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醒得早,吃过早饭便走到了花园边,笼中尸体已经消失,清晨的阳光洒在花园中,他抬头。
虽然是夏日,他却完全没有觉得热,太阳和月亮仿佛无法改变这里分毫。
——他为什么确信这是夏天?
“一起么?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他回头,月影就站在门口,点头往回走。
“我要去两边走廊看看。”
月影跟在他身后,犹豫片刻将昨日的经历说出。
“我知道了。”
谢景书没有再提,两人走向东边的走廊。
“你昨天为什么那么问?”
走廊上有两个门,一切正常,谢景书打开门,这是一间书房,虽说如此,堆满的书几乎让人觉得这是个图书馆,他一边翻找有用信息一边答着。
“直觉,你不像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
这的书大多是和魔法相关的,还有炼金方面的书,他随手翻开一本。
“可收录书籍《炼金术的历史》,是否收录?”
「是/否」
“默认收录。”
“已收录,使用后可学习相关知识,提升熟练度。请注意,收录书籍为一次性用品。”
……对他的用处不大,但白给的自然还是要收。
“你是什么职业?”
“啊?术士。但是我觉得所谓职业其实都没什么用……至少目前如此。”
月影一直在思考谢景书的问题,在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她才开始发现不对。她和小羊似乎是在上个副本认识的,但是她为什么...
奇怪,她刚才要想什么?
谢景书懒得给人当心理导师,想也知道这种西式庄园里的书都是什么类型,他便也就抽了几本,思考着其他的事。
在这里浪费的时间不算少,他从房间中走出,副本所给的时间是五天,这庄园却算不上大,也似乎没有什么致人于死地的关键。
那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让他不耐。
走廊上另一个门也没有上锁,这是一个密道,往前走是向下的楼梯,他拿着手机手电筒照路,浓重的血腥味,他皱着眉往下走,楼梯不长,之后是一条暗道,走过转角,他看到一个棺材立在那里,角落中有一个人形。
人形,他被剥了皮,吊在笼中,血顺着流下来,被下方的碗接住,已经看不出是谁,走进些才能听到那人细微的声音,原本眼睛的地方已经变成两个血洞,谢景书观察片刻后走向前方。
这大约是昨天那个玩家,这人已经没救了。
他盘算着暗道的路线,绕过两个转角,黑暗中又是一扇门在他面前,他推门进去,正中央画着诡异的图案,在漆黑一片的室内闪着暗红的光,四周是未点然的白蜡烛。
室温很低,他在室内走了一圈,没有靠近中央,这里没有什么线索,诡异的图案让他看着有些不适,但等他去开门时却没能拧动把手。
门锁了。
他方才分明直接开进来的,门没有发出过声音,这里的门,从来就是只进不出。
要想从里面开门,需要钥匙。
他以前就用过这样的门,只不过是反过来的,但没想到如今是栽在这上面。
他从商城买了个打火机,将四周的蜡烛点亮,柔和的光照亮了室内,中央的图察看起来更加诡异,像邪教举行的什么仪式。
他听到周围响起一种他听不懂的呢喃,很轻,室内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它们逐渐变得清晰。
“走进来吧。”
它们这么说着。
他不为所动,蹲下拿出一把小刀。
拙劣的方式,但既然它们这么想让他走进去,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地面上的颜色已经凝固,他用刀刮下一角的颜料。
说是颜料,其实更像干涸的血液。
耳边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却置若罔闻。
月影也没想过,她就晚了几步出来,人就没影了。旁边的门开着,她看着那密道,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
她还有话没问,但显然,这不值得她冒险。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五点多了。
不愿节外生枝,直到宴会,她才发现谢景书依然没有来。
今日,庄园主没有再给他们面具,让她们自由组合,六人,刚好三组。
“没有参加宴会有什么后果么?”
她半搂着粉色小羊,从舞池下来,还是忍不住发问,庄园主脸色阴沉,没有理她。
宴会上没有节人性枝,所以顺利结束后,庄园主将注意力放回地下。
那是一个献祭库法,所有死亡的人都会化作差料,他这么做不完的符合副本定位,但也没有过界。
但他没想到会被发现,或者说,被一个D级玩家发现。
正常而言,参加这副本,只需要每天参加宴会的时候不出错就不会死,对庄园好奇会更容易融发死条件。
谁看到有人被制皮挂在那还往前走?
甚至看到那样的法阵还拿刀刮?
神经病。
谢景书一整晚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那尖叫声吵的他头疼,但并异变是从天黑开始的,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他动不了,一种阴森的感觉爬上,就好像第一天死去的那个玩家,但他没有马上死,他想要抵抗,却挣不过那东西,这就是玩家和诡异之间的差距。
室内只有肢体落地的声音,他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什么锋利的东西从他身上割下,要让他仔细体验这样的死亡。
在黑暗和死寂中无人知晓的死亡。