的乡亲。梁川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脚下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停在小巷子里,迈不出脚步。
“小伙子!回来了?赶紧回去看看吧!天理难容啊!唉!”一个老人的声音。
梁川回过神,原来是董翠彤家的邻居董爷爷,一个孤寡老人,但说话却总是带些文气,平时梁川空闲时候,没少跟这老人家聊天。
“董......董大爷,这是怎么了?”梁川还是忍不住先问起来。
“你先去建本家看看吧,是出事情,而且是大事情,造孽啊!”
天理难容?又是谁在造孽?怎会如此严重?这董大爷不到一分钟这样感慨了两句,梁川也不再犹豫,提起一口气,脚步沉重的走进董厚德家,那熟悉的大门里。
进了大门,石屋外的小院有不少人,都是渔村乡亲。原来,这些人都是来董厚德家里慰问或是来帮忙。因为,整个石屋平房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模样,到处是破瓦破罐,一些家庭用具散落的满地都是。
大家终于认清楚,眼前这一身湿透的年轻人,就是董厚德一个月前从海边救上的年轻人。刚才大家还在数落,认为救起梁川,就是救起一个“祸害”,还没一会功夫,这“祸害”就矗立在大家面前。
乡民们都有些唾弃梁川的神情,很自觉的跟他保持着距离,还有几个妇女在安慰,仍然呜呜嘤嘤在抽泣的董厚德妻子杜羽彤。
梁川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焦虑问道,“婶婶,怎么了?我董叔呢?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羽彤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任劳任怨,谨慎少言的传统家庭妇女,不过这会她见着梁川后,开始是满面怒容,但又旋即又有些缓和,脸上都是犹豫和愁苦,可以感觉到此时的她心情是十分复杂纠结。
“你......你还回来干嘛......呜呜!我可怜的女儿,造孽啊!”杜羽彤终归还是对梁川说了些话,语气确实很不友好,但哭得是更大声了。
“翠彤!翠彤怎么了?”梁川没有计较大家的态度,梁川的心被杜羽彤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搅得是越来越沉重,果然出事了,而且是发生在董翠彤这小丫头身上。
梁川还在发楞时,董厚德从屋里出来,到了小院,只见他浑身是伤,头上缠着绷带,一只手显然是断了简单的用木板夹着,吊在脖子上,而且走路的腿是,一瘸一拐。
董厚德看到梁川眼神也是很复杂,强自平复下心情,勉强的挤出些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风兄弟,你......你来了,先进屋吧,唉!”
屋外小院人太多,梁川也没再追问,带着一副沉重心情,梁川随董厚德进了这处他已经住了一个月用条石垒起来的平房。
平房总共有四间房间,经过董翠彤小屋的时候,梁川听到屋里几个女生的声音,应该都是小丫头的同年女伴在说话,偶尔飘出的几句话都是劝慰的声音,但没有董翠彤的声音。
董厚德带梁川来到的是梁川,曾经住过的房间,关好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很沉默。梁川有很多疑问,这会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从不抽烟的董厚德,竟然拿起烟卷点了起来,而且还不断的伴随辛苦的咳嗽声。
董厚德掐灭手中的卷烟,这憨厚的渔民,黝挥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的说道,“你姓梁......来自海峡对面,是吧?”
“额?董叔,你知道我名字了?是!小子是姓梁单名一个川字,来自海峡对面,我也是昨晚才恢复记忆......”梁川一阵惊愕,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太奇怪了。
梁川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记忆才刚恢复,这又是什么情况?董叔家的“遭遇”真的跟自己有关?
“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董叔不是跟村里长他们去阳磐峰县里吗?我想去看看今年新渔船的行情,半个多月前村里长把你的信息和照片传到县里不是一直都没结果,我也是顺便想帮你问问是否有你来历消息......”
梁川安静的听董德厚诉说完,心中的怒火是越来越盛,未想到一场“惨绝人寰”的事情,一件“天理难容”的恶行就发生在昨天夜里,而且这一切确实都是自己带来的。
原来董德厚去阳磐峰县里询问梁川经历时候,恰好碰到当地一帮人也在寻找梁川下落,而且这些寻找梁川的是当地挥帮“血焰楼”。当他们获知梁川,竟然被董厚德收留后,二话不说就押着董厚德重新回到来风屿。
他们昨天晚边刚到,梁川却是刚好下海抓鱼再次失踪,一阵寻找无果后,这帮人就拿董厚德一家人撒气。因为五夏港在阳磐峰列岛西南边陲上,而且只是个小渔村,这里治保都靠村里自发组织维系,对这些有组织的挥帮成员,根本是没能力约束的。
这些人,甚至还开船绕着五夏港认真寻了好几遍,晚上也没回去,在岛上弄了个篝火烧烤,还把董翠彤丫头拉去玩乐一个晚上。清晨,送回来时候,小姑娘已经不成人型,全身是伤,大腿根处还不断在出血,小女孩人已经去了半条命,整个人变得十分麻木凄楚。
董厚德从昨晚到今天清晨不断跟这些人索要女儿,是一次次的被打回来,而且今天早上家里还被这帮人砸了。
村里的人也不是没想过帮忙,但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身上都带着家伙,甚至还有枪,这些老实巴交的渔民们也都是有心无力。
梁川已经是出离愤怒,全身青筋暴起,站起来在屋里不断的踱步着。他可以想象得到,十几个恶汉,一个小姑娘,一晚没回家,这得遭受多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